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病重

第二百二十二章 病重

她的倔強讓他心疼,明知道做不到的事,為何還要做?

凌頃不會做無把握之事,也不會因為毫無關係的人損失自己的利益。

可這兩點都存在於遇到穆靈裳之前。

他的算計和考量,都用在了她身上。

無論是聞喜背後的權勢,還是撫柳毫無證據的質問。

這種顯而易見的局面,只要穆靈裳參與了進去,他便會盡全力,不讓她失望。

「撫柳與聞喜公主若不相識,怎會盯着污衊他人的罪名來到這皇宮之中?如果單單是為了錢財,大可以私下找李暉,這麼明目張膽的,誰能給她好處?」

凌頃邏輯清晰,上來就挑明了撫柳無作假的理由,也斷了那些說撫柳是為了錢或者權過來滿口胡說的人的言語。

這殿上除了皇上外最有權勢的人開了口,其餘人就算再想巴結聞喜,也不敢公然與他對抗。

穆靈裳看向凌頃的目光帶着光亮,不僅僅是崇拜,還有驕傲,她可以笑着對眾人說,這是她的相公。

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男人的。

雖然這麼說有些彆扭,可許多男人卻沒有那麼男人。

比如這看似寵妻的皇上。

穆靈裳要是皇后,一定被這個懦弱的男人氣的上吊。

妻子被欺負了,他考慮凌頃的權勢,把人放走,姐姐被欺負了,又在乎凌頃的權勢,至今也未下定論,不去關心太子的傷勢,反而在此做這些沒有結果的爭論。

當真是無能至極!

「凌愛卿說的對,這女子的確沒有誣陷人的動機,但她也確實沒有證據,這樣吧,朕給她三日時間去查證,三日後再做定奪。」

慕容翩拍了板,穆靈裳即使氣也無可奈何,不過這也算一個機會,三日雖短,但若仔細去查,未必查不出蛛絲馬跡。

她領着撫柳離開,身後聞喜公主的目光如染了血,猩紅可怖。

李暉縮在一旁,時不時的看她一眼,卻不敢說半個字。

「丞相啊,無論如何今日之事是因你而起,朕就罰你回去好好面壁思過,再不要惹公主煩心了。」

慕容翩揮了揮手,警告般的告知了李暉,聞喜冷哼一聲,狠狠瞪了眼李暉,那眼神就像在看不爭氣的寵物。

隨即甩袖離去,李暉對着慕容翩行了個禮后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比聞喜身後的太監還要積極。

看着李暉一副扶不起來的模樣,慕容翩嘆了口氣,扭頭對白玉如道:「朕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選了這麼個人給姐姐。」

「好與壞,都是日子,他們都得過,你也別自責了。」

白玉如握住慕容翩的手,勸慰道。

慕容翩欣慰的看了白玉如一眼,這才沉下心來。

「這白蓮花怎麼會和撫柳糾纏在一起,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白玉如喃喃道,還沒等慕容翩聽清她的話,外頭就傳來了慌慌張張的一聲,「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的病情加重了!」

太醫跌跌撞撞的進了宮來,哆哆嗦嗦的不敢抬頭瞧慕容翩的臉色。

慕容翩此刻臉色鐵青,白玉如則煞白如紙,她遲緩了片刻后,不顧皇后影響的沖了出去,嘴裏大喊:「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子啊!」

慕容翩見到她這幅樣子,也是心疼的緊,一腳踹在太醫身上,「還不快跟上!」

「是,是,臣遵旨!」

太醫被踢了一腳,也不敢喊疼,又從地上爬起來,追了出去。

太子身邊,烏泱泱圍了一堆太醫。

太醫們被推開,白玉如剛進圈子,就看到了太子慘白一張臉,毫無血色。

「怎麼回事,本宮不過離開一會,太子怎麼就被你們照顧成了這樣,一個個都不要命了嗎!」

白玉如雙目微紅,聲音嘶啞著怒喊,好似下一刻就要把他們都吞進去,嚇得太醫們都默不作聲,這時候誰說一個字,就是送死。

可所有人都沉默,更讓白玉如氣憤,她掃了一圈底下跪着的太醫,最終落到一張臉上。

那張臉眼裏掛着膽怯模樣,面目白凈,可誰知道下一刻腦袋還在不在。

他是個年輕的小太醫,還不知生死為何物,主子問了,就要即使回答。

「回皇後娘娘,是太子本就虛弱,還偷喝了一杯茶,躺下的時候,沒有碎的茶葉卡在喉嚨胸腔里,因此太子才奄奄一息」

「還愣著幹嘛,還不想辦法!」

白玉如氣的要發狂,而太醫則悠閑的很。

他們拿出藥箱,可太子傷的是裏頭,不是外頭,平常的外傷葯也治不了。

一個太醫靈機一動,「莫不如我們找個人捶打太子的後背,他一咳嗽,就出來了?」

「你要把太子打死嗎?」

很快,有人否定。

「那,不如讓他吃掉催吐的藥物?」一個太醫摸摸鬍子。

「那可不行,催吐也得有意識才行,這個人要是有,就往吃播那方面發展。」

他們熱烈的討論,白玉如忍無可忍,「來人啊,給我吧他們拖下去砍了!」

直到太監來拉人,白玉如也沒有想出救兒子的方法,

眼看着太子的臉色逐漸發黑,白玉如經不住嚇,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奴才倒是有一個辦法。」

這時,一個極其年輕的太監一聽癥狀,忙拿出一個雞腿,放在太子旁邊,白玉如剛想說放肆。卻看到太子的喉結動了動。

顯然是那香氣,讓許久未進食的情況下,還能不自覺的動了動。

「太好了,快,繼續!」

白玉如一看有效,讓太醫接着去饞太子,太醫拿着雞腿,大口大口的在太子床邊吃着,肥嫩的肌肉,彈呀軟糯的雞皮,濃郁的香氣,在房間登時全來。

太子艱難的咽著唾沫,好一會,他的臉色才恢復如常。

可還是緊閉雙眼,沒有醒來,看到這一幕,白玉如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斜陽灑滿皇宮的紅牆,在光滑牆面上艱難爬行。

一群宮女太監飛速走過,低着頭,誰也不言語。

「聽說太子快不行了?」

一個膽大的宮女詢問身邊人,另一個宮女一聽趕緊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命了,這都能胡說!」

「一個個都給我安靜點!」

察覺到身後噴嘰嘰喳喳的聲音,領頭的太監昂聲斥道。

頓時一切鴉雀無聲。

太監宮女進了皇後宮中,一趟趟的熱水送了進去,皇后坐在太子床前,磕頭告月亮的時候,慕容翩走了進來。

他讓太監們退下,走到白玉如身邊坐下,仰頭盯着她滿是淚痕的臉蛋,嘆了口氣,「皇后,雖然太子的安危重要,但你的身體也切不可怠慢。」

「謝皇上,」

白玉如哪裏還有心思聽慕容翩的話,她滿腦子都是床上緊閉雙目的人。

她的兒子那麼優秀,三歲背詩,五歲騎馬,十歲的時候就跟隨將軍上了戰場,如今十二歲又重新學習。

可天意弄人,就這麼忍心摧殘她的兒子嗎?

太子病危的消息傳了出去,皇上皇后忙着病情沒有看顧流言蜚語,導致整個京城都在議論此事。

凌王府里,穆靈裳把撫柳安頓好,就聽到下人嘴裏討論的東西。

「這太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們再說什麼?」

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那兩個人的八卦,兩個丫鬟本來不滿,回頭一看頓時驚慌跪地,「對不起王妃,奴婢沒看到您。」

她們跟見了惡鬼一樣,一個個誠惶誠恐。

穆靈裳不解,她看起來是那麼凶的人嗎?

她也聽清了,皇后的兒子病危,此刻城中混亂,正是反叛的好機會。

她跑到書房,知道凌頃在辦事,看着那門,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頃頃,太子的事你聽說了嗎?」

穆靈裳關上門,坐到凌頃身旁。

凌頃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暗沉,「你是怎麼知道這事得?」

他的內應剛穿的信,她這個丫頭怎麼就知道了?

「如今太子岌岌可危,所有人的重點都放在上頭。」

「那,若是太子救不過來了呢?」

穆靈裳腦海中醞釀着一個可怕的想法,卻忽然被人彈了一下腦袋,那些想法嗖的一下全沒了。

「你可不許歪想,就算太子有事,你也不能趁此機會害他,對孩子下手是最不恥的事。」

凌頃一本正經的和穆靈裳說,穆靈裳哦了一聲,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撫柳在房間中聽着外頭的討論,眼底浮現出一片濕潤,「好啊,都是報應!」

皇后護著聞喜公主,她也終於嘗到了失去親人的味道了。

至於那個皇上,懦夫一個,她早晚會收拾他的。

銀月衝破光幕,懸掛在天邊。

寂靜的凌王府的後花園,多了幾個鬼鬼祟祟的黑影。

他們形跡可疑,一步兩回頭的走着。

黑衣人:「咱們為什麼打扮成這樣?」

黑衣人二號:「當然是為了方便行事,你以為我想沒臉嗎?」

黑衣人:「收到,咱們得任務是!」

「抓白蓮花,讓凌頃復仇。」

「啊!」

一聲凄慘的叫聲,驚的王府之中無一沉睡。

凌頃第一個睜眼,聽到聲音就下意識往穆靈裳房間沖,結果還是來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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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批女總裁又認錯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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