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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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白雲閑置藍天,大地冒着暑氣。秦國西北域人少地荒,許多奇峰險崖遍部於此。諸多山峰之間,兩峰犄角相對,峰體若連似斷,峰頂直入雲霄,甚是奇特,更奇的是,就在那雲邊飄渺處,一掛飛瀑從天而降,似銀河漏了一般。瀑布下是一汪甚大的湖,清澈照人。日漸西落,兩女子輕衣薄衫的正嬉戲於湖裏,時而追逐,時而調罵,時而撩水,時而戲打,不亦樂乎,不見疲憊。湖邊一側是峰壁,生有老藤,密密麻麻,上至雲霄,不知其幾百千丈高;另一側則樹木蓊鬱,正值盛夏,諸花爭開,比奇鬥豔,間有蝶舞,態若水中女子,亦有鳥鳴,清脆悅人耳。花香,蝶飛,人樂,鳥鳴,和諧如斯,暢寫人間仙境。只聽一女子道:「小姐,時候不早了,該回了,不然那幾個老傢伙又該找茬說小姐不意宮內事務了。其實宮內的大小事都是那幾個老傢伙拿主意,什麼時候聽過小姐安排。」另一女子笑道:「我樂的清閑,不管就不管,正好懶的管,隨他們幾個折騰。呵呵,來再打會水。」說着又伸手把水向先前說話的女子身上撩去,兩人都是十七八歲年歲,尚屬少年心性,說話間又打開了,霎時水花四濺,霧雨漫天。夕陽中,道道彩虹在二人上方現了又隱,隱了又現,直把這山澗幻化成了天宮一般絢麗。二人正耍的開心,忽然一物從天而降,正落在旁邊,發出攝人的一聲響,激起丈高水線,二女頓時驚起,岸邊百鳥齊飛。那小姐的人一手捧住兀自亂跳的心口,戰慄地問道;「那是何物?」那名顯是俾女的女子顯也是被嚇的不輕,半晌才道:「我去看看。」只見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待走到近處,湖面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卻見只是一顆老大的石頭橫在湖底,其他再無他物,顯然剛落下來的正是那塊石頭了。那俾女已經看清便再沒了害怕之心,回頭道:「是一顆石頭。」那小姐一聽,但覺奇怪,心想那石頭怎麼會從天而降,心下立時好奇之心大起,道:「走,上崖頂看看。」說着向岸上跑去,俾女應了聲好很快也上了岸。二人倏至岸邊,身法十分矯捷,竟都是會家子,並且看來均自不弱。那俾女穿好衣衫,道:「這崖除了走上半日饒到山徑而上,只有順着這峭壁爬上去了,小姐,此壁甚峭,你且在此歇息,待我上去查探。「那小姐道:」好,你先上,我隨後就來。「那俾女知道小姐脾氣,不再多言,當下一縱一躍,已奔至崖壁之下,只見她左手挽住一藤,蹂身而上,數步換藤。藤莖生於岩隙石縫之間,其年月不知幾何,根深亦不知幾許,但見莖粗若繩,其長丈余,似能經受千斤之力。那俾女初時尚怕那藤承受不了自己,但漸行漸知那藤結實異常,是以越奔越快,不久身形便沒入雲霄。眼見俾女上去,那小姐卻並未着急穿上外衣,而是俏立岸邊,輕伸雙臂,秀目微閉,一臉的天真無邪。微風吹來,貼體薄紗漸漸舒展,終於迎風飄蕩,在她身上舞動開來。數只蝴蝶飛至,旋於其側,夕陽中,宛若一仙子嬉戲人間。峰頂上,雖是盛夏日落之時,亦是雲霧繚繞,峰下酷暑,此處卻涼爽如秋風拂面。那婢女上得峰頂,立時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但見白雲浮遊身側,崖邊花草種類奇特,美艷動人,均是叫不上名字的,光看那朵朵花蕾,已讓人流連不知身在何處,更不用說那花草與雲霧互輝映的那奇特美景。那婢女本就苗條婀娜,此刻身着白衫立於崖邊,更顯美麗。群花環繞的是一片平地,向著遠處延伸,終又隱沒在雲端。那婢女被美景吸引住,一時竟忘了所來為何,迷離中忽然瞥見漫漫白雲中有一異樣,待得回神定睛看去,果見一人盤膝坐於眼前不遠處,當即拔出短劍,心道好險,剛才我走神此人若發招襲我我此刻哪還有命在,此人既坐於此,那麼剛才那石頭定為其所拋,且不知他有何目的。那婢女想了一會,看那人仍端坐如樁,幾如石像。婢女心道莫非是個死人,又向前走了幾步,卻見那人和自己年紀相仿,不過十六七歲,雙目緊閉,一身衣服破破爛爛,一條束髮絲帶也近散開,飄零在那人頭頂,看神情,面目僵硬,毫無生氣,分明是一個死去多時之人,只因這峰頂氣候涼爽才保得屍體完好如初。那婢女暗道一聲晦氣,剛要離開回去稟明實情,卻又忽然想到不對勁,如若此人死去多時,那石頭又是何人所拋,如若此人剛死,又為何是好好的坐着死去,她越想越不安,難道尚有他人在這峰頂,難道有人要加害我家小姐,想到這她下意識的向四周望去,可除了上來時看到的景色,並無異樣。難道他沒死,婢女想着,走向那人,快走進時問道:「尊駕何人?」那人不答,絲毫未動,婢女提高聲調又問了一句:「敢問尊駕何人?」那人仍是不動。那婢女見狀,不知所從。只好走到他身邊,伸手探他鼻息,果然沒有絲毫生氣。婢女圍着他繞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異樣,自言自語道:「奇怪,難道死人也會扔石頭?」「誰說死人不會扔石頭!」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只把那婢女嚇得花容失色,手握著短劍四處張望,卻沒發現什麼人出現。稍一定神,她大著膽子問道:「何人在此裝神弄鬼,欺侮我一介女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聲音再次傳來,那婢女警惕地向那石像望去,道:「是你在講話,你是人是鬼啊?「那人答道:」現下還是人,但如果不經姑娘貴手刺在下一劍,片刻姑娘見到的就將是鬼啦。「那婢女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只見他說話時連嘴唇都未動一下,心下驚疑,可聲音又分明從他身上傳來,心想定時此人練了什麼獨特內功,說話可以不動嘴唇;但聽他說話的意思,卻是要自己刺他一劍而救他性命,心道此理萬萬不通。當即對他說:」天下哪有如此救人之理,你這人說話好不瘋癲,快快報知所為何來,為何要扔石頭下峰,何人派你來的,莫要胡扯消遣本姑娘。「「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壞人,況且人又這麼漂亮,心腸一定很好,你且刺我一劍,如若我死了,絕不埋怨姑娘,如若在下渡過此關,以後定當報答姑娘救命之恩。「那婢女聽他說的誠懇,不像故意捉弄,雖不明白這樣到底怎麼會救他性命,卻早生出要相救之心。便道:」好,我雖不知你說話的真假,但誰叫姑娘善良呢,且試一試,如若你斃於姑娘劍下,就請閣下安寢,勿要再裝鬼嚇人。如若我活了你命,你則陪我去見我家小姐,說明拋石情由。「「好,我答應你。動手,刺檀中穴。」那少年說道,那婢女本擬準備動手,聽到這句話卻立馬住手了,檀中穴乃人體大穴,平常人經人點此穴即必死,又何況在這裏刺上一劍。婢女當即道:「你莫非真是糊塗,那檀中穴豈是隨便刺得的?」那少年道:「姑娘放心,你且刺來,一切後果一如先前所言,此間詳情容我后稟。」那婢女聽此已知自己再想也不會明白,且按他所。只聽那少年又道:「姑娘別想了,再想在下就再難活命了。」聲音已有了衰竭之勢。那婢女雖是一頭霧水,然聽其言辭鑿鑿,似乎確有其理,再也不想,當即短劍遞出,不偏不倚,劍尖半寸正入那人檀中穴,待得拔出,鮮血隨之噴涌,霎時之間染紅了衣衫,那婢女吃驚之下,躲閃不及,身上白衫也被染紅數片。那少年穴中之血噴的疾收的也快,只片刻,已滴血不出了,再過片刻,只見那少年一個伸展,縱身躍起,周身碎石微粒盡皆盪開,一塊撞擊一塊,發出啪啪聲響,其間又有不少落下崖去。那少年落地伸了個懶腰,口道:「舒服啊,多謝這位姑娘啦。」那婢女見他真的非但沒死而且還站了起來,心中竟隱隱高興,聽到再次道謝,回應道:「你沒死啊?」那少年笑了兩聲:「本來就快死啦,卻被白姐姐你一劍救回來啦,多謝白姐姐救命之恩。」說着還作了一楫,滿臉堆笑。那婢女聽他改口叫自己白姐姐,分明已有欺侮之意,又見他一反初時正經變得嬉皮笑臉,心中本來對他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秀眉立時輕蹙,道:「閣下既已得救,就請下峰隨我去見我家小姐去。」那少年道:「你家小姐是哪位,我為何要去見她。」那婢女聽他反悔,當即挺起短劍:「你怎可如此不守信約,如此我只好自己拿你去向我家小姐領罪了,看招。」說話間,短劍輕遞,如柳葉般拂向對方面門,這一招正是柳葉派中的「春風拂柳」,招式看似輕柔如風,卻蘊含陰勁,豈知那少年見劍刺來竟是不閃不避,那婢女大驚之下陡轉劍鋒,划向對方胸口,卻見那少年仍是動也不動,臉上掛笑。那婢女哼了一聲,心想當真以為姑娘不會刺下去么。正待往其胸口刺進,劍卻突然停了下來,卻是那少年伸手夾住了劍身,那婢女手上加勁想把劍拔出來,劍仍是紋絲未動,那婢女再加勁,卻仍是徒勞,只這片刻,那婢女眉頭已滲出汗來,心道果然好本事,卻用在欺負我一介女子身上。正待用不屑的眼光看他,卻發現那少年仍是一幅嘻笑模樣正瞅著自己,那劍身本就不長,如此一個用手夾劍身於胸前,一個用手握劍柄於臉前,相隔甚近,此時四目相對,那婢女氣不打一處來,當下索性兩手齊上,也要把劍奪下,霎時,一場江湖武人憑武論輸贏的搏鬥還沒開場就變成了兩個年幼少年爭奪一把短劍的兒戲之爭。那婢女明知對方武功高出自己許多,此刻卻是少女心性,心道必要奪回短劍然後殺了他,至於她如何殺得了他,那她是不知道了。只見她雙手握住劍柄,額上香汗淋漓,沾了點血的白衣隨風起舞,俊俏的瓜子臉一副不贏不罷休的表情,那少年越看越想笑,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手一松,那少女如離弦之箭倒飛出去,跌倒在地。那少年見狀笑的更是合不攏嘴。那少女好心沒好報,弄的出醜如此,再也忍不住,兩行淚水順着臉頰流下。那少年見狀,心下也好不安,本是少年心性,想逗她一玩,誰知卻把她弄哭,當即道:「姑娘,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請別跟我這山野小子一般見識,我適才逗你玩呢,別哭啦,是我不好,我這真跟陪罪啦,你家小姐在哪,咱這就去找她,我陪你去講明真相。「那婢女並不理會,仍自哭泣。那少年見狀,心想我練功不小心走火入魔差點性命不保,而人家救了自己性命,自己卻如此相對,實是不該,她只不過要我陪她去見一下她家小姐好復命交差,況且我又沒真的得罪人家,頂多是有些誤會,去去又何妨。於是對那婢女說:「這位姐姐,請恕在下適才無理,其實在下在此已有數十日,為的是習練家傳武功,那石頭並非在下故意所扔,而是練功不意打出。「那婢女想到剛才情景,知道這話不假,只聽他又續道」我練功到今日就該圓滿,卻在最後一節心急了一點兒走火入魔,只因全身血脈急沖檀中穴,停滯一處,在下本已開始等死,卻不料天不亡我,送來姐姐你救我,我自當深感大德,現下就請帶在下去見你家小姐。「那少年說的輕巧,那婢女卻明白他練功的兇險,此刻聽他如此說,自當是心存對自己的感激之情。她畢竟不是一般少女,想明此節,知道對方並非歹人,如若帶與小姐,小姐定不會輕饒了他,她本心地善良,不忍看着他斃命。又想到小姐就快上峰,當即對那少年道:「你快走,我家小姐就快來了,她脾氣不好,武功卻遠在我之上,她,她會殺了你的。」話音剛落,一聲嬌喝從崖邊突然傳來,一道綠影翩然而上:「已經走不了了,淫賊,留下命來。「口中說着,腳下不停,飛身上前,直奔那少年而去,少年眼見白光一閃,倏然間長劍已遞至面門,已知對方武功不弱,當即向旁邊閃開,然而劍尖偏走,又緊跟了上來,少年再閃,胸口衣服上卻多了道口子,正要出口罵對方歹毒,卻一抬頭看見對方俏臉,到口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夕陽里,綠衣女子手挽長劍,劍光霍霍,轉眼又逼了上來,這次少年動也沒動,站在那裏如一木頭般盯着綠衣女子,綠衣女子眼見劍尖已近對方尺余,心裏不知這淫賊打的什麼主意,稍一遲疑,但見對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道果真淫性不死,再不留情,一劍刺去,正中少年右肋。那少年吃痛,這才回過神來,單手捂著流血的傷口,忍不住又看了那綠衣女子一眼,道:「姑娘好狠,你我素不相識,為何你要治我於死地不可?」「是不相識,誰又屑於與你這淫賊相識?」那綠衣女子說道,「今日不殺了你,難泄我心頭之恨。」說着就要上前取其性命。「鐺「的一聲響過,綠衣女子的劍被擋了回去,綠衣女子轉頭看了看那婢女:「苃子,你敢攔我?!」那婢女道:「屬下不敢,只是這人不是壞人,望宮主饒了他。」綠衣女子冷冷的道:「莫非你識得此人?」「不,屬下也是初次見到他,不過適才屬下已了解清楚,這位公子不是壞人。」苃子諾諾的答道,綠衣女子聽完收劍而立,看了那少年一眼后道:「那石頭又是何人所擲?」「這……」苃子遲疑道,「石頭確系這人所為,但絕非他有意為之……」「是嗎,他告訴你的?」綠衣女子打斷苃子的話。「你這姑娘真不講理,莫名其妙的刺我一劍也就算了,反正也死不了,現在還不相信你那個漂亮的屬下的話,真是不通情理,本來不想跟你這美人動手,但現在看來不出手教訓你一下是不行了。「那少年蹲在地上聽二人講話,忍不住大喊道,」來來來,在下領教美人高招。「「你這淫賊,還敢出言不遜,今日非要你死!看劍!」綠衣女子怒道。「唉,都說了第二遍了,你捨不得殺我就別老說話嚇人嘛,真是-----哎呦,這招不錯,好險啊。」少年一邊說話,一邊拆招,卻是一直只守不攻。少年腳下不停,口中亦是不住:「恩,這招漂亮,真配美人使出----喲,這個劍花挽的好看,真像美人裙擺上那朵刺繡-----這個前翻不賴,真跟美人會飛一樣,哎呦,別這麼狠嘛,你這麼氣急敗壞的打,臉上也不笑一個,小心會長那個皺紋啊----唉,說了你也不聽----恩,不對,美人是不會長皺紋的----嘖嘖,這招厲害,想必是美人的必殺技了,這要不是在下躲的快,呵呵,還真要嗚呼於此了,只是殺氣太重,未免顯得暴戾,唉,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咋下手就這麼狠呢----唉呦,慢點進招啊,我這----哎呦,都快---說不了話啦-----「綠衣女子手中進招不殆,但眼見淫賊竟是如此身手,不但不回招進攻自己,還不慌不忙的口中言語不斷,不免氣急,但無論自己進招如何凌厲,他總是能化解,又加上對方言語過分,此時那張俏臉早就憋得通紅,只盼能一劍斃了此賊,再在其身上刺他七八十個窟窿方才解恨。是以招招直取要害,只看得在一旁的苃子心驚膽戰,然而再看看那少年竟仍是化招如履平地,心中莫名的擔心一掃而去,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欣喜,看着那少年退不去的笑臉,苃子彷彿忘了身在何處,感覺那少年正在和小姐玩一個遊戲一樣,她不知自己為什麼突然會如此,猛然間一回神,苃子的臉如晚霞一般泛著紅暈。少年見招拆招,口中的說笑一直未停,兩人直鬥了一百回合。眼見對方毫無潰敗之勢,而自己卻漸漸不支,綠衣女子不禁急怒交並,她一生為主,從未受過如此委屈,劍招不停,雙眼卻慢慢模糊起來。少年看的真切,心下不忍,一個翻雲覆雨手打過,擋開來劍,又側身閃到一旁。綠衣女子見狀也不再追去,手執長劍立在那裏,伸手快速的抹掉眼淚,沖着那少年,冷冷的道:「報上姓名,它日管教你死無葬身之地!「少年道:「我若不說呢。「」你----「綠衣女子氣急,狠狠地道:」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着提劍又上。少年無奈地搖搖頭:「唉,第三遍了,都說了----哎呦-----「少年還想說什麼,卻被來劍逼得後退了幾步,但他還是接下去說了出來:」都說了捨不得就別殺嘛。看來本公子今天要不露兩手,是難以叫美人信服了,如此得罪了。「時節正值夏末秋初,一些過早凋零的植物此刻已枝衰葉枯,暮風驟拂,數葉飄零,落在綠衣女子身後,那少年正巧揮出一掌向對方擊去,綠衣女子一個後仰,掌風過處,秀髮頓時散開,在寥寥紅葉中飄飛起舞。那少年聽到她失聲尖叫,看着那張秀麗不可方物的面孔,突然間腦海里似有靈光閃過,見那女子後仰,少年突然伸手牽住了對方手腕,用上真力,輕輕往回一拉后又立馬撤去真力,綠衣女子隨即一個旋轉,在少年的牽引下,在飄零紅葉中,如仙女般舞了起來,綠色裙擺似被風吹一般鼓盪飄逸,待少年一鬆手,綠衣女子失去牽引,身不由主的向後倒去,少年搶身向前,單手拖住綠衣女子,同時綠衣女子尖叫着倒在了少年懷裏,兩人四目相對,良久,綠衣女子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邊哭便怒道:「淫賊,快放開我,放開我!」少年笑道:「我看適才這招便叫做』惹佳人哭『,哈哈「說罷放開那綠衣女子,轉身走向苃子,作上一揖道:」苃子姑娘,小弟已十多日未有吃飯,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完又望了綠衣女子一眼,只一個起落向苃子上來的崖下跳去。「喂,那是懸崖,很高的。「苃子急道。「小弟只是想先洗個澡,不勞姑娘費心,哈哈哈……「那少年口中說話,眼見身形就要沒入深崖,一道綠綾突然飛來,纏住了少年手腕,少年始料未及,下墜之勢稍緩。綠衣女子眼見侮辱自己的淫賊就要跳崖自盡,實不想他就此便宜的死掉,故而甩出隨身綠綾,想要留下對方,然而未曾想自己方才與那少年拚命纏鬥已把真氣消耗殆盡,此時綠綾遞出,卻再也無力收回。綠衣女子無奈鬆手,卻發現那條綠綾不知什麼時候纏在了自己腰間,少年繼續下落,綠衣女子的外衣連同半邊內衣皆被扯散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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