第一百九十一章   細思極恐

第一百九十一章   細思極恐

耀眼的陽光下,陵川獨自坐在門口的石桌旁,好看的雙眸死死的盯着,依舊緊閉的房門。

而玉兒則是在門口來回踱步,一副焦急的模樣,手中的絲帕也是被她反覆的揉了又揉,已經變得沒了質感。

看着不斷在面前晃悠的玉兒,陵川原本就有些焦躁不安的心,現在更是燃氣了幾分火氣來。

「玉兒,過來坐會吧!你這麼一直晃,晃我眼都花了。」

一直以來的陵川,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這突然的指責更是嚇到了玉兒。

玉兒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更是撅著小嘴,用一副委屈的模樣盯着陵川,久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也絲毫沒有過來坐的意思。

其實剛剛的話才一出口,陵川便已經意識到了那些話的不妥,再反觀玉兒這委屈的模樣,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去哄眼前的小丫頭。

想了又想后,陵川先是對着玉兒微微一笑,接着緩緩走到了玉兒的身邊,從她手中接過被揉變形了的絲帕道: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只是…唉…」

這種感覺說來真的很是奇怪,雖然陵川一直將顏汐,都看做是他的情敵,可是現在顏汐深陷危險,陵川的心中卻又是真的擔心。

他也同樣因為想不通自己為何會為情敵所擔心,才將自己陷入了如此懊惱不已的境地。

可能是感受到了陵川的心事,玉兒最終嘆了一口氣后,回贈了陵川一抹安慰的笑容道:

「顏公子會沒事的,莫寒一定會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您不必…」

雖然從玉兒的嘴中聽到了安慰的話,但是陵川還是能感覺到,玉兒來自心中的擔心,可現在擔心又有什麼用,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此時木屋內的顏汐,依舊雙眸緊閉,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在經過忘憂的扎針后,顏汐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也就是在銀針從他體內離開的瞬間,原本還處於昏迷的顏汐,眉頭再次緊蹙。

「噗……」

緊接着就是一口鮮血,從顏汐的口中噴灑而出。

這下更是驚壞了一旁的白莫寒。

「師兄…」

到了現在,白莫寒早已將忘憂剛剛的話拋到了腦後,腦子都來不及思考,向著法陣中的顏汐飛奔而來。

忘憂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白莫寒扶著顏汐的手,臉上寫滿了不悅,很是嚴肅的道:

「快將他放開!」

不明白忘憂為什麼讓她這麼做,但是她始終相信,這麼做也一定不會是害顏汐的。

儘管滿臉的疑惑,最終她還是乖乖的將懷中的顏汐放回了法陣中。

只見再次忘憂上前,快速的擺弄著顏汐的身體,使他能夠平坦的躺在法陣中央。

在準備好一切后,才起身對着身後的白莫寒道:

「我已經將他的循環徹底打開,現在他體內的運行極快,切莫輕舉妄動,以防再次對他的運行造成傷害。」

可能忘憂是想要教白莫寒,亦或者是明白她對於顏汐的擔憂,覺得需要給她一個交代,所以才會主動的向她解釋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別看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在白莫寒聽來卻是極大的安心。

忘憂說完這番話之後,並沒有等待白莫寒的回答,再次滿臉警告的道:

「莫要輕舉妄動,切記!」

知道忘憂這麼說,也定是因為剛剛白莫寒下意識撲向顏汐的舉動,引起了她的不滿。

「知道了……」

白莫寒自然也明白,自己剛剛的舉動太過於衝動,他嘴裏答應着忘憂,雙腿也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乖乖的在木門前停了下來。

對於白莫寒這下意識的後退,忘憂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開始繼續她接下來沒有完成的動作。

雙眸緩緩合上,朱唇再次輕啟,伴隨着口中的咒語,忘憂將顏汐全身上下的穴位從上到下通通打開。

隨後用真氣輔助推動着,他體內的真氣運行,最終將經脈之內的淤滯之物,通通趕到了他的十指。

伴隨忘憂的動作,只見她的手中青光一閃,一把極其精緻的匕首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她將匕首拔出,先是將顏汐的中指死死地捏住,手起刀落後,在她的中指處留下了一處傷口。

這下經脈中的淤滯物有了出口,再加上有忘憂的助力,不一會就能看到暗黑色的血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法陣中,瞬間凝成了塊狀。

一旁的白莫寒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看着法陣中不斷凝固的血液,只留下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指尖傳來錐心般的疼痛感,使得地上的顏汐,原本精緻的五官再一次緊蹙到了一起,隨之剛剛還平躺着的身體,也開始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忘憂那空靈的聲音再次冷不丁的響起:

「快過來幫忙!」

「啊?」

哪能想現在的白莫寒,竟然成了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獃獃地回應后,卻依然沒有上前幫忙的打算。

奈何此時持續施法的忘憂,十分艱難的控制着,還在不斷掙扎的顏汐,看起來更是顯得格外力不從心。

等了片刻,都不見白莫寒上前,忘憂的面頰上寫滿了無奈,回頭將一記白眼甩給了門口還在發獃的白莫寒。

「快過來啊!還要不要救他?」

「哦…哦…好…」

這下白莫寒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嚴格來說,這並不是白莫寒反應過來,而是因為被忘憂言語中的不悅所震懾,使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快步來到法陣中央,看着不斷掙扎的顏汐,白莫寒向前伸出雙手卻又遲遲不敢按下,生怕按錯了位置造成了不好的後果,只覺得無從下手。

「這……」

「將他的手腕摁住…」

根本沒時間和白莫寒說太多的廢話,就又自顧的開始施法。

看着忘憂那張嚴肅的臉,原本還有些慌亂的白莫寒,也終於恢復了以往的那副鎮定模樣。

彷彿過了很久,直到白莫寒的手臂因為用力過度,從最初的酸疼到最後變成了麻木,顏汐才終於停止了掙扎,而忘憂也收回了修為。

二人均是深深地鬆了口氣,白莫寒的身體下意識的向後癱軟,卻被忘憂一把拉住了胳膊。

「小心!」

才有些放鬆的白莫寒,再次緊繃起了神經,下意識的大驚一聲道:

「怎麼了?」

順着忘憂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身後的空地上,定睛注視后,被眼前的一切驚的瞪大了眼睛。

將手指指向地上那個還在不停蠕動,和蟲子相似的物種問道:

「這是……」

沒有等到回答,只見忘憂蹲在了那蟲子旁邊,蛇紋戒一閃,一把銀制鑷子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將還在拚命掙扎的蟲子鑷到眼前,在細細打量后,忘憂的眉頭也越發的緊蹙在了一起。

看到忘憂此時的表情,一個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白莫寒知道這條蟲子怕是並不簡單。

就在她靜靜的等待忘憂開口時,只見忘憂的指尖,出現一縷泛著淡淡青光的火焰。

伴隨忘憂的朱唇輕啟,轉眼間,剛剛還在拚命掙扎的蟲子,在發出一聲奇怪的哀嚎后,就化為了一縷黑煙。

將手中的鑷子再次收回到蛇紋戒中,忘憂才起身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緩緩開口道:

「看來事情並沒那麼簡單呢!」

「那蟲子是……?」

雖然可以猜到忘憂所指的,必然是剛剛的那條蟲子,可是白莫寒始終想不到那東西究竟有何用。

面對白莫寒的問題,忘憂依舊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而是自顧的將真氣傳輸到手心,認真的給昏迷的顏汐進行再一次的排查。

儘管心中有大把的疑惑,但是此時白莫寒知道,現在忘憂在給顏汐檢查,她也就再一次乖乖的退到了一邊。

直到確保顏汐的身體,一切都處於正常后,忘憂才再一次鬆了口氣。

「看來這萱弘,還真稱得上是一個狠人呀!」

被忘憂突如其來的感嘆,再一次說的摸不著頭腦,但是再將剛剛的一切聯想到一起,仔細思考後,白莫寒彷彿又想到了什麼。

「難道那蟲子……?」

「嗯…」忘憂用點頭來證實了白莫寒的猜想,接着道:

「剛剛那條蟲子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一種很是罕見的蠱,主要用於監視和追蹤被下蠱之人,並且也會使被下蠱之人的修為逐漸衰竭……」

「那剛剛……師兄現在這樣,也是因為那條蠱蟲?」

「對,這法陣本來是用於聚修為的極品法陣,卻因為這蠱蟲的影響,差一點就變成了一個殺人於無形的法陣。」

一個很是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有些不敢相信的接着道:

「在宴會之上,萱弘知道師兄的身份,難道這次他的目標並不是我,而是………」

在回頭對上了忘憂那雙肯定的眸子,白莫寒只覺頭皮發麻。

「現在看來,你的身份怕是也早已被萱弘知曉了去吧!」

突然白莫寒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緊張的抓住了忘憂的手臂道:

「既然蠱蟲可以追蹤,那萱弘現在豈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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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夫郎不好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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