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農夫王子和馬車旁的故事(下)

第十九章 農夫王子和馬車旁的故事(下)

第十九章農夫王子和馬車旁的故事(下)

一陣風吹過來,沒有關好的車門和車窗不停地隨風擺動,撞擊著車壁發出「咣當咣當」的巨響。.西克夫沖瑞德喊道:「快點把你那邊的車窗關上!」

瑞德拖着傷腿一瘸一拐的挪到車窗部位,他伸手關掉了車窗。

穆罕默德的眼睛猛然一亮,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念頭。「喂,你……」穆罕默德指著西克夫說道:「主人叫你呢!快去吧!」穆罕默德指著伍德離開的方向說道。

西克夫順着穆罕默德手指的方向望去,哪裏有伍德的影子?他懷疑的望着穆罕默德。

「還不快去,他剛才在那邊指了指你,就在那邊,他往那邊去了!」穆罕默德裝作很焦急的樣子說道:「快去吧,不然你就找不到他了!」

西克夫無辜的看了一眼瑞德,彷彿是在問:我去還是不去?

瑞德盯了會兒穆罕默德的臉,好像要看清這傢伙是不是在說謊。也不知道瑞德看出什麼來了,他沖西克夫點了點頭。

西克夫得到了答覆,小跑着朝穆罕默德手指的方向跑去,不一會兒就像是在拐角處。

瑞德目送西克夫離開之後,也不遲疑立馬站在了穆罕默德的身邊。穆罕默德感覺到身後的動靜臉上浮現出邪惡的笑容。「好好盯着我蠢貨……嘿嘿……看我待會這麼耍你!」穆罕默德心裏這麼說着。

兩人就這麼緊挨着站在了馬車旁。

「你叫什麼名字?」穆罕默德友好的問道。他這麼會不知道瑞德的名字,胖子和瘸子在馬車上交談的時候互相不知道說了多少事情,穆罕默德心裏明白的很。他這麼問只是為了拉近一點生疏的關係,好讓自己的計劃更容易實現。

瑞德望着他的臉好一會兒才冷冷的說道:「瑞德。」

「哦,那,你和主人是什麼關係?」穆罕默德又道。

「呃……應該算是朋友吧。」瑞德沖穆罕默德笑了笑。

「哦,昨天那個人不會有什麼事情吧。主人失去就他嗎?」穆罕默德問道。

「不知道……也許吧……」瑞德道。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過來一會兒,穆罕默德看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行動的話只怕會露餡兒。

穆罕默德左右張望着,那焦急的眼神彷彿在想瑞德傳遞著一個信息:主人這麼還不來?

瑞德緊盯着穆罕默德的臉,他看出來穆罕默德臉上的焦急。難道這傢伙真的這麼老實?瑞德逐漸放鬆了警惕,那個可惡的肥豬,老子憑什麼當你的看守。

穆罕默德的目光轉向了瑞德的後面。突然,穆罕默德眼睛一亮,他抬起雙手來回擺着,沖着瑞德身後大喊道:「喂,主人,我們在這兒……」

瑞德連忙扭頭往身後望去。

就在瑞德扭頭的一瞬間,穆罕默德的眼睛閃現出兇悍的光芒,他抬起雙手用盡全力狠狠地推了瑞德一下。瑞德一個踉蹌,趕忙調整步子想保持平衡,可惜傷腿並不怎麼聽使喚,瑞德側身跌倒在地上,劇烈的動作牽動了瑞德腿上的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滿頭大汗。

瑞德知道中計了,他忍着疼痛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可那裏還有穆罕默德的蹤影。

「見鬼!」瑞德氣氛的吼道。他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馬車上,可是心裏的怒火騎士一個拳頭能發泄完的。更何況這不僅僅是生氣不生氣,而是尊嚴的問題。腿傷時小事,摔跟頭是小事,回頭被伍德罵也是小事,大事是他不能被一個奴隸給耍了!

瑞德四顧張望,不知道該從哪條路去追。他咬咬牙,抱着碰運氣的心態朝着伍德他們離開的相反方向追去。

追的追到半路發現是個死胡同,無奈之下只能原路返回。可他回到原來停車的地方后才發現馬車也隨那個可惡的奴隸消失了,瑞德正要追趕就聽到西克夫在喊自己的名字。

瑞德和西克夫碰頭之後才遺憾的發現,原來兩人都被騙了。瑞德怒火中燒,二人順着車轍就追了上去。追了不遠,終於在不遠處看見了馬車和趴在地上的穆罕默德。

「救救我,有人要殺我……」穆罕默德趴在地上朝二人大喊道。

瑞德追到穆罕默德身旁哪裏肯聽他的辯解抬腳就要踢過去,可他哪裏想到自己情急之下抬起的是那條受傷的腿。只見瑞德一咬牙,眼前一黑他就要向後倒去。此時多虧了穆罕默德的幫助,只見他一個魚躍,從地上竄起保住了瑞德的傷腿大哭道:「嗚嗚嗚……你們終於來了,嗚嗚嗚……剛才有個神秘人要殺我,我就跳上馬車逃跑,幸虧你們來啦……嗚嗚……」

瑞德被穆罕默德抱住了傷腿勉強保持住了平衡,但穆罕默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往他腿上蹭還是碰到了傷口。瑞德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奮力的將穆罕默德拉開,抬手就往他的身上招呼……

「胡說,我明明看見是你暗算我!」瑞德邊打邊吼。

故事講完了,伍德聽得津津有味。他望着地上的穆罕默德道:「是這樣嗎?」

「不是的,他在說謊……事情是這樣的……」接着,穆罕默德又給伍德講了另一個版本的馬車旁的故事。

一陣風吹過,颳得馬車門窗咣當作響,西克夫讓瑞德把他那邊的窗戶關上,穆罕默德則等待着主人的回歸。

突然,穆罕默德看見遠處有一個「身寬體胖的氣質優雅的長的很像主人」的傢伙遙指著西克夫。穆罕默德誤以為是主人讓西克夫隨他辦事。於是,用穆罕默德話說就是:「我好心的提醒了西克夫主人在喊他,還正確的指了指主人您出現的方向。當然了,這是我的義務!」

西克夫爭得了瑞德的統一去尋找伍德。之後穆罕默德開始和瑞德交談。用穆罕默德的話說就是:「加強交流才能更好的為主人服務。」

正當兩人交談正歡間,穆罕默德突然看到瑞德的後面出現了一個貌似主人的身影,穆罕默德興奮的朝對方招招手喊道:「喂,主人,我們在這兒……」

於是乎,瑞德扭頭回望身後。正當此時,一個被穆罕默德形容為「魔鬼」的人影出現了,他大約三四十歲,身材消瘦,一副農夫的裝扮。他朝瑞德推了一把,並用刀橫在了穆罕默德的脖子間將他擄走。

由於穆罕默德的「奮力掙扎和英勇抵抗」,終於逃出了魔鬼的手掌並返回馬車停靠的地方。此時瑞德已經不見了蹤影,後面的魔鬼又氣勢洶洶的追來。無奈之下,穆罕默德「抱着必死的決心和魔鬼展開了殊死搏鬥」。

正義終於戰勝不了邪惡,穆罕默德制服了惡魔並將他按在地上「等候主人發落」,「由於對新鮮事物感到陌生」,穆罕默德忽略了「魔鬼」的殘忍,他竟然趁著穆罕默德分心的時候掙脫並跳上馬車企圖「用卑劣的手段搶劫財物並逃之夭夭」。

穆罕默德「為了保護主人神聖的財產不受侵犯」,於是,他「鼓足勇氣奮不顧身的跳上馬車又一次和魔鬼纏鬥起來。要知道,在飛馳的馬車上搏鬥是極其危險地」!

終於,穆罕默德靠着「驚人的意志力和過人的膽識」,他又一次戰勝了魔鬼並將其驅趕下車。穆罕默德擔心「惡魔的貪婪會對主人的財產不利」,他打定主意「想將主人的財產轉移到安全地帶」。

這時,「魔鬼終於露出了罪惡的獠牙,他使出了魔法」!穆罕默德提着韁繩的手疆在了半空,一股讓人恐懼的氣場包裹住了穆罕默德的全身。馬兒似乎也感受到了恐懼,四匹馬同時不安起來,它們身體顫抖着想要轉身。可是,狹小的空間怎麼能同時讓四匹馬的馬車掉頭呢,四匹馬順帶着馬車朝後退去。突然,四匹馬同時後腿蹬地直立起來,將穆罕默德摔了個狗吃屎,穆罕默德「想要奮力爬起繼續戰鬥,可奈何身體僵硬無法動彈」。

正在穆罕默德「奮力掙扎的同時,偉大的瑞德大人和西克夫大人及時趕到。魔鬼消失了,馬兒也安靜了,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可是,瑞德大人不聽我的辯解。我不怪瑞德大人,主人,請您原諒瑞德大人吧!」穆罕默德大義凜然的說道。

伍德聽的情真意切,感動的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真不敢相信,伍德收服的這位蘇丹哈里發口才的確是一流,如果不是伍德早就在墓地聽王子說過這件事情,他真的不願相信瘸子的話。

「好的,我答應你,我不會責怪瑞德的。」伍德裝模作樣的說道。

「嘿,你不能聽信小人的讒言!」旁邊的瑞德聽到了這個「動聽」的故事後氣都不打一處來。

伍德轉身拍了拍伍德的肩膀安慰的說道:「我什麼都知道,一切!」

瑞德聽到一頭霧水,被騙的西克夫顯然也記恨著穆罕默德讓自己跑的冤枉路,他願意相信瑞德的話,他小聲的湊到伍德的耳邊說道:「少爺,我根本沒有看到您,我想是這個傢伙在欺騙我。」

伍德回頭看着地上跪着的可憐人兒,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說過了,我了解一切!」

說完,他有拍開拍西克夫的肩膀說道:「走吧,我們必須快點!」

伍德先上了車,西克夫朝瑞德望了望,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穆罕默德,之後又把目光轉向了瑞德說道:「快走吧!」說完,他看也不看穆罕默德就直接坐到了前面。

瑞德沖着穆罕默德皺了皺眉,重重的哼了一聲徑自上了馬車。

輪到穆罕默德了,按理說,一個奴隸是不能和主人共坐一輛馬車的。但是這架馬車的車夫位置是專設的,只能做一個人。況且來的時候伍德也允許自己坐在車廂里,可這次不同了。他逃跑失敗,又說了謊,他的心裏很不安。更加糟糕的是伍德上車前對他說的那句「我了解一切」明明是對着自己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可惡的肥豬已經聽出了自己的破綻?

穆罕默德喪氣的站起來,他矛盾的對着車廂說道:「主人,我看我還是坐在前面吧。」

其實,他說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前面實在是坐不下,你還是讓我坐裏面吧,最然我並不情願和你們一起。」

不料,伍德連想也不想就說道:「哦,去吧!」

轟隆……一聲巨大的雷聲在穆罕默德的心頭響起,震得他一身冷汗,連該幹什麼都不知道了。他落寞的走到西克夫面前,看了看他的坐位。

「呃……主人讓我坐在前面。」穆罕默德厚著臉皮說道。

「哦,那你請吧。」西克夫說話的時候連看也懶得看他一眼,更別說給他讓個坐位了。別說坐不下,就是真的能坐下恐怕這個見風使舵的可惡的老車夫也不會給他讓的。

看清楚了這一點,穆罕默德只能自認倒霉。他的心冰冷到極點,此時的他彷彿真的看清了人世間的冷漠。

「快點西克夫。」車廂里的伍德催促道。

「知道了,少爺。」西克夫應了一聲。「快點坐好,你這個可惡的傢伙!」

西克夫這會終於肯看他了,可是他說的話實在是難聽極了。穆罕默德為難的望着西克夫,那可憐的眼神就是在說:我坐哪裏?

西克夫沖他後面的車廂外沿與車夫坐位連接的鐵橋處撇一眼,意思是說:那裏。

穆罕默德也朝車橋那裏看了看,只有兩跟鐵架子支撐著車夫的坐位,哪裏能夠坐人!穆罕默德知道這個糟老頭子是在耍自己,於是他跳上了自己早就想好的位置。

於是,平坦的大路上有一輛馬車。寬闊的車廂里只坐着兩個人,車夫坐在自己的專座上,還有一個人卻奇怪的貼著前車廂站在車廂下突起的外沿上。他雙手扒著車蓋子,雙腳腳尖蹬著車沿,看他的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彷彿是在表演雜耍。更可怕的是車夫拚命的抽打着馬**,好像不讓那個人掉下來他就絕不甘心似的。

伍德一行人架著華麗的馬車但是卻身無分文了,按照那位氣人的王子的描述,似乎自己必須雇傭一些厲害的傭兵來保護才稍微安全些。雖然波拉米老頭兒讓自己儘快的趕到胡特堡去,但伍德並不認為一座小小的堡壘就能確保他們的安全。更何況,這個托馬斯爵士一聽就是典型的英國名字,誰知道和英國人是不是一夥兒的。萬一真的是一夥兒的,那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更加氣人的是,這個托馬斯爵士還是哥哥的舅舅,這層關係雖然聽起來很近,但好像和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是哥哥的舅舅又不是自己的舅舅。雖然勉強能沾那麼點親戚關係,但伍德還是不太放心。

伍德摸了摸懷裏的那封信,這是波拉米讓他捎帶給托馬斯爵士的。看來波拉米老頭兒很信任這個英格蘭人,但波拉米應該不知道英格蘭人想要殺自己吧?倘若真的被英格蘭人追到胡特堡,那個托馬斯爵士不知道會站在哪一邊?

伍德的內心猶豫不決,雖然馬車一直在往胡特堡走着,但伍德並沒與決定去還是不去。他必須儘快做出決定,去胡特堡,去奧爾良或者去巴黎。

巴黎他是一定不會在去了,那個地方除了一群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外就一無所有了。去奧爾良或者去胡特堡?如果去奧爾良的話,那麼波拉米老頭兒讓他帶的那封信怎麼交給他呢?萬一信里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那就壞了,但偷看人的信件似乎又不太合適。伍德心煩氣躁,他嘆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來一枚硬幣。

就由它決定吧!

(今天的最後一更。。。下次更新要等一周后了,因為明天我要出差了。最後,求推薦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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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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