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

你騙我

沁香的空氣不斷的在鼻翼中吸吮,淡淡的,像是一縷極品的茶,身體全身心的放鬆,無憂無慮,沒有絲毫的憂愁!

汐顏躺在床上,她都記不得這是第幾天了,她哭過鬧過,着急過,傷心過,求過,到最後只剩下了滿臉的失望,她心裏亂作一麻,腦海里總是閃現出了姜恕吐血的情景,他看上去很不好,極其的不好,是那麼的悲涼,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忿恨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

他的深邃雙眸被病魔折磨的失去了原本的光澤,帶血的嘴唇微微的向上翹,彷彿在說:「汐顏,你騙我你騙我!你騙了我啊……」

汐顏只要一想到,就會痛哭,姜恕,不是她不守信,不是她不陪着他,而是她出不去,出不去,許巍就像是拉開了一張彌天的大網,深深的將她鎖在了這裏。

她起身,站在了窗口處,推開窗子,這裏她並不陌生,是許宅,許巍的家。

窗外花園中的那幾株從國外運來的鬱金香,在風中溫柔的搖擺着枝葉,享受着春日陽光的沐浴照射,慵懶的相互偎依。

「汗,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去見姜恕的!」

汐顏望着門外的那團團簇簇的黑衣人,心裡冷的快要掉渣了,這個許巍,太可惡了,她是囚犯么?把她當成什麼了到底?

她狠狠的推了一把窗前的藤椅,發出了吱嘎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卧室內震耳欲聾,但是她完全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了。

「小姐,你不能出去的啊,你身體還不好,少爺說了……」

她還沒有出門,張媽便跟在她身後開始念著許巍的緊箍咒了,一遍遍,像是屍蟲一般侵入了汐顏的大腦中,在啃噬着她大腦神經組織中樞。

「讓開,不要擋着我,給我讓開!」

汐顏火了,但是她這個人是對事不對人,張媽對她的好,她心裏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要是就這樣走了,別說是走不了,就算是走了,張媽的責任應該是挺大的,那麼許巍還會輕易的繞過了她么?

想到這一層,她更加覺得許巍的可恨之處,明知道,她的心腸比看起來還要軟。

可是他用這一層層的關係壓得她喘不過去:「許巍,你給我出來,氣死我了,我不要活了嗚嗚……」

她生氣的直接將手裏的手拎包甩在了沙發上,抱着抱枕就開始嗷嗷的大哭起來。

「小姐,別哭了,小姐……」

張媽一看,果然小姐現在的樣子和少爺走時候說的樣子是一樣的,她會哭會找少爺,可是,少爺說了,這幾天不回來了,也不準小姐出門,看着外面那些保鏢,張媽心裏更是着急,但是着急也沒有用,只能默默為小姐感到傷心而已。

「張媽,張媽!」

汐顏哭了一會兒,見什麼成效都沒有,索性不哭了,她又不傻,沒人哄,沒有許巍,誰都不在,她自己嗷嗷的大哭,哭的嗓子都啞了,最後遭罪受苦的還不是她自己?

「小姐,怎麼了?」

張媽手裏將正在和許巍通電話的手機往身後一塞,急忙的跑了出來。

「我的手機呢?你看到我的手機了么?」

她焦急的翻著包包,奇怪,她的手機明明放在包包里的,為什麼現在找不到了呢?

本來還尋思出不去門,最起碼能打個電話問問也是好的啊,可是竟然找不到任何通訊的工具,家裏倒是有電話,可是她剛才試了竟然撥不出去。

很顯然啊,就是許巍早有準備,已經掐斷了,這個該死的許巍,雲汐顏在心裏都快把許巍咒罵成一座小山了,那言辭犀利的可以毒死一頭牛。

「小姐,手機,我……沒有看到啊……」

張媽有點猶豫,汗,這小姐和少爺鬧成這個樣子,她也沒有辦法,在小姐和少爺之間,她只能忠於少爺了,最起碼少爺這不是討厭小姐,而是愛小姐的表現,可是小姐卻不是這麼認為的。

汐顏越想越生氣,她就不信許巍沒有給張媽留手機,她明媚的雙眸閃亮的動人,可憐楚楚的和身旁的張媽說道:「張媽,你的手機借我用用唄?」

可憐啊,她一個有着億萬身家的女人,竟然有一天能無比悲催的向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女傭藉手機用,而她滿心期盼,卻不料被張媽的一句話,徹底的跌倒了無盡的深淵。

「小姐,我沒有手機啊,我一貫是用家裏的電話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家裏的電話都不能用了,我等會叫他們來修修,看是不是線路不好,小姐,我出去買菜,那個……」

張媽說完,比兔子跑的都要快,汐顏要是沒個好肚量,絕對會被這一家人給氣的七竅流血而亡。

寶貝們被藏起來了,手機也沒收了,家裏的電話也不讓用,更加的不讓出門,還見不到那個該死的許巍。

她都要凌亂了,「許巍,我和你沒完!」

許巍在暗殺止不住的打噴嚏,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剛才聽張媽告訴自己,她已經不哭了,其實他心裏何嘗願意讓她哭?

只不過,她這個人不逼一下就不行,可是折磨以後逼了以後,許巍就開始懊悔,自己真是不該對她那樣,那樣汐顏該多傷心啊,想到她豆大的淚水哭的嘩嘩的樣子,許巍心煩意亂的一腳踹了旁邊的桌子,發出了砰砰的響動。

「額,哥,你這麼大的火氣,怎麼了?還和嫂子鬧脾氣呢?」

進來的這個人是尚樂然,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裏絕對不承認那是他嫂子,只不過,不承認嘴裏也得承認,畢竟以他和許巍的交情,他還沒有辦法為了自己愛的女人而拋棄兄弟。

「別說了,怎麼樣了?」

「哥,我要是告訴你,那小子壓根就沒病你會不會氣一把掐死他!」

尚樂然瀟灑的往身後的背靠椅子上一坐,抽出了一支香煙,銀飾的戒指在白皙的手指上發出了耀眼的星光,伴隨着吐納出的眼圈,將對面已經暴怒的像是恐龍一般的許巍激怒的更加的瘋狂。

「我就知道,他是裝病!該死的,誰的老婆他不好惹,非要惹我許巍的老婆,竟然還玩起了裝病的把戲!想病是吧,那我就真的讓他好好病病!」

許巍冷厲的雙眸散發出來的嗜血妖光,令旁邊的尚樂然看到了都心生畏懼,更別說別人了。

那姜恕小子確實可惡,明明是好端端的,非要裝病賣萌,他看到汐顏天天靠在他身邊隨身照顧,還想要汐顏陪着他一起出國,想的美啊,尚樂然看到心裏就起了那麼大的一個疙瘩,渾身不舒服。

「那小子,就該死了算了!」他惡狠狠的說道,他都這樣了,何況是一向寵愛汐顏如珍如寶的許巍了。

「就讓他永遠呆在醫院裏不用出來了!」

許巍說完,直接繞過了尚樂然,最近他們暗殺的場子總是遭受頻頻打擊重創,還有幾個重要的頭領被條子給盯上了,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會兒,竟然送來的消息是絕地的楚翼霖約他今晚匯聚摘星樓,很好,這個男人,無事不登三寶殿,誰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耗子葯。

「哥,今晚去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能掀起什麼大浪!」

其實楚翼霖的絕地和許巍的暗殺以前便是水火不容的,可是互相都沒有干涉彼此,還沒有到真正決戰的時候,雙方沒有互動。

夜晚的風不斷的徐徐吹來,汐顏抱着雙膝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眼眸木訥看着前方那一片黑暗,像是要張開大口將她吞噬了一般,心好涼,許巍竟然還是沒有回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很矛盾,一方面她心裏在恨他怨他,可是他真的不回來了,不出現在她的身邊,她會覺得突然一切都恐怖了起來。

「為什麼還不回來?去了哪裏?做什麼去了?難道是……」

不斷的有不好的想法出來,想到那個賊有野心的李靜怡同學,還是他的貼身秘書,搞不好兩個人就背着她開始在辦公室內胡搞亂搞,額……

其實這個想法,她真心覺得自己想的挺可笑的,但是現在的許巍不似以前,如果是以前,她可以堅定的告訴任何人「許巍不會背叛雲汐顏,他不會對除了雲汐顏以外的女人感興趣!」

可是現在,他連家門都不入,更加對她的關心是一瀉千里!

摘星樓內!

許巍只帶了隨身的綠影出入,看似平常無波但實則是暗潮洶湧。

「許老大,好久不見了!」

正前方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西裝革履的男人,笑的嫵媚妖邪,性感薄唇向上揚起,透射出了不輸陣的霸氣和威嚴,他就是絕地的楚翼霖。

就是那個一而再再而三與汐顏頻頻相遇的男人,楚翼霖一見許巍,腦海里奇怪了就會閃現出那個嬌美女人的身影。

該死的,他算是中了蛇毒了。

「楚老大好雅興啊。」許巍也不是吃素的,這男人明顯是把他沒有當一回事,見到他來了竟然還坐着,不過他確實有那種和他平起平坐的實力。

綠影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的掃視着四周,眼裏寒芒乍現,絲毫沒有放鬆。

「呵呵,我這次找許老大來,還不是為了談筆買賣,聽說許老大最近的場子不太太平啊!」

「楚老大消息靈通的很,沒錯,那又怎樣?」許巍冷哼一聲,不要裝了,他的場子不好,可是楚翼霖的絕地也不見得最近太平到哪裏去。

既然楚翼霖能約他來摘星樓,那就證明一件事情,暗殺的亂和絕地的人扯不上一點關係。

是誰?

竟然將黑暗兩大勢力操縱在手?

是誰?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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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寵,弟弟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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