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帝都之危

第一章 帝都之危

陸京,大寧帝國的都城,輝煌的皇宮之中,此刻身着黃袍的皇帝陸羅玦正不停的在大殿裏走來走去,嘴裏不住的咒罵着,下面一群黑壓壓的大臣武將一個個都六神無主的樣子。外面隱隱的喊殺聲穿過空曠的空間傳到這裏。

「陛下,還是擺駕吧,逆賊勢大,皇家親衛軍很吃力。」

陸羅玦不是不想擺駕,但是外面都是叛軍,擺駕?往哪裏擺?出去那就由不得他了,不過這樣喪氣的話他這個時候不能說,只好說道:「丟掉帝都,丟掉江山,我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見陸羅玦眼神嚴厲,發話的老者囁囁著,沒敢再勸,

「張賊就是想把皇上逼出帝都,出城正好在路上伏擊皇上,還是繼續堅守帝都,帝都還有一道防線就是皇宮,我們一定會堅持到『勤王』軍隊的到來。」

一個武官模樣的人說道。

陸羅玦覺得還是守住帝都待援最好,這個時候只要帝都一亂,吳江前線也會軍心大亂,那一切都完了,皇帝微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

「給吳江那邊的薛大將軍去信沒有?」

吳江距離陸京千多里地,在年初被造反的農民佔據,吳江以西大片地方被農民軍佔據,但是吳江是帝國一個排在前列的大城,吳江丟失,朝野震動,佔據吳江的農民給改成吳京,匪首楊大全在那裏稱帝了。匪軍忙着在吳江稱帝,給了帝國一個喘息的機會,帝國終於有時間調整,把大批的軍隊調到了吳江,此刻帝國的主力正在那邊與農民叛軍決一死戰,此戰勝敗關係着帝國的運數,關係着他的帝位,也正是事體茲大,他才把皇家禁衛軍調了兩萬人過去,造成帝都防衛比較空虛。即使消息到了前線,大軍前來救援遠水也解不了近渴。

現在在帝都外圍攻的乃帝國河東將軍張衷平,他也清楚張衷平土匪出身,一直都有些桀驁不馴,但是能打仗,帝國危難之時,正是用人之際,他也沒少使手段籠絡張衷平,但是土匪就是土匪,最後還是把本來面目暴露出來了。

陸羅玦狠狠的在皇上的寶座上拍了一把。心裏對這個張衷平是恨的牙痒痒的。張衷平的軍隊扼守帝都門戶洛城,這是帝都的北大門,即使吳江前線戰事再急,陸羅玦也沒有想過把那裏的軍隊調走但是他萬萬沒料到張衷平會直撲帝都而來,要不是守衛帝都的親衛軍統領陸習聹覺得不對勁,張衷平的軍隊就混進帝都了,陸羅玦都不敢想像那會是什麼後果。

帝都城裏兵力雖然也還有不少,但是都是好看不好用,從來沒有打過仗,真正一打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很多人都換上平民衣服,趁機逃了出去,結果在城外被張衷平迎頭痛擊,大部死於城外。幸虧守城的親衛軍統領陸習聹算是鎮定,迅速封鎖四座城門,又派出數隊軍隊在城中巡視,一來是穩定帝都形勢,二來也是怕叛軍在城中有內應。陸習聹的措施還是很有效果,帝都眼看就要崩潰的危險得以迅速化解。

叛軍已經猛攻了兩天了,能不能堅持到援軍到達,他心裏其實也不是很有底。

帝都城外,此刻攻城的張衷平心情也不輕鬆,他敢冒險天下之大不韙進攻帝都,想的就是速戰速決,沒想到要強攻城高牆厚的帝都,但是已經到了帝都城下,皇帝的位置就在向他招手,那誘惑也是十分的巨大,事情已經敗露,加上幕僚手下的慫恿,最終他還是下令強攻,只是這樣久攻不下,援軍到了就麻煩了。

距離戰場不遠處的一個大土堆上,幾個人隱藏在草叢裏,正在那裏觀察著交戰雙方的情況,幾個軍官舉著一個叫望遠鏡的玩意在那裏仔細觀察著。旁邊一些沒有那東西的人問道:「大人,情況如何?什麼時候開干?」

一個青年軍官把他叫做望遠鏡的東西給倆旁邊的人,對一邊的幾個軍人說道:「張衷平在咆哮呢,大楞,你一會注意帥旗那一塊,你的小隊給我狠狠的往那裏射。」

青年軍官回過頭對旁邊幾個軍官佈置道:

「嘿嘿,張土匪連續攻了兩天,已經是人困馬乏了。看樣子準備在天黑前再發起一次猛烈的攻擊,武峰,你的前隊衝擊一定要猛,玉樹你要跟緊武峰的前隊,擴大戰果,撕開更大的口子……傳令下去,張土匪再次發起進攻,我們就動手,敢違令後退者,軍法從事!」

此刻的張衷平猶如困獸一般在那裏轉着圈,好一會才咆哮著大叫道:「媽拉個巴子的,誰第一個登上城頭,封公侯,賞金幣五千,加把勁,皇帝老兒已經快頂不住了,攻下陸京,大家都是開國元勛!沖啊!」

公侯和五千金幣的誘惑還是很大的,重新組織起來的一隊隊士兵頓時又嗷嗷的叫着,沖向了城牆,一波新的攻擊頓時又在城牆上上演。隆隆的戰鼓聲響起,一大隊人馬重新呼叫着向高高的城牆下衝去,攻城守城的軍隊頓時又糾纏在一起。就在這個時候,戰場之外的青年軍官把手用力的往下一揮,身後一隊隊士兵頓時殺聲震天的朝張土匪的軍隊沖了過去。

青年軍官的隊伍猶如一條突如其來的洪水一般,一下子就衝進叛軍的隊列里,叛軍猝不及防之下,陣型大亂頓時大亂,青年軍官所指揮之軍隊所到之處,迅速的撕裂開一個口子,雖然有些軍官大叫穩住穩住,但是士兵們已經亂了,四處逃竄,兩隊騎兵在張土匪的隊伍里攪動着,

很快開始潰敗,年輕軍人看見帥旗下面一個大個子軍人正在努力的呵斥着下面的人穩住,趕緊對身邊叫大楞的軍人說道:「帶你的小隊追過去,把他幹掉!就是那騎赤色馬的那個,那馬可能就是赤炎,騎馬的估計就是張衷平,」

叫大楞的軍人緊跑幾步,信手摘下身上的大弓,拈起一隻長箭,這一箭射得很快,大楞幾乎都沒有瞄準就直接出手,顯然對於自己的箭術是充滿自信。弓如滿月,箭如流星,帶着吱吱的穿破空氣的聲音呼嘯而去。箭至人落。

旁邊的青年軍官一見張衷平被射中,大叫:「張土匪已死!殺!」

大楞又是一箭射殺掉掌旗的人,其他人的箭支也紛紛往那裏招呼,叛軍頓時亂著一團,叛軍帥旗一下子掉到地上,這下叛軍更加混亂了。

青年軍官的隊伍大叫着張土匪已死,不住的在叛軍里衝殺着,叛軍看見帥旗已倒,聽見主帥已死,更無鬥志,青年軍官的幾千人馬不停的追擊射殺,張土匪的軍隊兵敗如山倒,四處潰逃。

站在城牆上的一個青年將領看着下面潰逃的叛軍,忍不住喃喃的說道:「天不亡我陸氏一脈也!」

陸習聹站在城牆上看着剛剛攻到城下的叛軍見後面陣型大亂,如潮水一般退去,陸習聹看見從叛軍後面殺出的軍隊並不多,也就是三四千人的樣子,人雖然少了一點,但是出擊的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陸習聹也對這個敢於以幾千之眾進擊數萬之眾的叛軍的指揮者感到好奇,不過他並沒有馬上下令城中的軍隊出城追擊,責任在身,他的任務是保護帝都,保護皇上,陸習聹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下令一個千人隊出擊,裏外夾擊叛軍。

叛軍腹背受敵,更加潰不成軍,真是兵敗如山倒,叛軍像亂糟糟的鴨子一般四處潰逃,派出去的一千人見好就收,沒追出多遠就回身回了城裏。陸習聹在城牆上巡視着,其他幾個城門攻城的張衷平的軍隊,聽說勤王的大軍到了也倉皇後撤,陸習聹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雖然只是暫時解圍,但是至少帝都又可以多拖一段時間。

城外青年軍官的隊伍一直追擊到天快黑了才收兵,青年軍官似乎很沉穩的站在那裏,一份份戰報報了過來,這冒險一擊的基本目的達到了,本部人馬也傷亡甚少,混亂的叛軍主要是互相踐踏,導致死傷者很多,但是青年軍官對於戰果卻是很不滿意,他的軍隊只注意衝殺,雖然殺敵不少,但是根本就沒有抓到什麼俘虜,完全就是一個擊潰戰,也就是繳獲馬匹一千多匹,讓他微微高興一下。而且張衷平到底死沒死也還是沒有結果。如果張衷平沒死,弄清了他就這點本錢撲過來,他的麻煩就大了。

不過這個擔心很快就沒有了,當名叫大楞的軍人跑進來彙報說張衷平確實已經死了,大楞搔搔頭說他那一箭並沒有直接要了張衷平的命,但是張衷平被射落馬下之後,被馬再重重的踏了兩腳,頓時就不行了,張衷平的衛兵開始還是把他的屍體抬着撤退,不過後來被混亂的士兵沖得七零八落,張的屍體也被丟下了。

青年軍官看看天就要全黑了,見帝都的城門依然沒有開啟的模樣,看樣子也沒有讓他他這幾千人馬進城的想法,這在他的意料之中,顯然城裏的人守衛力量不足,怕他這是上演的一出苦肉計,這個守城的指揮官是個很謹慎的角色。

青年軍官飛快的寫了一個短簽,遞給一邊的粗壯高大的軍人,「大楞,派人把這個信交給帝都城裏的人,然後到預定的地點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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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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