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班上開始討論文理分科的事,寒假過去了一個多月,高二小高考的衝刺也到了最後階段!每每走近高二的教室,高一的學生都有種沉重地壓抑感,大家議論紛紛,都在商量著選科的事!

「亦幽,你選什麼科目!」

「應該是理科吧!你呢?」

「我不知道誒!」

「你應該有夢想吧!」

「夢想?」

夢想是什麼?我沒有夢想!

大家都在談論自己的夢想,雨若無奈的笑了笑,學過那麼東西……二胡、畫畫,夢想是什麼?那麼東西卻沒有一樣是自己喜歡的,每次都半途而廢,花費了大量財力和精力,卻一無所成,就像別人所說的錢掉在水裏都聽不見聲響!那樣的蒼白,那樣的豪無意義!所以父母才會罵自己……弱智、白痴。

陷入一片沉思,林雨若還是搖了搖頭!

「那就和我一樣去當兵,去考軍校!」

雨若吸着筆尖,她從定義過自己的夢想,只覺得夢想是天邊的事,那樣的遙不可及,夢想不會因為自己想要規劃而去實現,只會隨着父母的夢想變成自己的夢想!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追逐呢?

凌宇晨整個早上都是慌乎的!什麼都沒有了!母親像一個瘋子般被人拉出了房子,舉重機把一切都毀了,電視機、床、洗衣機,所有的一切都沒了。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窮,那間房子,那些東西是他們的一切。勉強住進一個租的房子,所有的一切還要從頭來。從頭再來,一個說上去如此輕巧的辭彙!但對那些奔走城市間的小丑一家,從頭再來知不過是空談!

藍亦幽的手被小刀割傷了,一看就是被人刺的!

「你不管閑事能死啊!」尹陌飛在一旁數落藍亦幽,臉上卻是顯得很焦急,隱約有些心痛。他一向把藍亦幽視為好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藍亦幽吐了一下舌頭,她這個人見到敲詐勒索的事從來就不會袖手旁觀。

尹陌飛也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去對着林雨若罵藍亦幽。但說着說着到誇起藍亦幽正義了!尹陌飛這個人很奇怪啊!上一秒還在和你談笑風聲,下一秒也許就會風雲變化,大動干戈,誒誰讓他家有錢呢!

劉桀涯看着藍亦幽受傷的手,不驚眉毛一皺,二話不說從包里拿出一卷紗布,細心地給藍亦幽包紮起來,手法老練的讓藍亦幽驚訝不已!

「喂,你經常受傷的啊!」藍亦幽好奇的問

劉桀涯沒有說什麼,他的臉從來就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你是啞巴啊!」

劉桀涯起身走了,藍亦幽覺得很奇怪便跟了上去。在她眼裏的劉桀涯總是那麼一言不發,那樣沉默,讓人捉摸不透,他那像冰山雪神的臉從來不會讓別人洞察出他心裏的任何波瀾!

這樣子很安靜的坐着,靜靜的把什麼都忘記了。林雨若迎著呼呼的、清涼的風,心情放鬆了許多,一種釋然放開的感覺讓她覺得一輩這才好。「阿龍哥,我要更多的大麻。」消瘦的臉上,少年呆板的眼神,讓人看着揪心!

阿龍看着眼前這個孩子,不禁嘆了口氣,幾個月前只敢幾克幾克運輸,現在已經以公斤為單位了,往往有些時候他要的數量能讓江湖上混跡多年的阿龍隱約感到懼怕。

「小兄弟,小心一點。」阿龍看過無數人因為這個去了裏面。凌宇晨點點頭,便騎着破舊的單車向遠處繁華的街市駛去。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孩子為什麼這麼需要錢,但是他知道,他是在泥潭裏游泳。

劉桀涯跳完舞后,直徑去了一家網吧!當敲下『遺子求榮』這四個字后,他笑了,他知道明天劉夢玲會受到致命的打擊。怨恨的怒火遮不住十八年,我的孤獨與寂寞,讓你感受到窒息的痛苦。我一直在忍耐,一直想要你給我一片角落棲息,但是你用去死來拒絕我,我要的不過是那麼一點點。一點點是什麼呢?是一點中的一點!

劉夢玲在溫暖的豪房裏,她不知道明天的狂風暴雨,她記得馬一龍的樣子,也憎恨他的摸樣!

「婊子,賤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當年輕劉夢玲踏出校園時,冷不丁被人澆了一頭雞血,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男朋友割了人家的命根子。

一臉的驚慌失措的劉夢玲被其同學家長一頓狂揍,直至保安來了,她才能夠的就,鼻青臉腫的她,茫茫然覺得天要塌下來了,羞辱和怨恨讓劉夢玲一陣暈眩。

當教導主任陰陽怪氣的和自己說了一句「少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羞恥心讓衝出了學校。在馬路的盡頭,她憤怒的和一個長相英俊的少年撕扯起來。

馬一龍在道上混的還行,年輕又英俊,他是一年前認識劉夢玲的,他立刻被其優雅美麗的樣貌和不同凡響的氣質迷住了。而劉夢玲對馬一龍的身份也特別好奇,倆人開始了一段黑色愛情,當前人們提倡姐弟戀,他們那個時候就開始了,但這種超前的時尚未必就是件好事。

每天,校門外都有一個帥氣的男孩來接劉夢玲上下學,引得大家的羨慕,可是,這隻不過是馬一龍盯着劉夢玲的手法而已,因為馬一龍不允許倍的男孩子和劉夢玲接觸。

有一次,劉夢玲和同班同學走在一起,馬一龍曾當眾給了那個男生一巴掌,至此以後和劉夢玲接觸的男孩就少了。有時候劉夢玲覺得馬一龍很過分,但介於他對自己的愛,便隱忍不說,但她永遠不知道,她的隱忍與無視造就了今天的悲劇。

事情是起於自己和年級組長討論畢業論文的,劉夢玲怎麼也不知道上課期間馬一龍也在外面盯着自己,或者說學校里有他的人。

「我們分手吧!」劉夢玲幾乎是哭出來的,此刻的馬一龍正揪著自己的頭髮,狠狠的甩自己耳光。

「分手,和老子談,還想提分手。」馬一龍揪著劉夢玲用力的往地上一摔。

醒來時,馬一龍在自己旁邊睡覺很顯然他是守了一夜的,輕微的震動讓馬一龍警覺的醒了過來。他又恢復了以往溫容的姿態。

「夢玲,原諒我,我不做了,我真的不做了!」

劉夢玲看了看天花板,她還能說什麼呢?

「我們有孩子了。」馬一龍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讓二十一歲的劉夢玲嚇了一跳!

「我們該怎麼辦?」劉夢玲覺得心慌慌的。

「我想你還有一個月就畢業了,我想要這個孩子!」

「那我們結婚~~~~~~」

空氣里濕潤到可以將一切磨滅,老房子的邊緣滋生了黴菌,劉夢玲很喜歡這個優雅的老房子,踩着叮鐺鐺的老磚,發出和諧的聲音,地縫裏鑽出來的野草,抒情的將一切描寫的如此浪漫。

「賤女人,你跟別的男的有了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賤貨!」很有紳士風度的莫董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剛剛被一大群人圍着,現在全市的人都在看他們家的笑話,狂怒之下他第一次動手打了妻子,那種狠,不是在對待一個人,而是一隻狗,一條喪家之犬!皮帶子抽在女人身上,女人也像一條狗一樣在光潔的地板上滾來滾去,她在逃避皮鞭的抽打,女人的哭聲像是瘋子一般,哇啊哇啊的,聽不出她在號啕些什麼。

「離婚,臭婊子!」

男人看起來似乎是累了,變鬆開鞭子自狠狠地說。

「爸爸,不要啊!」莫澤涯走了出來,眼睛裏紅紅的!男人看了一下兒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沉默呢?」藍亦幽對着眼前的男孩說着話,一面撿起丟在地上的手機,手機沾滿了泥沙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知。

「有些事不方便傾訴嗎?」藍亦幽看着久久不說話的劉桀涯無可奈何的問了這麼一句,便覺得在自討沒趣,望着背後那不可一世的大海,反覆鞭打着海岸。少女駐足了一會邊說「你還真是個怪人!」便轉身要離開了。

「你願意聽我傾訴嗎?」身後轉來了低沉的聲音。

藍亦幽轉過身來看着眼前窘迫的男孩,海風吹散了她的頭髮,薄薄的嘴唇在隱隱頭髮下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沿着海風飄蕩。黑夜即將降臨,遠方的一點微紅顯得格外刺眼,在逐漸暖合起來的天氣下,一絲幸福的錯覺湧上心頭。

莫澤涯看到劉潔牙的時候,他正在和藍亦幽一起,一種無名的怒火讓少年的身體火熱起來。

媽,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陰涼的草坪上,一個少女正站在尹陌飛的面前,少女的身後是一群手持棍棒的不良少年。他們邪邪笑着,一個蝻子手則伸到了少女那隆起的胸部,一種強烈的**在他的臉上顯露著,彷彿一個面目獰猙的怪獸,而此刻樣態,正如在戲弄自己的玩物。

陌飛站在蘇小小的面前,用着不耐煩的眼神看着她,而蘇小小的臉上表情是如此的奸佞。但是她的笑容是如此的憔悴,彷彿是硬裝出來的的陰冷,不自然的讓人看着都心疼。

「你怎麼這麼煩。」尹陌飛的話如同冰一樣的,讓蘇小小的心又冷又疼。

忍住~~~~~~淚水,蘇小小對自己說,然後嬌滴滴的和後面的男人撒了個嬌,一群人拿着棍棒沖了上來。

凌宇晨拿了4萬元交給了父母。

父親歡喜的臉上多了一絲愁雲,這麼多錢,宇晨從那弄來的呢?稿費不可能有這麼多,宇晨你究竟做了什麼?

宇晨鬆了口氣,這下子可以停下來一段時間了。

雨若找了照鏡子。剛剛修過的劉海顯得精神極好,可愛的衣服穿在身上,更顯出一種清純,齊耳的短髮,秀氣極了,雨若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怎麼這麼自戀呢!

門外的開門聲,讓她趕緊走進了書房,母親見女兒這副打扮心裏卻盛着悶氣,全不帶一絲欣賞,彷彿是在品味一個低俗的物件,薄薄的嘴唇越顯鄙夷。

「穿成這樣,是不是準備去夜總會啊!」

話語像雷劈般,讓林雨若驚慌失措起來,彷彿像考試時抓到作弊那樣的感覺,猝然不及。

「媽,這是誰跟你胡說的,誰?」

女人冷笑一下,「你別問誰說的,你就說去沒去!」

「沒有。」

女人還想說什麼,但是她止住了。但是她知道什麼,林雨若知道。

林雨若翻開抽屜,翻出了日記本。

我知道,你偷看了我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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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之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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