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衣裳還贈 問罪海瓊

七、衣裳還贈 問罪海瓊

第一次到這樣奢侈品購物社區來買衣物,真是挑花了眼,好在有顧青筠這樣一位都市時尚麗人的幫忙參考,先買了三套。一套休閑服,平時穿的。一套立領,工作的時候穿。還有一套西服,主要是用來上班的時候穿。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來這裏,今天就先買這些,以後缺什麼再置辦什麼,只是不知顧青筠有沒有時間來給他做參謀了。

這些東西一共有三萬多塊錢,趙覺民的十萬塊錢放在手中還沒有捂熱呢!就要花去了十分之三。所以窮有窮的快樂,富有富的煩惱。錢多了,消費檔次自然而然地就提上去了。以前趙覺民抽著廉價的香艷喝着劣質的白酒,身上的錢還有富餘。現在腰纏十萬貫,手上卻覺得有些緊了。

想不到顧青筠搶著給他付賬,這趙覺民如何好意思。本來她願意抽時間來幫他買衣服,自己已經挺感激的了,怎能再花她的錢?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孩子,不給她買東西已經很過意不去了,自己一個大男人花一個女孩子的錢像怎麼回事?

顧青筠搶著付了錢,笑道:「我又不缺錢用,這三萬塊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的錢先留着,也許日後會有大用的時候。」

她突然想到了趙覺民不想用她的錢的原因,不禁挪揄道:「你是不是覺得用一個女孩子的錢挺丟人的?想不到你這樣一個修行有成的高人也有這樣世俗的想法。」

趙覺民被她說中了心思,老臉一紅,道:「也不全是這樣啦!要不就算我借你的,等我以後有錢了還你。」

顧青筠嘆了一口氣道:「可是你還是覺得丟人,這樣吧!我們也不算誰借的誰的了,這就算是我送你的禮物,以後有機會你也送一些禮物給我,這樣你也不用覺得丟人了。我們是朋友,世俗間的朋友之間不也互贈禮物嗎?」

見她堅持,趙覺民也不再推卻,再推下去恐怕她就要生氣了。聽到顧青筠互贈禮物的建議,他頓時想到一件事,趙覺民笑道:「那我過幾天送你一件禮物怎樣?」

顧青筠一愣,道:「這麼快?那好啊!只是不要太名貴的好,要不我可承受不起。」

趙覺民笑道:「一點也不名貴,配上你正好,不過送給你之前需要借你的『煙霞水岫』用一下。」

顧青筠一怔,道:「要它做什麼?難道你學過玉石雕刻,想要刻一個同樣的給我?」

趙覺民笑道:「我可不會什麼雕刻,只是要借你的『煙霞水岫』用一下,幾天之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先保密。」

顧青筠笑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珍貴的禮物,搞的這麼神秘。」

說着她轉過身去,從脖頸上取出「煙霞水岫」遞給趙覺民。趙覺民還是第一次解觸顧青筠使用的法器,當他的手指觸摸上「煙霞水岫」的那一刻,一陣溫暖的香氣撲鼻而來,想來顧青筠平時把它貼身佩戴在胸口,上面還殘留着她暖玉般的體香。想到這裏,趙覺民不禁心神一盪,一陣旖旎的念頭從心裏升起。

他的心思顧青筠也感受到了,她的粉臉微微燙,內心一片雜亂。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相信眼前這個認識不久的男子,不但放心把自己的法器交給他,而且這還是自己貼身佩戴的護身符,怎麼好隨意交給一個異性的男子?

趙覺民笑道:「最多三天,我就還給你,沒有法器在手不會感覺不方便吧?」

顧青筠的心情平復了過來,回復淡淡的表情,道:「沒什麼不方便的,你先拿着吧!」

顧青筠驅車把趙覺民給送了回來,臨別的時候,她告訴趙覺民:「你住在這裏確實挺不方便的,我會儘快幫你物色新房子。還有明天十點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見一位重要的客戶。」

趙覺民揮手和她告別,道:「我知道了,多謝!」

看着顧青筠驅車遠去,趙覺民嘆了一口氣,回到自己住的小單間里。他先仔細打量手中的「煙霞水岫」,它呈橢圓形的樣子,上面刻着不知含義的圖文,就和普通的玉佩一般大小,通體出煙霞流紅般的光澤,表面上看就像市場上賣的雞血石一般。但握在手中,感覺就像流水一般輕柔潤滑,毫無普通玉石般堅硬的特徵。它是用無形的材質煉製而成,可以隨着法力的施展變化自己的大小和形狀。同時它還有一樣特別的妙用,就是解毒,無論多麼猛烈的毒藥,都可以用它凈化純凈。總之趙覺民一時也無法完全掌握它的妙用,不愧是人世間的神器。想不到顧青筠這麼信任他,放心地將這件神器借給他,趙覺民只覺心裏暖洋洋的。

第二天九點半左右,顧青筠開車來接他,她今天換了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更顯得時尚幹練,完全就是一位寫字樓里美麗冷艷的都市麗人。趙覺民也換上了昨天買的那套西服,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他本來就生的英俊,如今更顯得成熟幹練,就像一位都市成功男士。不知會迷倒多少年輕的姑娘呢!連顧青筠都覺得眼前一亮。

顧青筠伸出大拇指,贊道:「帥呆了,真精神!有你這樣的美男出馬,我們今天一定會把客戶拿下。」

趙覺民頓時想起昨日顧青筠要他施展「美男計」的事,不禁苦笑道:「你不會真的要我施展什麼『美男計』吧?」

顧青筠不禁噗嗤一笑,道:「你還想着我昨天和你說的那件事嗎?和你開玩笑的,不過有你這樣一位英俊小生在旁邊協助,我們今天的事情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不久之後,趙覺民見到了那位潛在的客戶,才明白顧青筠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原來那位潛在的客戶是一位年輕美貌的少婦,看樣子才三十小几的樣子,長得頗為豐滿嫵媚,特別是那楚楚動人的表情,加上那一雙勾魂攝魄的雙眼,十個男人估計會有九個會被她吸引,果然是天生尤物、我見猶憐。

她叫張瑜,是東港市一家大型百貨公司的老闆,身價大概在二十多億的樣子。儘管在全國還排不上號,但在東港這個小地方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了,難怪顧青筠說她是個極為重要的客戶,一定要把她拿下。

不過這次卻不是她要學法術,而是她的兒子,此時他正坐在趙覺民的對面,一位虎頭虎腦的小子,看起來已經有十一二歲的樣子了,應該是上小學的年紀了。想不到張瑜看起來這麼年輕,卻有這樣大的一個兒子了。

此時顧青筠正在和張瑜談送她的兒子進修真學社學習法術的事,看得出來顧青筠極為幹練,對於業務上的事情很是專業,而張瑜也是個極為成功的商人,對於這類業務上的事也是很熟練,兩人正是棋逢對手,談得極為認真和仔細,在這種情況下趙覺民也插不進嘴,只好坐在那裏陪張瑜的小兒子說話。

這時就可以看出趙覺民的作用了,他雖然一言不,但他自信的眼神、俊朗的外表對於張瑜這樣的女強人極有殺傷力,她對於趙覺民第一眼的印象極好,對於顧青筠介紹的業務也不怎麼排斥了。否則顧青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很難讓張瑜這樣一位見過大世面的女人產生信任感。

趙覺民突然現張瑜的兒子右腿上打着石膏,難道他的腿受傷了,也就隨口問了張瑜一句:「張女士,你兒子的腿怎麼回事?」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竟然把正和顧青筠談得認真的張瑜給說哭了,而且這一哭還止不住了,她身子顫抖、聲音抽泣,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落在桌子上噠噠有聲。這一來顧青筠談得好好的業務就談不下去了,本來這筆業務她已基本談成了,現在看來是前功盡棄了,不禁埋怨地瞪了趙覺民一眼。

可是她現在只能好好地安慰張瑜,她遞給張瑜一卷面紙,讓她好好地擦乾眼淚,柔聲道:「沒關係,我的同事只是隨口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

如果她兒子只是因為意外腿受傷了,她何必哭得這麼傷心?肯定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恐怕還要牽扯到豪門恩怨,還是少管為妙。

張瑜止住了哭,道:「沒什麼,就是你們不問,我也要和你們講一講,這就是我想讓小俊來和你們學習法術的原因。」

張瑜是個單身母親,兒子張俊從小和她相依為命。辛苦打拚賺下一筆不菲的家業后,為了自己的孩子不再吃自己曾經受過的苦,她把張俊送到一所貴族學校去讀書。那所學校里大多數是一些富家紈絝子弟,張俊生性老實,老是受他們的欺負,讓張瑜很煩惱。一個月前,張俊終於忍不住反抗,卻被其中的一個小男孩打斷了一條腿。如果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就算了,可是後來張瑜才知道張俊是被那男孩用法術給打傷的,這讓張瑜忍不下這口氣。可是那男孩家很有勢力,明斗張瑜肯定討不了好,於是張瑜也想替兒子找個地方學法術,日後學有所成可以報仇雪恨。她打聽到現在東港流行一種叫「修真學社」的法術學習班,許多富人官員都把自己的子女送到那裏學習法術,於是她也動了念頭。託人打聽了了一下,在見顧青筠他們之前其實她已見過了幾家修真學社的代表。

一個小孩子之間打鬧的普通的故事,沒什麼稀奇的,只是說着說着趙覺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把顧青筠和張瑜嚇住了。

趙覺民問張瑜:「打傷你兒子的那個男孩是在哪裏學的法術?」

張瑜想了會兒道:「聽說過,好像叫什麼『天涯海角養生會館』。」

聽到「天涯海角養生會館」的名字,顧青筠嚇了一跳,問道:「那裏的老師是不是一位禿頂的中年人?」

張瑜點點頭,道:「好像是一位禿頂福的中年人,叫什麼『鳴清』大師的。」

趙覺民問顧青筠:「難道這『天涯海角養生會館』的來頭很大嗎?」

顧青筠:「不錯,這家會館是海南第一大派海瓊派開的,你可惹不起。」因為牽扯到修真界的機密,他們不再說話,改用「神念」交流。

趙覺民冷笑:「惹不起惹不起那要走着看了。」

顧青筠:「難道你要去踢館嗎?這樣得罪海瓊派不值得。」

趙覺民:「不是去踢館,而是為了維護戒律,修行三大劫的第二戒就是不得對普通人施法。」

顧青筠皺眉:「可是犯戒的不是『鳴清』而是那個小孩。」

趙覺民:「孩童無罪,其師攬其責,既然教弟子學習法術,就要承擔弟子犯戒的責任。我不是去尋釁,而是去問罪。」

顧青筠嘆了一口氣:「我和你一起去,你真了不起,現在這個時代挺身維護戒律的修行人實在太少了。」

顧青筠笑着對張瑜道:「現在請你帶我們去見那個鳴清大師,我們替你出一口氣,也讓你看看我們這位趙大師的本事,到時你再決定讓不讓你的孩子到我們夏玉晴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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