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變

突變

你道胡老爺子如何知曉此事的?原來是那小姐身邊的丫鬟告的密。那丫鬟早就想告訴老爺,可追的又不是她,便對小姐道:「小姐,告訴老爺去,有他好看。」那小姐並不答應,只是低頭不語。那丫鬟也不好自作主張,只得忍耐。

可秦山忒不爭氣,一天就要去個好幾遍,那丫鬟忍耐不住,就去告訴老爺道:「有個少年郎,經常來至小姐閨房,倚門依戶,勾勾搭搭,說些個怨五恨六,不三不四的話····」胡老爺子聽此若有所思,微笑不語。

那丫鬟去不多時引至小姐到來。胡老爺子道:「此乃我之小女,名銀月,母親生下她便去世了,我亦無時間照看,從小孤苦伶仃,養成了不喜見客,終日躲在房內。欲喜舞文弄墨。吟詩作賦。」說到此胡老爺子嘆了口氣,接着道:「只能怪投錯了人家,當作了我女兒。我終日在江湖爭鬥,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說不定那一天便身死他處。我這把老骨頭死有餘辜,只是可憐了小女,後生無托矣····。」說完連連嘆氣,好不悲傷。

那小姐見爹爹這般,忙道:「爹爹何言如此?我有爹爹,喜至心來!女兒此後便棄文從武,也好幫趁爹爹一二。」胡老爺子不語。對秦山道:「秦少俠看小女若何?」秦山忙道:「小姐天生聰慧,溫柔賢惠,真乃不可多見!···」胡老爺子點點頭,道:「我把小女託付給秦少俠若何?」秦山心內大喜,並不顯露出來。道:「小子何德何能,敢於小姐為妻,倘若照顧不全,我之罪也。如小姐為妻,我可拋棄一切,便就退出江湖,不在握劍,我亦喜耶!胡前輩此大恩,秦某此生難報萬一!」峻岭聞此笑的捂住肚子道:「秦山兄,到底是予你好還是不予你好呢?」

秦山大怒,真想揍峻岭一頓,又怕在小姐心內的好感度降低,只得低頭忍耐,難堪異常。胡老爺子聞言見此,哈哈大笑道:「恩,不錯,我沒看錯人。小女後生有托矣···」隨後又問胡銀月道:「你意若何?」胡銀月羞得滿臉粉紅,頭低的不能再低,道:「任憑爹爹做主。」胡老爺子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道:「好。等鎮南宮此事一過,我便與你們主持婚禮。」秦山大喜,感激不盡。

此後秦山便於胡銀月交往,兩人卿卿我我,感情非常,雖未同居,但也是同出一氣,同穿一褲。真是夫唱婦隨,婦喜夫樂。

一日兩人在後花園賞花問柳,贊水嘆山,迤邐而行,真有說不盡的戀愛話,表不完的纏綿意,不知不覺兩人行至峻岭練劍處,秦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着叫峻岭道:「峻岭兄劍法可有進步?」峻岭止住劍,走將過來道:「秦山兄如何今日想起了我來,也是個稀罕事。」秦山道:「來看了你,還有話說。」峻岭道:「不敢。恭喜秦山兄大功告成,娶到像嫂子這般溫柔賢惠,美麗端莊的妻子。」

秦山聞言喜不能語,胡銀月除了害羞低頭之外也別無他法。峻岭又對胡銀月道:「嫂子太過溫柔,可會被他欺負的。男人可是個喜新厭舊的傢伙,嫂子可要有所防範才好。逢人只用三分意,不可全拋一片心,這還是他教給我的。」胡銀月道:「叔叔說的及是,奴家曉得了。」說完又低下了頭。秦山怒道:「你還是練劍去吧,真不會說話。」說完帶着胡銀月觀玩去了。峻岭看着他兩人離去自思:「嫂子真是單純,要是在那個世界,不知還能保持否?」

正所謂好夢易過,惡夢難眠,不知不覺已過十天半個月。這日,秦山在於胡銀月談情,峻岭在練劍,天湖幫弟子來道:「幫主有請。」三人便來至客廳,只見客廳內兩邊坐了些人,都是些前輩人物。胡老爺子見兩人到來,便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我未來的乘龍快婿,秦山秦少俠。」大家皆站起來道:「秦少俠一表非凡,前途不可限量。」胡老爺子又指著峻岭道:「這位就是在鎮南宮神秘刺客手上救下我性命的張俊玲張少俠。」眾人一聽大驚,滿臉推笑道:「張少俠如此年紀,武功卻已出神入化,真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汗顏。」峻岭心懷鬼胎,只是唯唯諾諾。

胡老爺子叫三人坐訖,道:「今天叫大家來,是要說一件很重要之事,便是今日白雲山莊莊主司徒劍將要率各路人馬到來蕪湖,共同對抗鎮南宮。」眾人聞言大喜。

正在大家大喜之時,一名天湖幫弟子狼狽跑將來道:「不好了幫主,鎮南宮已殺將過來。」眾人大驚,胡老爺子來至門前一望,只見鎮南宮人馬似洪水般蜂擁殺到。眾人紛紛拔劍,方出的大門,鎮南宮眾人已圍到。只見為兩老者道:「胡兄,今日不降,等待何時?」胡老爺子道:「胡某行走江湖從未服過軟,豈可投降乎?」那兩老者道:「竟然如此,那又為何幫附白雲山莊?」胡老爺子道:「這隻不過是還穿雲劍客前輩一個人情而已。」那兩老者怒道:「可真是不降?」胡老爺子大怒道:「少說廢話。」說完就一人一刀殺入人群,眾人聞言全部投降,除了秦山峻岭。

只見秦山抱住銀月,動清風劍法,形成劍網,向院外殺去。院內人挨挨擠擠,刀槍劍戟密密麻麻,那裏殺得出。秦山的清風劍法自保雖有餘,殺人卻不易。這時只見胡老爺子刀法大開大合,刀過處死傷一片。叫道:「秦少俠,不可忘了你對小女的承諾。」秦山聞言劍法舞的更加的快密,一層劍網形成一道光壁,真是常揮。峻岭見此讚歎「當年逍遙子亦不過如此矣?」秦山道:「峻岭兄我照看不到你了,自顧自去也。」峻岭道:「秦兄但可放心,我吉人自有天相。」秦山聽畢不在管了,也管不了,一下狠,把眾人逼退,抱着銀月一個縱射,已到兩層樓屋頂上,再一個轉身,人影不見。眾人不禁驚呼:「好輕功。」

秦山一走,眾人紛紛湧向胡老爺子和峻岭。胡老爺子還好,峻岭卻壓力倍增,岌岌可危,峻岭自思:「又到了生與死的邊沿,為何到現在還是這般境況?」峻岭大怒,又像入魔了瘋般亂劈亂砍,還是那句話,『橫的怕不要命的』。眾人暫時退怯一兩步,峻岭又覷個空,向後一個翻轉,翻出人群,再一個翻轉,翻出圍牆,向秦山追去。

眾人見此就要追來,只見胡老爺子一個翻轉,擋住了待追峻岭的眾人,苦戰起來。先不說胡老爺子苦戰結局如何,只說秦山帶着銀月逃出蕪湖城來,逃彀一時,望見前方道路上煙塵滾滾,似有大隊人馬而來,難以預料。只見這時峻岭追趕到來,秦山道:「好樣的。」峻岭苦笑。

這時前方人馬已能看清,似有一兩千之多,偌大的旗號迎風招展,字跡歷歷在目,顯然是『白雲山莊』四個大字。峻岭大喜道:「是白雲山莊到來。」銀月聽此便跑將過去,秦山急忙跟上。這時那隊人馬越的近了,只見為一男子,二十四五的年紀,身背長劍,神色嚴峻,倒也有一番威嚴。

銀月迎上道:「快去救我爹爹·····」那男子看見銀月,雙眸兩道光。道:「你爹爹是誰?」秦山道:「天湖幫胡天胡老爺子。」那男子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秦山道:「鎮南宮殺將過來,勢不可擋。」那男子微微一笑,並不着急。銀月急道:「為何還不去,我爹爹危在旦夕。」那男子道:「去是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若何?」銀月道:「何事,但說無妨。」那男子道:「要你嫁給我,怎樣?」銀月低頭不語。

秦山怒道:「放肆。胡老爺子已把小姐許配給了我。」那男子道:「女人如衣服,何必太認真?」秦山大怒道:「胡老爺子為你擋住鎮南宮,你卻在此趁人之危,於心何意?」那男子怒道:「大膽,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衝撞我?」秦山怒道:「早已聽說白雲山莊莊主司徒劍是個酒囊飯袋,今日一見,名不虛傳。」那男子大怒道:「找死。」說完便拔出後背長劍來,一道虛影向秦山刺來。秦山大驚,急忙躲閃,胸前衣物卻還是劃出了一道劍痕。

只見司徒劍一劍不中,還在虛空的身形突然向天空射去,在一個翻轉,向秦山頭頂刺來。秦山方想持劍迎上,卻感到司徒劍出的劍氣籠罩全身,甚是沉重,秦山便又一個躲閃,只感到劍鋒擦著額頭而過,真是死裏逃生。司徒劍刺空的劍方要刺到地上,身形突然像片落葉般飄了起來,立住身形道:「好,竟然能逃過我兩招穿雲劍法,你也是個人物,值的我殺。再接我第三招看看。」說完就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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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雙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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