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番外（48）
從老八那裏出來小丫鬟長舒了一口氣：「什麼情況啊？重陽難道是惹八爺不高興被趕走了嗎？沒聽見動靜啊……」
她不會坐以待斃，從老八這裏問不出什麼，她完全可以去顏如玉那裏問問。在顏如玉這裏她就比較謹慎了：「夫人，上次奴婢見重陽跟八爺一起出去了，但是他們好像鬧得不怎麼愉快，重陽那天開始就沒回來過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顏如玉心中一動，沉思了片刻：「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聽小丫鬟這麼一說顏如玉就知道是姬嶴的事情暴露了，不然老八跟重陽沒有其他理由會鬧翻，這事兒她也管不著，老八素來不喜歡與人親近，跟她也是一樣的，她不想仗着長嫂的身份手伸得太長。
……
另一邊，老八看似冷靜其實心裏特別暴躁，他當時也就是氣頭上那麼一說，重陽那小子還真的走了，到現在都沒露面的意思。這是要跟他置氣到底，讓他親自去請？
他堂堂八爺是不會承認自己會寫『後悔』那倆字兒的。
一眨眼過了三個多月，重陽硬是沒有回來過一次，倒是聽聞長白山上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兒，死了好些個人，都是被殺死的，這種事情在長白山時常發生，但是死亡的人不會這麼多，這屬於大事了。
曲家身為長白山當家做主的大家族，肯定不會不管，正巧曲清肖從丹爐那邊回來，就親自查這件事情去了。
曲清肖出馬事情當然很快就能解決，但是沒想到他出去之後沒多久就回來了，速度比預期的還快，還帶了個人回來，重陽。
跟之前不同，重陽身上充滿了戾氣，衣袍上還沾染了些許血跡，曲家的下人們見了紛紛躲避，都在猜測殺人者是不是重陽，以前重陽和他爹沒少被欺負，這次肯定是復仇。
曲清肖沒有擺架子，把重陽帶到前院坐了下來：「說說吧，為什麼殺人？」
重陽站在那裏，身形筆直，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他們殺了我爹。」
曲清肖眼中毫無波瀾：「為父報仇，是沒錯，你確定你沒錯殺一個?」
重陽很肯定的說道：「我殺的都是跟我爹的死有關的人，還有從前欺凌過我們的，絕對沒有錯殺一個。」
曲清肖頓了頓：「後事安排好了嗎？回去處理吧。」
重陽微微俯首施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走到曲家大門口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小丫鬟，小丫鬟將重陽一把拽到沒人的地兒問道：「你是跟八爺鬧什麼彆扭了嗎？怎麼這麼久不回來？外面死了那麼多人，都是你殺的嗎？」
「是。」重陽沒有過多廢話，他以為小丫鬟會害怕得跑開，但是並沒有。
「你沒事就好，我還挺擔心你的尼，瞧瞧你，渾身都是血，沒受傷吧？」
小丫鬟說着拿出手帕給重陽擦了擦臉，有一瞬間重陽有那麼些恍惚，多久沒有人對他這麼溫柔這麼好過了？現在他唯一相依為命的爹也死了……
或許是衝動和發泄，他將小丫鬟猛地抵在牆上，小丫鬟嚇了一跳：「重陽……你幹什麼啊？」
重陽邪魅一笑：「你不是喜歡我么？不是願意為我做任何事么？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怎麼？不喜歡？」
小丫鬟臉頰緋紅，嬌羞的主動獻上了香唇……
重陽離開之後小丫鬟整理好衣衫垂著頭往回走，因為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的事，她沒注意撞到了老八身上，回過神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八爺饒命！是奴婢分神了！」
老八沒吭聲，他聞到了小丫鬟身上有重陽的味道，還如此濃烈，若不是做了親密的事，不可能沾染上這麼濃烈的味道……
原本他聽說重陽的爹死了，還想着去看看那小子，看來是不需要他安慰了，人家還有心情做這檔子事兒，心情肯定不錯。
想到這裏，他直接甩袖離開，小丫鬟嚇得夠嗆，好半晌才緩過勁來。
重陽已經不在曲家，住在從仇家手裏奪來的竹樓里，竹樓里什麼都有，尤其是美酒，他整日借酒消愁，幾乎沒有個清醒的時候。
小丫鬟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偷偷的跑出去找他，在小竹樓里過夜，天亮之前再回曲家，重陽的態度是不主動不拒絕，他深知自己並不喜歡這小丫鬟，小丫鬟接近他的目的也不純，他需要的只是發泄和慰藉，送上門兒的沒理由不要。
當初他過的可是跟老鼠一樣的日子，不管多低賤的人都看不起他，現在倒是一個個的倒貼了，所以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你弱的時候人人踐踏，強的時候都來攀附。
老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關注那小丫鬟的動向，小丫鬟每晚偷偷出去他都會『恰好』看到，終於，他忍不住跟着小丫鬟一起在半夜裏出去了，一路跟到了重陽居住的小竹樓，到門口他就停下了步伐。
小丫鬟進去沒一會兒裏面就傳來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要不是因為重陽『惡名在外』周圍無人敢居住，這動靜怕是能吵得人夜不能寐。
老八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哪裏挺得住這樣的『折磨』？想離開，可雙腿就是不聽使喚，硬是讓他站在原地從頭聽到尾。
他心裏是各種彆扭，還有點莫名的怒火，。
等小丫鬟衣衫不整的出來時，看見老八，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八爺！我……奴婢和重陽是真心相愛的，請您成全！」
老八皺起眉頭：「真心相愛？那我怎不曾聽聞他提起過？你尚未嫁給他就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簡直是丟盡了我曲家的顏面，以後不用在曲家了。」
小丫鬟聽到這樣的話還鬆了口氣，至少沒有殺了她，現在她有重陽做靠山了，回不回曲家有什麼關係？她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來重陽這裏居住。
見老八沒有要走的意思，小丫鬟也不敢多逗留，回曲家收拾東西去了。
小丫鬟走後老八怒火沖沖的走進竹樓把不著寸縷躺在床上的重陽拽了起來：「每天這麼喝得快死過去的樣子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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