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在廣漠的天地間,有一方土地稱為原州。wwW.wenxueMI.coM「原州」原為「源州」是為天地之源之意。

原州之上地勢複雜,高山湖泊、海洋荒漠、冰川大河應有盡有,因地形氣候的不同,其繁華程度也大不相同。有的地方荒蕪人煙,有的地方比肩接踵,當然更多的地方還是那些默默耕種的農民所佔據的相對貧瘠卻又能勉強養活人的地方。

原州即被稱為天地之源,自然也是地大物博,除了那些不適合的生命禁地以外,整個原州被分為大大小小几十個國家。大的如唐、宋、周三大國國土遼闊,每國除本土人口上十億還有不少的附庸國;小的國家佔地不過百里,人口也不過幾萬,至於其為什麼能夠在大國環繞之下生存,在普通群眾中則是一個謎。

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國家中有一國為「凰」,凰國在眾多的國家中並不出眾,佔地方圓不過十幾萬里,人口也剛過億。凰國西南有一條巨大的山脈——連雲山,山如其名,整個山脈高大無比,其中大部分的山都高聳入雲。

而本書的故事就是從連雲山余脈下的一個小鎮開始的。

鎮名靠雲。呵,這名取得可真有意思。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卻沒有聽說過這靠着雲能幹嘛的。這「靠雲」二字不知道是說的小鎮海拔高,接天靠雲呢;還是說小鎮靠着連雲山,以連雲山為生存之本。

小鎮坐落在兩山形成的「回」字型里,兩峰相會,地氣相交在這裏形成了一個「卧龍」之局;在小鎮外,從兩山發源的兩條河也交匯於此,又形成了「鯉躍龍門」之勢;也不知道當初小鎮的祖先們是怎麼找到了這樣好的一個地方。所以啊,別看小鎮雖小,卻是聲名遠播,每年都會幾名秀才從這裏走出去;就算是那號稱文曲星下凡的會元、狀元小鎮上也是不缺。從小鎮走出去的這些才子佳人在年老之後也多看中故土的清幽而回鄉頤養天年,在回鄉之前這些人或是在朝為官,或是一方大員,都是顯赫一時的存在,所以就算他們退隱了也有不少人前來拜見,或是想借用其聲望辦事,或是純粹的仰慕等等不一而論。小鎮的名聲也因此而傳開了。

不過本書的故事卻同此事無關,而是同小鎮出名的另一個原因有關。小鎮緊靠連雲山,連雲山雖然山高路險卻在其中孕育了不少絕世藥材千年人蔘、成型首烏自是不必說,金陽紫芝、七彩幽蓮這類仙藥也偶有現世;所以每年來此買葯採藥的人亦是不少。

有葯自然也就有醫,連雲山的葯不僅養活了一個小鎮的人,也成就了不少的醫生,讓其有了神醫之名。在小鎮上就有這麼一位姓甄的神醫,甄氏一家在小鎮上是世代為醫,在這一族裏也出過不少驚艷絕才的人物,甄家也曾顯赫一時。然而這「花無百日紅」,甄家後輩雖然也還算有些能耐,可甄家還是總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衰敗了下去。甄家傳到了現在居然只剩下甄復榮一人,這甄復榮雖然寄託了父親的全部希望要將這甄家回復往日的榮光,可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妻室,如果照這樣下去甄家到這裏恐怕就要斷代了。

要說這甄復榮長得不說貌比潘安可也算風度翩翩,一身醫術更是了得,基本上超出了他的歷代祖輩,人品更是不差,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始終沒有妻室就讓人有些想不通了。他周圍的鄰居都在暗暗的替他着急,總是想方設法的替他張羅,希望能夠讓他早日取上妻室。不過這甄復榮本人倒是看得很開,每天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時間就這麼匆匆的溜走了,轉眼之間這甄復榮也滿了三十歲。

這一天夜裏,甄復榮正在書房裏讀一本他託人從其它國家捎來的醫書,可就當他讀得正是酣暢淋漓的時候卻突然聽見「嘭、嘭、嘭」幾聲巨響。這聲音之大就完全不像是在敲門,而是在砸門了。甄復榮皺起了眉頭,想着這外面的人卻是有些不懂禮節,不過一貫的醫德還是使得他匆忙的叫醒學徒,披上外衣就去開門,屋外連續不斷的「砸門」聲也容不得他穿戴整齊。看來來人一定有什麼人得了什麼急病重症。

可就在甄復榮走到院子裏的時候,那敲門聲卻戛然而止。突然的停止的敲門聲讓他有些狐疑不定,踟躕了幾步卻還是仗着自己有着祖傳的氣功護身,而且自己也沒有做過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大門。

然而這門外哪裏有什麼病人啊,就連鬼影都沒有見到一隻。想到這裏他突然感到背心沁涼,冷汗也冒上了額頭。他裹了裹披在身上的衣服,就準備退回家裏,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卻瞥見一個肥大的身影在身後一晃而過,他「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啊——」

他的聲音剛起,後面又「啊」的一聲長音傳了過來。

這一下更是嚇得他毛骨悚然,猛的一轉身去發現正是他的醫師堂里的小學徒閔鴻軒在捂着眼睛大叫呢。原來剛才甄復榮看見的那個一晃而過的胖影,卻是閔鴻軒一邊系長袍一邊就跑了出來而形成的假象。這個發現讓甄復榮大鬆了一口氣,也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還在那鬼叫的鴻軒,甄復榮有些氣惱的喝道:「鴻軒,在那鬼叫什麼?」

閔鴻軒雖然被嚇得魂不附體,但在聽到師傅喝聲之後也就立即停止了呼叫(傳統中師傅和弟子的關係相當嚴謹,弟子對師傅的尊崇還要超過對自己父母的尊崇;師傅對弟子的話基本上就相當於聖旨,完全不可以違背)。但捂着眼睛的手卻不敢輕易放開,等了半天確實沒有聽到其他的動靜,方才從指縫中放出了自己目光;看到師傅正盯着自己在看,又趕快將自己的手拿開,卻一時間又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在什麼地方,那樣子要怎麼彆扭就怎麼彆扭。甄復榮瞪了他一眼,喝道:「還不把袍子繫上,你看你這成什麼樣子?」

等到閔鴻軒將自己打理好了甄復榮才繼續問道:「你剛才都看見什麼了?」

哪知那閔鴻軒支支吾吾了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說,到底看到什麼了?」

「我……我……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那你在鬼叫什麼?」

「我……我……」(他時聽見師傅在尖叫所以本能的就叫了起來,但這話他哪敢說出來啊。)

「算了,這並沒有什麼人,應該是有什麼江湖人士過路開玩笑吧。走,我們回去吧?」甄復榮揮揮衣袖,打斷了閔鴻軒的話。

閔鴻軒低下頭讓到一邊,請甄復榮先進門。

「啊!」

就在甄復榮剛踏過門檻的時候,後面的閔鴻軒又是一聲尖叫。

原本就是戰戰兢兢的甄復榮又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嚇得魂飛天外,本能的一個「滾地驢」就躲到了牆角。

過了好半天才聽見閔鴻軒顫抖著說到:「師……師……師傅……這……這有個小孩。」

這一下甄復榮真是氣得一佛出氣二佛升天了,居然在徒弟面前連續兩次丟臉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大驚小怪的徒弟后,他又走出門去。

卻見在門口的石獅旁邊放有一個搖籃,籃子裏有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孩,甄復榮定了定心神彎腰將小孩抱起。小孩並沒有睡着,但也不哭不鬧,只是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看着甄復榮。這要放在白天一定是一個會讓人不禁想逗一逗他,可這是在晚上而且發生了剛才這麼一大串的事,這就讓事情顯得有些詭異了。

甄復榮有些心虛,抱着這個孩子有些狼狽的跑回了屋子。閔鴻軒也被這一連串的事嚇破了膽,慌忙的關上了屋門。

這小孩就這麼留在了甄家醫師堂,可奇怪的是這小孩無論誰去逗他,他都只有一個表情,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你不說也不笑。或許是出於對那天晚上讓他在徒弟面前出醜的報復心理,甄復榮將小孩取名為甄不雲。

「雲」之一字在古代長用作說話的意思,「不雲」也就是不說話的意思;再加上他姓甄,合起來就成了甄(真)不雲,也就是說這個小孩真的不說話。

不過這甄復榮畢竟是醫道世家,講究的就是一個懸壺濟世,以仁義行天下,要不是那天晚上真的是嚇壞了他,他也不會開這個玩笑。等過一段時間他的氣也消了,回想起來給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取這樣一個名字畢竟還是有些不好,而且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其實也和這個孩子沒有任何關係。所以甄復榮就想給這孩子重新改一個名字,可是小鎮畢竟不大,作為一個這樣一個「金龜子」突然抱出一個小孩來卻是一個大新聞,所以這小孩的名字在第二天就現在整個鎮子裏傳開了。

後來他靈機一動,反正大家只知道怎麼叫,並不知道是那幾個字,自己換兩個字不就得了。想來想去就換成了「甄步雲」取平步青雲之意。

就這樣,我們的小主人公甄步雲就在小鎮上開始了他不凡的一生,至於他的一生到底是如何不凡了就請看本書的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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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中醫修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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