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辱妖了
波波這一趟可被田格格坑慘了，頭上頂着二十多個水泡，睡覺都只能趴着，更別說洗頭了。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田格格包下了波波一個月的洗頭活動，鑒於波波對理髮店產生了陰影，田格格，當然是親力親為。
田格格是這麼安慰她的，「我們仨，一個頭髮斷了，一個頭髮染偏色，一個雖然長水泡，但波波呀，你的發色是最完美的，別難過了啊！」
被道歉的主人公，躺在周一舟家浴缸里，哆嗦著嘴唇，深吸好長一口氣，「閉嘴。」
田格格平時胡鬧歸胡鬧，但還是知分寸的，這時候除非給自己找不痛快，不然肯定不往下講呀。
動作輕柔的將波波的頭髮吹乾，田格格苦中作樂般掏出手機給染髮小組拍了張自拍，朋友圈的文案是：爺爺，爺爺！大哥和三哥被妖精捉走啦！
周一舟也苦中作樂的點了個贊。
幾分鐘后，朋友圈冒出提示，路楊也給格格點了個贊，周一舟一怔，差點忘記了是自己把路楊微信推過去的，為了給暗度陳倉找補。
她又刷了刷朋友圈，發現幾分鐘前林建宇醫生髮了幾張照片，像是醫學生的聚會。除此之外，她還看到幾個熟面孔，有急診科的方柳清、還有泌尿科的李光亮……
路楊果然沒去，所以是真的放不下吧。
她有很理解這種心態。
還來不及多想，朋友圈又多了幾條提示。
小凱評論格格：我看你們像妖精……
阿哲評論小凱：辱妖了……
李迪評論：嚶嚶嚶你們不愛我了，染髮居然不等我……哼！
波波看着這條評論哈哈一笑，回復李迪：等你回來染成藍色，再逼阿哲和小凱染紅色和黃色，咱們小組就齊啦！
潔姐回復波波：爺爺不會是我吧？
李迪回復潔姐：哪裏有這麼漂亮的爺爺？給我來一打好嗎！仙女快來301對台本，這裏有隻妖精等不及啦！
「她們錄製現場好歡樂哦……」
波波說完，田格格和周一舟看了看彼此，心照不宣放下手機。
聽染髮專業戶格格大師的科普，在染頭屆，萬物皆可綠。意思就是不管什麼顏色，在漂不幹凈的情況下，最後的下場都會蛻成綠色。周一舟突然理解了她常年青黃不接的發色是什麼原因。
但是自己這越洗越翠，越洗越翠的翠綠是怎麼回事兒！
來訪的郝教練見到周一舟頗為一驚，「周周啊，你最近沒遇到什麼事兒吧？失戀啦？」
「沒有啊。」冷靜地、理智地。
「之前沒看出來你原來內心這麼狂野…」
「郝教練過來是有事么？」
郝教練一大早給周一舟打電話，說有事和她談，總不能約到家裏，醫院也不方便，連個說話的地方都沒有，於是被迫加班的周一舟約在了台里。
回歸正事，郝教練嚴肅極了，「是這樣的周周，你最近不是在金醫附一院拍器官捐獻題材的紀錄片么。」
「嗯。」
「上次我和領導彙報了這件事，曉南的思想工作我也做了，幾方都覺得是件好事，所以我們這邊同意你們拍攝，但是想你們能不能對曉南的這個事件做一個專題，只針對我們曉南。」
？？？
這下換她愣住，之前不僅拒絕拍攝還指責周一舟的郝教練是面前這個郝教練嗎？
「當然你們那個紀錄片我們不干涉，只是說，拍完以後，曉南的這個部分，你們幫我們做出一個專門的片子來。唔『涅槃』？這個主題怎麼樣？」
周一舟怔了怔，看郝教練這麼調侃，心裏有點不舒服。
「曉南也同意？」
「同意的，你那天不是在么。說起來，要是移植成功的話，對社會來說是件好事。額……不過你這兩天怎麼沒來醫院，項目停了嗎，你有別的工作安排？是什麼安排，這個項目不能優先嗎？」
「其實也沒有」周一舟正準備說話，被拉來壯膽的田格格趕緊接過話：「其實是這項目本身預算就不高，回報率一般，反正公益項目嘛，什麼時候做都可以，所以覺得先停了觀望一下。」
「這樣啊，嗯……我回頭和你們潔姐了解一下。」
郝教練來的風風火火，走的也不拖泥帶水，留下周一舟一人在原地發獃。
「你其實是商務部來的吧？」
她有那麼一瞬間，已經肯定了這個念頭。
田格格沒好氣的白她一眼，「笨！」
潔姐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夜裏11點，看樣子她們那邊錄製剛結束。
「蔣曉南要移腎？」質問的語氣。
「還在透析，沒確定治療方案。」
這是重點嗎「之前怎麼沒告訴我？」
「……對不起我忘了。」
「郝教練和我聯繫了，說他們願意在蔣曉南的這部分內容里投資。」
？
怎麼她和阿哲公開划水還往項目里拉錢了呢？
沒說真要移啊……周一舟心想。
「那……格格他們能一起進組嗎，其實我和阿哲兩個人人手不太夠。蔣曉南這邊他們又要出一個專題片，需要拍的內容還蠻多的。」
不管了，能拉一個是一個！沙發那頭聽到自己名字的田格格瘋狂點頭。
「恐怕不行，形象工作室那邊有一場直播，雯姐讓他們過去支援了，拍攝有什麼困難嗎？」
見周一舟臉色暗了下來，田格格湊到手機旁邊，周一舟索性按了免提。
「嗯，他們要專題片的話，體育局的內容也得拍，那邊的領導還要對接，拍攝場地也要溝通。然後醫院這邊蔣曉南的部分做主線的話，鄭秘書長那邊也需要一台機位。」
潔姐思考的間隙，田格格瞬間對周一舟豎起了大拇指。
「先不以他們為主」電話那頭說，「你們之前怎麼拍的還怎麼拍，格格那邊項目只做兩個星期，一結束我們也差不多回來了，到時候我再看怎麼分配，雯姐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你和阿哲照常。」
「奧……好吧……」
一股強烈的眼神光殺來，周一舟卑微無視。
「還有問題嗎？」
「……沒了。」
「那行，就這樣啊，掛了。」
掛斷電話，田格格投來同情的目光，「周周啊，連我都覺得，你太好欺負了。」
這話換來了當事人無盡哀傷。
「你說你也是李迪手把手帶出來的，怎麼她的那股子精明勁兒一點兒都沒學會？是藝術家都這麼單純還是你周一舟有問題？」
「可能……我真的有問題吧。」
見周一舟真down下去，田格格急忙跳起來，「誒誒誒，打住，我剛剛表達有誤，你一點問題都沒有！踏實做事的人怎麼會有問題呢，是她陳潔有眼無珠識人不明！」
周一舟彷彿泄了氣一般，田格格明白她的憂傷，但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喜歡中央空調沒電了嗎請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中央空調沒電了嗎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