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你,錯過愛(一)

錯過你,錯過愛(一)

「啊……」華夏猛然坐起身,連連喘著粗氣。夢中的景緻太生動了,江承親吻江媚的唇齒時就像在啃一個豬蹄,他咀嚼得那樣香甜,她卻有種嘔吐的衝動。只能看着床上風景徒呼嗬嗬。

下人聽到卧室內傳出的驚悚叫聲,慌慌張張的推門進來。女主人儼然是做了惡夢,額發汗淋淋的粘在一起,臉色發白,喘息急速。

「夫人,您沒事吧?是不是做惡夢了?」

華夏恍了一會兒神,望過去,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含糊應:「是做惡夢了,現在幾點了?」

「已經快要八點半了,剛才先生打來電話,讓您一定要吃了早飯再出門。」

華夏點了點頭,起來穿衣服。

江媚就是她華夏的一場夢魘,最受不了江承同她打着兄妹的口號,竟做見不得人的苟且勾當。明明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卻還要表現出兄妹親密模樣,曖昧程度拼接得天衣無縫。小三都是這樣登堂入室,而正室也是這樣變成窮寇的。

華夏有一搭沒一搭的攪動着碗裏的青粥,做過那樣的夢還能吃得下飯簡直見鬼了。蘇小語屆時打來電話,聽聲十分歡快。

「華夏,你起床了嗎?」

華夏推開手邊的碗,訕訕然:「都這個點了,不起像話么?早飯都吃完了。」

蘇小語笑起來:「怎麼?誰惹你不開心了?聽語氣不大高興啊。」

華夏咬牙切齒,這個夢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

「捉姦在床了能高興得起來嗎?我都快被那對狗男女給氣死了。」

蘇小語有一定強大的八卦因子,華夏一語道盡,她的興緻就蹭蹭的竄上去了。緊聲問她:「真抓到你老公和江媚在一起了?在哪抓到的?太震撼了,我覺得你老公充其量只是精神出軌,沒……沒想到他還真敢來真的。」

華夏一直覺得當今社會就像一個大染缸,男人們紛紛跳進去泡澡了,乾淨的着實很少。但她堅定不移的認為江承是乾淨的,少有的乾淨。可是自打江媚對她說過那一番話后,她就像得了輕微的抑鬱症,夜夜失眠思及這些問題。再回頭,發現這世界再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信的了。

「他有什麼不敢的,江媚那種女人只怕沒有男人不喜歡,他們本來就是對情人。江承喜歡知性女人,我想他早已厭倦了我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小姐。」她的父親已經被無聲無息的拉下馬,下一個要大刀闊斧處置的就該是她華夏了。

蘇小語半天無語,實則他一直不太喜歡江承,那雖是個全民偶像,卻總給人一種太過強烈的疏離感,涼薄得不免有些過了。而且華夏的父親背了經濟案跳樓一說,整個城都傳與江承有關。

華夏是個聰明的人,她嘴上雖沒說過什麼,只怕早已洞察其中蹊蹺。只是華汐愛江承,這就像個劫數,華夏過不去。就算過去了,也只有疼。

沉吟半晌,轉了話題:「別想那麼多了,出來逛街吧。昨天看上一條裙子,陪我去買回來怎麼樣?」

華夏簡單應了幾聲,掛了電話。

下人進來收拾碗筷,出去前又交代:「夫人,先生說不讓您出去玩太久,怕天太熱,您會忍不住吃涼性的東西。」

華夏沒出聲,低頭想了一下,生理期快到了。

蘇小語光天化日,毫無形象可言的捧腹大笑,引來商場里過往人流的奇怪打量。

華夏操着手臂冷靜的看着她,直到她能稍微控制情緒半直起身子同她講話。

「我說華夏,你神精了吧?所見非所得,而你這分明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結果,切入點完全錯了,還搞得跟真的似的。」

華夏拖着她到商場的椅子上坐,胸口囊著一包怒火,都要將她灼得稀巴爛了,卻從未有勇氣問出來。輕嘆口氣,道出肺腑之言:「其實我一直能感覺出江承不愛我,只是結婚三年了卻不敢問出來。」她怕失去他,畢竟他是她低眉順眼企及了那麼久才得到的,問了無疑添堵。「前幾天江媚已經來找過我了,她說她同江承是相愛的,這倒不出我所料。她還說江承娶我就是為了報負我父親曾經欠下的,江家的破敗是我父親所為,而我只是一個助他取勝的籌碼而已。」

蘇小語再沒了一絲笑意,驚詫的看着她:「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那些傳言也是真的?」她的思緒有點亂,說江承娶華夏是有目地的,她信。可是說她完全是他的籌碼卻還欠缺考慮,她分明在江承眼裏看到迷足深陷四個大字。一把拉起她的手,輕勸:「華夏,雖說我不太喜歡江承,可是江媚的話你也不能全信。那是個心機頗重的女人,你可不要著了她的道。」

華夏覺得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一個顛覆她華家江山的男人,就算再是個絕世好男人又如何呢。

緩緩攢出一個苦澀笑意:「我已經想好了,你不用再說了。」

蘇小語知道華夏是個倔性子的人,做事素來有自己的思量。看到她眉宇間的黯然神色,微微勾起嘴角:「好了,別想那麼多,看看江承憚度再說這事也不遲啊。咱們走吧。」

華夏和蘇小語各自開了車,從商場出來便分道揚鑣了。走前蘇小語再三交代,讓她凡事別鑽牛角尖,畢竟一切還沒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下人一見華夏開門進來,忙接過她手中的袋子,提醒:「夫人,江小姐過來了,已經在客廳等您好一會兒了。」

華夏一下就像觸了電,身體內一些莫名的東西被點燃了。嘴角一扯,冷笑了一聲。

江媚是女人眼中的妖精,男人心中的尤物。

緊身迷你裙,膝蓋以上英寸,摺合以後絕不超過厘米。還是大紅顏色,一身火熱得跟個小辣椒似的。看人的時候習慣輕微頜首以示曼妙,嘴角輕扯出淡冷的鈎子。給華夏的感覺好像除了江承,一切在她眼中都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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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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