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詞界泰斗的震驚

「做惡夢？暈，老這麼大了還做惡夢呀。剛才看你睡得正香，想你身體現在也還沒恢復好，就沒叫你起來一起跑步了，快起床吧，今天早上一二節是大學語文，你不知道教語文的那老太太有多麼變態呀，遲到了一定沒好日子過的。」老大田靜聽歐冷說做惡夢后笑笑說，其實他今天起去跑步時確想像往常一起叫歐冷的，但想到歐冷剛住院回來身體可能還沒恢復就沒叫醒歐冷。其實若是平時歐冷哪要他叫呀，田靜在床上一動歐冷就知道了，但昨天因為對付紅幫的鴨子聲和剌耳聲弄得他快脫虛，才睡得那樣沉。

「謝謝你老大，可能真的是累了，昨晚都的睡得很沉。」歐冷一邊起床一邊回答。

「起床了，各位兄弟，今天第一二節是變態老太的語文課，若你們不想被她老人家K的話可以晚起一點或是不去，不過不去的人也得注意一點了，上個星期這老太可是點名的哦。」田靜對着還在床上的六位大俠叫到。

其實六位大俠在田靜和歐冷對話時就醒了，只是想懶幾分鐘的床罷了，在田靜叫起床后又過去了近十分鐘，除了還懶在床上的胖子大俠外，其餘人都準備好了。

「老三，你剛才說做惡夢，是什麼時候了什麼惡夢呀，不會是小魔女把你給XXOO了吧？」胖子繼續坐在床上一臉**地問歐冷。

「你想知道？」歐冷反問。

「是呀，快說。」胖子回答。

「那好，現在七點四十，我們這一路去新二教502連路邊買早餐吃要十八分鐘那樣，你自己看着辦吧，若真的想知道我回來回答你，保你滿意。現在呢，再見了，胖子大俠，我們先走一步了，兄弟們，走。」說說帶着一夥兄弟衝出了大門，末了還聽到胖子罵禽獸的聲音。

等歐冷等七位大俠趕到新二教502時，老太太正準備拿名冊點名了，看到眾大俠進來看了看時間后，只說了一句時間觀點蠻強的嘛，七點五十九分！然後就讓眾大俠找位子坐。

「歐冷，這裏來，這裏還有位子。」歐冷正想和眾兄弟往後坐，就聽到了劉佳佳叫他的聲音了。

歐冷往後面看了看，眾兄弟都向他呶呶嘴，示意他到佳佳那裏去坐，更過分的是，老八蕭秋風把路給攔了起來，不讓歐冷坐到眾兄弟的中間去，看了看沒有辦法坐到兄弟堆里，只有往佳佳身邊走去，看得出，這個位子是佳佳給歐冷耗的，歐冷苦笑。

當七位大俠都坐好后，老太太開始點名。

司徒玉兒。

到。

劉佳佳。

到。

蕭秋風。

到。

小胖子，小胖子，小胖子到了沒有，沒到？老太太都不叫龐大倫的名字直接叫小胖子，看來這傢伙和老師混得還蠻熟的嘛，歐冷心想。

……

歐冷。

到。

「歐冷，歐冷是哪個，站起來一下。」老太太叫了起來。

「是我，楊老師。」歐冷無奈站了起來，然後對回答老太太。

「哦，是你呀，聽說你這個大班長為了救人在醫院躺了十多天，現在身體好沒？」老太太突然問歐冷。

「謝謝楊老師關心，學生好了。」歐冷回答。

「好，你坐下吧，注意身體。」老太太說說叫歐冷坐下了。

「好的，謝謝老師。」看來老太太也不是傳說中的那樣變態嘛，歐冷邊坐下邊想。

等坐下后，歐冷看到佳佳傳了張字條給他，上面寫到：歐冷，對不起，昨天晚上有事爽你的約了，今天一起上自己好嗎？歐冷拿筆寫到：別客氣，哪個人都會有事的，你老鄉怎麼樣了？還有謝謝你的坐位。剛把寫好的字條遞過去，就聽到老太太叫上課了。

「好了，大家坐好，今天我們來上辛棄疾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老太太向眾人說到。

「報告！」就在老太太想接着講下去時，一個報告聲打斷了他的聲音。

「進來。」在得到老太太允許后，大家看到胖子大俠走了進來。

「楊老師，對不起，有事來晚了一點時間，請您原諒。」胖子一進來就對老太太道歉。

「呵呵，小胖子呀，沒關係，只要你考試時多五分我能保證你不掛大學語文這一科。」老太太非常和藹的說。

聽完老太太的話后，只見我們的胖子同學一臉苦笑。

「小胖子呀，要不你來講講辛棄疾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若你能讓我和大家滿意我考慮放你一馬。」老太太看到胖子苦笑后想給他們機會。

詞？讓我講這個東西你不如殺了我吧，看來自己是死定了，但死也得拉個墊背吧，看到老師說自己時歐冷那小子那表情就來氣，拉這小子墊背算了，胖子恨恨地想。但胖子哪裏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歐冷的師父可是詩詞高手哦，歐冷幾次彈琴用的沙場點兵就是他師父根據辛棄疾的破陣子改的，歐冷在詩詞方面的造詣很高的。

「楊老師，我方面我不行，你不如叫歐冷叫，他在詩詞方面可是高手哦。」小胖子說完得意地看了歐冷一眼。

「哦，這樣呀，歐冷，你來給大家講一講。」還沒等歐冷反應過來就聽老太太叫他了，此時的歐冷只有在心裏畫個圈圈廣詛咒胖子了。

歐冷無奈地站了起來，走上了講台。

「感謝楊老師和同學們給我這個機會，下面我就按照我自己的理解和大家探討一下吧。」在開場白之後我們歐冷在黑板上把這道詞默寫了出來。

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辛棄疾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寫完后，但見我們的歐冷同學開始講起。只見歐冷說，現在，我們先說說辛棄疾其人，辛棄疾（1140.5.18－1207.10.3），南宋愛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中年名所居曰稼軒，因此自號「稼軒居士」。漢族，歷城（今山東省濟南市歷城區遙牆鎮四風閘村）人。辛棄疾存詞600多首。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和戰鬥精神是辛詞的基本思想內容。他是我國歷史上偉大的豪放派詞人、愛國者、軍事家和政治家。辛棄疾在文學上與蘇軾齊名，號稱「蘇辛」，與李清照並稱「濟南二安」。有人這樣讚美過他：稼軒者，人中之傑，詞中之龍。辛棄疾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

這首詞是作者失意閑居信州時所作，無前人沙場征戰之苦，而有沙場征戰的熱烈。詞中通過創造雄奇的意境，抒發了殺敵報國、恢復祖國山河、建立功名的壯懷。結句抒發壯志不酬的悲憤心情。

《破陣子》是這位南宋傑出的愛國詞人的名篇之一。從題目看是寄給好友陳亮，抒發抗金壯志的。陳亮，字同甫，著名的愛國人志，和辛棄疾同屬主戰派，又同遭投降派的打擊、迫害。118年，陳亮到帶湖訪問辛棄疾，一對志同道合的戰友，促膝暢談，共抒北伐壯志。之後，兩人又作詞唱和。本篇即作於帶湖之會以後，自抒壯懷激烈與之共勉。

本篇以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的虛實結合方法，來馳騁壯志，抒寫憤。詞人將自己的愛國之心，忠君憤懣，都熔鑄在這篇神采飛揚而又慷慨悲壯、沉鬱頓挫的詞章里。

這首詞題為「壯詞」，壯就壯在它形象地描繪了抗金部隊的壯盛軍容豪邁意氣，道出了英雄的一片壯心。」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起首兩句情景交融，不勝感慨。這兩句緊扣「壯」字，是現實生活的寫照。此時詞人罷職閑居，但目睹國事則憂心如焚，胸中塊壘，惟有以酒澆之。醉酒之時，詞人還撥亮燈火，深情地端祥著心愛的寶劍。「挑燈」「看劍」是寫動作和神態。燈的紅光，劍的寒光想相互交融，透射著一種特有的壯烈氣氛。從這鐘壯烈氣氛中，可以看出詞人在刀光劍影中抗戰殺敵的願望是多麼迫切！「挑燈」「看劍」的舉，真切地表現了詞人此時內心的鬱憤，而透過這，詞人又彷彿回到了那令他日夜夢縈的戰場和那難以忘懷的歲月。在迷離彷彿的醉態中，英雄酣然入夢，一夢醒來，各軍營里召喚戰士出征殺敵的號角響成一片。「夢回吹角連營」渲染了士氣的高漲，軍心的振奮。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意思是：部下的官兵分食烤熟的牛肉，軍樂隊奏出雄壯的戰歌。「八百里」，牛的代稱。吏書記載：王愷有一頭愛牛，名「八百里交」。後人即用「八百里」指牛。「麾下」，指部下。「五十弦」，泛指多總種樂器。「翻」，演奏。「塞外聲」，以邊塞為題材的雄壯悲涼的戰歌。這兩句進一步渲染軍中的戰鬥氣氛，部隊給養充足，官兵同甘共苦，一起分那些食烤熟的牛肉，軍樂隊奏響雄壯的戰歌，以鼓舞鬥志。我們分明看到威武如山的軍營里，斧戟從立，直指蒼穹；旌旗翻飛，嘩嘩作響；將士們鎧甲發亮，一個個雄姿英發。這場面是何等壯觀、熱烈！「沙場秋點兵」，它使人感到這支士氣高昂的隊伍的赫赫軍威。到了秋高馬肥，正是用兵殺敵的好時節，戰場上正檢閱軍隊，準備長驅出征。只用五個字，就栩栩如生地寫出了雄壯威武的陣容，再現了詞人立馬陣前，點兵授令的形象，筆酣墨飽地對上文所描寫的情況作出了出色的小結，收束有力。

下片緊承上片的詞薏來抒寫，把**推向高峰。「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這兩句是說英雄騎着快如的盧的戰馬，手持狠有力量的弓箭，飛馳戰場，英勇殺敵。「的盧」，良馬名。據《世說新語》載，劉備在襄陽遇難，的盧載他一月三丈，脫離險境。後來用「的盧」形容善戰的良馬。「霹靂」，比喻響聲如雷。這兩句連用兩個比喻，讓我們好象看到的盧快馬在飛馳電掣般前進，強弓勁矢在霹靂般震響。一幅風塵蔽日、金鼓匝地的戰鬥情景便躍然紙上，愛國將士們衝鋒陷陣，所向無敵的英雄氣概，歷歷如在目前。這是壯詞壯景的進一步烘托，是壯詞壯意的進一步生髮。

「了卻軍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天下事」，指收復失地，統一祖國的大業。「生前身後名」，意謂生前死後都留下為祖國、民族建立不朽功勛國的美名，字裏行間洋溢着愛國**。這兩句意味着詞人看到大功告成，躊躇滿志，從而發出愉快的歡呼聲，連調子也是輕鬆而又大氣磅礴的，使詞的感情上升到最高點。

結句「可憐白髮生」，筆鋒陡轉，使感情從高峰跌落到深谷，吐盡壯志難酬的無限感慨，揭示了理想與現實的尖銳對立，抒發了報國有心，請纓無路的悲憤，使全詞籠上了濃郁的悲涼色彩。這一句與首句相呼應，都是敘寫現實生活的感受，與中間夢境形成強烈對比，有力地表現了報國有志志不伸的悲憤。

「以上就是我一些不成熟的看法，請大家多多指教。」說說歐冷與老太太點點頭，走回了坐位。

「對於歐冷同學的講解，我不想作補充，事實上我也不能做補充，我在這裏只想講一句，現在像歐冷這樣有造詣的人不多了，包括我們老一輩的在內，歐冷，今天老師受教了，你的講解給老師很多啟發，老師回去再整理整理，有時間我們再探討探討，今天就到這裏吧，下課。」說完后老太太像歐冷點頭致意，然後走出了教室。連歐冷自己也沒想到，古詞界泰斗楊秀瓊老師會對自己評價如此之高，自己不就多聽師父講了點，多在網上看了些資料么，歐冷心想。其實歐冷有點謙虛了，他本身造詣的確很高，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胖子目光呆直地看着歐冷，本想讓歐冷出醜的，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結果呢？胖子哪裏知道，就是因為想讓歐冷出醜的這一動機，讓楊秀瓊老師注意了歐冷，也間接地為他自己躲過一卻打下了基礎，這是后話，暫且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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