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將軍樓
兩人一路無話，正午時分，他們進入了此行的第一個城：「吉戰城」
吉戰城的城樓看起來卻很壯觀由青黑色的岩石堆砌而成，城樓很高，邊緣懸掛着二十多個小木籠，每個木籠里都有一顆人頭。
禹辰皺了皺眉，從靈山下來，看到吉原城這個名字時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靈山的真名是靈藥山，山上生產珍稀藥草，同時也被老百姓稱為妖山，山上盛產妖怪。靈藥山是青王朝和幕容帝國的東西邊界，以東是青王朝領土，以西是慕容帝國。
青王朝中，最靠近靈藥山的城池就是眼前的這個吉戰城，吉戰城后便是廣闊的平原之地，可以說這裏是青王朝的大門。慕容帝國和青王朝有任何摩擦，這裏都是最先出現狀況的地方。
現在，青王朝的這個大門上一下子掛了二十多顆人頭，禹辰皺皺眉心想：看着人頭在木籠里隨風擺動並不是一件風雅的事情。咳咳，想歪了，禹辰的真正心思是：但願青王朝和慕容帝國不要有什麼戰事。
「小辰辰，掛着的人頭很好看嗎？還是這些人頭裏有你的故人？」身邊的九淵看到禹辰出神地盯着人頭，不禁開口詢問。
「沒，沒有，我們進城吧。」
城門只是半開，兩隊士兵挨個盤問進程的人，從哪裏來叫什麼，並收取進城的人頭稅。
等候進城的人不多，很快就輪到了禹辰他們。
「從哪來的上哪去，一個人五十……」盤問的官兵呆住了。
眼前這個人好美啊，說書人常說的那個詞兒是啥著，閉什麼羞什麼那個詞兒。
「我們從鳳城來，去靈藥山採藥。」禹辰說着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百個銅板，也就是兩吊錢放在收錢的士兵手上。
士兵傻愣愣接過錢，等他們回過神來，禹辰已經拉着九淵進了城。
「乖乖，老子守了這麼多年的門，頭回看着這麼標緻的妞，跟她一比，春風樓的頭牌都成了鞋底的泥渣渣。」
收錢的士兵拿着錢，用鼻子嗅了嗅，一臉陶醉地道：「這錢上還有股子香味。」
另外一個士兵看着禹辰的背影：「這小娘子也忒高了，比老子還高一頭。」
介於兩人秒殺級別的容貌給兩人帶來不少麻煩，於是在進城的第一件事禹辰拉着九淵跑到市集，此時市集已經快散了，禹辰還是好運地買到兩個帶着白紗的斗笠。
把一弔錢塞給為他們的美貌而驚呆的賣斗笠的老人，兩人帶着斗笠手拉手去找客棧。
賣斗笠的老人手裏拿着錢喃喃道：「搶劫啊，一個帶紗斗笠一弔錢，兩個斗笠兩吊錢，他們只給我一弔錢就跑掉了。」
吉戰城的中央是將軍府，將軍府外是將軍街，將軍街上有兩個客棧，一個叫：將軍樓，招待高檔客人。另一個是平安客棧，客源主要是過往的小商小販。
禹辰在京都做官的時候就聽過將軍樓的大名，所以問明道路后他毫不猶豫地拉着九淵直衝將軍樓。
在將軍樓的門口，他被兩個青衣小二攔住了。
將軍樓的老闆是鎮守吉戰城的將軍，店小二也是鎮守吉戰城的士兵，大廚是火頭軍的軍長。
「敢問客官從何處來。」一個小二問。
他們今天奉命接待神秘客人，命令上說神秘客人大約正午到，可午時都過去了神秘客人還沒有到。
眼前的這兩個戴斗笠的人打扮上夠神秘，再看看衣着，皆是錦袍加身，雖然看不到臉，卻能感到一股子難以言喻的高貴氣質。
沒準這倆人就是命令上說要好好招待的兩人。
「大膽，吾等來處也是你能知曉的？」這是一道口令，禹辰做官時，曾經為皇帝處理見不得光的事情，青王朝有個密探機構叫做暗督，總管暗督事物的官位叫「暗督使司」，沒有品級，沒有俸祿。而且除了暗督使司的直隸手下和皇帝知道暗督使司的真正身份之外，朝中大臣只知道有這個官位卻不知其人。禹辰直到死前都是暗督使司。
將軍樓就是暗督組織的一個半透明據點，禹辰對店小二說的話也是暗督內上級對下級的簡單對口口令。
當然這是三十年前的口令，禹辰現在拿來只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竟然被他碰上了。
他和九淵被恭恭敬敬地請進將軍樓的密室。
「把你們這裏所有好吃的好喝的端上來，快去。」九淵一馬當先地坐下，摘下斗笠吩咐。
小二看到九淵的樣貌時表情不變，聽從九淵的吩咐，來到廚房吩咐大廚做幾道拿手菜。
有特意端來一壇將軍樓有名將軍酒，擺上兩個酒碗。
禹辰也摘掉斗笠，斟上兩碗酒，其中一碗遞給九淵：「這酒叫將軍酒，是青王朝十大美酒之一。」
九淵接過酒碗，入口時辛辣無比，仔細一品卻又覺得甘香醇厚，讓人有再飲得衝動。
下一刻九淵已經抱起酒罈子，像個江湖莽漢一樣以口就壇，豪飲起來。
禹辰放下唇邊的酒碗：「慢點，這裏還有的是，不必如此。」
可惜醉心於瓊漿玉液的娘子根本聽不到禹辰的話。
第一道菜上來了，是一盤牛肉。
「吃菜，吃菜，不要光喝……」「酒」字沒有說出來，禹辰拿着筷子的手也停住了，「啪」的一聲酒罈落地，摔得粉碎，但是裏面已經沒有酒了，剛剛上桌的牛肉也消失了，九淵扒著盤子，用手往嘴裏送食。
禹辰的眼角抽搐兩下。
第二盤菜上桌了，禹辰再次伸出筷子，和上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九淵身邊多了一個沾著牛肉末的空盤子。禹辰嘴角顫了兩下，第三盤菜上桌的時候禹辰沒有看清盤子是什麼，就已經被九淵搶了去。
「怎麼餓成這樣……」店小二腹誹，「這個美人兒是餓壞了。」
第四盤菜上來時，禹辰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酒碗，細細品酒對於某女的吃相眼不見為凈。
半個時辰之後，在將軍樓在場服務人員一致驚訝到獃滯的目光中，九淵放下手裏的飯桶，大聲道：「小二，剛才的飯菜再來一席！」
「咔吃——」禹辰咬碎了唇邊的酒碗。
在此期間，城門處，一個頭戴白紗斗笠的神秘人被守城士兵攔住了，他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也找不到裝錢的荷包。
「糟了，從哪裏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忘了帶錢……幾位官爺行行好，就讓我進去吧，我在城裏有熟人，馬上就會把錢補上，雙倍補上。」神秘人求情。
「不行，你這套說辭老子聽慣了，像你這種雜碎嘴上說的好聽，一放你進去就跑得沒影兒。」
「官爺我真的會把錢補上。」
「滾，滾一邊去，再妨礙老子執行公務，老子一刀劈了你」
……
將軍府附近的一棟民宅內，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美貌女子停在門口左右張望一下才打開民宅大門，進去，關門，這個屋子的窗子都關着，只有些許光線從窗子的縫隙中射進來，一個青衣人背對着他們坐在屋裏唯一的椅子上。兩個女子跪地：「夜梟十九（十八）見過大人。」
「上面決定除掉武不休，由你們兩個下手。」青衣人說。
「……」穿紅衣的女子不語
「可是不是說過不會殺武不休嗎？」綠衣女子大聲道。
「大膽！上面的決定也是你可以質疑的？」青衣人冷聲道。
「但是……」綠衣女子還想反駁。
「別忘了你們身在天牢的父親，只要除掉武不休你們就是慕容帝國的功臣，你們的父親就能從天牢裏放出來。」青衣人話鋒一轉，「當然你們也能選擇背叛，只是你們家人的下場會慘一點。」
「十九不敢」
「十八不敢」兩個女人異口同聲。
「那就執行任務！好了，我希望你們提着武不休的頭來見我。」青衣人道。
「是」
兩個女人起身離開。
門打開又關上，青衣人在空蕩陰暗的房間永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聲音自言自語道：「你們一定要活着回來，我的妹妹們」
當九淵吃得酒足飯飽時，禹辰拿出荷包準備付錢，一邊伺候的小二畢恭畢敬地說：「大人到此是有公務在身，小人會按規矩把此次花銷上報，大人就不必費心了。」禹辰一聽，笑了，現在的暗督人員的福利可比他那時候高，吃飯都有朝廷報銷。
「客官客房已經收拾好了，天字十一號房。客官請隨我來」小二邊說邊帶路。
天字十一號房是專門留給暗督人員使用的，房裏的環境實在說不上怎麼好，不過各種藥品像毒藥春藥迷藥軟筋傘一應俱全，還有各種武器斧鉞弓叉刀槍劍戟應有盡有，各種暗器：唐門的暴雨梨花針，霹靂堂的天雷膽，暗督自製的透骨丁、血滴子品種齊全。
小二走後「這是客棧？」九淵盯着房間里的殺人兇器，詢問禹辰。
「啊，好像他們認錯人了。」禹辰雙手一攤，裝作無辜的樣子。
「『敢問客官從何處來』『大膽，吾等來處也是你能知曉的？』」九淵把禹辰和店小二的對話學了一遍，「不是他們認錯人，是小辰辰你故意冒充。」
「呀，我的九淵好聰明啊。」禹辰一下子將九淵抱在懷裏，「為了獎勵聰明的九淵我們雙修吧。」說着微涼的手指已經伸進九淵的衣襟。
九淵臉上出現一絲粉紅，「你這個飽暖思淫慾的傢伙……」
「飽暖思淫慾，剛才好像只有你一個人在吃啊，那副吃相，嗞嗞——你相公我還餓得很呢」禹辰脫下九淵的外袍開始吃。
「我的吃相怎麼樣？」九淵瞪着禹辰，雙手抓住內衣的扣子，不讓禹辰順利脫下自己的內衣。
「可愛至極，可愛至極。」禹辰為了達目地不擇手段，這麼無恥的話都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也不知道剛才咬破酒碗的人是哪個。
「哼哼，這還差不多」九淵鬆開雙手以便禹辰順順利利地脫掉自己的衣襟把自己吃掉。
忽然周圍光線一變，禹辰意識到九淵帶着他來到了宇宙鏡像里，這次包裹兩人的冰球是仍然是九淵做出的，當然讓禹辰在沒有水的環境下做出一個巨大的冰球，恐怕禹辰會變**干。
冰球內巫山**顛鸞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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