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武裝直升機

前方，有一個黑點在下降，一大群飛機在下降。有一兩架飛機拖着長長的黑煙，撞上了山體，出巨大的爆炸聲。有很多飛機在攻擊從山洞走飛的飛機。

oo8眼見前方情況不妙。趕緊找到一個隱蔽的山頭降落實下來，躲藏起來。幾十架戰機在空中來回穿梭，還有很多直升機在山峰組成的叢林中巡邏，搜索著。駕駛員的耳機傳來急驟的聲音。

「機群受到不明飛機的攻擊，各戰鬥組作好還擊，保持好攻擊隊形。」

「保護好運輸機和客機，各戰機向主機靠近。」

陰謀，這絕對是一次極大的陰謀。oo8生氣地將耳朵上的耳機扯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儀錶盤上。

郝象粗略地計算了一下，從山洞中飛出來的武裝直升機總在十架，戰鬥機總在八架以上，四架客機，兩架運輸機，這麼多武裝飛機，保護不了六架飛機？進攻的飛機更強大，三十多架米格戰機，五架幻影戰機，如閃電般穿梭而過，導彈拖着長長的尾巴跳動着，一團火光四起。擊中了一架飛機，飛機爆炸。還有眾多的武裝直升機，在半山腰來回地穿梭，不時地也射一枚導彈，攻擊躲在山體後面的直升機。

郝象聽得清楚，耳機里偉出的聲音。

「oo5中彈。oo5中彈，請求棄機，跳傘。」

其實跳傘也是枉然，直升飛機在地空飛行，對傘下的駕駛員又是一陣機槍掃射，跳傘也是喪生。

天空中有一架客機已經中彈，瞬間變成一片火海。是那架a32o迷你空中巴士，兩架波音767又被導彈擊中。

而那五架戰機米格家族，米格－21「魚窩」、米格－23/27「鞭撻者」、米格－29「支點」、米格－31「獵狐犬」、米格－25「狐蝠」。也沒能倖免，雖是南落了幾架戰機，但還是寡不敵眾，武器沒有別人的先進，終是喪命。

眼看搜索的飛機臨近了郝象的上空，很可能就要現他們了。郝象從起落架上站起來，敲響了機艙的門。

駕駛員扭過臉，郝象隔着玻璃，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親切而又慈愛的臉。

機艙門打開，郝象撲了去，與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郝象，是你嗎？真的是你？」

「是我，媽媽。」

「媽媽尋找了你許久，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遇上了你。」

「現在情況緊急，得趕緊逃命要緊。」相逢沒有讓郝象過於激動，他倒是異常冷靜，非常清楚目前的處境。

「是是。」郝象的媽媽連聲說道。

線子連心。找到了兒子他如何不激動，從山洞走飛，她故意留在最後，她就是試圖從這些山峰之中找到自己的兒子，沒想到真的重逢了。

郝象的媽媽重新又戴上了耳機，這次她信心百倍，有兒子跟在一起，一定要衝出重圍。

「下降，低空飛行。」郝象簡短地命自己的母親。

飛機嘩嘩地起飛了，四周的石頭被螺旋槳巨大的風力攪得四處亂飛。

郝象的媽媽覺著駕駛，推動方向桿，飛機在下降，急地下降。

山峰，山峰還是山峰，象是刀削一般的山峰。山峰下方雲霧繚繞，直升飛機穿過雲層，越飛越低。郝象這才看清山峰之下是什麼，原來是大海，這些突起的山峰這象是一根根的柱子，從海面中豎起來。

「是什麼事情讓大6生如此的變異？」郝象頭腦中一直要問的這個問題。多日來的疑問讓他不得不問。他知道他的媽媽事前是知道的。而且採取了必要的預防措施。

是地震，還是有小行星球撞擊地球？

「爆炸，巨大的爆炸。」郝象的媽媽正想多說點。

郝象一聲驚呼：「當心。」

一隻彈導拖着濃煙飛過來。

郝象的媽媽從容不迫，按了一下操縱桿上的按鈕，一枚導彈從她的飛機上騰空而起。

天空中出耀眼的火光，轟隆一聲巨響，導彈被攔截了。

「你真棒媽媽。」郝象由衷地稱讚。媽媽臉上露出了笑容。可是那笑容瞬間就凝固了，更大的更嚴謹的形勢向他們逼來。天空中好象有很多蚊子，鋪天蓋地，向她的飛機撲過來。

「不好了，我們被盯上了。」郝象媽媽出一聲驚呼。連聲呼救。沒有一點回聲，一種不祥的感覺。他們都已經喪命，只有她的這架飛機。戰鬥幾近結束，有一架飛機現了她，向她射導彈，行蹤完全暴露，機群如蒼蠅一般向她撲來。

「他們是要殺人絕口，趕盡殺絕。」郝象媽媽急切地說道。

「是誰要殺了咱們？」郝象想把事情弄清楚，他不得不問媽媽第二個問題。他知道這樣讓她分心了。因為她還要對付撲面而來的飛機。

「不知道。象樣子他們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從此不讓秘密讓任何一個人知道。」郝象媽媽一面急拉動操縱桿，飛機急地向左邊飛去。直升飛機傾斜著，貼著水面而過，海平面那寧靜的海水吹起皺紋。

底空飛行，她想脫離高空中那些戰機的視線。順着山峰，順着峽谷，藉助山體的掩護飛行。迎面一架武裝直升機從山後方出現。一枚導彈射，火光衝天，飛機被擊中。

更多的飛機從對面飛過來，除了躲避，更多的是還擊。武裝直升機頂部的激光炮出了巨大的威力，不停地射，連續地出擊，又有幾架飛機擊落。

武器再好，飛機性能再好，可還是難於群機的攻擊。右翼中彈，起火。已經嚴重損傷，飛機已無力飛行，搖搖晃晃，象是一醉漢。最後一枚導彈射了。

郝象知道，媽媽已經孤注一擲，盡最大努力想保護他，讓他飛抵安全區。他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最好的方法就是棄機，可是腳下茫茫的大海，跳下去怕也是難逃一死。而且海面上還有不停穿梭往來的船隻，是敵是友也不清楚。

飛機突然出預警。郝象的媽媽大驚，失聲叫道：「飛機被雷達鎖定，馬上就要被導彈擊中。」

郝象想都沒想，打開機艙門，拉着媽媽，兩人縱身跳進了海里。

「轟隆」

一聲巨響，頭頂上一片火海。

晚一秒，兩人都沒命。

堅決果斷。這正是郝象多年來養成的個性，今天又一次救了他們母子的性命。沉着冷靜，遇事不慌張。在飛機上，一枚枚的導彈向他們飛來，飛機搖晃着左躲右躲的時候，他怕得要命，心都跳到嗓子眼。可是當媽媽說就要被導彈擊中六神無主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男子漢，要承擔起一個做男人的責任。

從小，在他家裏，就沒有一個男人，女保姆把他拉扯大的，他一直沒看見自己的父親，母親很忙，整天在搞科研，也很少回家。剛強，孤單，不愛講話，遇事垵心裏，做事從來說一不二，該做絕不猶豫不決。

面對多過十倍百倍的機群，強過百倍的火力，天空中逃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一個辦法，就只有入海。

又有一個至命問題，媽媽不會水。又沒有救生衣。

一入水，一個大難題擺在了郝象面前。

他把媽媽努力向上頂着，但是媽媽已經喝了幾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