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蘇州之行（中）
「我知道，大名鼎鼎的啟遠在殺人之前，從來不肯給人家廢話，今天你說了這麼多，肯定是想拖延時間，想保住書房裏那老酒鬼的命。wwW.」竇青松諂媚地說。
愛新覺羅.啟遠的心思被竇青松說中了，沒有再說話，使出虎爪，向竇青松抓去。站在竇青松後面的翱鷹拆開了虎爪，獵豹和瘦猴同時出手，獵豹攻啟遠的上盤，瘦猴攻下盤，兩人的攻擊配合堪稱完美。讓啟遠接應無暇。啟遠眼神一凜，閃步欺身，右腳掌劇烈蹬地，身體猛地向左擰轉，一蹬一擰。身體爆發出巨大的氣勁，右拳直衝瘦猴面門，速度極快，瘦猴身體輕輕後仰些許，，左手敲中啟遠肘部關節，這一拳產生微妙偏移，但就是這點強迫性飄忽。啟遠拳頭堪堪擦過瘦子耳畔。
幾乎同時，獵豹一個掃堂腿，啟遠抬起右腿。，瘦猴使出一記左勾拳。朝啟遠臉部擊去。啟遠躲避不及，擊中他的鼻樑，瘦猴這拳動作不花哨，但勝在快准狠，瘦猴一擊成功后的左手也是同時縮回，右臂下沉，硬生生壓住這一記猛烈膝撞，可一條右臂只能延緩啟遠撩膝的速度，由於實在過於剛猛。挾帶餘威繼續撞向瘦猴腹部，終於，獵豹左手也及時按下，驟然發力，后發制人，竟然將這一膝撞蠻橫推回去，把啟遠整個人都逼退好幾步。高手過招。也就是電光火石間地眨眼事情。
身形沒有絲毫凝滯地啟遠右轉髖肩。左肘稍抬。左勾拳呈弧線沖向獵豹。身體大幅度輾轉讓啟遠地拳腳如同鞭子一般甩出。他這一拳看似簡單。其實以左腳腳前掌為軸心。腳跟外旋。鞋與地面急速摩擦。引起地面吱吱作響。一拳如鞭打。如子彈射出。
瘦猴左手單臂如水蛇下滑入啟遠左勾拳路線下方。猛然扛起。然後身體下沉。毫無徵兆地前傾。肩抵臂撞將一拳落空地啟遠撞回去。趁勝追擊。瘦猴出拳快如閃電。雨點一般砸向啟遠胸腔。啟遠一退再退。疲於防守。
啟遠快速的向後退去。從長袖之間亮出一把刀，刀長一尺，刀一亮，寒光耀眼。藉助太陽反射的光芒，更是射得讓人睜不開眼。
啟遠一刀向節節逼來的瘦猴劈去。速度之快，讓人吒舌。而獵豹抬起右腳，踢向啟遠的手腕。啟遠輕輕的向左偏移一下，刀落下的時候，瘦猴已經避開，刀鋒將瘦猴身後的檀木椅子全部劈成了兩半。
為了避免泱及池魚的竇青松和翱膺二人已經站在了陽台上觀戰。竇青松靠在陽台上的護攔說：「這個滿青遺少果然是內外兼修啊，天生一副練武的好身板。這刀法犀利，使刀的右手長滿老繭，你們三個一對一，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啊。」
站在一旁的翱鷹用敬佩的眼睛看着場中的愛新覺羅.啟遠說：「啟遠在這次打鬥之中，用了三種以上的拳法，五種刀法，這幾種刀法融合得恰到好處，讓人無法找出破解。如果不是瘦猴和獵豹兩人一起上，恐怕此刀一出，已經命喪黃泉。」
「這個滿清遺少遇上空手道高手謝韜不知道會鹿死誰手。可惜見不到那一天了。」竇青松滿臉的惋惜。
客廳里，瘦猴躍起身形，凌空一腳踹向正準備砍向獵豹的啟遠。啟遠並沒有因此收住刀勢，獵豹躲避不及，刀尖輕輕的劃過了劃到手臂。而啟遠也被瘦猴的凌空一腳踹得後退了好幾步，站不住身形，倒在了地上。
「好一個同歸於盡啊！啟遠的刀法大開大合，一心只想先殺獵豹。連自己的安全都不顧了。老酒鬼有一個這麼忠誠的愛將，這輩子值了。」竇青松感慨地說。
瘦猴一腳得手，趁著這個空當，準備趁勢追擊。突然客廳里響起了一個蒼老而又沉重的聲音：「住手。」瘦猴竟然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喝住了。老酒鬼突然出現在了客廳。
竇青松見老酒鬼出來，便也來到了客廳。拿出黃致道送的至尊南京，遞給老酒鬼一支，自己也點燃了一支，慢慢地說：「酒爺，你終於肯出來了。」
「哼。竇家小子，你們竇家想把手伸進江蘇，拿我老酒鬼開刀，你也想得太天真了。「老酒鬼站在一旁，老氣橫地說。
「酒爺現在應該是在等援軍吧！儘管等吧！「竇青松笑着說。
「我和你爹，還有在南京的黃致道三人出道的時候，你小子還沒有出生。我老酒鬼也算是見過些世面的人。你這點陣勢還嚇不了我。「老酒鬼剛剛把話說完，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非常精緻玲瓏的小酒壺，打開蓋子，整個客廳都彌滿了酒香。老酒鬼輕輕的喝上了一口。
站在旁邊的獵豹突然發力，抬起右腳，朝老酒鬼的腹部蹬去。站在老酒鬼旁邊的啟遠一刀朝獵豹的右腿劈去。而幾乎同時，瘦猴朝出了右拳。架住了啟遠落下的手腕，獵豹的一腳不偏不移的踹中了老酒鬼的腹部。老酒鬼像射出的箭一樣，飛到了牆上。
啟遠見一刀未中，收回刀，對準瘦猴的頭部，猛劈下去。而獵豹本能的往後退，退站了三步，啟遠趁著這個空當。向瘦猴追去，瘦猴慌忙往下蹲，避開了刀鋒，啟遠連忙退到了牆邊，扶起了老酒鬼。
老酒鬼雖然受了一腳，面相十分痛苦。但是竭力站起來。威力不減。依然底氣充沛。竇青松笑了笑。從地上揀起了剛剛被被瘦猴一腳踹飛的酒壺，大步朝老酒鬼走過去，啟遠心提到嗓子眼上了。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冒出來。
竇青松說：「酒爺，你的酒。「
老酒鬼拿過酒壺，打開了酒。喝了一大口。老酒鬼笑了笑：「爽，想當年，我，竇四，黃老三我們三個人剛剛出道的時候，我們三個跟着當時在上海灘赫有名的榮老闆，那時候沒有什麼錢，但是三個人同穿一條褲子。我這人沒有其他愛好，就是好一點煙酒。有錢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就在黃浦江畔的小酒館里。來上幾斤老白乾，點上幾個小菜，談著豪言壯志。把酒定江山。
有一次，竇四被人追殺。三十多人提着大馬刀，扛着自製土槍。將竇四團團圍住。我和黃致道兩人悄悄地去一家礦山上，弄了幾包炸藥。每人身上都纏滿了。衝進人群里。將竇四救了出來。那時候的三人，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利益衝突。「說完，仰頭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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