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亂世漸起 第六十二章 殿試召開,兗州出事

第二卷 亂世漸起 第六十二章 殿試召開,兗州出事

蘇志武從白馬庄回來以後,蘇秦並沒有詢問什麼,有些東西,蘇秦自己也可以猜到,問出來就落於下乘了。

蘇秦沒來由地一陣慶幸,還好姒崇沒有和秦夢玥說什麼,不然到時候左右為難的可不止秦夢玥一人,自己同樣會為難。

過了幾日,朝廷宣佈,詩詞大會第二輪正式召開,同時蘇秦也託人向朝廷帶了消息,自己因為受傷嚴重,無法參加殿試,非常遺憾。

等到殿試召開的時候,蘇秦已經在馬車內,和一眾女眷,在回青州的路上了,沿路的護衛只有楊年一人。

塗正來和沈榮浩則是和蘇志武一起,留在了金陵城內,保護蘇志武的安危。

就在百姓們紛紛議論,第二輪的大會沒有了蘇秦的參加,失色不少時,一件更大的事情瞬間蓋過了詩詞大會,成為了所有人討論的話題。

那就是兗州出現了一隊人馬,闖進了兗州州牧府,屠殺了大量軍士和下人之後,奪走了州牧府內的兗州鼎,隨後揚長而去。

金陵城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是殿試正在進行的時刻,當時的大殿上,正是一副君臣一心,其樂融融的景象。

姒崇出了一道題,題目是報國之心,除了蘇秦以外的選手都是露出了笑意,紛紛作出一首首表達自己為國效力志向的詩。

現場的氣氛本來非常融洽,可惜很快就被打破了。

蘇志武等州牧同樣在場,本來是想一起見證本次詩詞大會的狀元誕生,卻沒想到意外見證了另一件事。

當陳真華罕見的面露驚異之色,略帶慌張地走進大殿時,姒崇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不妙,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見到過陳真華這樣的表情了。

殿試很快就被強行中斷,就在一眾州牧一頭霧水之時,他們也得到了消息,反應最大的自然是兗州州牧徐彪了。

徐彪先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再三確認后立刻愣在了原地,要知道他的妻妾們,甚至自己的老爹,上一任兗州州牧都在府中。

現在都是生死未卜,音信全無的狀態,徐彪第一時間就想立刻趕回兗州,還是蘇志武把他攔了下來。

在大殿上參加殿試的徐謂琴和徐洛凝第一時間不知道情況,一臉疑惑地被徐彪派人先送回了住處,自己則是和其他幾個州牧一起商議此事。

幾位州牧再次齊聚白馬庄,薛永貴皺着眉頭看向徐彪道:「徐兄,木已成舟,你此時就算趕回去也已經無力回天,改變不了兗州鼎被人奪走的結果。」

高鑫點頭道:「不錯,現在的關鍵是弄清楚是什麼人搶走了兗州鼎,他的目的是什麼,還會不會對我們其他幾個州牧府出手。」

狄克禮鄭重道:「你們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朝廷如果要對我們動手,必然是從九鼎下手,一旦我們失去九鼎,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施加責罰,撤掉我們州牧的位置。」

徐彪喘著粗氣,憤恨道:「你的意思是,朝廷是這次的幕後黑手?」

蘇志武搖頭道:「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朝廷這麼做未免太直白了一些,姒崇不會不知道,我們的第一懷疑肯定就是他們。」

段林海冷笑道:「如果朝廷就是利用了我們這樣的想法,來個出其不意呢?」

孔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覺得有可能是姒仁出手了,他蟄伏了這麼久必是所圖甚大,這次我們都在金陵城,州牧府無人坐鎮,他出手完全可以想得到。」

徐彪反問道:「如果是姒仁出手,他奪走兗州鼎的目的是什麼呢,他想要的是皇位,區區一尊兗州鼎不足以讓他奪走皇位吧。」

眾州牧都沉默了,如果姒仁真的出手,對象也只會是姒崇,絕不會是幾個州牧,單單面對一個姒崇,姒仁的勝算都不大。姒仁應該沒有膽子再去招惹其他人了。

蘇志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很久之前,蘇秦被人蠱惑,帶着青州鼎出去,結果不僅差點送命,青州鼎同樣遺失了。

雖然最後青州鼎不知被何人暗中送回了青州州牧府,但是可以確定有一伙人當時在暗中圖謀青州鼎。

當初那伙人,和現在奪走兗州鼎的這批人,是不是同一伙人呢,難道是因為當初圖謀青州鼎失手,才讓他們選擇對兗州鼎動手?蘇志武陷入了沉思。

這兩件事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繫,蘇志武暫時還沒有弄清楚,所以也並不打算現在當眾把這件事說出來,以免擾亂眾人的思路。

徐彪起身道:「諸位,不管是朝廷動的手,還是姒仁動的手,你們都要警惕了,兗州是第一個,但我覺得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就先行離開了,我必須回去看一看,或許會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如果我有什麼發現,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現在我只擔心一點,姒崇會因為這件事而向我施壓,作為兗州州牧,保護兗州鼎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兗州鼎丟失,我確實有責任,如果姒崇藉機向我問責,我該如何應對。」

薛永貴堅定道:「我們幾個州牧共同進退,如果朝廷真的要問責,我們自然會站出來替你說話。」

段林海開口道:「放心吧,兗州鼎我們都會幫你留意的,如果有發現,一定儘力幫你把兗州鼎重新奪回來。」

徐彪點了點頭,率先離開了白馬庄。

蘇志武也起身道:「諸位,前車之失,後車之鑒,我也要回青州了,不然心裏總是不安穩。」

徐謂琴和徐洛凝在從下人那裏聽到兗州的事情后都是瞬間慌了神,加上對於母親等人的擔心,兩個女孩一下子都是六神無主。

止不住地抹眼淚,還不容易才等到徐彪回來,兩人才重新有了主心骨。

徐彪開口道:「放心吧,你們的母親不會有事的,我走之前在州牧府留了護衛,就算他們人多勢眾,無法阻止他們奪走兗州鼎,但是保護幾個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皇宮,御書房

姒崇臉色冰寒,胸口不斷起伏,眼神透露出極度的憤怒,一旁的陳真華大氣都不敢出,深知此刻的姒崇正在氣頭上。

之所以這麼怕,還有另一個原因,他陳真華作為暗閣的首領,居然對於這次兗州的事提前無半點預警,不可謂不失職。

姒崇冷笑道:「還能是誰,肯定是我的好弟弟賊心不死,還想妄圖動搖我的皇位,弄出這樣的事端來。」

陳真華一咬牙,開口道:「老奴認為,仁親王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他仍然對皇位的歸屬心存不滿,也不會做出這等有傷國運之事,畢竟他還是姓姒。」

姒崇冷冷地看着陳真華道:「哦?那你說說看,除了姒仁,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陳真華咬着牙,頂着巨大的壓力開口道:「陛下,這完全有可能是兗州州牧徐彪自己一力策劃的,甚至有可能其他幾個州牧都知情。」

姒崇一愣,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繼續說下去。」

陳真華感受着脖子上的冷汗不停地落下,硬著頭皮開口道:「陛下,這幾個州牧沆瀣一氣,朝廷對於蘇秦被刺殺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已經引發了那些州牧的不滿。」

「恐怕他們對於陛下日益增長的對於他們幾個的不滿心知肚明,更是知道陛下有意削弱州牧的掌控力,收回對於各個州的控制權。」

「這次兗州的事情,老奴認為,很可能是他們幾個州牧串通好的,目的是嫁禍給朝廷,先下手為強,獲得一個聲討朝廷的機會。」

姒崇眼神一緊,顫聲道:「你是說,他們要反?」

陳真華把頭埋的更低了,低聲道:「老奴也不確定,但是確實非常有可能,暗閣這幾日發現他們幾個州牧在白馬庄有過一次秘密的會面,但是他們非常謹慎,具體的談話內容不得而知。」

姒崇勃然起身,來回踱步,神情露出從未有過的鄭重,突然停下步伐,頂着陳真華道:「如果兗州之事真是他們自己策劃的,他們接下來必然還會有其他舉措。」

陳真華低聲道:「如果老奴猜的不錯,他們將會用一些虛構的證據,把這髒水潑到朝廷,潑到陛下你的身上,然後藉機發難。」

姒崇的臉色徹底失去了平靜了,喃喃自語道:「這該如何是好。」

這麼久以來,姒崇面對幾大州牧,最大的底氣所在就是,州牧都要聽命與朝廷,嚴格來說,州牧是臣,姒崇是君。

姒崇一直以來的計劃,各種削弱州牧的計劃,都在一個大前提之下,那就是州牧都不得不服從於朝廷,服從於自己的聖旨。

但是如果這次州牧趁機宣稱朝廷不仁在先,他們就佔據了主動,可以違背朝廷的一些命令了。

姒崇閉上了眼睛,癱坐在椅子上,輕聲開口道:「你下去吧,讓朕好好想一下。」

陳真華默默退出了御書房,在門口,擦去自己頭上的冷汗后,看了一眼御書房內姒崇意興闌珊的身影,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無人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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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九州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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