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尾聲

「吳益善畏罪自殺，面臨多項指控，涉嫌謀殺、貪污以及違法科學實驗罪，證據確鑿……」

祁小珊穿過廣場花園，花壇邊休憩的老者正在看新聞。

關於吳益善的新聞鋪天蓋地，人們震驚之後是痛罵。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沒想到那麼好的一個人原來是個惡魔，為了搞那個可以永生的實驗隨便殺人，用活人做實驗，我們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原來余婷的秘密情人就是他，他們原來還有個孩子可惜死掉了，余婷能為一個男人做到這一步，唉可憐可嘆，那麼聰明一個女人犯起蠢來並不比沒受過教育的女人高明。」

「可怕呀，所以聰明人要是壞起來害死的人更多。」

「他早就知道長期服用多益善膠囊會導致基因病，可為了賺錢就是不說，一邊支持禁止令一邊繼續撈錢，兩張臉真會裝啊。」

「畏罪自殺一死了之真便宜他了，他應該活着接受公開審判。」

聽着這些路人的議論，祁小珊繼續往前走，她要去對面圓形建築里的雪糕店買雪糕。

把自己的意識轉移到機械人體中的吳益善落網了，並受到了秘密審判，關於意識轉移實驗的檔案被秘密封存作為絕密檔案，知情人員也都簽署了保密協議，保證不對外泄露否則將受到法律的懲罰。

雖然沒能公開審判，雖然為了社會安定有些事目前還不能公開，但這個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吳益善換了一個軀殼活在監獄里，他的身體就是另一個牢籠，他將在兩層牢籠里度過或許漫長或許有限的餘生。他原來的身份也不能得以善了，罪惡被揭露名譽被掃地，吳益善這個名字將被釘在科技史的恥辱柱上。

祁小珊沒有找到父親，但她剛剛得到消息有人在春城看到過一個長得很像她父親的人，明天她要出發去那邊找一找。父親墜江后死裏逃生，她懷着這樣的希望。

她過了馬路，走到粉彩鮮麗的雪糕店前，視窗里播放着全息雪糕廣告，廣告代言人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嘴角向上彎著露出潔白的牙齒，一雙瑞鳳眼眼尾上翹，明亮的眼眸里好像有細碎的星辰。

祁小珊站着看了一會兒，心裏說：真好看呀。

「請問客人需要什麼？」售賣機械人問。

祁小珊說：「兩個太空星球雪糕。」

「好的，請稍等。」

機械人很快為她打包好了兩個太空星球雪糕，裝在保溫紙冰袋中交給她。祁小珊拎着雪糕回到家，管家機械人為她播報今天接到的留言，其中有一條是明蘭的。

「跟你說一聲，姚遠換了一張臉，他放棄了原來的專業，被特批進平京大學學習生命科學。他換了身份，準備過正常人的生活了，他已經振作起來，想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他好了我也很高興。他支持我繼續在演藝界發展，他希望我有新的生活，找到幸福的伴侶，他說他以後都是我的哥哥。」

聽完留言祁小珊想了許久，把回信改了又改，最後從長長的兩句改成三個字：「加油喔！」

然後是丫丫的留言：「明天的約飯要改時間了，月月最近很迷你家百川，非要我陪她去柳城探班……」

祁小珊笑了一下，她拿出一個雪糕吃着，準備把另一個放進冰箱。

門鈴響了，對講機里門外的人壓着聲音說：「外賣！」

雖然聲音做了配音偽裝，祁小珊還是聽得出那是誰。她笑着開了門，門口的青年全副武裝穿着橙色的外送員制服，戴着同色的頭盔和黑色的遮目鏡，上半張臉遮得嚴嚴實實，顯得露出的下半張臉越發的神秘迷人，他嘴角上翹露出潔白的牙齒：「雪糕外賣！請問你是祁小熊嗎？」

大明星抬起手，手上一個方形的盒子舉到祁小珊的眼前，那是一個有點貴的豪華組合裝，祁小珊看了許久嫌貴沒有買的。

「你不是在柳城拍戲嗎？」

「休息半天。」

「半天你也要跑回來？」

「咦，你已經在吃了？」大明星看着祁小珊手裏的雪糕似乎不滿。

祁小珊的眼睛圓圓亮亮的，「對啊，你來晚了。」

「嘿嘿，」大明星露出一個壞笑，「為什麼買星球雪糕，是想支持我的代言嗎？太想我了寄物明志。」

「什麼跟什麼啊，美不死你。」祁小珊翻了個白眼。

男人把遮目鏡往上推，露出多情的瑞鳳眼，「這位客人，代言人親自送外賣上門，都不給小費的嗎？」

祁小珊轉身拿起一枚稀有硬幣放到他的手裏。

「不要。」男人嫌棄。

「絕版金幣都不要？真貪心。那你要什麼？」

「我要……」他笑意吟吟如暖風輕拂，「我自己拿。」

青年攬過女孩的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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