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團VS殺殘(四)

旅團VS殺殘(四)

然而糜稽實際生氣的點是,好久不見飛坦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嗆人,之後的第二句依舊是嗆人,還能不能正常交流了!拿出你寫長篇恐嚇短訊時候的熱情啊!社恐嗎?!

好了,不氣不氣,反正飛坦是個玩戀愛類遊戲都能把角色好感刷到負值的存在。

糜稽微笑。

這座城堡被燒毀大半,但依舊有較為完好的地方,比如糜稽現在所站的位置。這是一條長通道,聚集著許多頹然的生物。它們大多有明顯的人類特徵,同時也保有螞蟻的節肢特點。

它們應該就是被改造的人類了,儘管殺殘已經死了,它們脫離了控制卻根本無法因此變回人類。畢竟那可是能直接改變基因的毒素。

糜稽靠近一個癱坐着的,上半身是猴子下半身是羊的生物,那東西只是看了眼糜稽,完全沒有反抗的意圖,似乎對一切都絕望放棄了。

糜稽蹲下來,伸手捏住它兩邊臉頰,迫使它仰起頭,念滲入以檢查。

「據說能被這個自稱女王的傢伙變作嵌合蟻的,都是天賦、能力超過平均水準許多的人。原本就是足有恣意資本的人,結果現在都變得這麼頹廢。」糜稽的聲音里不帶有一絲情感,只是在陳述事實,「想活下去還是想死?」

這句話似乎是戳中了它的心事,這個本沒有反應的生物忽然開口,磕磕巴巴地:「殺、殺了、我……」

「殺…殺了…」不僅是它,這裏的非人生物們都在求死。

科特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群只求一死的非人生物正慢慢朝着糜稽聚攏。

「兩個選擇。」糜稽鬆開手起身,環視一圈。這些流星街人對揍敵客而言是珍貴資源,能救回來當然最好,但同時,勉強算是了解流星街人血性的糜稽也尊重他們的選擇,讓他們以願意的方式活着或死去。

「自稱女王的傢伙那條尾巴,毒囊保存完整,接下來會被送去揍敵客家進行分析研究,有做出解藥的可能。願意等的可以等,現在就求死的,去那邊待着。」

希望,一個美好也殘忍的詞。究竟能不能做出解藥,就算能做出來,要多久,它們又能忍受自己如今的模樣多久?也許解藥永遠不會被做出來,它們會在漫長的等待后迎接死亡,那還不如現在就死了;但也可能解藥能做出來,它們還能變回以前的樣子。

決定留給他們去做,糜稽嚴肅地朝科特走去,科特都沒搞懂剛才是怎麼回事,就見糜稽將右手手腕伸到他面前:「味道真的很嗆人嗎?」

「……」結果最在意的還是這個嗎!

雖然心裏在吐槽面上卻不顯,科特還很認真地聞着味道,分析成分。

「鬱金香。」科特道,「二哥你是不是加了鬱金香的花粉?」

「……啊。」破案了。鬱金香含有毒鹼,普通人在其花香中待兩到三個小時就會出現中毒癥狀,何況這還是揍敵客出品,被精心培育的花,其毒性比外面的強了數倍不只……不過飛坦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反應那麼大的,其他蜘蛛不都沒說什麼。

於是當蜘蛛們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糜稽拿着一團蜘蛛絲在搓手。當然除了糜稽之外被注意到的還有分作兩團的非人生物們。糜稽忙着呢,科特便過去跟他們說明情況,飛坦扶著受傷的手臂走向糜稽。

「站那。」

「……吶。」飛坦只是開了個頭就不說話了,但好歹是站住了。很明顯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儘管知道糜稽生氣的癥結卻無法組織語言,只好沒精神地皺眉望着糜稽。

「好吧,其實這次是我的錯。」糜稽道,「你應該是花粉過敏,在我清理完以前別靠近,不然到時候臉都要腫起來。我可沒法把吸進去的花粉清理出來。」只要花粉還在就會對身體造成持續的影響,他只能修復損傷的能力對這種持續性傷害也只能做到持續修復而已。

其實並不花粉過敏但是覺得還是就這麼誤會下去比較好解決問題的飛坦沉默點頭。

科特那邊。得知有部分是一心求死的,芬克斯臉上青筋都爆出來了,邊轉着手臂邊朝它們喊,要是流星街人就展現自己頑劣的本性,堅持到死,轟轟烈烈地消失。確實是很觸動人的言語,一些選擇了等待的也加入了赴死隊伍,使出渾身解數攻向蜘蛛們,而後被殺死。儘管是怪物的模樣,它們至少死得有尊嚴。

令人不愉快的屠殺結束,蜘蛛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轉過身就看到糜稽正抓着飛坦的左臂。

這兩個人,不僅吵架和複合的過程簡潔快速,連從吵架到複合速度都這麼快。

一眾帶着屍體回去了教堂,還活着的非人生物們大多不肯離開城堡,只有少數對外界有強烈牽掛的,帶着曾經同伴們的屍體跟在他們身後。教堂內依舊是一塊塊白布遮蓋的屍體,只是這次來的時候,每一具屍體上都放着花束。

「二少爺,五少爺。」卡娜莉亞強打精神地走過來,接手糜稽拖來的蜘蛛絲包袱。這個包袱的個頭甚至超過了富蘭克林,糜稽往裏裝了超多東西。

也不用問為什麼卡娜莉亞會在這裏而不是等在多倫的酒館,這些花束已經回答了問題。即便在揍敵客生活再久她也是流星街人。

屍體太多教堂里放不下就放到外面,一個個蓋上白布,擺好花束,為他們送行。

等將事情都處理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的事了。一眾返程的時候,芬克斯雙手置於腦後,抱怨地:「真是的,實在是受不了那些蠢蛋。只會圍着桌子盡在那裏嘰嘰喳喳地討論些辦不到的事情。」

小滴:「就算這樣,也只能留在這裏吧。」

「因為現在又沒有別的事可以做啊。而且,」芬克斯頓了下,「下次嵌合蟻再來,我要馬上解決它們。我可不要再做那種會讓自己不爽的屠殺了。」

「糜稽的計劃呢?」俠客問,「你讓管家先回去了,打算在這裏待段時間嗎?」

「嗯,五天左右吧。」其實如果不是飛艇超載,糜稽會等跟多倫的聚會結束后就走,而不是先讓卡娜莉亞帶東西回去再來接他。至於超載,倒不是重量超了而是體積,本就不大的飛艇里塞上行李后就剩駕駛位那點地方可以待人了,誰讓糜稽來的時候開的是自己的超小型飛艇呢。

「那麼……」「去基地嗎?」飛坦將話攔住。

「你們都沒異議的話我是想去看看的。」糜稽想了想,「你們平常會把一些日用品、行李之類的留在基地里嗎?」

「噗。」聽懂糜稽意思的俠客轉頭抖肩笑。

如果飛坦沒留衣服在基地的話豈不是要光着上身好長時間。當然要是飛坦打算去哪換或是搶上衣啊裙子什麼的那就另說了。不過依照糜稽這些年來的觀察,飛坦對衣服款式的要求很高,估計寧願光着也不會穿看不上眼的衣服。

飛坦看不懂俠客的反應,挑起一邊眉毛。

「科特,」糜稽低頭問身旁的科特,「你接下來也會留在流星街嗎?」

「是這樣。」

「那……」

「我第一次來。」

「那……」

「基地里有多少空房間?」科特問芬克斯。

「五六個吧。」

「二哥,你有地方睡。」科特無比認真地。

「噗哈哈哈!」俠客拍著糜稽的肩笑。

「……」糜稽半月眼把俠客的爪子扒拉開,放到飛坦肩上。於是俠客開始與飛坦大眼瞪小眼。

「我就想問問你要日用品嗎,還有換洗衣服。」

「……」雖然確認弟控二哥不會跟他擠一個房間了,但這種莫名的不爽失落感是怎麼回事?

一種在回基地前先去了多倫的酒館。

不論是慶祝也好,悶酒也好,總歸是要去喝它一肚子的。

人多就是熱鬧,多倫一邊心疼酒的存量一邊也跟大家笑鬧在一起。他與這群人都是老相識了,看着這些孩子長到如今的模樣,他既是欣「慰也有感慨。

當科特端起酒杯的時候,芬克斯不敢置信地看着糜稽:小孩子可以喝酒嗎?」這種時候糜稽不該去笑眯眯勸科特喝其它飲料的嗎?

對此疑問,糜稽抽空轉過頭:「科特的酒量肯定比你好。」以揍敵客家的人對酒精的代謝速度,想因為酒精產生醉意幾乎不可能。

「要試試看嗎?」科特朝芬克斯笑起來,這笑容跟他玩弄獵物時的表情如出一轍。說實話,他早看芬克斯不爽了,有能耍他的機會當然要抓住。

飛坦一手曲臂搭在櫃枱上,背對櫃枱,糜稽就站在他對面,說說笑笑的,有時他們還會互扔酒瓶。

忽然響起了手機鈴,雖然大家笑鬧聲響使它變得不那麼明顯,但都聽到了。俠客接起電話:「喂?啊,信長啊……我們這裏在……」

芬克斯忽然奪過俠客的手機,引得俠客憤怒瞪視。

「窩金在嗎?一起喝酒有他在才有氣氛!叫他趕緊過來!」

「可千萬別!」多倫一把扯住芬克斯拿着手機那隻手,表情也不知是笑還是愁,「他來了我多少酒都不夠他喝的!」

俠客趁機將手機奪回,又跟對面說了幾句,而後掛斷電話。

「信長、窩金,還有團長,已經在附近了。」

「走!」芬克斯忽然舉拳,「我們把多倫的庫存都搶光!」

「臭小子!想搶就來啊!我們出去比劃!」

糜稽悄聲問飛坦:「芬克斯的酒量一直這麼糟的嗎?」小滴都比他強啊,跟剝落列夫幾乎說一句就喝一口,現在還面無表情在那灌呢,看着一點事沒有。「嗯,記得八年前也是這樣,他們兩個說着說着就打起來,然後……我覺得我們需要換個地方待了。」雖然那次沒親眼見識到,但慘狀他是瞧見的,估計當時房子塌了一多半。

「去基地吧。」飛坦抓起傘。

「走了走了轉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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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腦洞:

糜稽:我們先走吧。

飛坦抓起傘:嗯。

俠客湊過來笑嘻嘻眨眼:要我幫忙拖住大家嗎?

飛坦的房間,乾淨整潔,柜子裏擺放着少量書籍、畫冊、動畫光碟以及遊戲光碟。飛坦回來的第一件事:拉開衣櫃拿出裏面唯一一套衣服,抖乾淨灰塵穿上。至於糜稽,正對着房間發獃。雖然他算不上有潔癖……但這滿屋子灰塵的房間真的能住人嗎?於是兩人一起打掃了房間。蜘蛛們再次發現了有對象的好處,比如,可以兩個人一起大打掃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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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 揍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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