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真讓人噁心【傅佑承】

第273章 真讓人噁心【傅佑承】

傅佑承原本還是饒有興趣的聽這人說點廢話,想知道這幾十年前的鳳凰男,到底是有什麼段位,能讓公主都出逃。

雖然公主最後改邪歸正,而且還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香消玉殞,可是留下來的東西,留下來的念想,估計要等傅佑承死的那一天,才可以徹底的磨滅。

傅佑承原本根本就懶得理會這鳳凰男,哦不對,鳳凰男好歹還佔據一個鳳凰,算的上是比較有出息的。

這種靠女人吃軟飯上位的東西,只能叫做蘆花雞。

最讓人覺得厭煩的便是這蘆花雞,好死不死的居然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傅佑承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霉,才會遇到這種事情,「能不能閉嘴?」

對面的男人顯然沒想到傅佑承會忽然開口,他都已經做好了和兒子抱頭痛哭的準備,結果卻被人當頭棒喝,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你這話是……」

「我聽你喊那個名字,就覺得沒由來的噁心,聽你說起這些前塵往事,那就更噁心了,誰給你的資格,在這裏亂吼亂叫的?腦子壞了嗎?」傅佑承看着親生父親的模樣,宛如在看什麼髒東西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當年,到底是怎麼樣被這個人迷惑的,在自己的眼裏,這個人當真是,一點兒也不好。

皮囊不出眾,長相不出眾,賺錢的能力,那根本就沒有。

如今雖然混的人模人樣的,有沒有吃軟飯,傅佑承真的不知道。

也不想去知道。

「我不過就是過來隨便看看,你難道以為,我是來認親的?」傅佑承不太知道自己這所謂的親生父親,活了一大把的年紀,都活在哪裏去。

總不可能活到狗肚子裏去。

「我爸跟我媽早就死了,你不知道嗎?上趕着過來當我爸,難道還想跟我爸去搶墓地?」傅佑承說的話一點也不好聽,事實上傅佑承根本就不會說話。

尤其是面對眼前的人,傅佑承覺得,多說一句,那都嫌多。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相互並不虧欠,也沒有來往,這麼多年你活的不也是挺開心,說什麼沒來找我媽,是覺得我媽死了,死人不會出現找你的麻煩?所以可以這麼隨便亂碰瓷?」

「……」

「還是覺得我太善良?路邊來的阿貓阿狗說幾句心懷愧疚的話,我就會當成一回事,然後覺得你當真這麼可憐?」傅佑承的嘲諷越來越明顯,男人就算一開始還頂得住,可越到後面,就越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根本無法抵抗傅佑承的嘲諷。

「我……」

「你什麼你?還是你覺得,一大把年紀了,死都快死了,現在開始做一些自我感動的事情,覺得求得了我的原諒,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告訴自己,這輩子沒幹過什麼虧心事了?」

心中隱秘的事情被拆穿,男人忽然惱羞成怒起來,傅佑承看着他變了臉色,只覺得萬分無趣。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要這麼舞到他的面前來?

「你這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這句話,傅佑承還是說了出來,他永遠都記得,這是顧望舒最愛罵的一句話,罵的是齊金盛。

如今看來,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的,當真還不在少數,尤其是這些個老東西,一個個還非常喜歡自我安慰和自我開解。

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你……」

「傅佑承,我是你親生父親,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那人終於爆發,一開口就是罵罵咧咧的,傅佑承也懶得搭理,只是聽到自己的名字,眼皮子終於往上掀了掀。

「你還知道我叫傅佑承?你還知道我姓傅?我以為你不知道了。」傅佑承乾脆利落的嘲諷完,就自顧自的離開了,半點都不想和這個老男人有任何的接觸。

親生父親?

親生父親早早在幾十年前,在決定拋棄他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面前的這個老頭,是什麼東西?

傅佑承當真是不願意去想,「自己買單哦。大音樂家。」

這四個字一出來,那男人的臉色黑的堪比鍋底,傅佑承分明就不在乎,他慢吞吞的走着,走在這陌生又熟悉的街道上。

也許是因為今天見到了人渣的關係,傅佑承又一次想起了顧望舒來。

有些感情,有些執念,不會隨着時間的消失而消失,反而會越來越鮮明,傅佑承一直都覺得顧望舒很有趣,如今也依舊覺得。

「顧望舒啊顧望舒,你說說看,你到底還要,讓我惦記多久?」

傅佑承其實很少關注顧望舒現在的生活,畢竟他是沒有資格陪着顧望舒一點一點變老的。所以……

顧望舒如今變成什麼模樣,傅佑承不太想知道。

萬一太老了,讓她覺得越來越厭惡可怎麼辦?

如今傅佑承的年紀也不小了,這個年紀,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去找一個精神寄託來,傅佑承拒絕知道顧望舒如今是什麼模樣。

只是記憶中的那個人啊,一直都在。

傅佑承覺得興緻缺缺,慢吞吞的走回了家,這些年他愛上了彈鋼琴,有些基因和天賦,實在是非常強大的東西。

傅佑承很喜歡顧望舒譜寫的曲子月亮海。

雖然說了只是為了莫瑾瑜,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莫瑾瑜聽不懂的呢。莫瑾瑜聽不懂曲子裏面的感情,但是傅佑承聽得懂,就是因為聽得懂,所以傅佑承才更加的難受。

才更加的覺得。

有些事情,真是……

命啊。

他漸漸地可以把曲子和作曲人分開來,只是單純的喜歡那首曲子,可傅佑承很快就悲哀的發現,如果沒有那個作曲人,傅佑承也是不會喜歡這首曲子的。

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悖論,傅佑承清楚的知道,他也清楚的看着自己,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愛的無法自拔,愛的沒有了自尊,愛的什麼都沒了。

也許那個不是愛,只是佔有慾。

但是傅佑承並不是很想分清楚,到底是愛情,還是佔有慾,他只知道,他自己的想法,當真是可怕得很。

傅佑承在國外的生活,一直都過得很愜意,這些年來,爺爺把他當成是精神寄託,他何嘗不是把爺爺也當成了精神寄託,因為爺爺,是爸爸的父親。

他們兩個人有着共同的思念,如果沒有顧望舒的話,他和爺爺這輩子,估計會相互依偎到結束吧。

傅佑承這一天受邀請去聽音樂會,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附庸風雅的東西,都喜歡聽音樂會,傅佑承有點興緻缺缺的。

但是林到頭來,還是去了,畢竟他的生活沉悶又單調,如果不去參加音樂會,那就真的不知道要去幹什麼才好。

傅佑承看到舞台上的演奏者,穿着一襲月白色的禮服。

不會有人永遠十八歲,但是卻永遠有人十八歲。

傅佑承看着面前這些年輕稚嫩的面孔,只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漸漸的越來越喜歡回憶過去,這些年,爺爺去世了,把偌大的傅家全部都留給了他。

傅佑承沒有孩子,也沒有子嗣。

那個鳳凰男的血統,還有必要繼承下去嗎?

當然是沒有必要的,如果他是爸爸的孩子,那麼不管如何,傅佑承都會想辦法生一個孩子出來,然後用盡畢生心血。

把他培養成才。

只是如今……還是算了吧,實在是不想浪費這個時間。

「傅先生是看上這個姑娘了嗎?」身邊作陪的,永遠都是自以為自己可以動的揣摩人心,實際上就是個愛耍小聰明的廢物。

傅佑承不置可否,什麼話都沒說。

可就是這樣的舉動,給了這塊叉燒一種錯覺,好似傅佑承默認了,當真是喜歡上這個才十八歲的小姑娘。

當天晚上,小姑娘就被送到了傅佑承的房間里。

傅佑承洗完澡出來,看到怯生生的小姑娘,當真是氣的笑了出來。

他慢慢吞吞的走過去,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白襯衫,黑西裝,像極了英倫的紳士,傅佑承一絲不苟的扣上了扣子。

「自願的?」

「傅,傅先生……」

「我只問你一句,是自願的嗎?」傅佑承的聲音有些冷,冷的那小姑娘一個哆嗦,壓根不知道要怎麼承受大人物的怒火。

「是,是……是自願的。」那姑娘怯生生的,看着傅佑承,根本就不敢多說什麼,有人過來告訴她,她被傅先生選中了。

其實那一刻,她的心裏是很開心的。

在這裏,傅佑承的名氣是很大的。

儒雅,帥氣,多金,而且在音樂的造詣上獨樹一幟。是所有人心目當中的男神。

雖然按照傅佑承的年紀,已經算不上是什麼小鮮肉。可是只要傅佑承勾一勾手指頭,有的是人撲上來。

「自願的?這有什麼好自願的,不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嗎?」傅佑承看着床上那具年輕鮮活的軀體,只覺得生命的流逝,真的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傅先生,我……我真的是自願的,我一直都很仰慕你,我仰慕您很就很久了。」那姑娘的話說的漂亮,但是說的話,傅佑承其實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仰慕他很久了?

「才十八歲的年紀就仰慕我?」當真是搞笑的很。傅佑承似乎對女人是沒什麼慾望的,他的愛情全部都死在了哪一年,那一天,哪一個女人的身上,顧望舒不在。

傅佑承其實,也早就不想活了。

結果顧望舒只是不想跟他在一起而已,人還活的好好的,傅佑承就算是想要自欺欺人的殉情,都有些不夠資格。

「傅先生,我沒有說謊,我真的很仰慕很仰慕您的。」女孩子急急忙忙的開口,生怕傅佑承要把她轟出去。

但是傅佑承卻沒有這個想法,倒不是喜歡這個女人,只是單純的覺得,沒有必要罷了。

「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何必要陪我這個老頭子上·床?你能得到什麼?金錢,權利,地位?這些東西,你只要好好的奮鬥,遲早都是會有的。」傅佑承不大耐煩的說了幾句。

雖然是寬慰人的話,但是怎麼聽都怎麼假。

要是奮鬥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那這世上大概就不會有那麼多,碌碌無為的人,他也不至於,這輩子都沒辦法和顧望舒在一起。

畢竟自己奮鬥了那麼久,顧望舒依舊是鐵石心腸,一點也沒有想要妥協的意思,讓人討厭。

「可是傅先生……」

那姑娘似乎也還在糾結,心中的夢想還沒破滅,但是眼前卻有一條捷徑,倒是想開始走捷徑了。

「小丫頭,這世上的捷徑,並不是那麼好走的,你明白嗎?」傅佑承就當是今天日行一善,好好的跟這個小丫頭說說看。

如果能聽得進去,那就是最好的,如果實在是聽不進去,傅佑承也不想攔著人作死,「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有這個時間,不如琢磨琢磨,要怎麼好好的進步,好好的,更上一層樓才是。」

那姑娘最後失魂落魄的離開,但是情況如何,傅佑承沒有問,也實在是懶得去追問。他一開始會注意到這個女人,完全是因為那一襲月白色的禮服,有一點神似顧望舒。

傅佑承不會忘記顧望舒的,也不想讓自己忘記顧望舒。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最輕鬆,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和顧望舒合作的那段時間,那是個古靈精怪的姑娘。

傅佑承覺得,愛上她,就是一件必然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不然……陸錚莫瑾瑜,都是傻子不成嗎?

陸錚前幾年終於結婚了。

傅佑承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笑的無比開心,總覺得自己勝利了,除了得到顧望舒的哪一個,他跟陸錚。

自封的萬年備胎。

卻從沒有得到過顧望舒,任何的青睞。

「顧望舒啊……你說說,我還要多久,還要多少年,才可以徹底的忘記你?」傅佑承並不清楚,也回答不了。

他只知道,自己病的越來越厲害。

腦子裏想的也越來越厲害。

他會開始天人交戰,他覺得自己噁心得很,覺得自己愚蠢的很,如果早一點遇見呢?

這個問題一直都困擾着他,可偏偏,傅佑承又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顧望舒是什麼人。

也一直都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麼。

傅佑承死在了自己的房子裏面。

那一天,風和日麗,陽光燦爛,傅佑承像是感覺到了大限將至,明明他才不到五十歲,國內外的學者,這個年紀,只要腦子沒有問題,就還能持續的發光發熱。

傅佑承雖然腦子也沒有問題,但是他卻早就不想活了,家族企業雖然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老爺子和爸爸,卻非常的在乎。

為了他們兩個,傅佑承也只能做出最妥善的安排。

然後,她就穿戴者整整齊齊的,在自己的房間里,安靜的與世長辭,傅佑承真的早就不想活了,身後事早就已經安排好。

很多事情,也都安排好。

他孑然一身,沒有妻子,沒有子嗣。

死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呢,他的意願,是將骨灰送回家鄉,安葬在爸爸的身邊,他真的沒有什麼要求呢。

只是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在當一次爸爸的孩子,感受那種被偏愛,被包容,被寵愛的時候。

葬在爸爸的身邊,是傅佑承一直以來的希望和願望。

如果有來生的話,傅佑承也只是希望,想要當爸爸的孩子。

*

顧望舒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頭疼家裏兩個小崽子的教育問題,兩個孩子自從上了學之後,就各種的發生網絡段子上的事情,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

顧望舒從一開始的母慈子孝,到後面的雞飛蛋打,到最後的,我佛慈悲。

她已經徹底的放棄這件事情了呢,一旦車上孩子的教育,顧望舒都會躲得遠遠的,把這件事情全部交給莫瑾瑜來處理。

當顧望舒聽到傅佑承死了的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人在開玩笑。

「死了?」

「嗯,死了。」莫瑾瑜的心裏沒什麼感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過因為傅佑承和自己鬥了那麼多年,忽然死了,莫瑾瑜有一點點不習慣而已。

「不都說禍害遺千年?」

顧望舒可沒有什麼不舍的地方,只不過是覺得呢……世事無常的很。

「是啊,我也沒想到,只能說,世事無常吧。」非常有默契的,夫妻兩想到了同一個形容詞,兩人相視一笑。

水也沒有空去管傅佑承,他死了,還是活着,跟他們夫妻兩個,其實真的沒什麼關係的。

「我們還是想一想,晚上要吃什麼吧。」顧望舒忽然開了口,破壞了這忽然的氣氛。

莫瑾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如把孩子送去給爺爺,我們兩個出去吃。」莫瑾瑜還是跟年輕的時候一樣,一言不合就要扔下孩子出去吃飯。

好在兩個孩子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地位,不會多過的廢話什麼。

顧望舒一聽這話,乾脆利落的扔掉了手裏的菜,「那還等什麼,我們趕快走啊。」

莫瑾瑜把廚房稍稍的收拾了一番,就跟上了顧望舒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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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嬌妻掉馬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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