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決戰凌天崖

第一章 決戰凌天崖

凌天崖山腳,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和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站在原地仰望着高聳入雲的山頂,偷瞄男子的臉就如被寒風刮過一般,讓人毛骨悚然,這並不是說他外貌醜陋,只是他不自覺所發出的威壓就使人難以自控。weNxUemi。Com

「這就是凌天崖了嗎?」男子漠然的聲音在老者耳邊響起,老者看着面無表情的他,渾濁的老眼中閃過的分不清是凄涼還是恐懼,略帶感嘆的說了句:「對啊,上去就是凌天崖了,」

男子確認了答案之後,便開始不緊不慢的往上走,望着男子孤獨的背影,老者能做的只有默嘆一聲,然後快步跟上。

兩人走到半山腰,老者瞟了瞟男子冷漠的臉龐,言語之中不禁露出擔憂之情:「鬼龍,你這次挑戰天下第一庄真的沒問題嗎?我知道你很強,但能夠坐上這個位子,肯定也是塊難啃的骨頭,你要不要再考慮下?」

被稱為鬼龍的男子,看都沒看老者一眼,只是淡淡的拋出一句:「不用,我自有分寸,還有。。。未來岳父,你別叫我鬼龍了,叫我少蘭吧,在這世上。。。也只有你還有這個資格了。。。」

老者自認是堅強之人,但每次一聽景少蘭叫自己岳父,就會勾起悲傷的回憶,眼淚總是忍不住的開始打框。老者緩和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又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哎?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挑戰天下第一庄?」

景少蘭冷若冰霜的面容依然沒有改變,甚至語氣都沒有改變,平靜的不像話:「因為有人告訴我,只要我挑戰天下第一庄成功,就能讓我回到十二年前,回到一切還沒有發生之前。。。」

老者聽后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話語之中帶着無奈:「你。。。你殺人殺昏頭啦,為了這麼個不可能的瘋話,竟然要去冒險挑戰天下第一庄?」

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就要到山頂,景少蘭的心情仍然沒有任何波動,一樣的冷聲沒有改變:「只要是機會,我都會去試,哪怕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去賭這些不可能成為可能。。。」

看着現在了無生氣的景少蘭,老者不禁回想起以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前輩你好厲害,不過我也不差,要不要來和我比試比試,你贏了我就讓你做我的二師傅。。。」這是一張完全自信的年輕臉龐,老者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答應了他,也許是命運,也許是感覺,總之這個決定改變了許多人的一生,到現在老者還不確定到底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兩人就要到山頂,從景少蘭身上忽然傳來另外一個溫柔的聲音:「他很強,一共三隻殤,每隻戰力都在四萬左右,整體戰力差不多二十六萬,」景少蘭習慣性的漠然道:「知道了。」

老者見到此景已經是見怪不怪,景少蘭每戰前,都會由他四殤之一冥姬,來負責偵測對手的實力,以便於戰勝對手,這已經是多年的習慣。

景少蘭已經漸漸出現在凌天涯頂,有些眼尖的一看到就大喊起來:「鬼龍來了,鬼龍來了。好戲要開始了。」一瞬間,聚集在山頂的數百豪傑全都好奇的回頭,都想看看這個十年內在江湖上大起大落的焦點人物。

景少蘭視眾人為虛無,自顧自的走向中央,人們非常識趣的讓開一條道。他毫不客氣,帶着一貫的冷漠,大步而去,老者急匆匆的跟在後面,生怕跟丟了似的。

兩人走到正中,一名樣貌出眾,氣宇軒昂的年輕人,早已經等在裏面,一見兩人來了,連忙笑着行禮道:「紫丹楓前輩,鬼龍前輩,晚輩北堂無柳久仰了。」景少蘭根本不吃這些繁文縟節,直接冷聲丟了一句,「開始吧。」

北堂無柳一下子楞住了,但他畢竟是歷史上第一個年方二十就當上天下第一庄莊主的奇才,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呵呵,鬼龍前輩果然如傳聞一樣,強勁,冷酷,實在是一代英豪啊。」

這些廢話不知在多少年前景少蘭就聽出繭了,帶着些許不耐催促道:「開始吧。。。」世紀大戰一觸即發,旁邊的看客一幫一幫的紛紛議論起來。

「你們看誰贏啊?」「當然是北堂莊主!人年輕,實力那麼強,而且又長得那麼帥,哇,簡直是完美。。。」

「花痴!現在是比武,不是選美!」

「我看這次鬼龍贏面大,他的鬼龍之名可不是吹出來的,他已經靠『殺』把鬼龍之名深入人心,現在誰還記得他的本名?沒有人,人們知道的他只是一個不敗殺神而已。」

「我看也是,這些年鬼龍要不是因為四處尋求異術,沒有來挑戰,這位子哪輪到那個小傢伙。」

「你說什麼?你敢侮辱北堂莊主?」

「怎麼樣?想打架啊?正好這裏人多,請大家順便幫我做個鑒證。」

「就你也想打敗我!?不先摳出你的狗眼看清你自己!」

「小丫頭,你說什麼?」人群里越來越吵鬧,越來越騷動,大可大打出手的意思。。。。。。

景少蘭忽然輕吟道「紫雷!」,「刷,刷」兩聲,剛剛還吵鬧不休甚至準備出手的兩人全都人頭落地,其中一個女孩看起來不過才十七八歲而已。

景少蘭的雷霆手段讓前一刻還喧鬧不已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看客都毫不懷疑景少蘭那殤尊的實力,雖然有些殘忍,有些邪惡。。。

看着景少蘭斬殺兩人,一旁的北堂無柳並沒有顯的很驚訝,反倒一副隔岸觀火的架勢。旁邊的人不敢造次,景少蘭便可以安心的回到主題:「你的三隻殤每隻戰力都只有四萬左右,整體戰力不過二十幾萬,可我有四隻殤,而且每隻戰力都破五萬,整體戰力直逼五十萬,認輸吧。」操殤者對戰,殤的戰技的確是不可忽略的一個重要方面,但要是戰力相差太多,再奇異的招式都可以用玄氣直接頂破。

以殺戮著稱的鬼龍景少蘭即使說出勸降之言,在場也沒有幾個人認為他是在憐憫北堂無柳,反之大多數人都認為他只是在減少麻煩罷了。

北堂無柳身為天下第一庄史上最年輕的莊主,怎麼可能就此簡單認輸,堆著一臉無害的笑容道:「前輩以前的一句話一直激勵着我,更成為我的前進動力,『戰鬥不是光靠計算得出的,』您忘了嗎?」

景少蘭看着北堂無柳的笑容,沒有再和他多說什麼,只是把眼睛一眯,口中輕吟了一聲:「殤尊姿態!鬼龍弒!」霎時間,以景少蘭為原點的一大圈內,都迸發出驚人的力量,從景少蘭的身上飛出四隻殤,四隻殤各自變幻成不同的裝備,一隻為劍,一隻為刀,一隻為甲,一隻為盔,一下子同時合在景少蘭身上,完全變身後的景少蘭更顯霸氣,彷彿整個天下都被他踩在腳底

北堂無柳靜靜的看着景少蘭變身,結束后不住的拍手讚歎:「前輩就是前輩,果然氣勢十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左手上拿的是可以瞬斬殤王級高手的紫雷殤劍,而右手則是號稱無堅不摧的疾風殤刃,身上穿的是寒冰之王所化的御霜殤甲,頭上戴的是可以增強數倍神經反應的冥姬殤盔,哈哈,如此隆重,前輩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可是不知前輩傳說中無敵的鬼龍弒在哪呢?」

景少蘭用冷峻的目光直視着北堂無柳,毫無感情的一字一頓道:「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北堂無柳可能是被盯煩了,可能是覺得玩夠了,不管怎麼樣,他終於也認真起來,微笑着喃喃道:「哎呀,哎呀,真是急躁啊,鬼龍前輩,算了,殤尊姿態!歡翔翼!」北堂無柳和景少蘭一樣,周圍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讓旁邊的看客不得不退的老遠,以免殃及池魚。

從北堂無柳的體內飛出的三隻殤,一隻化為扇,一隻化為甲,一隻化為翼,三者在北堂無柳的身上合三為一,成為他最有力的幫手。

北堂無柳剛一變身結束,景少蘭就手持雙刃衝上來,右手的疾風殤刃似最勇猛的戰士,一往無前,眼中只有前方的敵人,它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對手在他強大而又蠻橫的力量下臣服。左手的紫雷殤劍似最高明的刺客,不動則已,一動則必見血,

面對來勢洶洶的景少蘭,北堂無柳並不硬拼,雙翅一展,飛上了半空,俯視着景少蘭說道:「前輩真是心急啊,看來晚輩也要用些小花招,才能不辜負前輩的一片重望了。」北堂無柳在空中飛來飛去,利用空中優勢一次次的衝擊景少蘭。

景少蘭摸清了北堂無柳的把戲之後,抓住機會,一個閃身,把雙手上的兵器柄對柄的一插,形成一個回力鏢的樣子:「紫雷風斬!」北堂無柳沒想到景少蘭已經把殤的配合使用到了這種程度,不禁大感訝異。

北堂無柳自顧自的驚嘆,景少蘭可是一點不留情,猛地一拋,紫雷風斬如閃電般飛了出去,速度之快,遠遠超過北堂無柳的想像,要不是他閃得急,現在可能已經被斬成兩段了。

天空一直是北堂無柳的優勢所在,而景少蘭卻在地面壓制住了在空中的他,而且前者還沒有使出什麼驚人的招式,兩人孰強孰弱,明眼人一看了之,已經有不少看客開始為這新一代的隕落感到惋惜,只有少部分花痴少女還在為北堂無柳搖旗吶喊。

紫雷風斬又一次向北堂無柳飛過來,速度雖快,但北堂無柳已經漸漸習慣,躲過已經不成問題,他一側身避開了紫雷風斬的預期軌跡,自通道:「前輩,招式老用就失效了,還是換換吧。。。或者說你已經黔驢技窮了?」

對於北堂無柳的挑釁戰術,景少蘭無動於衷,只是暗暗的手勢一變,原本快要從北堂無柳身邊飛過的紫雷風斬,突然又分裂成紫雷殤劍和疾風殤刃,兩者一上一下,攻向原本已經認為躲過的北堂無柳。

北堂無柳也許是年輕氣盛,實戰經驗沒有景少蘭豐富,在自己的空中優勢這房門又太過自信,對景少蘭的預估也十分不足。他在景少蘭的誘導攻擊下自信滿滿,麻痹大意,殊不知姜還是老的辣。

顧不得想這些,北堂無柳已經來不及躲開,只得勉強用自己的無極殤扇擋住了胸口,可擋得了一處擋不了兩處,疾風殤刃硬生生的把他的天羽殤翼給劃去大半。

只有一半翅膀的北堂無柳無法再在空中停留,像一隻被射落得大雁一樣,重重的,垂直的摔下來。

景少蘭一步一步,不急不忙的走到躺在地上的北堂無柳身邊,冷目中寒光直射:「就這點能耐?」好多人都開始準備閉眼,因為近幾年在景少蘭手下戰敗的,還沒有一個活口,包括手把手教會他武功的師傅寒塵子。

北堂無柳躺在地上,完全沒有反抗,完全沒有感到恐懼,反而還是帶着輕輕的微笑道:「前輩實在是太厲害了,呵呵,名不虛傳呢。」景少蘭左手慢慢提起紫雷殤劍,放在北堂無柳的胸膛正上方,無視着一切:「說遺言吧。」

對於景少蘭彌散在空氣中的殺氣,北堂無柳似乎一點都沒有感受到,笑呵呵的說道:「遺言嗎?好,那我就說了,無極殤扇——逆風破!」誰都沒想到看似已經奄奄一息的北堂無柳竟然暗藏殺招,而且他和鬼龍的距離對於殤尊來說簡直就是零距離,如此穩操勝券的一擊讓圍觀者都大道驚訝。

「找死。」在北堂無柳剛有動作之時,景少蘭就不自覺的自語一句,就在那體積雖然不大,但威力絕對恐怖的逆風破觸及他脖子的前一瞬間,他消失了。

本以為可以一招結束的北堂無柳也霎時瞪大了眼睛,直道不可能,可這下真正受苦的是景少蘭背後的那群圍觀者,景少蘭雖然消失,但他卻沒有把那招逆風破抵消,狂暴的逆風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人群。

「轟!」被壓縮在逆風破中的強大玄氣瞬間爆發,猶如向人群之中投入了一堆手榴彈,猝不及防的圍觀者一下子就死了二十多個,其中不乏殤王級的高手,正當其他人還在慶幸自己的站位時,景少蘭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北堂無柳背後,淡淡的舉起左手:「紫雷殤劍——皇龍斬。」

出完猛招還沒來及緩口氣,北堂無柳就被逼着轉身勉強防禦:「巨森殤甲——萬木林」熟悉北堂無柳的人都知道,這招萬木林是北堂無柳的保命大絕招,以生生不息的樹木為盾,任對手的破壞力再強都會被消磨殆盡,至少北堂無柳是這樣想的。

金黃色的渾厚劍氣挾帶着開天闢地之勢破開一棵又一棵擋在面前的礙眼樹木,一棵兩棵三棵,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可這一切就在北堂無柳面前的最後一道綠色巨壁面前戛然而止。

圍觀的人又膽戰心驚的往後退了好一段距離,他們無一不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可在看過景少蘭和北堂無柳的交鋒之後,心中只剩恐懼兩字。

綠色巨壁後面的北堂無柳大舒了一口氣,他本來也不敢確定他匆忙使出的萬木林是否可以擋住景少蘭的攻擊,但事實證明他的運氣不錯,一陣欣喜之後北堂無柳還不忘把綠色巨壁加到最強並且衍生成一個罩狀,把他自己完完全全的保護在裏面。

景少蘭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龐終於出現了一絲改變,可這一絲改變不是恐懼,不是熱血而是不耐煩。

只見他把左手的紫雷殤劍和右手的疾風殤刃橫面硬生生的一合,兩把絕世神兵居然開始漸漸溶為一體,結合后的武器左面為劍右面為刀,連劍柄也是兩種不同樣式,雖然樣貌極為怪異,可其中滲出的玄氣卻足以讓人驚大了嘴巴。

「鬼龍弒——葬怨無言。」景少蘭把武器高高舉過頭頂,雙手握柄,瞬間靜止,猝然一揮,這次的劍氣不再是金黃色,而是幽暗的黑色,濃郁的黑色透著濃濃的邪氣,如果說剛才的皇龍斬只是要開天闢地的話,那麼這次的葬怨無言簡直就是要摧毀天地。

原以為這場戰鬥將陷入持久戰的北堂無柳感應到外面非比尋常的玄氣,腦中閃出的唯一念頭就是躲,彷彿他的絕對防禦就是紙糊的一樣。幸好他有這種過人的第六感和萬木林的一瞬阻擋,不然再多頓一息,葬怨無言的毀滅之力就將把他完完全全的消滅在這凌天崖上。

大部分圍觀者早已經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心思,可他們的腿都已經開始不聽使喚,不然他們早離開這凌天崖了,即使是九死一生的跳下去他們也不願再留在這鬼地方了。

使完逆天級的招式,景少蘭也只是氣息稍稍急促了一點而已,並沒有什麼改變,可反觀北堂無柳,天羽殤翼一開始就被重傷,無極殤扇的必殺一擊也被輕易躲過,就算最後的保命絕招巨森殤甲所顯出的本體也被破了個乾乾淨淨。

已經被逼入絕境的北堂無柳忽然詭笑道:「呵呵,果然強悍,不過要是沒有殤前輩你還不是會弱了半截,」景少蘭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北堂無柳,淡然道:「你瘋了。」左手的紫雷殤劍狠狠的**北堂無柳的心臟,一**景少蘭就感到不對勁,與其說是**,還不如說是沒入,漸漸的整個紫雷殤劍都穿過了北堂無柳的身體,這樣還不止,連身上剩餘的疾風殤刃,冥姬殤盔,甚至御霜殤甲都離開景少蘭的身體,還原成原本殤的模樣。

旁邊的看客見情勢急轉,原本鬆散的精神頓時又緊繃起來。「前輩,是該說我運氣好,還是該說你太大意呢?和你共同拼殺這麼多年的幫手,竟然全都臨陣叛離,是不是想殺人?呵呵」北堂無柳不急不慢的從地上爬起來,還是保持着一直的微笑。

遭逢突變的景少蘭沒有露出驚訝,彷彿這事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一樣,只是默默地硬咽下一口上涌的鮮血:「原因。。。」建立合作關係的殤如果一起離開宿主,那殤和宿主本身的玄氣在一段時間裏都將幾乎全失,如同廢人。四隻殤全都化**形,出現在景少蘭面前。景少蘭看着這四隻外貌還是自己想出來的殤,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回憶。

紫雷現出原形后,也算是個酷酷的男子,但說話毫不客氣:「景少蘭,不是我背信棄義,實在是你變了,你已經不是我當初遇到的那個陽光,自信,正義的大男孩了,現在的你冷漠,殘暴,殺人如麻,我不想再助紂為虐。。。」

紫雷嘴上兇狠但說到最後也不敢和景少蘭直視,景少蘭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把目光轉向下一個,疾風倒是沒有顧忌,直直的和景少蘭對視,盯着他說道:「我們當初就約定好,我可以自擇其主,就這麼簡單。」景少蘭目光掃過,又定在御霜身上,御霜和紫雷一樣,不敢看景少蘭的眼睛,只能偏過頭去:「你以前總說我是我們四個中最了解你的,可自從那件事以後,你就把自己深藏在黑暗之中。。。讓我。。。讓我再也找不到當初的你。」

最後,冥姬瞄到一點景少蘭冷峻的眼神,就不敢再看,掉頭對紫雷求道:「紫雷哥,我們。。。我。。。」此時久久不語的景少蘭,終於說話了,話語中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情感,似乎是悲傷,似乎是無奈:「謝謝你們多年來的幫助,謝謝。。。」

景少蘭一反常態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只見他轉身就要離開,北堂無柳突然對着背影喊道:「前輩,我這樣利用你們的自身矛盾,實在有些勝之不武,據說前輩您不是有第五隻殤嗎?何不鬥上一斗,我也只出一隻殤,一對一!」

已經戰敗的景少蘭又遭遇戲劇化的轉變,被賦予了最後的機會,當眾人都認為他會放手一搏時,他卻只是身體一頓,回頭對着北堂無柳略帶憤怒的一瞪。

景少蘭繼續漠然離開,可能是因為那種恐懼已經根深蒂固了吧,人群看到景少蘭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路,即使他現在只是一個頂着鬼龍之名的廢人而已。

北堂無柳看着景少蘭漸漸走遠,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轉過頭去向紫雷問道:「那隻殤到底是什麼?」紫雷看着北堂無柳疑惑的臉龐,帶着一些無奈,帶着一些悲傷道:「那可景少蘭的禁忌啊,你剛才那樣挑釁他,我可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要是真的不顧一切用的話,不要說我們,不要說這些看客,就是整個凌天崖都會瞬間化為塵土。」冥姬看着景少蘭孤獨的背影,搖搖頭肯定道:「不會的,主人再怎麼樣都不會用的,因為他還是當初的那個主人。。。」

北堂無柳看兩隻殤如此神秘兮兮的,年輕人的好奇心頓時爆發:「那隻殤到底叫什麼啊?怎麼可能如此厲害?」紫雷一字一頓的說道:「緋——雪!」北堂無柳不解的思考着,一邊念一邊想:「緋雪,緋雪?!那不是鬼龍前輩摯愛、和鬼龍前輩同為蒼天五爵之一的韓緋雪的名字嗎?」

御霜深嘆了一口氣,露出深深的無奈:「不是名字,是全部,當初群魔谷一戰景少蘭為了避免僅存一息的韓緋雪死亡,只得用異術把她改造成無意識的殤,這種人類轉變而成的殤,雖然可以和正常殤一樣忽視**傷害,但會一直處於假死狀態,如果強行使用,的確可以在一段時間內獲得超過那改造殤原本戰力的數十數百倍,不過時間一到,改造殤就會灰飛湮滅,你剛剛向他挑戰,就是要他徹底毀滅韓緋雪的存在,要是以前你肯定已經死了。」

北堂無柳看着幾個殤都是一副擔心之極的樣子,不由的覺得奇怪起來:「你們一個個這麼擔心他,幹嘛還要離開他?他為愛而戰,為愛而活,不是很令人欽佩嗎?」

紫雷看了看周圍的景色,緩解了一下緊繃的神經:「起初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們才幫他四處尋找復活異術,可也許是因為當年群魔谷留下的副作用太深,使得他現在變的太瘋狂了,即使有寒塵子那老傢伙的退魔勁好像也無法徹底消除,再說或許那種復活異術根本就不存在,我們這麼做也只是在徒增殺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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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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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決戰凌天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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