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以前是錯的

張郎和馬覺量兩個人聽得有些蒙。張郎咳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咳咳，那個，您的意思是……你恨天？」

老道士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頹然道：「我恨天，但不恨上面。」

「有區別？」

「我靜一靜，讓那個小傢伙告訴你吧。」老道士一指已經快被無視了的馬覺量。

馬覺量一臉你們才想起我的表情，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詞語，說道：「天和天庭是兩個概念。天庭也是順應天意而生。在此之前天上和地下共有兩個種族，一個是巫族，一個是妖族，有名的東皇太一就是上古時的天庭組織首腦。後來不也沒了么。在他們沒了之後，就需要產生一個新的領導組織，這個領導組織就是現在的天庭。說白了，其實就是和下面的歷史發展規律一樣，不改革，都會被淘汰的。所以上面也才會有改革開放……」

「別解釋上面的。我只想聽，還有什麼東西在約束着你們。」

「天啊，真正的『道』。道爺那傢伙不知道是怎麼定的。反正這麼多年，天庭也只摸索出了不多的幾條，例如一個組織下界的人數不能超過五個，所有下界的神，肉身下界法力剩餘十分之一，靈魂下界，法力剩餘二十分之一。還有……我都忘了。反正規矩很多。這都是為了防止道爺發威，把我們所有神全都抹殺，最後重新選擇新的神來組織天庭。那樣的話，不光是我們，下界的人也得遭罪。所以大家都會自覺遵守的。」

「沒有例外？」

「有過啊，有倆，都死了。一個讓聯合神庭給滅了，一個讓道爺發威給滅了。所以現在每家天庭的規矩都多得不得了。就下個雪都得經過大會論證。麻煩啊。」

「……難怪冬天的雪越來越少了。」

「那不都怨我們。你們自己排放污染氣體也是一部分原因。有好幾次我聽見龍王訴苦，找了半天連半塊能下雨用的雲彩都沒有。在剛改革的時候，因為這事兒被殺的龍王不少呢。」

老道士已經平靜了，對兩個人說道：「我知道你們找我來是什麼意思。上面也和我打了招呼了。剛才說的一番話，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在遇到墨家傳人的時候，讓他們來找我。我會給他們一點補償的。至於你。」老道士一指張郎，「我需要讓你了解一些實質性應用的東西。」

「應用？我應用了不少了啊。」張郎不明所以，自己從小到大收過的鬼怪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怎麼還來應用？

「你那也叫應用？你每次打架的時候，光念咒語需要多久時間？收一些沒有神智的鬼怪還行，要是對付人呢？」老道士一臉的不以為然。

「法術不是不能對付人嗎？」張郎很驚訝，心裏話，你個世外高人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啊？

「不能對付人？誰告訴你的？你試過？」老道士說道。

「當然試過。」張郎篤定。

張郎還真的試過用符去攻擊人類。那還是張郎初中的時候，雖說張郎是個神棍，可也需要上學去充電。所以九年義務教育制還是被他那個不明來歷的師傅貫徹得比較徹底的。而張郎本身又有些娃娃臉，在初中的時候較別的人發育晚。上得又不是什麼重點初中。因此時常被一些痞子似的同學欺負。

其實張郎當時已經學了不少法術了，但本着不惹事的原則，想忍讓一下，也就過去了算了。但沒想到，那幫同學越來越變本加厲，居然發展到了搶張郎飯錢的地步（張郎的初中距離家裏不是很近）。要知道，那個摳門的師傅每個月才給他二百多塊的飯錢。剛夠吃飯而已。張郎一氣之下，就開始計劃報復（當時的張郎還不知道法術對沒有法力的人是不起作用的）。

張郎於第二天拿了幾張符，清早上學的時候，在學校旁邊的小樹林中設置了一個攻擊性的陣法，叫離魂陣。顧名思義，這個陣法其實是對付那些被附身的人的，可以把體內多餘的魂魄震出體外。張郎想，這要是對於只有一個魂魄的人的話，就算自己法力再小，也該能讓他們昏迷一陣子吧。

設置完了以後，張郎就來到了教室。中午的時候，把幾個傢伙領到了樹林之中，說要教訓教訓他們。幾個小子一聽，感覺好笑，這麼個又瘦又小還老實的傢伙，平時只有挨欺負的份兒，今天是抽風了？也就抱着看笑話的態度，跟着張郎進了小樹林之中。

一進樹林里，張郎立刻回過頭來，陰笑道：「嘿嘿，你們幾個傢伙，平時欺負我欺負得很爽是嗎？今天我就讓你們嘗嘗小爺的厲害！」言罷，掏出了那張引動陣法的符，口中念道：「三清真尊自在天，今日且聽弟子言……」

幾個傢伙從沒聽過這些玩意兒，只看見張郎自己在地上走着禹步，蹦蹦跳跳地，和耍猴一個樣。也就都不走，想看看這個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張郎念完了咒之後，將符擲於地上，大喝：「急急如律令，迷！」

要說張郎這一喊的聲音可真是很大，嚇得幾個傢伙一哆嗦。只有一個人暈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站住了。看着張郎。

張郎還以為自己的法力沒發揮到，又來了一遍：「急急如律令，迷！」

還是一樣的結果。幾個傢伙卻是被張郎的喊聲嚇唬得生氣了。又給張郎揍了一頓，搶走了半個月的飯錢。張郎回家后，老神棍師傅才告訴他，這東西對人不起作用。

老道士聽完了張郎的講述，說道：「那是你們應用錯了。本來這些東西不該告訴你們，可你終究也屬於封神榜上有名的傢伙，我告訴你也不算違背天條。你且想想，鬼打牆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凡人可以被迷住？」

「有靈根的人才能被迷住吧？」

「錯！大錯特錯！我告訴你，那是因為那些鬼怪無意之中引動了天地之靈。世間萬物只要在天地之中，就都逃不過這天地之氣的約束，不論是符法還是經文，都是用來引動天地靈氣的。可是你們用了嗎？你們只是用自己的法力在做。你們區區一屆凡人之體，又能存入多少法力？你明白了沒有？」

「沒……」張郎很老實地回答。

「唉，豎子不可教啊。」老道士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通體透白的玉葫蘆。將葫蘆口對着張郎和馬覺量，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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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再次道歉。清明節上墳去了。很累，很累。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昨天沒更新。放心，我會補回來的。但是大家，能不能不讓我總是在新書榜的分類榜里晃悠啊？幫忙給點推薦和收藏啊，把我給頂到首頁去好不好？拜託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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