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瘋狂修改

第一章 瘋狂修改

匡天威,十天前是某公司的的一位普通員工,因被同事誣陷而不敢聲張最終抑鬱而死,享年二十七歲。匡天威死的時候沒有一點掙扎的跡象,閉着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不過驗屍官解剖驗屍的時候,發現他的心臟因為抑制過度得不到發泄而出現了幾條裂縫。

只要你相信奇迹,奇迹就會降臨在你的身上,匡天威從沒有想過什麼奇迹,可是奇迹就降臨他身上了,他的身體死了,火化了,埋葬了,可是他的靈魂卻在他死的那一瞬間飄出了他那陳舊的軀殼,進入了一片絢爛的空間,最終進入了另一具身體里。

當匡天威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叫匡天威了,他叫茅三流。

茅三流,十七歲,未婚,南方沿海一個離城市很遠的叫牛角村的青年,身高一米七五,削瘦,文盲,憨厚老實得近乎傻,被人扒掉內褲都不敢吭一聲,幾天前被村主任的兒子敲破頭在床上不死不活的躺了兩天,在彌留之際匡天威的靈魂進了他的身體,並取代了他的意識,最終半死不活的茅三流又活了。

這幾天匡天威打聽了關於茅三流的一些事,發現這茅三流除了沒文化外,性格行為各方面都和他差不多,同樣是那種極為懦弱膽小老實規矩的人,匡天威在想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即使兩世為人也只能做同一種人?可是匡天威打心裏不喜歡以前的自己,在學校是好學生,在家裏是好孩子,可是除了這些,匡天威就一個草包,女朋友沒一個,低着頭走路,閉着嘴做事,夾着尾巴做人,有苦有委屈有不平有不滿全部只能窩在心裏,就是到死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匡天威的痛苦只有匡天威知道,那一顆破裂的心就是一個痛苦的佐證!

經過幾天的掙扎,匡天威坐在門口,看着瘦弱的臂膀,說道:「我從不知什麼叫**,從不知什麼叫揮霍,從不知什麼叫快意,從不知什麼叫人生,從不知仰天大笑是什麼感覺……呵,匡天威已死,茅三流已死,現在只有匡三流,不做唯唯諾諾規規矩矩的老好人,只做三流的爛人,只有爛人才能無所顧忌,只有爛人才能徹底的揮灑,只有爛人才能實現這次重生的價值,燃燒我的生命,刷新我的人生,刷新茅三流的人生!」

匡天威,不是的,現在叫匡三流,匡三流說完站了起來,看着夏日的天空,把這二十多年來的壓抑和不快盡情的釋放出來,他開始嘿嘿的笑,接着放聲大笑,進而狂笑,二十多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笑得這麼大聲,笑得這麼肆無忌憚,雲散了,彩虹出來了,太陽金光閃耀,匡三流的心從沒有這麼開闊過,他終於明白原來生活還可以這樣過的。

啪,一巴掌向匡三流拍來,匡三流的笑聲嘎然而止,一邊臉出現了一個五爪印子。

匡三流捂著臉看着瘦得皮包骨頭的茅三流的父親,忙哈著腰說道:「對不起,吵到你了。」

啪,又一把掌,茅三流父親罵道:「你曾祖父是清朝敗類,你爺爺是民國人販人渣,我你的父親要不是身子骨不行,現在一定也是大奸大惡,這世道只有惡人才能發財,你的曾祖父你的爺爺就是一個例子,可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孬種?連你老子被人抽了還跟人說對不起!你老媽被人泡了你還叫她媽,我草!」

匡三流這次被罵醒了,他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匡天威了,頓時挺起腰桿,伸出拳頭,不過停在了半空,沒敢打出去。

「怎麼,想打你老子?你打啊,你打我一拳,我給你一個雞蛋吃,打夠三拳我死都瞑目了。」

茅三流父親恨鐵不成鋼的搖著頭,扛着竹筒煙到樹下舒服去了。

「拼了!」匡三流撲了上去,手腳並用,頓時兩人扭成了一團,翻到了臭水溝里,可還繼續,不久后,兩人坐在樹下。

「好,我現在承認你是我的半個兒子,如果你把村主任吊起來抽,我承認你是我九成的兒子,如果你敢把你媽浸豬籠,我承認你是我真正的兒子,你將有權繼承我的財產。」

「我不是你兒子,我現在叫匡三流,老傢伙你也不是我父親。」

「很好,連祖宗的姓都不要了,夠不孝,看來那一棒把你給敲醒了,我們茅家的血液開始在你體內復甦了,為父很欣慰。」

匡三流指著老傢伙的鼻子,驚恐的說道:「你……你……你流血了。」然後暈了。

半夜醒來,老傢伙正細心的照料著匡三流,匡三流從小沒有父親,此時得到老傢伙這般照料,眼淚就想流下來,可是很快想到,絕對不能再有婦人之仁,於是叫道:「老傢伙你給我……給我滾!」

老傢伙激動得熱淚盈眶,嚎叫着:「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匡三流狠下心來把他一腳踹下床,又說了一個滾字。

老傢伙心滿意足的出去了,嘴裏呢喃著:「茅家重振家威的時候到了。」

茅家在茅三流爺爺還在的時候,家裏還很富裕的,不過茅三流爺爺死後,家裏的那點積蓄很快就被老傢伙吃喝嫖賭坐吃山空給揮霍了,而且還惹了一身病,現在的身體就像一堆爛泥,想雄也雄不起了,遲早有一天會被雨水給衝垮的。老傢伙所有的財產就是四間祖宗留下來的破舊的民宅,整天除了抽水筒煙外再無他事,老婆則幾乎不回家了,而茅三流則每天都撥弄著山腳下的那兩畝地,兩人吃喝都靠它。兒子很傻很天真,老子很窮很沒品,老婆很騷很盪,茅家就是牛角村的一個笑料,曾將的輝煌更加加深了現在的衰敗。

匡三流此時坐在床上,在想如果做個爛人,以後難免見血,暈血是大忌,必須得克服,於是匡三流首先用針扎自己,在暈了幾十次后,匡三流終於不暈了,他開始用刀子在自己的手臂上自殘,在確定自己不怕血,也很能忍痛后,匡三流又用刀子給自己捅了一下,那種感覺痛徹心扉,可是匡三流卻感到了從沒有過的自豪,他覺得此時自己才是男人,雖不是頂天立地的那種,但絕對是大男人的那種。

匡三流那一刀不是捅在關鍵部位,死不了,不過老傢伙為了找錢救他,賣了一間宅子。然後苦口婆心的說道:「兒啊,你作賤自己可以,可你不能自殺啊,茅家還要靠你呢。」

匡三流不理睬,繼續改掉以前毛病。他以前說話很小聲很謹慎,不敢爆粗口,現在他要改,每天他對老傢伙大聲訓斥,站在村頭罵街,要不就是在早上村姑村婦洗衣服的地方說下三濫的話。就這樣罵了三個月後,匡三流被稱為三流瘋子,老傢伙提前承認匡三流是他的兒子。

這時匡三流的臉皮厚了很多,不過他覺得還不夠厚,他見過廁所裏面的牆,他發誓要厚到那種程度才可以,於是匡三流開始當眾耍流氓,被人扔雞蛋蘿蔔白菜后,匡三流的目的達到了,於是進入訓練臉皮的最後一個項目,匡三流脫光衣服連續七天在村子菜市場閑逛,被村裏的民兵關了半個月後,匡三流的臉皮已經厚如廁所牆。老傢伙贊匡三流乃神人,是祖宗的靈魂附體了。

匡三流現在不怕痛不怕見血,嘴足夠臟,臉足夠厚,不過還沒有偷過,也沒有真正打過架,於是匡三流開始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一開始只是偷拿鄰居的雞蛋,接着便偷拿鄰居姑娘的內衣褲,再接着就連鄰居的鍋也給端到家裏來,最後連鄰居的傢具也沒放過,不過匡三流三個月的時間偷鄰居二十八次,被抓了二十八次,被揍了二十八次,也打了二十八次架,同時也蹲了村裏牢房二十八次。

匡三流此時鼻青臉腫,像個豬頭,不過他並沒有懈怠,哪個人說過堅持就是勝利的,匡三流開始向鄰居以外的地方進發,他四處偷東西,四處找茬,最後被村主任那個強壯有力的兒子打斷了一條腿,由此匡三流長達兩個月沒有出門,此次老傢伙又賣了一間宅子給匡三流接腿。

匡三流這兩個月每天躺在床上的事就是拿着一面鏡子不斷的叫罵,也不知是不是罵多了有境界了,是不是有了傳說中的王八之氣,匡三流兩個月的時間罵破了十面鏡子。

由於匡三流整天胡搞,不再下田,為了活命,老傢伙只能親自上陣了,不過兒子能達到這種水平,他打心裏高興,心想祖墳果然冒青煙了,於是拼了老命的做農活,身子又瘦了一圈。

在匡三流的腿好后,匡三流想,腿斷過手沒斷過不行,於是單槍匹馬,手掄三尺木棒又去找村主任的兒子,結果匡三流敗下陣來,不僅斷了一條手,另一條腿也斷了,匡三流覺得功德圓滿了,於是在床上躺了三個月,老傢伙又賣了一間宅子。

這三個月里,匡三流覺得自己雖然很耐打耐扛了,但不能總給人打吧,於是他又開始投入到漫長的強身健體中。

因為斷了左手,所以這三個月里匡三流躺在床上就一直用右手戳沙子,據老傢伙說鐵砂掌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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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游龍之妖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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