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鴿子遭綁 燕子救妹

第三十四回鴿子遭綁 燕子救妹

從門州悄悄潛來J市的殺手阿發阿白兩人,共騎一輛400越野摩托賽車,在東方國際大樓的馬路對面已等候多時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刺殺東方國際的首席執行官海冬青。

此時,阿發戴頭盔騎在摩托車上,雙手緊握著摩托車的車把,他用左腳支在地上對同樣戴着頭盔坐在摩托車后的阿白悄聲道:「怎麼還不見目標出現?他的車停在那兒那麼久了也沒見他下來,是不是坐別的車出去了?要不我們乾脆悄悄的混進大樓去,在他的辦公室幹掉他算了。」

阿白聽他這麼說便把身體又往前俯了俯,在阿發的頭盔耳邊悄聲道:「還是再等等吧,等他出來上了車后,我們悄悄尾隨着他的車,跟走到稍僻的路段時,你騎摩托車衝到他坐在窗口的位置,我立即掏出槍開槍幹掉他,隨後我們順着路就走脫了,現在如果我們進東方國際大樓幹掉他的話,我怕我們脫身成了問題。」

阿發聽阿白這麼說點了下頭什麼話也不說了,意思是贊同他的方案,阿白見阿發這樣便也不再說什麼,將左手緊緊的插在右胸里,用右手扶著阿發的腰與阿發一起靜靜地用雙眼狠盯着那輛,停在東方國際大樓下眾多高級車中十分顯眼的白色勞斯萊斯房車。

10分鐘過去了。

20分鐘過去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

阿發抬手看了一下表,嘆了口氣后又忍不住心急地嘀咕道:「怎麼還不出來?」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時,忽聽到身後的阿白興奮的悄悄地道:「出來了,準備!」

阿發一聽忙全身一緊,同時抬眼快速朝勞斯萊斯車看去,果然如阿白所說的,阿發看見海冬青與清九兩個人利索的上了車,之後他們兩人看到勞斯萊斯車慢慢地開出了停車場,順着大馬路駛來,阿發見此情況忙一按摩托車的電打火,摩托車「唿」地一下起動了,隨後在阿發一連串的動作下,越野摩托車駕着阿發與阿白兩位殺手,快速靜悄悄地跟着已上了馬路的勞斯萊斯車。

阿發小心謹慎地駕着摩托車與勞斯萊斯拉開一定的距離,忽左忽右轉着盯住已走了一段路后,上了立交橋現在又下了立交橋朝另一條路駛去的勞斯萊斯車,而阿白左手抓着懷中的槍已握得心急火燎的了。

就這樣,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房車在馬路上漸漸開快,在它身後的車流中,有一輛灰色的越野摩托車在有意無意的拉遠拉近與它的距離,似在等待着什麼!

清九熟練地開着勞斯萊斯向前飛行着,他看到這條路上的車輛明顯少多了時,便微點油門將車提速,想儘快趕到目的地去。

海冬青則坐在勞斯萊斯的後面,邊看着車外一閃一閃而過的高大樹木,心中邊苦惱想道:「派這麼多密探,將門州商會所有的人從裏到外都查了個遍,也沒查出半點燕子的信息,難道燕子那天從猩猿手中搶走那份高爾夫球場的競投標書不是給門州商會嗎?難道還有第三者在暗中想爭這個項目嗎?哎!怎樣才能儘快找見燕子給蝸牛一個交待呢?燕子呀!燕子,你到底在哪裏?」

清九邊開車邊無意的從倒車鏡往車后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便令清九的左眼在倒車鏡上多停留了幾秒,清九眼珠一轉一皺眉頭,又快速的看了一眼那輛正全力從勞斯萊斯車后猛衝上來的摩托車,一剎那間清九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猛將車再速提的時候突然對海冬青道:「冬哥,後面有輛摩托車很不正常,剛才上下立交橋時我就看見它跟在咱們後面,當時沒多注意,現在又看到了它跟在咱們車後面了,我覺得不對勁,冬哥你坐好了,我加速將它甩開!」

海冬青聽清九這麼一說雙眼猛一大睜,扭臉就從后看去。

就在這時,阿發已把摩托車油門擰到底,摩托車像一匹脫疆的瘋馬一樣「嗖」地從勞斯萊斯車的右面竄了上來。

就在清九驚的大叫道:「冬哥,快爬下,」時,坐在摩托車後面的阿白已隔着勞斯萊斯的車窗與在回頭瞅後面的海冬青四目相對了。

正當海冬青一愣時,阿白已快速的從懷中拔出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勞斯萊斯車玻璃里的海冬青,猛扣動了扳機,只聽見「叭,叭……」幾聲輕脆的槍聲響在這大白天的馬路上。

阿白連開幾槍心中大喜,他認為目標已被成功的幹掉了。

但是讓他馬上大吃一驚的是,坐在勞斯萊斯車上的海冬青,並沒有如他所期望的那樣中槍慘叫倒下,而只是略帶吃驚憤怒的下意識地往車后靠背上緊靠了靠。

阿白見此情況像是不相信似的,又朝車內的海冬青連開了幾槍,當他看到在「叭……」的槍響後車內的海冬青還是安然無恙時,阿白終於明白海冬青的白色勞斯萊斯竟然是一輛防彈車!

清九看到真如他所預感的一樣,這摩托車上的兩個人真的是殺手心中大恐,他邊咬牙切齒地怒罵着邊猛踩油門,同時將方向朝右一打,想用勞斯萊斯車將在車右面的摩托車撞倒。

駕駛摩托車的阿發突見勞斯萊斯猛提速,他也猛用力擰摩托車油門,使摩托車又馬上與勞斯萊斯車保持在一個平行的位置上。

就在他剛追上勞斯萊斯車時,忽又見長大寬的勞斯萊斯橫著硬擠靠了過來,阿發大驚,忙雙手一用力將摩托車猛向馬路的右邊貼去才躲開這致命的一擊。

坐在後面的阿白正着急時,忽見車內的海冬青滿臉獰笑並握着手機正說着什麼,邊說還邊兇狠地盯着他們兩人。

阿白一見海冬青那駭人的目光心中一顫,同時他馬上明白海冬青是在快速調人來包抄他們兩人。

這樣一想阿白心中一慌,忙用右手猛拉了一下正伏在摩托車上與清九標車阿發的后腰,阿發收到信息后將頭稍往後仰了一下。

阿白急着在他后耳邊大叫道:「風緊、扯呼!」

阿發收到信息后將摩托車油門一松,馬上將摩托車與勞斯萊斯車拉開距離,之後朝右一轉彎消失在另一條小路上了。

海冬青終於火了,他下令:全面攻擊並剷除門州商會!!!

阿南阿西兩人明天要出席,一個門州商人新開的箱包店的剪綵儀式。

鑒於近段時間門州商會與東方國際之間從各個不同的方位,互相攻擊的原因,他們兩人最後商定明天的剪綵儀式一定要去!因會長阿東有事不在J市不能出席明天的剪綵儀式,如他們兩人再不去的話就無法對J市所有的門州人交待了,尤其是無法向這個新開店的門州商人交待,但是他們兩人也知一旦公開出現在公共場所,將意味着什麼?

因為深知可能後果發生的,阿南與阿西兩人便連夜調集了一百多個門州彪形大漢,進行了關於明天出席剪綵時要做的很有必要的保衛工作,在全部安排好后,他們還命令每個門州大漢身上都帶了削尖了的無縫鋼管,要有備無患。

第二天上午11點時。

那個門州商人新開箱包店的門前,已是紅火熱鬧起來,各種祝賀的人陸陸續續的來到,除了門州人外,還有許多J市的商人也滿臉笑容地開車攜重禮前來相賀。

那個滿面春風的門州老闆笑得陽光燦爛地迎接了一群又一拔,忙得不亦樂呼,而箱包店門前已敲起了歡慶的鼓,飄起了各式的氣球氣門氣柱,上面的各樣慶賀本店開門大吉的紅綢綵帶在空中隨風飛舞。

再看豪華店門前的深紅色的地毯,更給這喜慶的開業增添了讓人**的色彩,在這巨大深紅色地毯的側面,俏立着五個身穿性感旗袍,身材高挑豐滿迷人漂亮的禮儀小姐。

兩個禮儀小姐用托盤托著三個連在一起的大紅絹花,另三個禮儀小姐則面帶微笑地雙手托著各自的托盤,每個托盤上都放着一把鋒利的剪綵大剪刀。

此時,化了妝隱藏在四周上千個圍觀人群中的明八,正冷眼地看着這一切。

看着看着明八嘴角露出一個殘酷的冷笑。

在笑過後他往四周扭轉頭瞧了瞧,同樣佯裝在人群中的自己手下200個突擊隊的弟兄們。

明八與幾個歸他直接領導的骨幹好兄弟們對了對視線,暗中點了點頭互相傳達了一個進入一級攻擊狀態的信號。

在門州老闆焦急的等待下,在明八心急的期盼下,8點30分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由二十多輛小車組成的車隊耀武揚威地從馬路上開了過來,眾人一見都將視線轉向車隊。

當明八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只有阿南阿西兩人時,心中不由得大失所望!他在心中狠狠地罵道:「阿東呀阿東!你小子今天沒來算你小子聰明。」

就在明八無奈的嘆息時,阿南阿西已在眾多門州商人,以及那個滿臉笑容的門州老闆的相陪下,在100個門州大漢警惕地戒嚴保護下,進了新開業的箱包店裏。

明八看在眼裏又是冷冷地一笑。

12點的時候。

已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明八終於看到在100個門州彪形大漢的開路保護下,阿南阿西兩人與那個門州老闆笑呵呵地從店裏出來,走到店門前的深紅色地毯上拉開點距離站在那兒,面對圍觀的人群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當明八看到兩個禮儀小姐微笑着走到阿南阿西與那個門州老闆兩側,緩緩地拉開拉展三個紅色的絹花時,便將嘴上一直叨著的一支香煙點着了,藏在人群中的200個明八手下的兄弟忽見他們老大明八點着了香煙,都明白老大已下了攻殺的命令,便都人人神情一緊張,右手緊握著藏在懷中的消防利斧,雙眼象狼一樣兇狠地盯着站在紅地毯上的阿南阿西,以及他們周圍的那100個滿臉凶氣的門州彪形大漢。

三個禮儀小姐見另兩個禮儀小姐已將三個紅色的絹花拉展了,便微笑着托著鋒利的剪綵剪刀邁著優雅的步子,排著隊朝阿南阿西以及門州老闆走去。

走到他們身前時,三個禮儀小姐轉過身面對着他們三個人,準備將托盤裏的剪刀遞給她們面前的貴賓來剪綵。

就在這時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在啪……」的巨響聲中滿天的硝煙已升起。

聽到慶祝的鞭炮響起,站在左邊的阿南微笑着從他面前禮儀小姐的托盤中拿起剪刀準備剪綵,那個站在右邊的門州老闆亦是滿臉滿足的微笑着將剪刀持在手上,準備與兩位副會長一起剪綵。

而站在中間的阿西看他們兩人已準備好了,忙朝四周的人群看了一下,像找見感覺似的仰著頭撅著嘴,滿臉橫笑的準備從面前禮儀小姐的托盤中拿起剪刀進行剪綵。

就在阿西剛伸手時,站在他面前的禮儀小姐突然快捷地將那把鋒利的剪刀抓在手裏,在阿西不明所以然的一呆時,禮儀小姐已滿臉殺氣地咬着牙用力地將剪刀刺進了阿西的胸口。

在「撲刺」的響聲下阿西「噢……」得慘叫一聲,鼻口出血,雙手捂著胸部帶着深深刺入胸口的剪刀住后倒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這突發的事件令所有人目瞪口呆,就在人們還沒反應過時,那個刺殺阿西的禮儀小姐已猛轉身朝人群中奔去。

阿南這時才反應過來,他驚恐地扔掉手中剪刀撲在阿西身上大叫阿西的名字,並用手一指那個還能看見的禮儀小姐的背影沖100個手下狂吼道:「抓住她!」

這100多個門州彪形大漢聽到命令后,都怒喊著沖向馬上要竄進人群的禮儀小姐。

明八看到這兒猛地衝出人群,高舉手中的消防利斧狂喝道:「弟兄們,上!」

在他的命令下200個大漢都猛地揮起消防利斧,沖向那100個手持尖頭無縫鋼管的門州大漢。

這突發的情況令周圍看熱鬧的人們大驚失色,人們驚叫着四散奔逃,而膽大的人則在跑遠點后都停下來,繞有興趣地看着生活中真實的大火拚場面。

轉眼的功夫那個禮儀小姐在明八等人的掩護下消失在人群中。

明八則率領着200個手揮消防利斧的手下,與阿南指揮的100個手握尖頭無縫鋼管的門州大漢混戰在一起。

十幾秒后就有人被砍倒鮮血四濺慘叫聲不絕。

由於明八的人比阿南的人多一倍,再加上明八手下的兄弟都是玩了命似的狠砍,那100個門州大漢立即敗了下去,有幾個門州大漢還撒腿驚叫着逃走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撤走但已遲了的阿南則被明八親率幾十個手下圍住,用亂斧砍翻在地慘不忍睹……

門州商會與東方國際在光天化日下,在J市繁華區內進行的大火拚引起了J市三條道上人物的極大重視。

各條道上的人物都用不同的觀點來看待這件事,並分析預測下一步,門州商會與東方國際將對抗深入到什麼程度?自己在門州商會與東方國際的血腥對抗中應該做什麼或不做什麼?怎樣在瞬息萬變的風雲中站對立場等。

從外地回到J市不可一世的門州商會會長阿東,在面對阿西的慘死,阿南的重傷至殘,以及看到十幾個重傷的門州大漢痛苦的面孔時,第一次驚愕不已。

這個時候阿東才知道自己的確是小看東方國際與海冬青等人了!!!但親手點起戰火的阿東在心虛的時候,面對J市門州人憤怒的狂喊聲,不得不重新給自己打氣,讓自己的心中再次充滿復仇的怒火,他知道自己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了,根本別無選擇,只有背水一戰了!

J市商業銀行行長螞蟥,坐在東方國際海冬青的辦公室里,對不動聲色看着他的海冬青微笑道:「首執,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我怎不知你的為人呢?同樣你也應清楚我的為人呀!你我雖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但還是很投緣的,基本上能談到一起的,當然,我深知你與省行我的頂頭上司關係很鐵,所以我更感謝你對我的尊敬!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我今天才冒昧的登門,想請你無論如何給個面子,讓我從中做個和事佬將事情促成了,也好對朋友有個交待。」

海冬青見他停了一下便微笑問道:「行長大人,你今天是怎麼啦?一口酒都沒喝怎麼盡說酒話呢?我聽到現在還是聽不明白你想說什麼?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呀!在我印象中你可是個痛快的人呀!有什麼事兒你儘管直說,千萬別繞圈子了,否則就沒什麼意思了。」

螞蟥呵呵一乾笑道:「你是一個多聰明的人呀!我今天來的目的你心中早已有數了,我的這兩下還能哄了你。」

海冬青聽了啞然失笑道:「我哪有你聰明呀!你看你聰明的都絕頂了,我還是露不出一點光明頂,行長大人,你再不直說,我可要失去耐心了。」

螞蟥咬咬牙終於道:「首執,能有什麼事呢!還不是你們東方國際與門州商會間的事嗎!」

海冬青一聽笑容馬上從臉上消失了,他冷笑着問螞蟥道:「行長大人,你什麼時候開始管江湖上的事了?是不是準備在社會上混個大哥噹噹?」

螞蟥苦笑道:「哎!還不是受朋友所託嗎?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很重朋友感情的,門州商會的會長阿東近幾年與我處的不錯,現在他有難處找到我頭上,我實在是推辭不掉,所以才硬著頭皮來找你了。」

海冬青嘿嘿冷笑道:「阿東只是將那個叫夏百的小姐給你包養起來,你就這樣替他出力了?行長大人,你可千萬別經不起美女炮彈的轟炸呀!」

螞蟥聽了一愣,直翻白眼看着海冬青驚愕道:「哎,你怎麼知道這個夏百呀?」

海冬青用左手摸了一下巴哈哈一笑道:「有什麼事能繞開我的呢!」

螞蟥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用手撓著頭頂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遮掩了,首執,我今天受人委託來見你是很有誠意的,我希望能將這事兒辦成了!」

海冬青不再逗螞蟥了,微笑着問他:「什麼誠意?」

螞蟥忙道:「我受阿東的委託把今天來見你的內容說一下,你聽后看看有什麼要說的,我再向阿東交待一下,最好經過我的幾次傳話,你能夠與阿東單獨見個面,你們兩個人好好談談你們間的恩怨,至於能否談成?那是你們兩位的事兒,我的最終目的就是促成你們單獨見面。」

海冬青聽了眉頭一挑眼一亮很有興趣地問道:「阿東想見我?」

螞蟥忙應聲道:「是的!而且是想單獨見你。」

「他為什麼想見我?」海冬青問。

螞蟥道:「阿東見你的目的是想與你進行談判,希望在談判後門州商會與東方國際互相諒解,從而化解怨仇,大家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據我所知他是這麼個意思,但具體細節我不太清楚,這就需要你們兩位大人物去見面談了。」

海冬青遞給了螞蟥一支煙,給他點上后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兩口。

在煙霧中海冬青看着直盯着自己等結果的螞蟥忐忑不安的臉,略一思索後果斷地對螞蟥道:「好!我與他單獨見面,地點在哪兒?」

螞蟥見海冬青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一下子蒙了,他原估計促成阿東與海冬青見面這個事兒,應該是十分難辦的,最起碼自己得從中來周轉好幾次才行,即使是這樣也不一定能保證海冬青答應見阿東,因為螞蟥他雖不是個社會人物,但是他對江湖上的事兒也多少有所耳聞的,他很清楚現在門州商會與東方國際這麼殘酷地對抗著,雙方的首腦人物都是對方急於除掉的最主要人物,所以兩人見面就有很大的風險了,更別說是單獨見面了,現在海冬青只是略一思考馬上就決定了這麼大的事,這讓螞蟥在反應過來后,心中也不得不佩服海冬青的果斷大氣雄膽的辦事作風。

海冬青見螞蟥手夾着煙,雙眼直直地瞪着自己看,心中一樂,又追問了一句道:「在哪兒見面?」

這下螞蟥才回過神兒忙一個勁地點頭,欣喜的道:「在市體育場。」

海冬青微笑着問道:「什麼時候?」

螞蟥又道:「阿東說你如沒什麼意見的話,明天下午3點在市體育場你與他兩個人單獨見面,誰也不許從中使詐,不許多帶一個手下,否則就不是站着撒尿的人了!」

海冬青哈哈大笑道:「好!這話我愛聽!!一言為定!!!」

螞蟥歡喜的直點頭。

第二天下午三點。

J市偌大的體育場在秋風落葉烏雲密壓的襯托下,更顯得空寂蒼涼。

海冬青與阿東兩人分別代表東方國際與門州商會,靜立在體育場中間的位置上,正互相用冷冷的目光打量著對面站着的五米以外的對手,默不作聲。

而體育場外面群樓中最靠近體育場的一棟六層樓的樓頂上,蝸牛正全神貫注地伏爬在樓頂牆垛邊。

一身休閑衣的蝸牛剛看到海冬青與阿東兩人,分別從體育場的對立兩個門緩步走進體育場時,就忙將手中的美式高倍軍用望遠鏡放在一邊,之後快速地提起立在樓頂垛邊的蘇式軍用阻擊步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已停步,面對面站立的海冬青與阿東兩人的方位。

蝸牛的身體亦隨着阻擊步槍的伸直,利索的擺成隨時可射擊的姿態,他已從阻擊步槍上的「十」字紅外線瞄準器中很輕鬆的瞄準了阿東的頭部,現在,阿東頭部右面的太陽**已在蝸牛阻擊步槍「十」字的準星里了。

蝸牛從紅外線里看着阿東的太陽**心中一陣冷笑。

嘴裏嚼著口香糖的蝸牛慢慢地將食指扣在阻擊步槍的板機上,雙眼冷冰冰地看着阿東的一舉一動。

阿東上下打量完海冬青后心中暗想:「果然是個人物,配做我阿東的對手!」

這樣想的阿東突然冷笑一下問道:「你就是東方國際的海東青?」

海東青微微一笑道:「有假包換!」

阿東點頭冷聲道:「你果然是個守信用的人,沒帶一個人來,我真的很佩服你!」

海冬青微笑着道:「彼此。」

阿東聽了嘴角一抽笑心中譏笑道:「你連兵不厭詐的道理都不懂,你這樣狂大真的一個人來了,一會兒談不妥時,你恐怕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今天我讓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較量!」

阿東這樣想時見海冬青仍舊是一副閑庭信步,從容不迫的樣子,便又冷聲道:「我與你神交已久了。」

海冬青仍是微笑着道:「你約我見面不光是談你的感受吧?你想談什麼不妨直說吧!」

阿東聽后雙眼一瞪滿臉仇恨地道:「那個三個億的高爾夫球場的項目我可以讓給你做,我們門州商會從競爭中退出。」

海冬青聽了略顯意外地道:「哦!有這等好事?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哈……說吧!有什麼條件。」

阿東睜著血紅的雙眼直盯着海冬青冷冷道:「你很聰明,竟然能猜出我不會白給你這個項目。」

海冬青哈哈大笑道:「謝謝你的誇獎,說實在的被人誇獎還真是一種享受。」

阿東沒想到海冬青在這樣的時候還能幽默起來,看海冬青那無所畏的樣子,阿東心中的火騰的就升起來,他在心中狠狠罵道:「死到臨頭了還說俏皮話,真是不可救藥。」

阿東火上來的時候嘴裏卻一個字一個字地冷酷道:「條件就是將明八交出來,你干你的項目,我報我的仇。」

海冬青聽了他的話后,一副好像是突然聽到天書一樣的表情,他用不解的口氣問阿東:「你說什麼?」

阿東以為海冬青沒聽清便又快速的重複了一遍,當他剛一說完時,立即就看到剛才還滿臉笑容的海冬青突然變得冷冰冰的,海冬青冷笑了一下后問道:「你吃錯藥了?」

阿東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回答道:「沒有呀!」

海冬青冷聲道:「那你怎麼瞎說話呢!你也不動腦筋想想你提出的要求我能答應嗎?別說三個億的項目,就是三百個億或三千個億的項目,也不可能讓我海冬青做出出賣兄弟的事呀!你以為錢真的比一個好兄弟重要嗎?你是怎麼當領導的?你怎麼會認為你的要求能如願了呢?如果你會為了錢而出賣你手下的兄弟的話那你就不是一個真正的領導,充其量只是一個假冒偽劣的產品而已,以你這樣的質量怎配做我東方國際做我海冬青的對手呢?我看你約我出來是沒什麼誠意的,可嘆我在沒見你之前還把你想像得是個人物,阿東,就沖你這麼弱智的要求你就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回去后好好想想,最好是能想出一條實際正確合適你及你們門州商會在J市生存的道路來,到那時我也許會為你們高興的。」

阿東沒想到海冬青這樣長篇大論的訓了他一頓,見海冬青說完,阿東往前探了一步兇狠地瞪着海冬青怒問道:「你別廢話,你倒是答不答應把明八交出來?」

海冬青見他這樣,眉頭一皺滿臉不耐煩地冷笑道:「你瞧你那樣,整個一個痞子無賴,哪象一個組織的首腦?我看你並沒什麼誠意,你還有別的說的嗎?如沒有我可要走了!」

阿東見海冬青邊說邊轉身要走,突然仰首嘿嘿冷笑道:「走?你往哪走?讓我送你上西天去吧!」

阿東的話音剛落,只見阿東站着的球場枯萎的草坪,突然從地下翻起兩個60公分的方塊木板,就在這兩塊方木板帶着土和草坪猛掀倒一邊時,體育場中足球場上,阿東左右兩邊露出兩個土坑,在阿東滿臉獰笑得意洋洋的樣子中,在海冬青略顯吃驚的目光中,阿發阿白兩人已經騰身從土坑中躍起跳落在體育場的地上。

阿東看着海冬青一臉冷漠的表情,心中一個冷笑,對海冬青兇狠地道:「怕了吧!我再說一次,你把明八交不交給我?」

海冬青冷冷地看着他們三個人,許久后才冷聲道:「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多的小人呢?阿東,你聽好了,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是我見過的最差勁的對手,你不配與我較量,明八是我的好兄弟,我是絕不可能把他交給你的,別說他只是將阿西幹掉,他就是將美國總統幹掉了,我海冬青也不會將他交給任何人的,你有種的話就自己去找他好了,話已至此,我該說的都說了,我走了!」

阿東見海冬青如此傲慢心頭大怒,他見海冬青說完回頭就走了,便氣極敗壞地用手指著海冬青的背影,沖阿發阿白兩個殺手下令道:「幹掉他!幹掉他!」

阿發阿白聽到阿東的命令后急從后腰將手槍拔出,準備舉起槍朝仍緩步而走的海冬青寬大的背影開槍。

在阿東的獰笑中,在阿發阿白的槍還沒直起時,蝸牛就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板機,只到一聲輕微的「叭」的槍響阿發欲開槍的手中彈了。

中了彈的阿發痛的慘叫一聲將手槍掉在地上,驚恐地轉頭四下尋找開槍的人,同時嘴裏大叫道:「什麼人開的槍?」

阿白阿東亦是滿臉驚恐到處搜尋開槍的人。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槍響,阿白的手槍亦被擊落在地,阿白亦是嚇得到處找不見開槍的人滿臉慘白,這時阿東才明白過來,對已轉回身用冷眼看他們的海冬青驚問道:「你……你竟然潛伏了狙擊槍手?」

海冬青看着呆若木雞的阿發阿白與垂頭喪氣的阿東嘿嘿一冷笑道:「你言而無信,但我海冬青不會,所以我今天不幹掉你們,但是你們最好別亂動,否則再聽到槍聲時,你們中間有的人頭就要爛掉了,阿東,你從今天起可以蹲著撒尿了。」

海冬青說完一轉身走出了體育場。

燕子奉阿紅的命令自己一個人開車去阿東的別墅,找阿東要兩人在這幾年中的雙人合影照片,以及阿紅寫給阿東的情書和私人物品。

阿東近段時間情緒極不穩定,常常莫名其妙的大發雷霆,今天他聽完燕子的來意后,久久地盯着燕子陰陽怪氣地問道:「怎麼?阿紅竟然連我的門都不願登一步了?我這兒就這麼令她厭惡嗎?中仔,看在大家都是老鄉的份上我不願傷害你,但是你也不要卷到我們兩個人的私事中來,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你馬上離開我家去告訴阿紅,她想要這些東西的話,讓她自己親自來取。」

燕子冷眼看着阿東,見他說完后冷笑一聲道:「我是奉阿紅姐的命令前來取東西的,她說你明白我的來意後會將東西給我的,阿東你若是不相信,現在可以馬上給她打電話問一下,再說了阿東,你是堂堂門州商會的會長,拿出點紳士的風度來,何必如此小心眼耿耿於懷呢?」

阿東聽燕子這麼講勃然大怒,用力將東西扔在地下,對着燕子狂吼道:「紳你媽個頭,你是個什麼東西?跟老子講紳士,拿走,拿走,全拿走,馬上滾,回去告訴那個老女人,老子今生今世都再也不想見到她了,滾……」

燕子臉色慘白憤怒地瞪着瘋子似的阿東,之後強壓了一口氣冷冷地彎下腰,快速的將地上的東西揀起,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下了阿東別墅的二樓。

燕子氣沖沖地走到一樓的樓梯拐角時,才將心情調整好點。

就在她準備快步走出一樓大廳的時候,突然被一聲極輕微的哭泣聲刺住了腳步。

忽然間燕子整個人都處於停滯的狀態,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好像丟了魂似的,就在燕子屏住呼吸極力用雙耳搜索四周時,又一聲輕微的哭泣聲傳入她的耳朵,她再次聽到這聲音時渾身一顫,兩眼馬上處於迷離的狀態,雙腳不由自主的順着一樓的一個房間門輕輕走去。

燕子在身不由己的往這個房門走去的時候,心中卻有個聲音在問自己:「這是怎麼啦?你要去哪裏?為什麼雙腳不聽大腦的命令逐步往這個房間走去?這個房間里有什麼東西?怎麼會將自己如中魔法似的牽引過來?為什麼一聽到這個輕微的哭泣聲竟然產生如此親切的感覺?這個哭泣的聲音好像是自己的靈魂發出的聲響?這個屋裏關着什麼?

在心中不停的向自己提問時,燕子已輕抬腳步走到了這個房間的門前,她到了門前後更清晰地聽到了低低的壓抑的哭泣聲,這每一聲的音頻傳入她的耳朵里時,都是對她心臟極強的撞擊。

一剎那間燕子感到出不上氣了憋得很。

被這種怪怪感覺刺激的燕子,突然從恍惚中反醒過來,她極快的四下看了看空空的一樓客廳,在確定的確是沒有一個人在時,她便伸出手輕推房門,推了一下沒將房門推開,燕子知道房門是鎖住了。

之後她抬起頭看了一下房門上小小的窗口,便深提一口氣縱身輕輕一躍騰身而起,用雙腳利索的叉在房門的牆兩邊,整個人便離地面一米了。

上了房門的燕子快速地順着小窗口往屋裏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燕子的身體猛地劇烈的抖動,像是要從房門上摔下來的樣子。

燕子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在這個屋裏的鐵床上坐着一個右手被銬在床頭上,正仰面朝天看着房門的女孩。

燕子一眼便看清這個女孩子,竟然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瞬間燕子痴獃了,她感覺屋中被銬在那兒的正是自己,同時她在心中又恍忽的問自己:「這屋裏關的是自己嗎?如是的話那這個在門外偷看的人又是誰呢?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在做夢不成?」

燕子想到這兒忙用牙咬了一下舌尖,從舌尖上傳到大腦中的痛感又令她一清醒,她確信這不是在夢中。

「那這是怎麼回事呢?」

就在燕子再次問自己時,她的耳中突然傳來有人從外面快速走來的腳步聲。

知道有情況的燕子又深深地瞅了一眼,也正在吃驚地瞧着她已不哭泣的屋中的那個自己,便輕輕地飄落在地下。

當她剛轉身往客廳門走了兩步時,已看到阿北在兩個手下的陪同下,猛推開門快步闖進了別墅的一樓。

剛進了門的阿北抬起頭突然看到燕子,像是從那個房門的方向快步走來,便一皺眉頭狠盯了燕子一眼與燕子擦肩而過。

阿北見燕子慌慌張張的快步閃出別墅后,眼珠一轉自言自語道:「中仔來幹什麼?」

隨後阿北又快速的往客廳四周一看,很不高興地問身邊的兩個手下道:「看那個女孩子的人呢?」

左邊的一個手下也四下一瞅后道:「對呀,這小子又跑哪兒了?」

阿北突然大怒道:「找找他!」

當夜凌晨三點。

燕子身穿夜行衣只露著兩個眼睛,靜靜地站在阿東別墅一樓靠近樓梯角的房間里,她懷着激動的心情,久久地凝視着這個側躺在屋內鐵床上,臉上還掛着淚珠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且令自己有一種對這個女孩特別親切的感覺的人。

燕子看着已睡熟的「自己」,看着她在夢中還一抽一抽的哭泣狀,燕子的心猛地一刺,如針扎般的痛,剎那間她也有種想哭泣的感覺。

燕子強提一口氣將心情又往下按了按,慢慢地彎下身子向這個女孩靠近。

燕子越往這個女孩身邊靠心中的親切感越強,這時燕子又激動了起來,已蹲下身的燕子慢慢地將手伸向這個女孩的嘴上,在手將要伸到她嘴部時,燕子猛地用力將她的嘴捂住,同時用另一隻手將她的身體按住。

在這個女孩被突然嚇醒睜著驚恐的睡眼,想大叫時,燕子已用恢復的女聲悄悄急急地對她道:「你別叫,別動,外面有人看着呢,我是來救你的,相信我。」

燕子見自己的雙手和話已將這個女孩子控制住便鬆了口氣,又對這個女孩輕聲道:「我問你話,你回答我,你千萬別叫喊,外面客廳還有兩個門州大漢睡着呢!你如亂叫驚醒了這樓里的人,那咱們倆都得死在這兒,明白嗎?」

見這個女孩猛點頭,燕子遲疑了一下后便馬上收回雙手放開了床上的女孩子。

同時燕子己將二根「蜻蜓刺」扣在手掌中了,豎起雙耳聽着屋外大客廳的動靜。

燕子見女孩欲坐起忙用手示意她別亂動,女孩聽話的點點頭不動了。

燕子靠近她激動地輕聲問道:「你是誰?叫什麼?什麼地方的人?多大了?家裏還有什麼人?你為什麼被他們銬起來鎖這兒?」

這個女孩見燕子這樣問眼裏馬上又有了一些疑慮,那眼神分明是在問:「你既然來救我,怎麼不知我是誰呢?」

這個女孩雖然沒開口說話,但燕子馬上就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這令燕子很奇怪,她馬上又壓低聲音道:「相信我,回答我的問題,我絕沒惡意!」

這個女孩聽了她誠肯的話后稍停頓了一下,便也壓低聲音道:「我是J市電視台的記者,我叫鴿子,我是J市人,我是屬兔的,家裏有父母兩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綁架我?今天早上我在上班的路上被他們突然攔住拉上一輛大麵包車的,我也不知他們想幹什麼?」

燕子聽了鴿子的話后直直地盯着她看了很久,之後又輕聲問道:「你沒有兄弟姐妹嗎?」

鴿子見這個蒙面的女孩這樣問自己頓時心中一盪,不由的看着這個蒙面人的雙眼,看着看着鴿子便感到有股情緒在體內升起,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什麼頓時激動起來,眼一亮直盯着這個號稱來救自己的卻不停問自己問題的蒙面女孩道:」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叫燕子,我們姐妹倆從小就失散了,我至今也不知姐姐在哪裏,我這麼多年一直在找姐姐燕子……」

鴿子的話還沒說完突見面前蹲著的蒙面人渾身劇烈地抖動不停,呼吸也明顯的急促起來,看自己的眼中忽然有了淚光,鴿子大驚忙輕聲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啦?」

燕子忙控制住自己馬上要爆炸的心,深吸了一口氣後用顫抖的聲音輕聲又問道:「你怎麼知道你有個雙胞胎姐姐?你怎麼知道她叫燕子?」

鴿子聽她這樣問便老老實實地將情況從頭到尾簡單的講了一遍,她講著講著已看到這個蒙面女孩淚如雨下,鴿子講完后亦是傷心不已。

她見這個蒙面女孩親切地盯着自己,便心中一暖柔聲問道:「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都如實答了,我相信你是冬哥派來救我的人,可是你為什麼對我的私事感興趣?你又為什麼流淚呢?你……你……你到底是誰?難道……難道……你……就……是……」

燕子聽到這兒激動地一把將自己的頭罩扯下露出本來面目,對着突然目瞪口呆的鴿子低聲哭泣道:「鴿子……我……就是你……你的姐姐……燕子呀!我就是……你親姐姐燕子呀!」

鴿子沒想到姐姐燕子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如同在夢遊一樣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是真的,她只是傻傻的瞪着姐姐燕子看,直到被燕子輕推了一下后她才醒過來,忙用那隻沒銬住的手緊緊的抓住姐姐燕子的手,嘴裏喃喃地道」姐……姐……真的是你嗎?」

燕子亦是用雙手緊緊抓住鴿子的手,激動的輕聲道:「妹妹,真的是我呀!」

鴿子的淚突然如傾盆大雨,她顫抖著低聲哭泣道:「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燕子這時才反應過來,急用「蜻蜓刺」往開挑鴿子的手銬,嘴裏忙低聲道:「先別說那麼多,姐先將你救出去,咱們再細談……」

第二天上午。

阿東得知昨天剛綁架回來的海冬青的女友鴿子,在一夜間不翼而飛,頓時就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對面的牆上,怒髮衝冠的對着垂頭喪氣的莫名其妙的手下大吼道:「查!查!查!」看看是哪個內奸吃裏扒外,查出來剝了他的皮。」

阿北亦站在那兒挨着阿東的訓,他心裏也是納悶的很,他立在那兒左思右想時,突然想起昨天在客廳見「中仔」慌裏慌張的樣子,阿北的心中一定格,他開始懷疑這件事與這個叫「中仔」的神神秘秘的人有關。

這樣想的阿北並沒有向阿東說出自己的懷疑,因為他知道會長阿東已聽不進話了,看情況只能拿出實實在在的證據,才能讓阿東相信。

阿北這樣想的結果是他私下裏專門派了兩個親信,在阿紅別墅小區對面高樓中租了一個房子,用天文望遠鏡和高倍照像機一天二十四小時對阿紅別墅的情況進行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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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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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鴿子遭綁 燕子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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