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深切的友誼 尷尬的會面

五、深切的友誼 尷尬的會面

這一次的「培養團隊意識活動」,沈涵玉打了個突然襲擊,讓其他六位學社成員一點準備也沒有。特別是幾個女孩子,她們都很愛美,平時衣着打扮都是漂漂亮亮的。紀曉夏和蘇妙晴穿着短裙和高跟鞋就被拉到了野外,根本不適合在野外走路。回來的時候感覺腰酸背痛,腿腳已經不聽使喚了。細嫩的小腳上起了幾個大大的水泡,紅腫得讓人心疼。顧青筠好一點,那天穿的是一身牛仔褲和平底鞋,不過要走完全程也夠嗆,幸虧有趙覺民在身邊,要不肯定和另外兩個女孩子一樣吃大苦了。

趙覺民算好時間,第三天的早晨十點左右和顧青筠一起去修真學社向沈涵玉報道。沈涵玉看到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一點也沒有吃苦的樣子,感到很是詫異,想要問,又不知該問些什麼?他們身上都佩戴着她給他們的「含靈玉佩」,這三天確實沒有感覺出他們使用法術。可惜這「含靈玉佩」不是衛星定位系統,沒法測出他們的具體方位。

不一會兒另外兩組人馬也回來了,先回來的是蘇妙晴和劉臨那一組,最後是紀曉夏和杜凌風那一組。按照規矩,他們要到白銀VIp部門當一個月的保潔員,兩人垂頭喪氣。特別是杜凌風,平時心高氣傲的,今日卻吃了一個大鱉。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攤上紀曉夏這樣的極品隊友,也算他倒了八輩子血霉。若問他們在這次「培養團隊意識活動」中生了什麼,後文倒敘。

紀曉夏一進門就哭喊著撲進顧青筠的懷中,撒嬌道:「我的腳都快斷了,好青筠你快拿『煙霞水岫』給我治一治呀!」

趙覺民這才知道顧青筠的法器名叫「煙霞水岫」,他也很好奇,顧青筠的法術究竟是什麼樣的,她的修為究竟有多高?

顧青筠正準備施法,這時沈涵玉制止了她,道:「等一下,你來為所有人療傷解乏。」

這時沈涵玉雙掌一揮,作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口中念念有詞。趙覺民只覺周圍的景色在緩緩變化,本來他們七人都身處修真學社的會議室中,現在卻到了另一處所在。只見周圍一片花團錦簇,散出陣陣芬芳,引得蜂蝶亂飛。地上生長著碧綠的柔草,好像柔軟的草墊子。橫亘在他們旁邊的是一條碧水潺潺的清溪,流水嘩啦啦地奔向遠方。此時已是九月初的初秋時節,而此地卻是一片春色。多麼優美的景緻,多精妙的空間法術,原來沈涵玉運用自己擅長的空間法術把他們接引到了這裏。

受傷勞累的四人都盤膝坐下,接受顧青筠給他們施法療傷解乏。其實劉臨和杜凌風雖然覺得累,但是還沒到紀曉夏和蘇妙晴那種腿腳不聽使喚的地步,但莫名其妙地都做了下來,好像有一種默契一般。

只見一隻撲克大小、著暗紅色的煙霞流光的玉牌飛在顧青筠的額前三寸處,原來這就是顧青筠的法器「煙霞水岫」,不知它有什麼妙用?而它卻不知從那裏飛出來的,可能是藏在顧青筠的身上某處吧!

顧青筠右手捏成蘭花指妝放在自己額前,口中念念有詞,接着食指輕指。「煙霞水岫」的光芒越來越盛,它向照射在一片寧靜的湖水一般靜逸柔和,這光芒好似裹挾在一道道水波中,像湖中的漣漪一般地向周圍散,將四人緩緩包裹住,而四人的臉上漸漸地變得平靜而柔和,不復傷痛和勞累。

趙覺民在旁邊也感覺到了,顧青筠使出的是一種類似與道家水部的仙術,那顆名叫「煙霞水岫」的玉牌出的暗紅色煙霞之光可以治療元神之傷,而那如漣漪的水波則可以治療身體之上。如果用於對敵的話,可以使人不知不覺中受煙霞水波的衝擊中元神和身體同時受傷。如果應用得法的話,這「煙霞水岫」同時是一種極為有用的防禦法器,利用煙霞和水波可以護住自己的元神和肉身。

漸漸地有人站起來了,地一個站起來的竟然是紀曉夏,她可是叫苦叫累得最厲害的。只見她站起來后,看了一眼顧青筠,調皮地一笑。

只見她伸出左手的拇指,右手攤開,身體向後一個側翻,像一張長弓一般彎在那裏,就像印度瑜伽里的一種姿勢。

趙覺民看出來了,原來紀曉夏也在施法了,而法器就在她的左手拇指上。那是一隻白金色的扳指,頂端鑲嵌著一顆閃亮的寶石,隨着紀曉夏的施法,不時地閃閃光,這光芒呈紅白兩色。這紅光璀璨、耀眼,白光燦爛、逼人,極大的光束像探照燈一般落在四人身上,顧青筠施法為他們療傷解乏,自己也覺得有些累了,只是也坐在地上凝神調息。紀曉夏投桃報李,此時也施法為她解乏。

紀曉夏的法術名叫「樂空雙運」聽說是來源於佛門的一種功法,趙覺民以前一直以為這「樂」代表這男女之間的欲樂,空代表着在這種欲樂之中的空境,現在向來以「欲樂」悟空境實在是一種狹隘的理解。廣義地來說,這「樂」代表着人世間的一切實相,「空」代表着一切的虛相。所謂「樂空雙運」是實相和虛相合為一相,在定靜的冥想中修鍊本源的法術。

在紀曉夏的「樂空雙運」之下,身體和精神上的睏乏漸漸隨「空」而去,而活力漸漸充沛起來。這時劉臨第二個跳起,他右手捏了個劍訣,虛空比劃了幾下。一道道劍氣神光劈向定坐的四人,此時沈涵玉也定坐了下來。劉臨的劍氣倒不是要對他們不利,這時劍仙術的一種,名叫「斬緣斷慧」,用以暫時斬卻對方的五感見知,可以更好地凝神定慧。他見女朋友出手,也忍不住寂寞,好好地顯擺了一番。

蘇妙晴第三個站起,她站起來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取出身上的魔法棒,劃了一個圈。這魔法棒就跟電視天線一般大小長短,趙覺民只在西方魔幻電影中見過,想不到今日可以大飽眼福了。

隨着這一個圈的劃出,蘇妙晴在空中虛畫着十字,口中吟唱道:「我出生在兩河之濱,生而為神靈。阿蒙是我的名,耶和華是我的姓……偉大的神靈!請你賜予光明,撫育眾生。」

原來這就是西方天主教的光明神術,看來這類似與祈福或是治療的神術。伴隨着蘇妙晴的吟唱,漫天的金光落在地下的三人頭上,他們全身上下沐浴在無邊的光明之中。

接下來站起來的是杜凌風,他站起來后念了一聲佛號,然後閉目念誦一段經文,很普通的一段經文《清心咒》,很簡單的法術。但是普通中蘊含着不平凡,簡單中帶着大神通。一段經文念完,六人已經完全不覺得睏乏,全都活力四射地站了起來。

六人已經全部出手,趙覺民知道最後一個出手的就是自己了,他淡淡地一笑,口中誦著一詩:「丹經道書千萬卷,尋訪名師覓玄關。何必爐內煉鉛汞,身內自有長生丹。」

接着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揮,沒見他做什麼施法的動作,也沒見他念什麼咒語,只見六道如同黃豆大小的金丹緩緩飛起,落在六人的頭頂,化作細微的金光,降入他們的泥丸宮中。六人大為詫異,他們還準備欣賞趙覺民該怎麼施展金丹大道的無上神通呢!可是趙覺民的法術如此的普通,一點也沒有奇特的地方,只是把六顆金丹化開給他們服下而已。這金丹有凝神靜心的功效,服下后頓時神清氣爽。他沒有使內丹術,而是使用的外丹術。不過外丹術也是金丹大道,也不算他違規。只有顧青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她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卻欲言又止。

這是七人默契地用御物的神通將沈涵玉給他們的「含靈玉佩」拋向空中,七人的玉佩輕輕地撞在一起,頓時出七彩光芒。他們的空間頓時轉換,又回到了開始的會議室之中。七人默契地喊道:「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這才是沈涵玉「培養團隊意識」的收官大戲,路上是過程,而施法為同伴療傷解乏才是目的,通過這些讓他們學會對同伴的關愛。

這時七人分別收回玉牌,經過他們的同時施法,七塊玉牌被他們的法術同時煉化,變成了美麗的明黃色。每面玉佩上都被印上了七人的神念,從此只要用神念搜索,都能找尋到其他人的所在,就和衛星定位系統一般。

七人歡快地大笑,同時施法收回玉佩。他們就如兄弟姐妹一般笑着手拉着手圍成一圈,又蹦又跳,就像回到了童年一般。就連趙覺民和杜凌風也握手致意,他們什麼也沒說,但兩人都明白這時對方道歉和好的標緻。

這一切都結束之後,大家這才顧上正事,按照之前說好的,紀曉夏和杜凌風作為失敗的一方,被降入白銀VIp部門做一個月的保潔員。紀曉夏這才注意到顧青筠似乎沒有受過什麼勞累,她好奇地問道:「青筠,你怎麼沒向我們一樣受累?快告訴我們你們兩個究竟生什麼奇遇了?」

顧青筠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趙覺民,笑道:「沒什麼?我是乘坐交通工具回來的。」

趙覺民當然知道顧青筠口中的「交通工具」就是他了,他也笑了,道:「我們困在那裏,正好有一輛公園巡邏車經過就把我們帶出去了,這不算犯規吧!」

紀曉夏懊惱道:「早知我們也等在那裏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休息了兩天,修真學社的七人又在會議室開會,商討業務開展問題。這次大家默契了許多,再沒生上次爭吵不和的事,會上確立了日後工作的戰略方向。而業務的開展,第一部生意至關重要,沈涵玉手上有一個極為重要的潛在客戶,他決定派顧青筠和杜凌風合作拿下。

顧青筠提了另一個建議,道:「不如讓趙覺民和我一起吧!也好讓他熟悉一下業務。」

沈涵玉欲言又止,道:「可是覺民對業務……」

顧青筠打斷她道:「不親身實踐,哪天才會熟悉呢!就從這個業務開始吧!」

沈涵玉見她堅持,也就不再反對,便同意她的意見了。

劉臨舊事重提,笑道:「可是你看老趙這一身打扮,上得了枱面嗎?」

趙覺民臉上一紅,原來他還穿着那一身「名貴」西服,這幾天也沒時間去換一下。

顧青筠淡淡道:「沒什麼,明天我帶他去服裝店裏買幾件像樣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其他人齊刷刷地看着他倆。顧青筠向來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對其他男子不加辭色,怎麼對趙覺民這麼關照,又是帶他熟悉業務,又是買衣服的,這幾天一定生什麼事。

杜凌風的心裏蠻不是滋味的,但他向來心高氣傲,不願在趙覺民面前服軟,只是現在內心一片黯然。而劉臨則一臉壞笑地看着趙覺民,好像再說,好兄弟不錯啊!才來幾天,就把我們這裏最美麗的女孩子給追到手了。

只有趙覺民心裏苦笑,他明白顧青筠不是對他有好感,而是要向他請教武術而已,現在這樣關照他,只是不想欠他的人情而已。

對於第二天和顧青筠的約會他並沒有多想,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只聽得有人敲門。肯定是隔壁的大學生又來借開水了,趙覺民暗罵了一聲,起床開門。

開門之後不由得一愣,只見一位眉清目秀的美貌少女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竟然是顧青筠,她竟然這麼早到了,她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裏的?

突然顧青筠驚叫了一聲,頓時羞紅了臉,轉過頭去,道:「你怎麼穿成這樣?」

趙覺民這才想起,原來自己此時光着身子,下身只有一件底褲,露出了男子健壯的體魄。特別是男**望的根處,被頂的高高聳立。顧青筠是個羞澀的少女,怎不令她臉紅心跳。

趙覺民尷尬無比,忙關上門,道:「不好意思!你先在外面等著,我換好衣服,再請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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