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曲線送禮

第二十一章 曲線送禮

兩天以後,冷笑天去醫院給老長治療時,薛寧寧告訴他:白書記的愛人已經從南方回來了,要冷笑天做好準備,第二台中午由杜部長帶着他到白書記家去。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後,冷笑天來到杜部長家,告訴他等下就去白書記家。

杜部長得到這個消息后,既高興又有點莫名其妙的緊張。

他讓冷笑天在書房等他,然後走到客廳,先讓秘書小蘇給他把下巴上的鬍子颳得乾乾淨淨,又吩咐杜夫人到衣櫃里給他找最好的衣服來,試了幾套都不滿意,不是嫌太老氣,就是嫌不夠莊重。最後,好不容易才看中一套藏青色的西服。

冷笑天見他好像毛腳女婿去見丈母娘一樣,對自己的形象挑剔得近乎苛刻,不由有點好笑,心想像他這樣級別的高官,到下面去檢查視察時,那也是威風凜凜、一呼百諾的。可是,當他們要去見比他們級別更高的領導時,卻也是如此忐忑不安,如此手忙腳亂。官場真是個奇妙的地方啊!

白書記住在東安大道最西邊的一條古巷裏面,寬寬敞敞的一個大四合院,院裏有一個小花園,各種不知名的花草散出清幽的香氣。

院子門口有兩個警衛站崗。可能是事先得到了長的囑咐,所以杜部長和冷笑天一下車,警衛只是看了看車牌,便立正敬禮,沒有再盤問什麼。一個警衛便進去通報。

由於事先得到了薛寧寧的電話,知道今天是杜部長帶冷笑天過來,所以白書記在得到警衛通報后,親自和夫人站到客廳的門口迎接。

杜部長看到白書記站在那裏,顧不得膝蓋還沒完全痊癒,半躬著腰小跑過去,雙手緊緊握住白書記伸出來的右手,一邊輕輕搖晃,一邊激動地說:「白書記,好久沒來看您和吳大姐了!我幾次跟老長說:我跟隨他老人家十幾年,見過的人不少,但像白書記這樣有魄力、有膽略的領導,還確實很少見到!」

待白書記微笑着點了點頭之後,他又轉頭看着白書記的夫人,笑着說:「吳大姐,我聽寧寧說:您的偏頭痛一直沒有治好,本來今天是寧寧帶小冷過來給您治病的,不想她又臨時有事,便委託我帶小冷過來。您放心,小冷是有真功夫的,他的氣功對風濕病、偏頭痛之類的毛病,可以說是手到病除。」

「是嗎?」

吳大姐很感興趣地看着冷笑天,說:「我已經從我家老白口中聽說了他的神奇功夫。杜部長你再這麼一宣揚,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你別看我這個偏頭痛是小毛病,作的時候照樣難受得要命!」

白書記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微笑着說:「小冷的功夫,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我是不會相信的。來來來,進屋裏坐!」

走進客廳,冷笑天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個聲名赫赫的鐵麵包公的家,只見客廳里空空蕩蕩,到處懸掛着書法條幅,僅有的幾件傢具也顯得黯淡陳舊。單從擺設器具來看,還比不上一般的城市市民家庭。

杜部長一進客廳,就饒有興趣地轉着圈欣賞牆壁上的那些書法作品,不時「嘖嘖」讚歎幾聲。

冷笑天則直奔主題,讓白夫人坐在一條凳子上,以真氣給她治療了十幾分鐘后,問道:「阿姨,感覺怎麼樣?」

白夫人使勁晃了晃腦袋,又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驚喜地說:「真的不痛了耶!老白,小冷的氣功真是太神奇了,立竿見影啊!對了,你平時經常忙得腰酸背痛渾身軟,如果每天能讓小冷給你按摩按摩,肯定能立即消除疲倦,振作精神。」

白書記點點頭說:「這一點我相信。但人家小冷現在還在讀大學,哪裏有閑工夫來每天服侍我這個老頭子啊!再說,他現在還在給老長治病呢!」

杜部長聽白書記的意思,好像確實很想能讓冷笑天經常來給他按摩按摩,便慫恿說:「小冷,白書記每天操勞國事,體力和精力都嚴重透支。你如果能經常抽時間來給他用真氣調養一下,那是為國為民的大好事!」

冷笑天點點頭說:「我可以每星期六過來給長按摩一次。」

白書記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滿意的表情,不動聲色地說:「小冷如果有空,歡迎常來我家裏玩。我經常不在家裏,但你吳姨已經退休在家,你可以找她。」

接下來,冷笑天便為白書記試着按摩了一次。按摩完以後,白書記站起來活動活動腰身,由衷地說:「小冷這功夫確實很神奇。剛剛被你這麼按摩一次,只覺得神清氣爽,疲累頓消,效果非常明顯啊!」

吳姨在旁邊說:「老白,小冷有這麼神奇的醫術,他畢業后,你乾脆直接把他從學校要過來,要不就放在你身邊,要不就安排進中央保健局,直接為你們這些核心領導服務。」

白書記沉吟不語。

冷笑天忙說:「吳姨,實話跟您說:畢業后我不想留在都,我想回我的家鄉工作,這是我一讀大學時就立下的志向。」

白書記點點頭說:「這個志向好。小冷,年輕人就是要有點想法和追求,要選准一個目標,持續不斷地堅持下去,直到目標實現!你能勵志回家鄉創業,應該是想以自己的能力和才華為自己的家鄉建設做貢獻。我支持你的這一想法,也祝願你在家鄉奮圖強,做出一番事業來!」

「謝謝長的鼓勵!」

說完,冷笑天便按照杜部長事先告訴他的方式,先是打量了一下滿屋的書法條幅,然後讚歎說:「長,這些書法作品都是您的親筆是嗎?我是學中文的,也曾經練過書法,但總是練得不得法。看了您的作品,我覺得每一幅都堪稱經典之作。我想如果有時間的話,請您給我指點一下練習書法的竅門。」

白書記哈哈大笑,說:「小冷過獎了。我這是閑來無事時的塗鴉之作,自己掛着自己看的,登不得大雅之堂。不過,說到練字的心得,我倒還有一些,可以和你交流交流,互相促進提高。」

其實,白書記口頭是這麼說,其實內心對自己的書法是很得意的。他曾拜幾個書法大師為師,虛心求教,勤奮練習,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書法風格,比國內一般的所謂書法家的字並不遜色。如果將他的作品放到市場去賣,應該也能夠賣出好價錢。

杜部長趁機說:「白書記,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的客廳里一直沒有一幅好的書法作品壓堂。今天機會難得,想請您惠賜一個條幅,我帶回去掛在客廳做鎮堂之寶。」

白書記想了想,說:「杜淵同志,你應該也知道:我從不搞題詞、剪綵之類的事,也很少寫字送人。不過,今天我破個例,可以為你寫一幅。只是什麼掛到客廳當鎮堂之寶之類的話,就不要說了,也不要這樣做,影響不好。」

杜部長連連點頭。

幾個人來到書房。冷笑天見白書記書房裏果然擺了一個大架子,上面擺放着許多看上去古色古香的筆筒、硯台、墨塊之類的東西,這才知道杜部長說他專門搜集文房四寶古董的事不是虛言。

白書記站到書桌邊,鋪開宣紙,從筆筒里抽出一支狼毫筆,飽蘸濃墨,運筆如飛,在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幅對聯:

「一身正氣敢碰硬,兩袖清風不染塵。」

然後落款蓋印,自己舉起對聯看了看,便遞給杜部長,笑着說:「寫得不好,獻醜莫怪!」

杜部長連連道謝,小心翼翼地把對聯放在沙上,等它晾乾。

冷笑天圍着白部長的古董架轉了一圈,說:「長,我在我的家鄉無意中從一個異人那裏得到了一方古硯,據說是宋徽宗御用過的,也不知真假。來之前我聽杜叔叔說您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我特意把它帶過來,請您看一看。」

「哦?真的」

白書記濃眉一豎,很感興趣地問。

冷笑天從隨身帶來的小提包里取出那方徽宗御硯,遞到白書記手上。

白書記將硯台舉在手裏,對着外面的光線左照又照,又仔細看硯台上的銘文,不由越看越吃驚,脫口說道:「這是真的,是一方真的徽宗御硯。小冷,你這方硯台可是無價之寶。我淘了十多年的文房四寶古董,像這樣的東西還見都沒見過。」

冷笑天笑了笑,說:「長,我找過很多人看過這方硯台,誰也不敢斷言這是真的徽宗御硯。您看這樣好不好:這方硯台就放在您這裏用一用,看看比其他硯台是不是好些。我估計如果真是宋徽宗的御用硯台,應該會有點特別之處的。」

白書記本想推脫,可又實在是喜歡這方硯台,想了想說:「這樣吧,小冷你先放到我這裏,我研究研究,再找幾個文物專家來鑒定鑒定。如果真是宋徽宗的御硯,那這方硯台的文物價值就不可估量!」

冷笑天高興地點點頭,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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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醫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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