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燒雞

「好啊，你居然在這裏吃燒雞？」馬覺量大聲叫道，「這裏可是佛門清凈地。你居然在這裏開葷？眼裏還有沒有戒律了？」馬覺量被老道士無緣無故地放在葫蘆里憋了那麼久，自然逮著機會就要不放過。

老道士被說得愣了一下，然後想要去捂馬覺量的嘴，馬覺量躲閃著。兩人折騰了一陣子以後，老頭兒突然又不動了，看着馬覺量道：「喊吧，繼續喊吧。佛門也不是沒有吃肉的。」

「你說魯智深？」張郎看着馬覺量糗老道士，一開始也就沒動地方，此刻看見老道士振振有詞地說話，自然接了話頭。

「那傢伙哪算得上佛門中人。」老道士很不屑魯智深。

「那你說的是誰？」

「濟癲啊。那傢伙酒肉全沾，我還沒喝酒呢。就吃兩塊肉而已。」老道士明顯在強詞奪理。

「人家還是羅漢！」

「我也不差。我敢下來，你問他敢不。」老道士叉手挺腰的樣子讓人想揍他。

「降龍羅漢不拘小節，法力高深，確實令人佩服。不過，他們屬於中土禪宗和我們不太一樣吧？」一個比較陰沉的聲音在屋門處響起。

回頭看時，只見一個身材臃腫的老和尚，正站在門口處。陰沉着臉看着桌子上的燒雞。眼中寒光閃爍，似乎要發怒一樣。

老道士接話：「天下佛道本一家嘛。老師都是鴻鈞道人，更何況你們佛門之內又何必分得那麼清楚？」

老和尚轉而盯着老道士，緩緩說道：「天下法門，均為跳出三界外，不入五行之中，依舊分成各派別。施主，莫要仗着自己的法力高深，就對貧僧行詭辯之道。貧僧雖以為一老朽，卻並非糊塗之輩。」然後不再看着老和尚，而是轉向張郎和馬覺量兩個人的方向，眼中的寒光猶如剔骨尖刀一般，讓兩個人感覺從心裏往外面冒着寒氣。接着，老和尚閉目，合十一禮，道：「貧僧為怒目直姑，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贖罪。」

「直姑？那之前那個不是直姑？我們被騙了？」張郎納悶地問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豈可妄語。益西直姑修為尚在貧僧之上。乃是我寺第一直姑。貧僧愚鈍，只為第四直姑。」

老道士趁幾個人剛才說話的時候，已經把那一隻燒雞給吃完了，此刻正咂摸著雞骨頭，含糊不清地說：「一個寺里不一定只有一個直姑。更何況這種大寺。寺里一共三十五個直姑。都是轉世修行來的。」又用雞骨頭一指老和尚，也不管老和尚緊皺的眉頭，自顧自說道，「他是怒目金剛轉世修行。所以那眼珠子看你們才能把你們嚇得夠嗆。」

「阿彌陀佛。尊者修為可見一斑，三言兩語就將貧僧的來歷說得一清二楚。還望尊者以後莫要在佛門清修之地犯戒。」老和尚的幾句話不卑不亢的。

「你們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降龍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呢？」老道士還打算為以後留出機會。

「我等資質平庸，無法和降龍尊者相比。還請尊者不要誤了我寺中弟子。我佛曰……」

「打住吧。每次你一佛曰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我保證以後再不吃了。」老道士邊說話，邊把已經光溜溜的骨頭向地上扔去。

老和尚雙目猛然瞪圓，盯住了那正在向地上的某點做着拋物線運動的雞骨頭。那雞骨頭就好象被人用手托住了一樣，懸在了空中不動。老和尚手掐一個奇怪的印訣，對雞骨頭向門外土地上一揮。雞骨頭就自己飛到了花園的空地之中。緊接着，花園的草地，像沸水一樣咕嘟都地向外翻著，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個大坑。

張郎和馬覺量向里看去，差點沒樂出來。原來這老道士不知道住了多少年月，那大坑裏，居然滿滿的都是雞骨頭，少說能有四五百隻。兩人心道，這老東西是屬黃鼠狼的吧？

那雞骨頭自己掉進了坑裏，然後土又自己原樣蓋了回去，看不出一絲一毫動過的痕迹。老和尚手中的印訣已經收了回去，正雙手合十念著往生咒：「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利哆，毗迦蘭帝，阿彌利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念罷，老和尚又回身對老道士說道：「看在如此多枉死的生命上，還請施主慈悲為懷，莫要食言。」直把老道士說得老臉難得一紅。老和尚卻沒再多說，對着三人合十一禮，徑自離開了。

「唉，你們是不知道啊。我苦啊我。我為了吃只雞我容易嗎我？你這個小猴崽子不學好，非要把我的好生活給折騰沒了？」

「嘖嘖，把自己說得多委屈似的。你看看那些雞骨頭。知道的是你吃的，不知道的以為你坑殺人了。」

「唉，這一年到頭地吃齋菜，連點葷腥都難得見到。我不補補的話，你看我這把乾巴骨頭，豈不是得成了干？」老頭自怨自艾。好像是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我冷。你別這麼噁心我們成嗎？」

「小崽子少跟我廢話了。本來想讓你們多學點東西。但現在看來已經不行了。那幫日本崽子們好像查到了什麼東西，你們必須正式上路了。」老道士難得的正經，「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叫醒你們那個脫胎換骨了的老三，立刻給我滾到來格爾木廢墟附近去。你們在周圍找找，會有所發現。」

「對了。你看看這個是什麼。這東西好像和我們這次的任務有點關係？」張郎突然想到打章魚怪得來的那個鐵塊，拿出來問道。

「什麼東西？我看看。」老道士一把搶了過去，看了半天，嘴裏念叨：「像，真像！不過不應該出來的啊，這麼奇怪呢？」

「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應該是岳行鼎的一個部分。像是西嶽的東西。可是，這東西應該在蔣雄那傢伙手裏啊。真奇怪了。你們先拿着吧。我會去幫你們問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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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鬱悶，去中醫那號脈，給我號出了一堆毛病，居然還有個腎虛……反正常對着電腦的朋友們，吃點天王補心丸吧。據說對因為長時間在電腦前坐着而染上的病有很好的治療效果。有過敏性鼻炎的朋友可以去中藥鋪子裏讓他弄一副含有蟬蛻泡水喝的一個方子，還算好用。具體的不是隱瞞不報，而是我給忘了……有咽炎的朋友可以在不吃藥的時候，連續一周，用綠茶，濃沏涼喝。平時的水量，你加半兩綠茶進去。據說不錯。但這個我還沒用。你們先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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