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番外她身上的恥辱,他永遠都不會忘!2

第232章 番外她身上的恥辱,他永遠都不會忘!2

在別人眼裏,他黑道太子爺的身份值得所有年少輕狂的人羨慕,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很多時候,因為這個身份,他是自卑的……

「叔叔,對不起……」

輕語吐出,對於他的欺瞞,他真的很愧疚……

除了一聲對不起,他不知道他還可以再說些什麼……

「少羽,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爸老了,爸知道你喜歡夜靈那丫頭,可是她是警察,你跟她在一起,別說你姐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祁烈風沉穩開口,絲毫沒有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驚慌,他出聲,祁少羽自是向他看來,眉眼間隱藏了太多的不解,「爸,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她?她不是小雅,不可能是潛伏在我身邊的卧底,你們就信我一次,信她一次好不好!」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可以信你一次,也可以信她一次,但是前提就是,除非我死!」

祁烈風的態度比祁婭楠還要堅決,這一點,是祁少羽沒有料到的。

「瞧瞧,遊戲還沒有開始,你們就鬧翻天了。」

站在一旁觀望的付琰風緩緩向後移步,恰是同時,穆以哲和祁烈風被押在同一水平線上,左右的人褪去,無數個森冷的槍口齊齊對準他們,只要他們有任何想逃細小動作,就隨時會在槍下送命!

整座大沙橋的周圍都被付琰風的人包圍,此時橋上,最高處,站着一身淡漠披着銀光的付琰風,和並肩而立的穆以哲和祁烈風。

橋腰處,祁婭楠和祁少羽隔開一步站着,而她手中的槍,仍舊垂在身側,握著槍把的手,暗暗收緊……

「付琰風,你在逼我!」

祁婭楠雙目通紅,兩片唇瓣氣的在顫抖,妖媚的鳳眸看向這個嗜血猶如地獄使者的復仇者,秀眉一揚,無比冷清的聲音重重響起,「你在恨我們當初殺了小雅,所以,你現在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向我們報復為小雅報仇是不是?」

說什麼愛她,其實至始至終都只是為他這個復仇計劃在找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而已!

「是,你說的沒錯,我是恨你們害死了她,小雅背叛了我,她是該死,但是,她也只能死在我手上,你們,誰也沒有資格可以動她一分!」

付琰風瞬時眯眸,指尖彈動間,沒有任何響聲,祁烈風卻是驀地單膝跪倒在地,手捂在大腿上,指縫間,正源源不斷的向外留着熱騰騰的鮮血!

緊皺眉頭,祁烈風連吭都不吭一聲,倒是穆以哲反應過來后忙蹲下身扶住他的一個肩膀,「伯父!」

「放心,我沒事。」

在道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久,早已經不理事務的祁烈風輕輕擺手,老道持重,面對大場面的鎮定自若依舊讓人折服。

「付琰風,我們沒資格殺她,你又有什麼資格找我們復仇!」

聞言,付琰風冷淡挑眉,她的怒氣,他看的清楚,握在手中的槍隨之抬起,槍口的方向,對準的正是他平定起伏的胸膛!

他沉默,她斂眉沉聲,語調卻已經不再沉靜平穩,「那個女人,害了我們上百個弟兄的性命,我殺她有錯嗎!」

「如果當初死的是你的人,你還有臉口口聲聲的說要回來複仇?付琰風,當年的那件事,到底誰是真正的受害者,你自己想想清楚!」

「受害者?婭楠,大家都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人,你和我講誰是受害者,是不是顯得有點可笑?」

黑道中,只有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從來沒有也不應該有受害者這個名詞,對於這個社會,他們就是文明社會中的蛀蟲,禍害了那麼多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被人稱作「受害者」?

「好,我不跟你討論那個,小雅是我殺的,跟我爸無關,你要給她報仇,拿我的命去抵!」

「婭楠,到現在你還要騙我嗎?」冷光傾下,付琰風垂眸定定的看着祁婭楠微揚的臉……

「祁烈風對小雅開的那槍,我親眼看到,他要殺她,情理之中,如果單單是這樣,我不會恨他,可是在她死前,他讓人玷污**了她,她身上恥辱的痕迹,我永遠都不會忘!」

低沉暴怒的聲音緩緩消弭在漆黑的夜色里,就連祁少羽和穆以哲都不由的側目看他……

而祁婭楠則是暗暗挑眉,找人姦污那個女人,當初她也是知情的,當時由於太過氣憤,她也沒有去阻止她爸,或許,那時候起,他看到了所有不堪的畫面,而那個時候的他,沒有能力,所以,才會選擇離開吧……

「所以,當初你離開時為了她,現在回來,還是為了她?」

縱使現在情系在他人身上,但是祁婭楠仍是問出口,既然他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那麼,在恨他牽掛他的幾年裏,她又算什麼?

當初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情誼,到底又代表又算的了什麼?

「現在問這個還有必要嗎?」付琰風牽起嘴角苦笑,轉身,面朝著湖面,風吹過髮絲,寂寥的背影,孤獨,落寞,即使是叱吒一方的霸主,也覺得只是被老天遺忘的一個可憐人罷了……

對着遠處的星星點點,付琰風唇角揚笑,很乾凈,不染雜質的笑。

「你和他舉行了婚禮,把我們的承諾扔在了一邊,你說,婚禮是女人這輩子最重要最浪漫的事,你只會和這世上你最喜歡的人一起見證,所以,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他,婭楠,是我高估了你對我的愛。」

話音在橋頭寂寥粉碎,付琰風深吸了口氣,再轉身,面色已然恢復了冷情的鐵血之色,抬手,這一次,槍口直指祁烈風的太陽穴!

「既然你做不了決定下不了手,那麼,就讓我替你選擇。」

食指緩緩觸上扳機,祁婭楠心裏一驚,指著付琰風的手槍驀地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付琰風,如果你開槍,我就死在你面前!」

「呵呵……」

付琰風恍然間輕笑出聲,在這沉寂的氛圍里凸顯的更加詭異森冷,「好啊,一起死,多好。」

眸底的陰霾越聚越濃,付琰風敞開胸膛正對着祁婭楠,左手持槍,即使要殺的是祁烈風,他卻依舊始終看着祁婭楠……

食指彎曲,英氣冷清的俊顏上,少了那份嗜殺的狠戾,多了此時最不該出現的釋然和恬淡,他微笑着開槍,在意料之中,而眸中又藏了即使知道結局也仍舊不免心痛的失落哀傷,乾淨沒有任何圖案的白襯衫下,胸口,心臟的位置,瞬時暈染開一朵妖艷璀璨的紅花,沿着紋理分明的細縫緩緩蔓延滲透,電光火石的剎那,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心目中永不倒下的戰神竟然就這麼中槍了?

而他握持的手槍里,扣下了扳機,卻沒有發齣子彈,這一刻,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是驚愕一片,有震驚,有瞭然,有不解,有悔恨,有心痛……

「老大!」

在他身體倒下的那一刻,清麗嘹亮的嗓音自身後傳來,安若夏怔怔的看着橋上的人,而後邁開腳步飛速的跑上去,吃力的抱起付琰風躺在地上的半個身子,煞白的臉上,豆大溫熱的淚珠隨之滾落,「老大,我都說了女人是最危險的,你為什麼還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醫院。

整整一層,都站滿了西裝筆挺的人,在鬼谷和阿亮的威懾下,底下的人才沒有把祁婭楠等人拼殺在死,安若夏雙眼通紅,垂在身側的手雙拳緊握,半眯著眸狠狠的瞪着祁婭楠,「如果我老大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對於她的威脅,祁婭楠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恍若未聞的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慘白的臉色透著病態,穆以哲輕輕的將她攬在懷裏,兩人此時此刻的相依相偎,讓安若夏看的更是火大,不管不顧的上去就將他們拉開,一張小臉氣的鼓鼓的,「狗男女,你們滾!」

「滾!」

隨着安若夏話音的落下,付琰風的人齊齊喝斥出聲,聲音之宏大,情緒之澎湃,足以將地層震三震!

聞言,穆以哲不悅的挑眉,但是對於付琰風,他確實有些愧疚,現在這樣的狀況,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抬眸看了火氣正盛的安若夏,對視了半秒,依舊什麼都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若夏,別這樣,他們心裏的滋味也不好受。」

跟安若夏一起回國的穆以辰走上前將情緒激動的安若夏抱進懷裏,手寬慰的順着她的背,「付琰風不會有事的,像你說的,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你老大幹了這麼多壞事,自然會活的很長久。」

「這話安慰的一點也不好!」

安若夏仰頭哭蒙了雙眼,淚光點點,從未見安若夏真正哭過的鬼谷和阿亮都不由得紛紛看慌了心,看來,老大的疼愛也不是白給的,至少,這丫頭,還是真有心的!

「乖,別哭了,他會好好出來的,不會有事的。」

他抬手拭去她溢滿臉頰的淚水,側頭,黝黑的深眸定定的看向那依舊是紅燈的手術室,付琰風,他唯一一個佩服的男人,不會就這麼輕易死去的……

「我怕,萬一老大有事,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老大對我這麼好,我不想看到他有事。」

綿軟的哭腔點滴滲進他們的心中,見慣了生死,在鬼門關面前打轉的鐵血之人,不由得紛紛紅了眼眶,即使以為付琰風也受過傷,但是這一次,子彈離心臟只有0.5厘米遠,如果再偏一點,那麼,他就會當場死亡!

「安安,老大不會有事的,他能挺過來的。」

阿亮沉了口氣站在安若夏身邊,看着她哭花的臉,眼角也慢慢***可是,一個大男人,在屬下面前哭,是多麼懦弱又丟人的事,強自忍下眼淚,轉身,看着那靜默緊閉的門,心,再次痛了起來!

跟隨着裏面的人打下半壁江山,在他的心裏,他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料事如神,心狠如鐵,結果,終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在祁婭楠面前,他終是不做任何的算計,敞開胸膛把致命的弱點留給她,只為等待那個幾乎沒有希望的絕望。

她的一槍,打碎了他心中所有的期盼。

他口口聲聲說要回來找祁烈風嘗回他種下的苦果,不過,也只是說說,卻從來沒下任何命令對付祁家。

就像這一次,說着要殺他,槍膛里卻只裝了一顆子彈,那顆子彈,在先前,就打在了他腿上……

另一個樓層,依舊被把守的嚴嚴實實,一個病房裏,透著微弱的光,夜爸和夜媽坐在床上,身前,站着祁少羽和夜靈。

「爸,媽……」

夜靈低低的喚著面前兩個看上去心情甚是不佳的老人,聞聲,夜媽的眉眼間略顯疲憊,抬眸看向祁少羽,「少羽,你坐一會吧,我們還需要點時間考慮考慮。」

「阿姨,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們的,只是我的身份特殊,我怕你們接受不了,所以……」

祁少羽皺眉開口,一邊憂心樓上那位重大人物的生死,一邊又煩心未來的岳父岳母。

按著計劃,如果付琰風是甘願受死,那麼,就不會引來血腥風波,只是這一次,他中槍,在外人看來,顯然是中暗算,如果他死了,那麼,「烈風」上下,未必有人會存活!

現在安若夏又牽扯進來了,那時,她看他的眼神,是帶着恨意的……

「這個我能理解你,只是,今晚發生了太多事,我們有些累了,夜靈,跟少羽去休息吧。」夜爸疲憊的開口,晚上的一幕幕,比起在鄉里恬靜的生活,可謂算的上是驚心又動魄了!

「爸,少羽不是壞人……」

「傻丫頭,我有說他是壞人了嗎?」夜爸的語氣沒有先前的生硬,夜靈一聽,頓時覺得來了些希望,語調也不由得輕快了許多,「爸,那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們交往?」

「我們能不同意嗎?」夜爸淺淺笑着,慈眉善目的樣子看的祁少羽一陣窩心,「叔叔,你真的願意讓夜靈和我在一起?」

「她認定的事,就算我們不同意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們同意,與其讓她在那邊折騰,還不如我們自己落得個清靜。」夜爸深知女兒的心思,見她鬆了口氣笑開,遲疑了幾秒才又繼續開口,「少羽,我不管你是什麼黑道還是白道的太子爺,我把女兒交給你,你就要給我保證她是完完整整的,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爸,你胡亂說什麼呢,還好好的,說什麼做鬼!」

夜靈沒好氣的責怪了句,見祁少羽的眉眼間仍然蓄著些凝重,心下明白,當下就拉着他往外走,「爸,媽,你們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

「這孩子,有了男人就忘了父母了。」夜媽寵溺的笑笑,而後手掌覆在夜爸的手背上,「孩子她爸,你真的放心把夜靈交給少羽嗎?」

「沒什麼放不放心的,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何況,在我心裏,少羽這孩子是不錯,沒有城裏人富家子弟的惡習,夜靈的眼光,我還是相信的。」

「嗯,我也覺得少羽這孩子不壞,他也是一心一意對我們家女兒的。」

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裏,兩個老人淳樸的依偎在一起,見證著簡單又幸福的婚姻,從攜手的那一刻起,直到滿頭花白,依舊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走過一級一級的階梯,在走廊盡頭,迎上那些憤恨的眸光,祁少羽沉了沉氣,拉起夜靈的手往那深處走去……

「祁少羽,你還有臉來這裏嗎?」

見他們過來,安若夏抱胸冷冷的看着他,從阿亮師父口中得知他設計除掉付琰風的事,她就開始將他排擠在外!

「若夏,是他先挾持了夜靈的父母,我是被逼無奈才想出這個辦法。」祁少羽輕聲解釋著,安若夏則是聽得冷笑連連,蒼白的面色沒有好轉,此刻則是無力的靠在穆以辰身上,「我不想看到你們,滾。」

「若夏,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

「讓你滾你聽不到嗎!」

音量拔高,安若夏掏槍就對着祁少羽的腦袋,眼神兇狠,似乎他只要再說一句話她就會當場開槍!

「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是老大收留了我,他是我最愛的親人,祁少羽,如果老大出了事,我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我說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她的狠,她的冷,在這一刻,再也掩飾不住的流露!

「若夏。」

穆以辰輕聲叫出口,話語里攜帶的幾絲責怪,她聽的清楚,定眸再看了眼沉默不語眼神黯然的祁少羽,紅唇緊抿,收槍,陰鬱著臉色悶悶的鑽回到穆以辰懷裏,賭氣了半天才使脾氣的開口,「我就是氣不過!」

「這裏的人,心情都不好受。」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鼻尖滿滿是這小女人的氣息,讓他的心緩緩穩了下來,「都會好起來的。」

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白花,黑衣,黑傘。

墓碑前,「付琰風」三個字清晰赫然入了所有人的眼眸,政界人士,商界精英,黑道老大。

在這個時刻,整整上千人,齊齊聚集一堂,只為參加悼念一代梟雄人物的逝去!

誰是幸災樂禍,誰是真心傷懷,誰真誰假,分不清,也不必要。

那天後,自此,這世上再無「付琰風」。

隱秘角落裏,隔着雨簾,女孩笑的狡黠,明亮的眸子燦爛如星,放下帘子,對着身後悠哉看着報紙養傷的男人彎嘴笑道,「老大,他們都是來參加你的葬禮的,你要不要出去顯靈一下?」

「就你鬼點子多。」進來的穆以辰倚著門框靜靜的看着屋裏的兩人,「付琰風沒了,國際刑警都散了,現在你這個地下王國的主人,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見男人抬頭,穆以辰豎起大拇指對着他,「因禍得福,這一招,實在是高。」

「運氣好罷了,穆以辰,等我養好傷就回澳洲了,安安,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你得小心看牢了。」付琰風的語氣清淡,是重傷后的無力感,聞言,穆以辰則是上前幾步攬過安若夏的纖腰,「嗯,確實得看牢了,等她生了我兒子,我們就去澳洲看你。」

「切,兒子在我肚子裏,才不是你兒子!」

「喔,你自交的?」

「你才自交!不,你不是自交,你是自宮!」

「我自宮了你怎麼辦?晚上誰來滿足你?」

「穆以辰,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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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們戀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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