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位公子，我來為你們輕歌祝酒。」清亮的聲音之中伴隨着一陣淡淡的馨香，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眉目清秀婉約的姑娘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鍾會仔細打量一番，笑道：「姑娘清麗可人，芳名可否告知？」

司馬奔流一時也為她所吸引，目不轉睛的上下打量，他們的目光讓女子有些害羞。

「我，我叫甘泉。」目光清澈，微笑吟吟。

鍾會已為之沉醉，「姑娘眼波果如甘泉一般清澈，想來歌聲也一定是如黃鸝一般讓人回味無窮的。」

司馬奔流心中有些氣惱自己怎麼不如鍾會這般反應迅速，讓他先在美女面前表現了一番，「喂，鍾會，你就不要再貧了，還是請甘泉姑娘歌唱吧。」

甘泉抿嘴一笑，已經開始歌唱，「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歌聲婉轉悠揚更讓兩個年輕人對這甘泉姑娘心動不已。

一曲完了，甘泉輕笑一聲道：「二位公子，我已歌唱一曲你們卻還未飲一杯，是不是覺得我的歌聲不好，公子們多喝酒我的收入也才會高一些的。」

鍾會立刻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姑娘這麼動聽的歌聲我們自然滿意，我今日一定不醉無歸。」

甘泉微微一笑，卻是會心之笑，「公子們怕是不常來這裏吧？」

鍾會已經起身坐到她的身邊，「我雖然風流倜儻但過往幾年卻一直在勤學兵法武藝時至今日才華已是聞名京城，自然也就才涉足風月，倒讓姑娘見笑了，至於他卻是初來此處。」

司馬奔流卻忽然問道：「甘泉姑娘，但不知方才的歌詞乃是何人所做，尤其是那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實在讓人喜歡。」

甘泉臉色卻是一紅，聲音變小，「乃是一位曾經來過兩次的蘇先生所填的，他乃是真正的風雅之士，卻不似許多世家子弟假作風雅，故作清流。」看來那位先生乃為她所仰慕之人。

話一出口，她卻立刻發現自己失言，慌忙用手捂嘴，也不敢再看這兩位公子。

鍾會感覺有些尷尬，「甘泉姑娘，我們雖然是世家子弟但根本不故作什麼清流附庸風雅的。」

司馬奔流也大笑道：「姑娘說的好，其實我最討厭那些裝腔作勢之徒了，單為姑娘此言我也要高歌一曲抒發心中的雄心壯志。」

鍾會連忙攔阻，道：「奔流兄你可被來歌唱了，我們還是聽甘泉姑娘唱歌吧——」

卻在此時，忽聞外面有人慘叫，隨即有人喊道：「有刺客！」接着就是兵器撞擊之聲與人流奔跑女人哭叫之聲。

三人都是吃了一驚，鍾會緊張道：「刺客，那多半是針對曹訓了。」

司馬奔流卻已起身，道：「待我出去見識一下是什麼樣的刺客！」一手已扶住刀柄。

鍾會猶疑之下，也待起身，而甘泉則是一臉的驚懼，不知所措。

司馬奔流卻擺手道：「小鍾你還是在這裏保護甘泉姑娘吧，現在不要出去，我去探一探情況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來殺我們的。」

鍾會心想自己的劍技遠不及奔流的刀法也就沒有堅持，「那奔流你要小心。」語氣里透著關切。

「我明白。」司馬奔流拉開了門閃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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