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gician 魔法師（十五）

（十四）

徹厄恩王朝公曆398年11月1日

安達澤特州博戎恩鎮卡詩米利行邸

安達澤特州的冬季很冷，這是艾利維斯來這頭一年最大的體會，在皇都那邊，下雪的次數並不多，一般挨到地上就融化了，讓地面變成濕濕的，黑黑的一片，而這邊的雪則會一層層的覆蓋起來，把地面完全遮蓋成白色的海洋。

勛爵的小兒子又多了兩個僕人，這要是在以前並不會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頂多就是曾經的皇家高階騎士需要多幾個在他的手下打雜的僕役，為他跑跑腿，乾乾活，但是現在，又多了兩個男孩做僕役的現象，則引起了勛爵二兒子奧迪溫的格外關注，暗中差人調查這兩個孩子的來頭。

而他的大哥奧斯汀，本來就對弟弟的劍術教師保有敵意，認定艾利維斯控制着他的弟弟，享受着各種專權，同時還喜歡賭博，喝酒，嫖娼，根本就是個奸詐的惡棍，可從皇家來的他偏偏又會一堆裝模作樣的娛樂項目，騎着個馬晃來晃去，剛好和不務正業的父親一拍即合，讓作為勛爵的父親意外的賞識艾利維斯那個該死的混蛋。

在冬季的第一場大雪到來的時候，凱爾特?奧斯汀正在加滿柴木的壁爐旁看着下級呈遞上來的各種文書，他比起放縱於享樂的公爵及父親，要懂得收斂與節制，他會抽出更多的時間過目政事，儘管他喜歡以自我為中心，在對屬下的話語中不斷表現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裁決權，任何人不能質疑他的決斷以及影響他的利益。

但對於過去邪惡以至於扭曲底線的事情，如同人偶戲團，他會掀起一種天生的正義感，毫不留情的批評責罵甚至做出行動，對於可憐的弱者，一但勾起他的同情心，他又會嘴硬心軟的給予他們仁慈的待遇。

「蓋尼——」

底氣十足的吼聲響徹寬敞大氣的房間，名叫蓋尼的助手匆匆的的跑了進來。

「奧斯汀大人，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額頭的頭髮從耳邊就被齊齊的梳到另一邊的助手恭敬的鞠躬詢問。

身材魁梧是凱爾特家族代表性體征，公爵和勛爵都沒有這麼典型，沒想到在他這裏返祖了，除了軍權與大事，公爵把日常的政務交給勛爵，勛爵則交給他的大兒子，未來的准爵。

奧斯汀來回跺著步子，暴躁的落地聲顯出了他的不耐煩。

「夠了，地方的行政官一天到晚都在幹些什麼，都他媽的只知道在女人的裙下狂笑，為什麼我的政令都發下去那麼久，沒有見到一點點起效！」

「大人，請您不要着急，事情的變化總是需要時間。」

「時間！時間！」奧斯汀用力的甩開雙手，瞪着年級比他大了十幾歲的助手，就差沒有直接衝過去抓住他的領口，將他扔在地上泄恨，「我兒子都快和我一樣大了，你口中時間還沒有倒！」

人一生氣就會說一些明顯不符合邏輯的話語，年紀大很多的蓋尼在心默默的嘆氣，在他看來眼前的少爺年輕衝動，自以為是，就應該多嘗嘗人生的苦難噎住他的嘴，他早就沒有心思做大少爺溫馴的陪客，過去的幾十年早就耗盡了他的心力，現在的他只想多搜刮一些錢，足夠全家人過以後的日子就趕緊撤退。

「奧斯汀大人，安達澤特州現在的情況並沒有那麼樂觀，我想時間是必須的。」

「樂觀？」

未來的准爵幾乎要把一摞子文件全扔到助手的頭上，他咆哮著，吐沫星星點點的落在手中的文書上。

「你想告訴我現在的狀況是個悲劇，我是不是應該像皇家的那群傻逼男人們一樣拿塊抹布天天擦臉！」

在公爵的長孫正在為毫不起色的州郡狀況大發雷霆的時候，老公爵還在自己的主屋中默默的呆在，也許上了年紀的人對某些事情總是有着一種莫名的預感，好像能夠看到未來的先知一樣，老公爵似乎看出安達澤特州的現狀已經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便採取一种放任自由的態度，完全交給了他的孩子，除了有着過於直接影響的兵權。

在三四年前公爵就預感到安達澤特州將面臨異常巨大的災難，而這種災難不是他能夠挽救回來的，是拒絕肩負還是有意躲避，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比從前更加放肆的享受生命的色彩。

自從他最小的孫子，發生了擅自調兵搗毀人偶劇團的事件后，他突然無法像以前一樣理所當然的享受下去了。

人活着就短短的幾十年，為什麼不把想要做的，讓自己覺得快樂的事情趕緊完成呢？難道他不應該吃好，穿好，住好，玩好，難道要等到變成一句白骨再後悔一切都沒有享受到嗎？

這就是他從前不可動搖的思想，連帶影響了他的兒子，勛爵大人。

可是，現在，只要他再次打起享樂的念頭，就覺得心裏堵得慌，好像違背父母的告誡做了錯事的孩子，渾身不安，總覺得他要為此付出代價，或者說，他正在為此付出著代價。

看到自己最小的孫子那不懼承擔後果的眼神，他原本的疑惑，驚奇乃至憤怒，瞬間變成了一種認可，那孩子做的是正確的，是值得讚譽的，可他不應該責備他隨意調動軍隊的問題嗎，這會帶來非常不好的影響，矛盾重重的內心爭鬥，在孩子突然暈倒在地上后立刻選擇了前者。

當天晚上看到暫時安置在卡詩米利行邸，那個被救的女孩時，老公爵從小到大都沒有看到如此噁心的**，掉出來一隻胳膊起初沒有被他辨認出來，琢磨著是什麼時突然看到末端粗胖的一根根手指，才恍然悟到這是繃緊灰白的長圓柱是人的胳膊，是一個女孩的胳膊。

上前把女孩身上單子掀起來的奧迪溫認真的觀察了一遍，站在一旁的奧斯汀不看好弟弟的這種行為，但在公爵以及統帥都在場的時候不好發威，他對奧內斯特的感情是可憐，但對奧迪溫則是看不順眼，他總覺的這個身材瘦小的弟弟不像凱爾特家族的人，倒像是陰險狡詐的斯科爾家族的人，做事情猥瑣狡猾。

老公爵只是看到奧迪溫掀開單子的動作，就自動將視線移到另一邊，沒法子再看下去的他呆了一會就走出了房間，統帥跟着他後面也走了出來，接着就聽到房間里傳來奧斯汀的責備聲。

「公爵大人，」除了公務報告很少主動和公爵搭話的統帥走到他身邊問到，「您晚上有時間嗎？我想和您單獨談一下。」

老公爵最不願意得罪的人就是威嚴的統帥大人，心中憋悶的他雖然想要獨處，但還是點頭答應了統帥的請求。

老公爵花白的頭髮就像他的眼睛，疲乏的搭垂在頭面部，連起身迎接統帥的動作都重墜無力。

這本是一件小事，倘若是奧斯汀做的。就讓他處理到底，年將就暮的他根本不會過多參與，連過問都嫌麻煩，又怎麼可能見到那麼恐怖的「活死屍」。

女孩醜陋的胳膊就像魔手，揭開了他隱秘噩夢的帷幕，枱面后的糜爛敗破嘩啦啦的翻倒在這個統治了安達澤特州近五十年的老人面前。

「公爵大人。」

統帥板正的行李后，按照公爵手指的方向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偌大的會客廳，被端正的建在城堡的中內部，沒有一扇窗戶，白天晚上都靠四布的燈火照的通亮。

「親愛的加夫列爾…」

老公爵親昵的叫法從未顯過如此的自然，如同患難時終於碰到可靠的老友，無奈的用呼喚傾吐內心的憂愁。

「其實我知道，來不及了，可是我總是想安然的把自己的晚年度過…因為其他的事情，我都看不到了…」

老公爵就像個虛弱的病人，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吐露出心中真實想法的他，沒法直視平時總是嚴格忠誠的統帥。

「我的公爵大人，很高興您能夠如此坦承的告訴我您的想法，而不是像以前總是把話題逃避到沒有意義的聊天上。」

老公爵對統帥的直言批評沒有生氣，但他還是想要大聲吼叫說「為什麼你不早點批評我，糾正我！」但這只是他在任性的推卸責任，這隻能說明他到現在還不敢承認自己做錯了。

事實是統帥一直都是這麼做的，當每當他正氣凌然的討論這些問題時，公爵本人總是會心不在焉的想着其它事情，不耐煩時就直接岔開話題，從前的公爵總是覺得這種問題討論起來無所謂，因為他早就對不可救藥的局面下定義了。

「親愛的加夫列爾，我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我不是沒有想過，要做個像先祖或者說歷代中有名的公爵一樣，要做個和他們一樣英明的人。我嘗試過，我的滿腔熱血，忍耐着重重阻力按照我的想法做出正確的命令，但是你所有的想法只是你的想法，你的命令只是你的命令，到了下面以後，就變了味道，他們只會在表面上點頭，有的連表面上都做不到，他們在背後嘲笑我，攻擊我，違抗我，甚至連正面都會威脅我，說我看不清，不懂應該怎麼做，說我太年輕。當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一紙空文，或者被隨意歪曲，就是這種日子，它根本不會因為我怎麼樣而有什麼改變，相反，我就是個被眾人嘲笑的無知小子，難道不是嗎？」

公爵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儼然變回了四十多年前的樣子，連原本無力的語氣都變得激動起來，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失態的公爵，繃緊的嘴角變成了仰天長嘆的苦笑。

「呵呵…親愛的加夫列爾，看看我的樣子，哪裏像個快要步入死亡的糟老頭…」

公爵的自嘲讓這個過上個十幾年也要和他一樣的統帥無明間感受到某種同等的辛酸，如果說人生是一場考試，那麼死亡就是考試結束的警鈴，迫近結束的評判，總會讓人毛髮豎立，有的人在擔心考的不夠好，有的人擔心考的不夠高，有的人則完全沒有感覺，對於他來說一切都無所謂，生命對他來說就像腐朽的木頭，沒有任何意義，另外一種沒有特殊感覺的人，則是把生與死完全聯繫起來，死亡對於他來說，就是活着。

「恕我直言，公爵大人，您說的狀況，我多少明白一些，然而在軍隊中，至少在我的從軍的這段時間，絕對服從命令，紀律是一切的基石，大到高階長官，我自己，小到一個新兵，沒有人會用生命的代價挑戰紀律條文。」

安達澤特州最大的驕傲就是它的軍隊了，對各方面現況不保持樂觀認知態度的公爵唯一願意承認的就是軍隊的素質質量，當然，這和她們有一個好的統帥息息相關，相比較來說，也許他真的是一個很差的公爵。

「這個我承認，加夫列爾，但我總覺的軍隊相對於政治來說要簡單，它比政治人物間紛雜的利益衝突關係要來的明理，而我不可能因為他們違背了一項法律就砍了他們的頭，如果這樣的話所有的貴族都得死！」

老公爵說到最後的死字，聲音倏然變得高亢，他在強調施行這一點的不能行。

「這也是我覺得沒救的原因，大家都理所當然的做着各種枱面上明令禁止的事情，倘若糾正了反而變成了一種罪惡，從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維持我們安達澤特州的體面，僅此而已，我累了，我沒法子收拾它了，我也沒有能力，加夫列爾。」

軍人總是有着一種特殊的氣質，可以後天養成，像艾利維斯，也可以天生就有，像奧內斯特以及伊修。

統帥聽到老公爵說到最後，結論依舊是「我累了」「我沒有辦法」的無能為力，凜然的站了起來，用極其嚴肅的說教口吻訓斥公爵的態度。

「公爵大人，您覺得軍人天生就只知道服從命令而沒有任何抱怨以及反抗的心理嗎?難道他們就比爵爺或是平民有着天生的奴性或者忠心。最重要的是我的戰士們心中有着信念，有着必須要守護的東西，我不斷的告訴他們，為了我們安達澤特州，為了我們的父母，親人，愛人，以及我們未來的兒女，我們榮耀的過去以及祖先，我們必須要堅強，必須要勇敢，必須無懼於死亡，乃至付出生命的代價。尤其是現在這種日益動蕩的社會現狀，皇帝明顯就是一個擺設，每個州郡就分封割據的獨立部分，儘管在表面上我們友好往來，一旦我們本來就凋敝的內部再因為懷疑，**或者失望而產生毫無意義的內部爭鬥，特別是軍事上的爭鬥，那就只能讓其它州郡笑着漁翁得利。」

統帥說着用腳在地上比劃起州郡的形式地圖，以便於老公爵理解，而不是茫然的瞪着眼睛。

「我們的戰士，在靠這個信念堅持，而成就我們的紀律，但是我們堅持的理由，正在日益走向垮塌，事實正在動搖我們的軍心，儘管它表面看起來依舊穩固，儘管我在不斷的給我們的戰士以信心，而您呢，我們信念的源泉，您自己都喪失了信心，可憐的戰士們還滿懷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等待着您的救贖，等待着他們相信的一切能夠實現，社會的安穩，繁榮，富強，我們終將度過這個劫難，可惜這一切看來只能是夢境！」

「加夫列爾…」

老公爵從認真的盯着統帥分析，到不斷的難過嘆息，他已經沒法組織語言了。

「就算這樣我還是要忠心於您，至少您的存在維持了某種平衡，當這個平衡被打破的時候，局面會變成怎樣不是我能夠預計，也不是我想要見到的，之前的我多少對您都抱着某種信心，雖然並沒有多少，而您現在才坦白的告訴我，我的信心只是我單方面的幻想。」

當統帥說出他對公爵一直抱着某種信心時，老人的內心明顯的湧出某種感動，然而之後的否定，讓他重新跌落谷底，灰暗至極的心情讓他不由的說出驚世駭俗的話語。

「要不，加夫列爾，我把政權給你，由你來統治管理我們古老的安達澤特州。」

這種話也只能他們兩個私下談話的時候說說，權利如果真的可以這麼輕易遞交，那麼每任王朝的穩定性都不該如此脆弱。

「公爵大人，就算您給我，我未必做的比您好，我很清楚我只適合管理軍隊，而不是一個州郡。」

可憐的老公爵幾乎要哭了，他用力的按著額頭上重疊了好幾層的溝壑，皺褶的而有些褐黑的乾枯皮膚像擱置了很久的油彩，充滿了歲月的味道。

「加夫列爾，你知道我今天看到那個女孩的感受是什麼嗎？我覺得那就是個屍體，我以為我是因為它可怕的外形感到恐懼，但是我發現我害怕的是和它相同的未來的場景，橫屍遍野，到處都是慘不忍睹的屍體，和僕役告訴我出去后看到的那股濃密的黑煙，它讓我聯想到被火燒毀的廢墟…斷壁殘垣…」

老公爵說着不可抑制的搖著頭，看不清的眼淚順着皺紋不一的鬆弛麵皮改變了划落的方向。

「死亡，無數的死亡，哀嚎，慘叫…這些東西猛然傾入我的視野，明明它們還沒有發生…但是…好像又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一手默認的…如同我看到那些貴族們拉着人偶賣弄時，內心看不慣的我依舊保持着某種固定的微笑…」

「公爵大人，」統帥以重聲的稱呼讓老人不要專註於哀泣與自責，「安達澤特州的權力過於分散，沒有一個可以統攝住大局的人，除了您之外，您的兒子缺乏威信，您的孫子又太年輕，過於專橫。至少現在，您應該鎮守到最後，把自己做好，努力的提高您後代的感召力與駕馭力，而不是在這裏一味的哭泣。」

老公爵收住了有些無法抑制的感情，恢復了公爵的某種威嚴，認真的詢問道。

「您覺得還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還來的及是嗎，加夫列爾。」

統帥重新坐回位置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公爵。

「我本來也不敢像現在這樣肯定，但是昨天，我覺得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來找我了，您最小的孫子——凱爾特?奧內斯特。」

「啊——是了，是了。」

公爵對奧內斯特的固有映像，一個因為出生，而造成智力障礙，性格孤僻的孩子，使得他先錯愕了一下，接着他想起了對這個孩子產生的新評價，不由的深深的點了點頭，接着把自己當時的想法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統帥。

「但您是如何篤信的判斷，中意這個孩子，不過他身上倒是有着和您相似的某種氣質。」

「和我？哈哈。」

加夫列爾豪邁的笑了起來，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會客廳。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更別說只是個少年。你根本想不到，他的魔法能力完全達到了高階法師的標準。」

「你說什麼？魔法能力…」

魔法師在現在的大陸越來越稀少，何況是高階法師，也就只有科洛斯威和皇家的幾個老頭，至於隱居在大陸某處的一些人，他們就無從得知了，而凱爾特家族本來就崇尚武力，很少有人去研習魔法，整個安達澤特州的人似乎都有這種遺留下來的習慣。

這使他們一方面畏懼魔法，一方面又崇敬魔法。不過在現在，魔法師凋零的時代，其它州郡的狀況也比他們好不到哪去，都一樣對魔法師畏懼而敬重。

因為無知，所以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