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學文習武
繼續是上次的進攻模式，不過這次走到第三步我就達到極速，沒有了上一次的腳底打滑，我表現出來的是一次全力的「spear」姿勢。潘鴻慶由於上次的受挫，這次整個人都弓起背來，雙手交叉腹前，應該是打算跟我硬拼。
一切果如我所料，上一次的「spear」對他的影響非常大，讓他心裏猶有餘悸，但是他的硬漢形象又迫使他只能跟我硬拼，而沒法考慮其他閃躲、避讓。
第四步，我的速度依然在極速，不過步伐明顯比之前加大了，一切都是為了縮短距離。
第五步，我由半俯身回復挺直。由於之前衝力慣性，我速度只是稍減，但是步伐卻更大了。按照如此步伐，餘下的距離我只需要兩步就能到達。
到第六步時，潘鴻慶才對我挺直身子作出反應，面上現出驚異的表情。只是時間太短啦，他根本就來不及作出反應。
第七步，我已到達他所站的位置，只是並沒有使用「spear」出拳或者出拳等等攻擊招數。而是右手閃電前舉，藉著慣性手指緊扣他的太陽**，斜向上的發力猛推。由於我還在前沖，右手緊扣他太陽**時我人已經與他並排了，配合右手的發力，我的右腳也在他的右腳后立定。由於他的左腳被「AnkleLock」鎖定后痛疼的無法支撐身體，右腳又被我阻隔，加上頭部被我發力向後上猛推，他反應過來的雙手雖然也抓到我的右手前臂，只是一切都太遲了。
雖然我的強項是足球，腿部非常有爆發力，不過我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對手部力量的加強。手臂並不粗壯，但是一直堅持的鍛煉卻使我的雙手擁有不錯的爆發力。在這一刻手的爆發力給到我想要的結果。
潘鴻慶應推倒地，由於他的雙手的用力，使的我本打算通過緊扣他的太陽**施加壓力，迫使他屈服的計劃落空。而且他雙手的力量強橫到我被他抓住的部位以下全然無法用力。單單是手部的力量就已經明顯比我大得多。
還好倒地的目標已經達到，我通過右手用力把躺在地上的潘鴻慶拉了起來。微笑道：「鴻慶大哥，這次又倒地啦。」
潘鴻慶喘著粗氣道：「雖然我是倒地啦，但是你只是使用陰謀詭計……」
我哈哈大笑打斷他道：「鴻慶大哥，兵者詭之道也，戰場之上無所不用其極。陰謀詭計又怎樣，我的目標達到就好了，成王敗寇啊。」
潘鴻慶語塞，場中的人也從之前的屏息中反應過來議論紛紛。
潘老爺鼓掌笑道：「好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算上處理海盜的事情，楊公子行事果然深合兵家至理。」
我笑道：「老爺過獎啦，其實按武技來算，我根本就不是鴻慶大哥的對手，只不過我確實是運用了謀略達到了目標。這也能在另一個方面證明，能當教頭除了要求身手不凡外謀略也是重要因素。」
潘老爺應道：「沒錯，謀略確實是重要一環，這也是我堅持讓楊公子你成為私軍教頭的重要原因，只是沒想到你的身手比我想像還要好。」
我躬身行禮道：「多謝老爺賞識，不過我有個不情這請，就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老爺提升潘鴻慶大哥作為咱步兵的副教頭，畢竟只有謀略沒有武技也算不上是軍隊。」
潘老爺欣然同意，並馬上宣佈潘鴻慶的任命。
潘鴻慶這時也拖着左腳走到我身邊揚聲道：「楊公子，對你的身手我可以說是口服心不服，但是對你的心胸卻是五體投地，放心我會遵守承諾，一生聽你差遣的。」
我向他伸出手與他對握微笑道：「鴻慶大哥言重了，差遣真的不敢講，不過有空再多切磋就夠了。」
一場上任危機就這樣被我用計化解，想來也真要慶幸策略跟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潘老爺等也在此時退場了，私軍自有各自小隊長帶領練習。
潘天鵬和李俊凌就圍到了我身旁。李俊凌關切的道：「三弟沒受傷吧，沒想到你居然用陰謀詭計過了這一關啊。」
我微笑道：「二哥你對我還真沒信心啊，雖然是用謀但是沒有一定的實力我那敢這麼做啊。」
潘天鵬搶著道：「三弟並不是說我們對你沒信心，是你剛才用的招式實在古怪，投機成功當然無話可說。但是投機不成你又有什麼可以憑持呢。要清楚鴻慶是潘家裏力量最恐怖的人，你跟他的差距還遠著呢。」
我攤開雙手笑道：「既然你們都是這樣想的，我也沒有辦法啊，難道還要我再展示下真正的實力你們才肯罷休嗎？」
倆人同聲應好。
我舉起雙手無奈的道：「那好吧，這次就有勞二哥你當靶子啦。」說完到場邊拿了兩個護墊給他。
場中私軍全部停下訓練再次圍了過來。由於這次只是力量顯示，我並沒有刻意計算，只是後退了幾步助跑，然後快步前沖運起右腳全力向李俊凌手中的墊子平踢而去。
一聲悶響全場嘩然，李俊凌應腳後退，雖然是沉腰坐馬的全力抵抗，但是在我這全力一踢之下還是沒能站穩原地，應腳在黃泥地上后滑了兩步才停下來。李俊凌英俊的臉上先充血泛紅然後全部退去，面色青白，有點不可以思議的看着墊子。
我就不管不理的繼續跟進，踢完后的右腳一觸地馬上用力前蹬，左腳再次閃電前踢。雖然是左腳，但是對我而言並沒有分別，一直以來我都是左右開弓的人物，而且兩腳腳力相差不遠。
再一聲的悶響，李俊凌又再后滑了兩步，英俊的臉上早已青筋暴現，戴着護墊的雙手微微發抖。雖然是踢在實物上，但是由於我是全力去踢腳上並不太痛，而且這連環兩腳踢得如此爽快，根本就能抵禦帶來的所有疼痛。
我沒再繼續進攻，踢完兩腳后就站在了原地，微笑的看着李俊凌道：「二哥，還要不要我繼續展示下去呢！」
聽到這話李俊凌如遇大赦立馬扔掉兩個護墊道：「好小子原來隱藏了這麼強的實力，你只是展示而已啊，那麼用力幹嗎，想把二哥的手踢斷嗎。」說完還不忘把拿掉護墊的雙手攤出來，隔着護墊中腳的地方明顯紅了起來，而且攤出來的雙手還在發抖。
我正想回話，圍過來的潘鴻慶已經拿着護墊道：「楊公子，我要當這個靶子，你就盡全力向我攻擊吧。」
我連忙應道：「鴻慶大哥，你腳上還有傷的還是免了吧，而且對着你就不可能有那種效果啦。」
潘鴻慶搖頭道：「不怕不怕，這腳上的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我看到你那兩腳實在是技癢了，很想試試到底有多強。」
我無奈聳一聳肩道：「好吧，既然是鴻慶大哥要求的，那就再來一次吧。不過我是會盡全力的，你自己小心一點。」說完拉開了幾步距離。
潘鴻慶立穩馬步，雖然左腳沒怎麼用上力，但是身體卻是向左前斜傾，以免左腳用力發痛。雙手護墊擺正位置等待我的進攻。
助跑后我右腳前踢，與攻擊李俊凌的第一踢不同，這次出腳是自下斜向上的直踢，潘鴻慶兩手護墊下壓，還是發出一聲悶響，只是這次潘鴻慶只是向後滑了半步就停了下。並不是效果差別如此之大，而是我選擇出腳的角度不相同。對李俊凌的是側面的正踢，力量全是向後，而這一踢是自下而上的，力量大部分是向上多於向後，出現的效果才會有此差別。
同樣的踢完后我繼續右腳用力蹬地，不過這次並不是馬上出左腳的連環雙踢，而是整個人凌空轉了一個圈，繼續用右腳平肩踢向潘鴻慶。這就是運用了足球場上的凌空**射門原理，不過我是更徹底的把整個人的重量利用凌空一腳全部施加向潘鴻慶。
右腳正正命舉起的護墊，悶響過後潘鴻慶應腳飛退。由於這次是肩膀位置受攻擊，力量巨大，加上他腳上的傷，在退了一步后已經站立不穩順勢向後倒去，翻了一個跟斗后才坐倒到地上。兩手連着護墊撐在腰后地上，非常狼狽。
我出完凌空一腳人也趴在地上的，站起來后微笑着走過去把潘鴻慶從地上拉了起來。
潘鴻慶邊拆護墊邊叫道：「楊公子你早用這一招我就不會口服心不服啦。你這腳上的力度絕對比我的強橫，運用得當只怕連廖翼彪都擋不了。」
我笑道：「鴻慶大哥啊，你站着當靶子讓我來踢當然覺得利害，只是用這個方法三招之內我實在沒信心能讓你倒地啊，剛才那個熱血衝刺多好，只要你接招就會倒地。輕鬆有效。」
潘鴻慶搔了搔頭道：「那也是，如果我這左腳沒傷，你剛才那一腳應該是不能讓我倒地的，看來還是用謀比用力要好啊。」
我走過去親熱的摟着他的肩膀道：「那現在我這個用謀的教頭就命令你這個用力的副教頭去帶領兄弟們練習，我就去學習騎馬射箭啦。」
校場的一側，李俊凌伴在我身邊，早有人帶了一匹馬過來。這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有機會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馬兒。
李俊凌邊帶我熟悉邊道：「三弟找大哥跟我來學騎馬射箭就選對人啦。大哥是私軍的神射手弓箭隊的教頭，而我呢就是騎兵隊的教頭啦。不，你不可去這樣去摸它的腳的。」
話還沒說完，我那不聽話的手已經摸到馬兒的前腳上，原來溫順的馬兒，猛然轉過身來用馬頭頂着我的頭，臭哄哄的鼻息全噴在面上，那兩顆馬眼圓瞪非常恐怖。
李俊凌看這個情況已經飛快拿一隻手箍著馬頭，嘴放在馬耳邊細語，另一隻手還在馬兒脖子處細細撫摸，很快馬兒恢復平靜過來。
這時李俊凌才道：「三弟啊，你不會騎馬的話就不要這樣對馬兒，它們是一種驕傲的物種，只要你不熟悉它的習性，它們是會欺負你的。」
聽后我才用手拍拍胸口，剛才還真被這畜牲給嚇到了。
李俊凌又繼續道：「馬兒它能感覺到你會不會騎，知道你不會騎就會欺負你，不聽你的話，成心和你作對。你讓它走非不走，還故意低頭吃東西，拉它起來它就故意的抗韁，原因有的是由於馬淘氣，有的是由於馬脾氣不好。這都需要你有信心和駕馭它的信念來感染它，讓它服從你。駕馭的好它就是你的兄弟，駕馭得不好它的就只是個畜牲了。當然除了信心和信念外還需要一些技巧的，這個技巧每個人運用起來都不一樣，每匹馬也不一樣，總的說來包括用韁繩，鞭子，腳，腿，胯等，或者這些動作的綜合運用。」
聽了他的介紹我饒有興趣的問道：「二哥，那我現在能上去試試嗎？」
李俊凌笑道：「當然可以啦，不過現在必須由我來牽馬，而且你也要聽我指揮才行啊。」
之後在李俊凌的教導下我終於能自己騎馬了，能夠自己獨自騎馬在校場上慢跑了。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爽快啦，馬兒在你身下躍動，而馬上的你也必須要跟隨運動，那種越跑越順的感覺讓你流連忘返。
在馬上跑了兩個小時左右，我終於能加快速度快跑，馬兒放開四蹄飛奔的感覺讓人飄飄欲仙。這時到了校場的轉角處，我提韁想轉方向，突然被馬兒猛烈一甩，整個人向外倒去，還好身手還算敏捷，一有不妥馬上推鞍彈離馬兒，不過落地時還是挺狼狽的。
這時候李俊凌走過來哈哈一笑道：「三弟果然聰敏，按你這個學習的進度，堅持一個月的訓練你應該就能具備一個初級騎兵的騎術要求啦。像你剛才那樣的情況已經是到一個初學者練習半個月後才會遇到的問題啦。」
我奇道：「二哥，你只是看這個情況就能判斷得到是練習了多長時間了嗎？」
李俊凌理所當然的道：「這個當然，不然我這騎兵教頭是怎麼當的了。你剛才在加速快跑前基本上已經能做到人隨馬動，怎麼說呢就是學會了輕快步，以北方牧民的愛稱就是小顛。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擺脫被馬兒馬顛的五臟六腑翻騰，已經算是初步學會騎馬了。只要你再學會控制它的速度，而不是你跟隨它的速度就算是正式入門了。至於到人馬合一這種境界，還長著呢，你多跟馬兒在一起，多給它洗洗澡，跟馬兒做個好哥們自然是有機會的。至於你剛才被馬兒甩下來，正正標明你這個初學者的進步了。」
我再次搔頭道：「這被甩下馬來還是進步啊？真的不明白了。」
李俊凌笑道：「這是你有所不知而已，剛才你加速前跑，轉向時是不是提韁要轉右了。」
我應道：「對啊，確實是想轉右了。」
李俊凌繼續道：「手上確實是提韁轉右，但是坐在馬兒身上的你身體為了保持平衡並沒有跟著作出轉向右的動作，反而左腳用力勒緊了一點兒馬腹，對不對？」
我回想了下，好像確實是這樣，點了點頭。
李俊凌笑道：「這就是了，因為你這個左腳用力勒緊馬腹的這個動作，在馬兒的感覺上就是你想轉向左邊去。這就造成馬兒同時接收到兩個轉向的指令。一個是提韁的轉右，一個是你身體輔助動作表現出來的轉左。馬兒是沒法同時處理這兩個自相矛盾的指令的，只能是混亂的處理，最終就把你甩了下來。不過從這就看出你已經具備了一點兒使用身體輔助動作的馬感來，我說你有點兒進步指的正是你這剛剛培養出來的一點兒馬感。只不過你還沒能控制好身體給出的輔助動作。只要你熟悉掌握這個馬感，到時就能純以身體控馬，解放你的雙手，從而在馬戰中能用盡你的一切資源去作戰。這就是作為一個騎兵必備的馬術了。」
聽着他對馬術的娓娓道來，才知道原來箇中有如此多的學問，看來我的學習之路還長著呢。
這時李俊凌又道：「三弟，騎術練習先緩一緩，你都練了一個時辰有餘，對初學來說已經足夠了。回去還要注意讓紫煙為你討些藥酒去揉下大腳兩側，初學的騎馬者第二天都會痛不欲生的呢。現在你還是去跟大哥學習下射箭吧。你看大哥在那邊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順着李俊凌所指，果然在校場另一邊的射箭區，潘天鵬已經招手要我過去，應該是看着我被甩下馬來抓緊機會召我過去。
一偕我與李俊凌走近，潘天鵬已經迫不及待的拿了一張弓遞到我面前。只見此弓高約一米五，弓體非常粗，接過來時一手也剛剛能握住。弓非常沉重，當是鼐金屬質地的了，拿在手裏感覺有三四十斤之重。
潘天鵬對我道：「三弟，這是兩百石的硬弓，是對射手臂力的衡量工具，你現在就盡全力拉它吧。」
聽到這我像模像樣的站穩了馬步，左手平舉拿弓，右手扣弦用力后拉。一拉之下完全沒有我想像中射箭的快感，這根本就是一個強力的拉力器。為了要拉開它，我整個人都誇張到無法形容的伸展。終於在一聲清響后，我力盡右手鬆弦。
潘天鵬看着我笑道：「三弟，你的手臂並不粗壯但臂力還算不錯，這兩百石的硬弓你差不多能拉滿弦了。只不過你還不懂得發力，像剛才你是差不多拉滿弦，但是你的前手已經轉向地了，如果這樣射箭就只能是射到地上了。」
我大窘道：「沒辦法啊，這弓實在是太硬了。」
潘天鵬大笑道：「弓確實是硬弓，暫時拉不滿弦也沒關係，因為平常根本很小會使用的到。通常都是用來衡量射手臂力時用的。當然在一些場合需要遠距離攻擊時也會使用的。不過你剛才實在是狼狽啊，臂力還是要再加強。」
我問道：「那我應該怎樣拉弓呢？」
李俊凌搶著道：「三弟你不用擔心，像這硬弓我純用力拉得跟你差不了太多，只不過我經過練習懂得發力，所以姿勢才能保持不變，你仔細看吧。」說完接過硬弓同樣是左手的挽弓，右手扣弦，但是卻姿勢優雅的拉了個滿弦，細看之下他的前手果然堅挺不動，全身的力氣都運用得非常合理。
我好奇的問道：「大哥，你看我應該發力才能保持射箭的姿勢呢？」
潘天鵬正經道：「三弟不用太在意硬弓的滿弦。要保持射箭姿勢，那麼就要緊記一樣要決就可以啦，就是射箭之道首重前手，因一切發力瞄準均以前手為主，前手穩則百石無當門前射柳可期，至於臂力你可以慢慢用硬弓練出來的，又或者通過加練石鎖加強。不過要練到鴻慶那能拉三百石的滿弦就有點難度啦。不過番禺城內已知的廖翼彪就比鴻慶還利害啦，至於更利害的人物那應該就是天下第一勇士孟楷啦，聽說他能把五百石的硬弓拉滿弦呢。」
我驚叫道：「五百石，這還是人的力量嗎？」
潘天鵬笑道：「是不是人的力量我不知道，但他是黃巢麾下勇將就人所皆知。扯遠了，三弟你再試試這張弓吧。」說完遞來一張長不到一米的弓。
接過手來弓並不重，我按潘天鵬所說的保持前手不動，輕鬆的拉了個滿弦，姿勢雖及不上李俊凌瀟灑，但自我感覺也還可以。
潘天鵬點頭道：「三弟悟性確實不錯，這個前手基本上是標準了，現在你先看看大哥射幾箭，看有沒有什麼要了解吧。」說完已從身後箭筒抽箭射靶。他的姿勢陽剛與李俊凌的瀟灑相比又另有一番氣勢。轉瞬間他已經射出十箭之多，還分別是射向遠近的兩個靶子。
不一時靶子一邊自有人報上結果，居然是全中紅心。看着目瞪口呆的我，李俊凌笑道：「三弟不用驚訝，你可知大哥在前邊那個八十步的靶子上曾試過連中一百三十五箭的紅心，至於後邊那個一百三十步的靶子也曾連中過九十二箭的紅心，那才應該是你驚訝的呢！」
我嘩然道：「這已經是百發百中的啦！」
潘天鵬微笑道：「三弟，那些只不過是訓練場上的事，實戰中能施展出來的才是真本事呢，現在先教你幾項基本的射箭手法。首先是捏箭扣弦，以你現在手中的步兵弓，使用的會是這種箭。」說完遞過來一支長約一米多，有一指粗的箭。
看我拿箭在手掂量，潘天鵬繼續道：「步兵弓與箭有一定的長度及重量，如果是一般情況下比較適合使用五指扣弦法，就是食指與中指及無名指與小指分別緊抵，再用中指及無名指之間**箭尾，拇指豎向緊抵四指扣弦。如此一來既保證了扣弦有力又能保證瞄準穩定。而如果是騎兵的話，那麼弓與箭都要比步兵的短而且輕，那麼扣弦就可以使用三指法，即只用食指與中指捏箭，拇指豎向緊抵二指扣弦。這樣的三指法在保障了力度與穩定外還能提升射箭的速度及頻率，在騎射上是必備的手法。當然了在步兵弓比試速射一環上，也是必須使用此法方可取勝的，前提條件就是你指力與臂力足夠才能實現。」
聽完這個我按照他說的五指扣弦法開始彎弓搭箭，向著前方的八十步靶子射去。人生的第一支箭就這樣射了出去，只是結果卻沒有我想像的那樣，別說是紅心了，連靶子子都沒中，箭只在靶子下穿過掉在地上。
我大窘看向潘天鵬，他微笑道：「三弟不用擔心，你這是學箭之人初學碰到的最基本問題。須知弓之道，尤其是一般的步兵、騎兵弓都不可能射出直線的箭，即便是那兩百石的硬弓也只能保證五十步左右的平射，你剛才一箭犯的正是此問題。我看依你的身高，步兵弓滿弦要射八十步的靶子，前手必須也肩平齊瞄準，而不是你剛才的略偏向下直瞄靶子。至於要射一百步的靶子前手就需要與你的眼平齊瞄準，要射一百三十步的靶子那就要平齊於眉頂瞄準才行啦。你手上的步兵弓極限也只在一百七十步左右，要射那麼遠的靶子前手已經要與頭項平齊瞄準才行啦。如果使用的是其他強弓勁箭就需要試驗過才能知道啦。」
聽着他的解釋我再次陷入之前李俊凌介紹騎術的情況，射術原來同樣是博大精深啊，看來之後的日子都不會寂寞了。
經過潘天鵬的淳淳教誨我終於掌握了射箭的基本入門，而且也終於能把箭射到靶子上。偶爾還能中一兩次的紅心，心裏那個滿足啊。繼續練習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了午飯時間。
與潘天鵬、李俊凌用餐時，李俊凌問道：「三弟，騎馬射箭是要學，那舞刀弄劍也是要學的吧。你看這兵器是選那樣呢？」
聽他這樣問我茫然道：「還真沒想過呢，不如二哥你給我點建議吧。」
李俊凌想了下道：「以三弟你的臂力，馬上的長兵器我是建議你用槍，一來有棍棒的力量，二來又有來自槍自身的飄逸，比關刀、大鎚等更適合你。」
潘天鵬在一旁也道：「選得好，槍正合三弟性格，飄逸之餘兼有各樣奇異招數，與三弟無所不用其極之法甚合。」
李俊凌也道：「正如大哥所言，這也是我建議三弟用槍的主因。」
我笑道：「既然是兩位大哥的建議，那我就選槍吧，只是這槍法該跟哪個去學呢？」
潘天鵬大笑道：「這不用找嗎，當然是你二哥啦，他那手蓮花槍法潘家內無出其右。」
李俊凌笑道：「大哥謬讚了，只是這長兵器好選，但近戰的兵器卻是難選。用劍臂力略有不足，對上刀、斧之類會吃虧，選刀又難以發揮其雄厚的氣勢，選鐧又沒那個力拔山河的力量，頭疼啊。」
我失笑道：「沒那麼頭疼吧，其實用什麼我是完全沒有定見的，只要順手就可以啦。或許是讓我直接試過那些兵器再定不是更好嗎。」
因是我的提議，他們對此也沒意見，事情就此定下。
之後的幾天日子基本上都用在學習上。除了騎馬射箭外，跟李俊凌學習槍法也算是小有所成吧，基本上運起槍來都能穩定的挽出槍花，還真有點蓮花槍法的味道呢。只是近戰兵器也一如他們所言的樣樣不合。用劍沒幾個回合就被人砍得左支右拙，用刀使不開來，真真的頭疼。
不過還好的是近戰兵器並沒有迫切影響到我，反而是文的方面比較有問題。古代的書籍根本就沒有標點，斷句反而變成我迫切的需要。加上使用的是繁體文字，雖然大部分是會看會讀但是寫就非常有難度啦。於是在就任私軍教頭的第二天我就去向潘老爺申請每天下午去學文。潘老爺欣然同意，居然還安排大小姐潘秀芳的老師宇文彥來教。如此一來我上午就在校場上揮汗如雨，下午又在書齋里跟大小姐潘秀芳大眼瞪小眼，那效果也挺奇特的。
雖然這位大小姐一直沒給過我什麼好臉色，不過與這麼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女共處一室也並不是太難受。而且我發覺她除了國色天香之外確實是一位非常特別的才女，更是一位思想非常超前的女性，不但是在我身處的大時代來講超前，即使是我這麼一位現代的過客也對她的識見非常佩服。
而那位宇文彥老師也並不只是語文水平利害，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博學的人物。不但天文地理詩書禮樂樣樣精通，連煉丹修仙等等都有涉獵。而在書齋里最經常發生的就是大小姐潘秀芳跟她的老師宇文彥的唇槍舌戰。而且他們討論的話題涉及範圍也太廣啦，上古春秋、秦漢兩晉、詩詞歌賦、排兵佈陣、行軍打仗等等，當中有許多是我從來未聽過的內容。
雖然在大部分時間裏，我以及在書齋里服侍的下人都只能成為他倆的聽眾，不過當他們討論的話題涉及到我熟悉的方面我還是會加入戰團的。當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關於三國的討論。
當時他們是在討論諸葛亮的《出師表》，內容都圍繞諸葛亮的高風亮節，鞠躬盡瘁上。
在他們討論諸葛亮的高風亮節時，我也忍不住引用了「前人」陸遊的一句詩「出師一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
他們兩人聽到這句都停下話來看着我，尤其是大小姐潘秀芳那雙美目更是異采連閃。
宇文彥老師笑道：「逸文這句非常精闢，完全把諸葛孔明的忠臣的形象刻畫無遺。只可惜諸葛先生除了這麼點愚忠外，最後也只能是流於頑抗時代洪流的螳螂啊。」
我正想回話，大小姐潘秀芳已經搶著道：「諸葛孔明非是愚忠也，只是讓狡猾的劉備下了套出不來而已。」
我聽得頭都大了起來好奇問道：「劉備什麼時候狡猾了，又給諸葛孔明下過什麼套呢？」
潘秀芳油然道：「劉備從來都是狡猾之輩，試想在那個大時代里一個無人無物的所謂遠房皇親，靠着人品就能稱帝，能不狡猾嗎？至於對諸葛孔明下的套當然就是託孤啦。」
此話一出我當場呆掉。要知道我們這一輩人對三國的知識大部分是來自於三國演義的，雖然也清楚正史並非那樣，但絕大多數人都是看三國演義長大的，對裏邊蜀漢的認同絕對不是其他兩國能比擬的。同時諸葛亮智聖的概念早就深入腦海，怎會想到他也會被人下套呢。
帶着一腦子的疑問我發問道：「不會吧，以諸葛孔明天下第一聰明人腦子又怎會被劉備下套呢，託孤為什麼會是套子呢？」
潘秀芳笑道：「.楊公子這個天下第一的帽子會不會是太託大了，雖然我不反對他是聰明人物，但是我更傾向的是『亮才，奇謀為短，理民之長，優於將略』而非什麼天下第一聰明。就三國智士而論我的看法是『十勝論盡魏晉立，隆中對策天下分』。」
在我努力細想這十勝論時，宇文彥老師已經撫須笑道：「秀芳這個小論雖然是以後人觀史而作，對時間順序有點混亂，不過也能看出在你心中，郭奉孝比諸葛孔明地位要高得多哦。」
聽到他提及郭奉孝我才明白原來是在說曹操的謀士郭嘉，這才想起那個曹操在赤壁戰敗后哀嘆有他在就不會有此一敗的短命智者。雖然我也知道他是一個利害人物，但是一來三國演義里出彩的時間不多，加上自己研究真正的三國史很少，對郭嘉的印象肯定是及不上諸葛亮十分之一的。試想想有精彩的三國演義誰會用心去看三國志啊。
潘秀芳嬌笑道：「老師，雖然是後人觀史，但是就謀略及遠見，郭奉孝實不在諸葛孔明之下。如果說是治國內政，當世確實無人能及諸葛孔明，但是論到奇謀妙計，審時度勢只怕諸葛氏還難執牛耳，楊公子那句天下第一根本就是託大了。就諸葛孔明傳世的三篇文章而論，前後出師表道盡忠臣之道，治國之理，絕對配得起楊公子那句別『千載誰堪伯仲間』。但是另外一篇隆中對雖然是劉備揚名立萬的根基，建立蜀漢政權的方針對策。可以說是隆中對最終導致天下三分，足見諸葛孔明草廬里依然精研世事，目光遠大。只不過比起郭奉孝官渡決戰前向曹操進言的十勝十敗論相去遠矣。一篇十勝十敗論決定官渡勝負走向，確立曹魏一統北方乃至司馬氏篡位奪權建立西晉。足見郭奉孝審時度勢深謀遠慮，而諸葛孔明的隆中對也只在十勝十敗論后的天下大勢中看出三分天下之門道。你再看看失去郭奉孝后的曹操多年來一直未立寸功，更突顯郭奉孝重要性。再針對楊公子的話，天下第一此號只怕還要再過周公瑾這一關呢。」
我聯想起自己腦海里對三國最深刻印象的內容叫起撞天屈道：「不會吧還要過周公瑾一關！那諸葛亮三氣周瑜又是何事，周公瑾臨終前大叫的『既生瑜，何生亮』又作何解。」
沒想到此話一出他們兩人都大笑起來，潘秀芳還好點只是掩嘴大笑，而宇文彥已經彎腰大笑完全沒了之前的正氣樣子。弄得我愣在當場。
好一會潘秀芳才勉力收回笑聲道：「楊公子這是在那裏看到的野史啊，周公瑾什麼時候講過如此無稽之話了。你別告訴我周公瑾還是被諸葛孔明給氣死的啊。」
聽她這樣問我理所當然的哦了一聲回應，沒想到他們本來已經有所停歇的笑聲再次響徹書齋。
終於失態的宇文彥回過神來正經道：「逸文啊，我雖不敢說博覽群書，但也不下萬卷。從來沒看過有記錄周公瑾講過此話，況且周公瑾性度恢廓，大率為得人，雅量高致，非言辭所間，根本就不可能會去忌妒諸葛孔明，更不會被他氣死，你只怕是被野史餘毒了。」
這時潘秀芳也回復過來介面道：「試想孫劉合力抗曹時兩人才見一面，周公瑾還是力主聯劉抗曹的重要人物，兩人根本不會起衝突。而赤壁之戰的到周公瑾早夭期間諸葛孔明都在後方管理後勤，落力治國根本沒再碰面，敢問何來三氣周瑜呢。東漢末年三場關鍵大戰，首重官渡，直接註定以後魏晉一統天下。次之赤壁，從此大江以南曹操無力再顧，一生就此停滯。最後夷陵，此間戰罷蜀漢再無一統天下之寸機矣。而三大戰役中官渡有郭奉孝太多出彩，赤壁更是周公瑾統籌謀划，夷陵里卻沒有諸葛孔明的身影啊。此天下第一何來之有呢!」
聽着他們兩個如此說來，我有種世界崩塌的感覺。一直以來對三國的熱愛，都植根在諸葛亮智慧之神的形象之上，三國演義為我們傾力打造的神話在這一刻完全破滅。易地而處相信你們這群看三國演義長大的人都會與我有同感的。正在我失神時潘秀芳的聲音繼續傳來，繼續打擊着我這個看三國演義長大的現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