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今夜,你是我的人

chapter2 今夜,你是我的人

金言有些懷念從前被自己梳的一絲不苟的黑色頭髮,而不是鏡子中一頭不羈的灰色頭髮。

在這個世界裏,對金言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除了騙子教程中所教的種種,她什麼都不會。

托那個所謂的叔叔的福,她的第一段戀情被拆散,後面的戀情都在一個一個騙局中掙扎。喜歡女孩並沒有錯,怎麼能以此為弱點來攻擊呢。

被女人騙,被男人騙,那這一次,就讓她來嘗嘗當一個騙子,騙人錢財騙人感情的感受吧。

穿好衣服,筆挺的西裝沒有絲毫褶皺,行李箱是高級鱷魚皮製成的,腳上的鞋子擦得鋥亮,金言看起來就是一位富有的少爺,如果她不開口說話的話。

金言站在鏡子前記住現在擁有的一切,很快她便會捨棄一些東西。

金言將她所有昂貴的東西都想方設法的穿戴在自己的身上,用西裝外套做遮掩。

很好,就是這樣。

當金言回到大廳的時候經理已經將賬單準備好了,金言看了一眼,果真是個天文數字。但金言面上並沒有顯示出任何異常,反而笑着同經理道謝而後離開。

那筆賬單是開給袁卡的。當然,並不是金言的名字。

要付那筆天文數字的人不是金言,而是一個叫袁卡的人,而那個人,準確的來說,並不存在。

金言只是有些可惜被留在阿爾曼酒店的高級鱷魚皮行李箱,雖然裏面都是空的,但箱子的價格也很昂貴,那是她不久前學習新手教程時從賭場里順回來的,雖說賭術練得並不怎麼樣,但這順手牽羊的本事卻是練得不錯。

沒過多久金言便坐上了從阿爾曼去利布斯的電車,她吹起額前的劉海,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她重生后呆過的第一個城市。

至於金言手中的票,自然也不是她買的,她不過是找了一位長得漂亮些的小姐,說自己忘帶了錢很快便會歸還,問她是否能夠幫她買一張車票罷了。那騙子教程總歸還是有些用的,讓她有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要知道她之前可一句假話都不會說。

上一世當夠了循規蹈矩的人,這一世便想當個遊戲人間的騙子,也嘗嘗愚弄別人的滋味。

雖說來到這一世已經一月有餘,但金言對此處的諸多情況都不熟悉。

從她出現在阿爾曼,除了發色變了身材好了些之外她與上世幾乎是一模一樣,以之前看小說的經驗來說,她應該是屬於魂穿?(並不確定)

但仔細想想又似乎不是,她的腦海中並未有任何關於她這個人在這裏的記憶,有的只是完完全全屬於她金言的記憶,甚至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具身體究竟叫什麼,家人在哪裏,是否有愛人。

她從公園裏的長椅上醒來,全身上下衣服褲子的兜比她的臉還要乾淨,沒有任何能夠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周圍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就好像被世界遺棄。

不,不是好像,是就是。

剛醒來的半個小時金言是開心的,死過的人更能明白生的可貴,但半個小時后,當她意識到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在東陵市,不在華夏,甚至不在地球時,她開始感到孤獨。

她兩手空空,在這個對她來說陌生的地方身無長物,她甚至不知道在這裏她該怎樣謀生,除了腦子裏突然出現的騙子教程,於是她也真的就順從的當了個騙子。

反正在這個世界裏她了無牽掛,沒有人能夠依靠,亦沒有人牽掛,還不如當個騙財騙色的騙子瀟灑肆意,也好過被騙。

利布斯是個比阿爾曼大上幾倍的城市,光是車站便要比阿爾曼大上不少,車站裏熙熙攘攘,到達出發的人絡繹不絕,看着身邊不斷變換的人群,看着他們或冷漠或不舍的神情,金言往雙手間哈了一口氣,搓了搓。

還真是有些冷。今天的她又要在哪裏過夜?

兜里的錢只能維持金言去個破舊的招待所湊合一晚,但阿爾曼的豪華酒店已然養叼了她的身體,一想起要睡硬床板的房子便有些不舒服。

人啊,由儉入奢易容易,由奢入儉難。

金言也不想委屈自己,索性招了輛小車。

「去利布斯最豪華最尊貴的酒店。」金言說完便閉目養神,彷彿是位養尊處優的少爺。

「好咧!」

聽金言的吩咐司機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但看到她身上的行頭便識趣的閉上嘴轉過頭開車去了,穿這樣昂貴衣服的人可不是他們這樣的人能夠得罪得起的。

車在利布斯最豪華的酒店艾爾瑪酒店前停下,金言下了車,看着今晚的目標——金碧輝煌的艾爾瑪酒店。

整個酒店大概有二十層高,雖然這種高度在原先的世界並不少見,但在這個世界,是金言第一次看到如此高度的建築。

金言拍拍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抬起腳朝着門口走去。

「這位小姐,您有請柬嗎?」

似乎並不走運,門口的侍者擋住金言,詢問道。

金言不慌不忙,抬眸看着侍者微笑着說:「她沒有和你們交代過嗎?我來,不需要請柬。」

「您是說唐沫小姐嗎?」

金言微微偏頭,不置可否。

「唐沫小姐確實沒有交代......」剛才攔住金言的侍者似乎還想攔著金言,但很快就被身邊另一位侍者拉了過去。

「唐沫小姐交代過的,您請。」

金言頷首,抬手將十盧幣放在那位侍者的手心,優雅的進入艾爾瑪酒店。

她就是喜歡和有眼色的人打交道。

「你怎麼讓她進去了?」方才攔住金言的侍者疑惑的問道:「若是放了不該放的人進去,唐沫小姐是要怪罪的。」

「你沒有看到她的穿着嗎?不管是不是唐沫小姐的客人,我們都得罪不起的」那侍者用大拇指摸索了一下金言剛放在他手心的盧幣,悄悄的裝進自己的口袋,滿足的笑了。

「得罪不起什麼啊?」慵懶而迷人的聲音突然傳入侍者們的耳朵。

「唐沫小姐。」那位放金言進去的侍者惶恐道。

「剛才有位小姐說,她來不需要請柬。」先前攔住金言的那位侍者回答道。

「哦?」唐沫發出意味不明的疑惑聲。

「就是那一位。」侍者指著金言的背影同唐沫說。

「我知道了。」唐沫並沒什麼表示,朝着裏面走去,眼神卻饒有興緻的盯着金言的背影。

有意思,我怎麼不記得我交代過有人可以不用請柬進入派對。

金言倒是沒有感受到身後灼人的視線,她的眼睛都被面前多種多樣的美食所吸引,到現在她才吃上東西,對她而言今天的任務就是先飽餐一頓,再想想辦法搭上一個長期飯票。

不知從何時起,她似乎將騙術當成了生活中唯一的意義,只有在她一手炮製的騙局成功的時候她才能感受到那種成就感帶來的快樂。

「歡迎大家來到我的狂歡派對,希望今夜大家都能盡興。」慵懶的女聲在大廳中響起,金言循聲抬起頭。

之前還咀嚼著烤肉的金言在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站在枱子上的女人,金言能肯定她從前並不認識,但奇怪的是她莫名的被那個眼神中有迷霧的女人吸引著。

「唐沫小姐的派對,哪裏會不盡興。」金言身旁穿着藍色西裝的男士高聲道。

「您能這麼覺得那真是太好了,布爾少爺。」唐沫的視線投向布爾,卻在金言的身上停頓了一會,不經意間與金言的目光對上:「今夜的艾爾瑪酒店都屬於我最尊貴的客人們,各位手上請柬上的編號對應着房號,如果夜晚累了,可直接去對應的房間休息。」

「那麼現在,我們的狂歡開始了!」

話音剛落,整個艾爾曼酒店就響起極富有節奏性的歌曲。

金言回想起剛才唐沫所說的話,眼神在周圍掃視了一圈。

她該從哪裏順一張請柬呢?

音樂響起,大廳中的紳士小姐都跳起了舞,在人群中一動不動的金言顯得有些突兀。似乎金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的腳不安分的隨着音樂動了動,大概是跳舞前的熱身。

在想從哪裏順一張請柬的時候,金言的腦海中就無端的出現了唐沫的臉,她不動聲色地掃視了全場,確認了唐沫坐在哪個方位。

那就是你了。

說來也巧,金言剛走到舞池的中央就換了一首新的曲子,這首曲子比上一首的節奏更加明快,倒是非常適合跳踢踏舞。

「啪啪!」金言站在舞池中央,雙手迅速拍了兩下。

靈巧的雙腿帶動着腳下變幻莫測的節拍,似乎這首歌曲就是為她量身訂做,皮鞋與地板的每一次撞擊都顯得乾淨利落,恰到好處。

眾人的目光匯聚在她的身上,最耀眼的燈光也在此刻投射在她的身上,在這一刻,她就是這個舞池中的王。

沒有人見過如此繁雜卻不凌亂的舞步,每一步都彷彿徜徉在音樂的海洋中。

沒有人能夠抵禦這種極富感染力的舞台表現形式,這裏的人都為她而着迷。

曲畢,金言右手遮住面頰,以帥氣且極富美感的姿勢靜止在舞台中央。

片刻的沉寂后,是雷鳴般的掌聲。

「下一首,你可以陪我跳嗎?」身穿粉色蕾絲花裙,脖子上帶着塊鎏金項鏈的小姐蹦蹦跳跳的跑來邀請金言,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期待。

「當然......」

「不可以。」侍者微笑的看着身穿蕾絲花裙的小姐:「雷曼小姐,實在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是唐沫小姐的貴客,恐怕您要等等了。」

「你!」雷曼聽侍者說的話有些生氣,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她看上的人,唐沫總要摻合一腳。

「小姐,請跟我來。」侍者禮貌的同金言說,在前面幫她帶路。

金言給了雷曼小姐一個有些抱歉的眼神,隨着侍者去了。

唐沫身穿白色流蘇長裙,脖子上帶着點綴著星辰的項鏈,坐在黑皮胡桃木沙發上,手中晃着裝着半杯紅酒的玻璃杯,眼神氤氳。

她招招手,示意金言湊近些。

金言走得近了些,微微彎著些腰,卻被唐沫一把拉住領帶,拽向她。

金言能夠清楚的聽到唐沫的呼吸,甚至還能感受到嘴唇不經意碰到耳朵的麻酥觸感。

她聽到唐沫在她的耳邊用她魅惑而醉人的聲音說:「今夜,你是我的人。」

好像是錯覺,又好像不是,濕潤的舌頭在金言的耳朵上留下令人顫慄的觸感。

真是要命——

下一秒,唐沫揚起手中的玻璃杯,將紅酒倒在金言的白西裝上,同樣的她穿的白色流蘇長裙也沒有倖免。

她的舉動將整個派對的氣氛推向高潮,紳士小姐們在此刻似乎都放下了矜持怪叫起來。

唐沫鬆開金言的領帶,挽著還有些呆楞的她在嘈雜聲中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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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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