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王子?真好笑!

第16章:王子?真好笑!

容容心裏越想越覺得恍惚,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忽然見到跟以前那個負心人一樣的男子。

上一世她被人辜負了自殺重生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這一世,居然也被一個負心男人給拋棄了,是不是她的命,就是如此呢?

容容肚子站在船頭,她今日……又是來自殺的。

難道她以前做了什麼得罪月老的事情或者閻王的事情,所以他們決定讓歐陽容容的每一世都是以這樣的宿命來終結嗎?

「撲通——」又是只有一聲落水的聲音,冰涼的水再次熟悉的灌進歐陽容容的眼耳口鼻,她已經忘記了掙扎。

這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回到現代,或者來個正常的投胎呢?

歐陽容容本能的掙扎著,漸漸陷入昏迷……

再說歐陽全和玲兒聽到那一聲落水后,立刻從船艙跑了出來。

「玲兒,我就知道容兒忽然這樣肯定有蹊蹺,果然被我猜對了。」歐陽全氣急敗壞的連連跺腳,可是他又不識水性。

當時也覺得管不了那麼多了,剛想一躍跳下去,卻見到不遠處一個比他們更大更豪華的船上「撲通撲通」連續跳下了四五人……

「公子,彷彿有人救主子了。」玲兒在一旁歡喜說道,歐陽全勉強鎮定下來,一看,果然是有人往容容落水水花的方向游去……

歐陽全往哪個船望去,只見船頭有一個年輕男子正在張望着,神色焦急。

「咦,是主子討厭的那個人。」玲兒疑惑「咦」了一聲,待看清楚那個人之後,原來是適才問路的那個人。

「你認識那個人?」歐陽全道。

「不認識。只是適才他問主子花市怎麼走而已……」玲兒搖頭,沉吟了一會接道:「可是他怎麼在這裏?他不是要去花市嗎?」

歐陽全滿頭霧水,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是喃喃道:「容兒也真是,她怎的……怎的……這麼想不開,到底那個人有什麼好,她姐姐是這樣,她又是這樣。」

「公子,小心隔『船』有耳。」玲兒焦急的張望一圈:「要是被人聽見了,只怕主子被救上來都沒用了,要傳到宮裏……」

「救上來了,救上來了……」歐陽全忽然大喝一聲,可是見那幾個人救到了歐陽容容后卻不像他們這邊游過來,而是向救人那個年輕男子的船游過去。

「喂,你們是什麼人?那是我家妹,多謝相救,麻煩你們送到在下這裏來。」歐陽全開時急了,聲音隱約的擔憂。

可是那些人就好像沒聽到一樣,還是遊了過去,不過一會功夫,歐陽容容一動不動的就被抬上了人家的船。

歐陽全和玲兒焦急,立刻也命划船的人把船劃了過去。

「那位公子,你救了家妹我很感激,可是……可是能不能麻煩你把她還給我啊?」歐陽全還未靠近就老遠說道,他不想一開始就跟那人起爭執,畢竟歐陽容容還在他們手裏不是嗎?

「原來是……容兒姑娘的兄長啊?」那男子笑吟吟的等歐陽全近了,友好的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家主子的名字?」玲兒急道,她思索了半晌,記得剛才主子沒告訴這個人的名字啊。

「剛才……公子在那邊那樣喊不是嗎?」男子理所當然的問道。

歐陽全的神色立刻警惕起來,剛才這裏這麼多船,這麼吵鬧混亂的場景,那個男子不但可以冷靜的命人下去搭救歐陽容容,居然還能聽到他叫歐陽容容的名字?

看來這人的武功修為必定很高。

「那麼公子,可否將家妹奉還,在下必當重謝。」歐陽全思量的說道。

「公子,我這船很大,我還帶了家醫可以為令妹看病,不嫌棄的話,你們可以一起上船來。」

那人的中原話很慢也很不標準,淡淡說道,絲毫沒有要將歐陽容容歸還的意思。

開玩笑,他好不容易跟上來,好不容易有一個有興趣的女子,怎能這麼輕易就放棄呢?

歐陽全權衡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

現在這個時候要是帶歐陽容容上岸去找大夫的話,必定是來不及了,而且看這個人的樣子大約不會那麼輕易的把容容交出來,若是強來,一來對方人多勢眾他沒把握,二來……只怕會引人注目對他們反而不好。

「如此叨擾了。」歐陽全輕笑一聲,提起玲兒的領子輕輕一點,就上了男子的船上。

「未請教……高姓大名。」歐陽全上了船抱拳禮貌問道,玲兒驚呼一聲,拍了拍胸口。

「不敢,在下崔如一!」那人亦是淡淡施禮,氣度和行為舉止,絕非常人:「閣下如何稱呼?」

歐陽全本想說出自己姓名,但是又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只是說:「在下複姓歐陽,小名不足掛齒。」

崔如一何等樣人,他自然知道歐陽全這樣說是不便說出名字,所以也不多問,只道:「快請吧!」

說罷幾人進了船艙,歐陽容容早已經被崔如一的丫鬟換好了衣服放在床榻上,只間她臉色蒼白,緊緊的閉着嘴唇輕微的呼吸,扇羽般的睫毛顫抖著,尤掛着水珠,彷彿在承受着極難受的痛楚。

她的嘴唇都已經凍的醬紫,伴隨着呼吸在顫抖著,就像秋風中的落葉,隨時會飄落飛去。

「容兒。」歐陽全上前一步,握住歐陽容容的手,眼裏血紅一片。

「不知道令妹怎麼會那麼不小心落足湖畔呢?你這個做兄長的……」崔如一在一旁說着說着,歐陽全更是傷心,拳頭捏的更緊。

崔如一自然看的出來,當時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

大夫上前來給容容細細的把脈,看了眼白,又摁了胸口,容容吐出幾口水來。

「怎麼樣?」歐陽全急問道。

那大夫嘰嘰咕咕的跟崔如一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后,崔如一臉色大變,大夫就退了下去。

「怎麼了?」歐陽全檢崔如一這個樣子,臉色更是難看。

崔如一神色變幻了半晌抱拳說:「令妹一個姑娘家的裝扮,居然有喜了。真是不知道該不該恭喜。」

崔如一的神色有些驚訝,卻沒有鄙夷。

而歐陽全和玲兒卻同時驚呼:「什麼?有喜?!」

崔如一看到兩人這樣的表情更覺得驚訝,也覺得事情應該有蹊蹺,道:「你們為何是這樣的表情?」

「怎麼會有喜呢?」歐陽全喃喃說道,想了想接道:「那麼……她沒其他的傷勢吧?」

「大夫說,她只要不發高燒蘇醒過來后,就沒事了。」崔如一笑道:「令妹福大命大,母子平安。」

崔如一說到此處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接到:「莫非……令妹有什麼隱情才有喜,不便讓你們知道,所以才自己跳河的?」

「不可能。容兒若知道自己有喜絕對不會……」歐陽全一激動就脫口而出,說道此處又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就打住了。

崔如一也不便多問,當時不在多說什麼了。

「那麼讓令妹多休息休息,我們到外面去吧。」崔如一看着歐陽全,問道。

歐陽全點點頭,對玲兒道:「你在這兒好好照顧她,有什麼事立刻叫我進來。」

「是。」玲兒眼裏也有了淚花。

朦朦朧朧之間,容容的痛苦彷彿結束了,接着便陷入無盡的黑暗裏。

再接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彷彿一個人走在無盡的黑暗裏。

但是黑暗裏,又彷彿有許多雙眼睛在看着她,看着她行走。

這種被人看的感覺,彷彿自己是赤裸裸的,那種惶恐和無助,是誰也無法理會的,彷彿世界上就剩下自己一個人……

「容兒,容兒……」彷彿有人在叫她,可是她卻不想睜開眼睛。

她記得自己是去自殺了的,就像前一世一樣,跳進了河裏,然後就是那無盡的痛苦和黑暗。

她明明聽到有人叫她,明明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可是不管怎麼樣,她彷彿打定了主意似的,就是不肯醒來,就是不肯睜開眼睛。

她寧願走在這黑暗裏,寧願孤獨和害怕,也不要睜開眼睛。

除非閻王答應給她一碗孟婆茶,除非閻王答應讓她下一世做一個無憂慮,不會被愛情傷到的人。

「崔公子,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大夫,怎麼過了三個多時辰了,令妹還是昏迷不醒呢?」船艙里,歐陽全看着容容愈來愈蒼白的臉,焦急的看着歐陽全問道。

崔如一點點頭,看了歐陽容容一眼,叫人去請大夫了。

過了一會,大夫看過之後,崔如一告訴歐陽全,說是歐陽容容雖然不發高燒,可是意識模糊,彷彿不願意醒來似的。

歐陽全陷入深思,想起歐陽容容連日來的異常,心裏更是疑惑。

「歐陽兄,不知道你可知道原因呢?」崔如一看着歐陽全,目光鎖定在他臉上,認真的問道。

歐陽全思量了片刻,卻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歐陽兄,莫非你以為崔某是壞人嗎?」崔如一的俊臉笑的有些無奈。

歐陽全默然了片刻,臉色緩和了一些,抱拳道:「實不相瞞,家妹本已嫁做人婦,怎耐夫家是個負心人,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把我妹妹趕出家門,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有喜了,我一直不願意說,只是不想她被人瞧不起而已。」

歐陽全不會說謊,但他一番話,也有五成是真,說的情真意切,崔如一當下也真信了。

「原來如此。」崔如一點頭:「不知道歐陽兄在哪裏辦差,看你的樣子,大約是個學武的,可在為朝廷效力?」

「我服過幾年兵役,預備回來老家做生意,怎知我粗人一個,沒有什麼經驗,也不知道做什麼好。」歐陽全笑看着崔如一,如實回答。

他確實有想過做生意的,可是一來確實是不知道做什麼,二來帶着歐陽容容,她有還沒開心起來,自然是要先照顧她沒首要目標。

崔如一左右看了看,伏到歐陽全耳邊輕聲道:「不瞞歐陽兄弟,我其實是女真人,也是個商人,若是歐陽兄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女真,我保准你能做大生意。」

歐陽全哪裏敢同意?一來不知道這人的用心和為人,二來,就算人家是好人,也只怕日後給人家帶來麻煩,而且如今歐陽容容懷孕了,等她醒來,還不知道她會不會又想回到宮裏去呢?

「家妹還未醒來,是在不已顛簸,我想這事還是等到家妹醒了再說吧。」歐陽全抱拳,禮貌的說道。

「歐陽兄如此說倒也有理。」崔如一想了想,覺得自己也太過焦急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着急的想要歐陽容容跟他回女真。

在船上漂泊了幾個時辰以後,天色也黑了下來,歐陽全本來預備帶歐陽容容回府的,可又怕泄露行蹤,而且這個崔如一,似乎也沒有打算要放人的意思。

而且說不定,他就是謹夫人,或者宮裏那些跟他們過不去的人派的姦細也說不定。

「歐陽兄,如果不嫌棄的話,不知道願意不願意去我下榻的旅店一起歇息呢?」崔如一看歐陽全這個樣子,立刻明白了什麼,問道。

他身後的幾個人聽崔如一這樣一說,神色焦急,卻被崔如一制止了。

這樣商量之下,歐陽全也覺得沒有其他的辦法,於是只好點頭同意了。

崔如一住的自然是大理最好的旅店了,他將歐陽容容帶進來自己以前住的上房,又命手下的人去給歐陽全也要了一間上房,又請大夫再次給歐陽容容看過之後,一群人才各自去歇息了。

本來看似無事的一夜,歐陽全也本來預備去守着歐陽容容的,可是崔如一說自己的手下會守護,讓歐陽全放心。

歐陽全心說,反正如果主人有壞心的話,自己也是防不勝防的,大約他還有什麼別的目的,只怕容容不醒來他也不會行動,便靜靜的等待好了,於是當時就下去了,只留了玲兒一人在房內伺候。

玲兒剛在一旁的小塌上歇下不就,就感覺一重,昏了過去。

渾渾噩噩中,歐陽容容只覺得有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凝視着她。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跟男友分手,然後跳海自殺。

「假如你醒了,我就可以問清楚了。」耳邊有一個朗朗男聲在說話,歐陽容容有些疑惑,是誰在說話呢?

自己不是死了嗎?難道沒死,被人救了起來,現在在醫院嗎?

「大夫,現在他們都不在了,你能跟我說實話嗎?」那個聲音又說道,隱約帶了抹擔憂的語氣。

而且這人的普通話很不標準,大約是外地來的吧?歐陽容容在心裏想到。

「王子,這位姑娘落水的時候腦袋撞到河裏的硬物淤積成血,而且她的心智很迷糊,彷彿在刻意忘記什麼,又不願意醒來,只怕醒來了……腦子也不好使了。」

另一個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歐陽容容很生氣,這不是在說她腦子有問題嗎?

想她乃是三間大學的畢業生呵,居然說她腦子有問題?

她看那個什麼什麼大夫,才有問題吧?

而且還什麼什麼……王子?真好笑!

她實在忍不下去了,她猛的睜開眼睛,與眼前的人,撞個正著。

眼前的人,自然是崔如一了。

「林木,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她本來預備發的火這個時候全都發不出來了,她看着眼前自己的「男朋友」,輕「噗」了一聲。

崔如一一愣,看看大夫,說不出話了。

「她大約把你當成另一個人了。」大夫伏到崔如一耳邊,小聲說道。

「林木?你說我是林木嗎?」崔如一看着歐陽容容,笑問道。

「可不是嗎?」歐陽容容忽然想起什麼,眼睛裏滿是怒火:「你還來這裏做什麼?而且穿的這麼奇怪,你今天不是要結婚了嗎?」

歐陽容容說了一連串,崔如一都是聽的雲里霧裏。

「你叫什麼名字?」崔如一好看的唇角抽動了幾下,問歐陽容容。

「怎麼?你跟那個女人到底多久了,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我叫雅雅,你記住了嗎?」歐陽容容說完,神情更是惱怒。

她現在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她的腦子裏,只儲存了二十一世紀的記憶。

林木就是她的負心人,她這個時候,把崔如一當成林木了。

「雅雅?」崔如一哭笑不得,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叫歐陽容容的。

「你為什麼穿成這樣?難道在拍戲嗎?還是……我們一起穿越了?」歐陽容容說道,心裏隱隱開始着急。

「那個……我不是你所說的林木,我叫崔如一。」崔如一笑看着歐陽容容,他可不想歐陽容容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人。

「崔如一?」歐陽容容皺眉,思考半晌,心裏以為是自己跳海自殺后所以穿越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時代,然後眼前的這個人大約是跟以前的男朋友長的一樣吧。

「那麼……我現在是誰?你是我什麼人?」歐陽容容心說,那自己到底是肉體一起穿越過來,還是靈魂穿越呢?

崔如一皺着眉頭,疑惑的看着歐陽容容,他怎麼看,歐陽容容的神情都很真切,都不像裝的。

難道,她真的是失去記憶了嗎?

他又轉念一想,如今歐陽容容失去記憶……她又有了身孕,自己也正需要一個孩子來幫助他,何不就此利用呢?

「你是我的王妃,我是女真王子崔如一啊。」崔如一裝作一副難過的樣子看着歐陽容容道:「你我一見鍾情,歷經千辛萬苦才在一次,這一次你有了身孕才出來遊玩,怎知你不慎落水,還好母子平安。」

歐陽容容心裏則暗暗的想,果然落水能造成無數的穿越,她看過一些穿越小說,當時只是覺得無稽之談,不知道為什麼時下為什麼會那麼流行,現在想來,倒是世界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了。

那麼她肯定是靈魂穿越到了一個王妃身上,一個懷孕的王妃身上。

「可是……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我……」歐陽容容捂著腦袋,只覺得一陣疼痛,心裏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道:「你能幫我拿個鏡子來嗎?」

崔如一一揚手,身邊的人立刻拿了塊銅鏡遞給歐陽容容。

歐陽容容拿過銅鏡,只覺得裏面的人有些模糊,但是可以看出其五官端正,氣質出眾,只是現在自己的那張雖然陌生的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歐陽容容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難道以前在哪部電視劇里看過?」歐陽容容摸著自己的臉,喃喃自語的說道。

「那麼……雅雅,你現在失去了記憶,我們以後還有一輩子,慢慢來,可好?」崔如一的話打斷了歐陽容容的思路。

歐陽容容回過頭,看着崔如一俊俏的臉上那溫柔的笑意,不禁點頭問道:「我……我真的是叫雅雅嗎?」

「是啊,你自己還記得不是嗎?」崔如一笑道。

容容想了想點頭,大約自己穿過來的這個身子跟自己的本名一樣吧?

記得她曾經在網絡上看過一本書叫《穿到古代嫁個小丈夫》裏面的女主現代跟古代的名字一樣,都叫蘇素不是嗎?

「那我們……什麼時候會女真?」歐陽容容看着崔如一說道。

「你現在醒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可好?」崔如一看着歐陽容容,想把她偷偷的帶走,看歐陽容容現在的眼神不但失去記憶,而且已經把他當做最信任的人了。

「隨你。」歐陽容容說罷就起身,看到一旁倒在軟榻上的玲兒,蹙眉道:「那個是……」

歐陽容容看着玲兒清秀的面頰,心道,難道是個小三?不會吧?

她雖然知道古代流行一夫多妻,但是自己剛穿過來,很難接受。

「那是你的丫鬟,她伺候不周才令你落水的,所以……我們不要他了。」崔如一心裏暗暗懊惱,剛才應該把著丫鬟弄出去的。

容容鬆了口氣,心說這身份地位高,還有私人丫鬟伺候呢。

她看着玲兒的臉,總覺得有一股親切感,於是動了惻隱之心,不禁道:「我想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一起帶回去吧。」

崔如一看着歐陽容容的堅定的樣子,忽然於心不忍,不想違逆她的意思,再者他這個時候不想多生事端,弄出什麼動靜讓歐陽全醒來,那誰也走不了了,於是只好點頭,命人將玲兒抗走。

歐陽容容看着崔如一這個樣子,心道,大約這個王妃是很受寵的,這個王子很依著自己。

於是,這一行人就趁著夜黑風高逃走,去了女真的方向。

走出了大理不遠就到了女真的地盤,於是到了第二天,崔如一也並不急着趕路了,因為他擔心顛簸到歐陽容容。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才跟這個女人認識幾次而已,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為她擔心,為她難過。

而可憐的唯一知道內情的玲兒被崔如一灌了迷藥,一路昏迷。

他打算等到了女真后,就把玲兒扔去做雜役,讓她永遠沒有跟歐陽容容接觸的機會。

至於他為什麼需要容容肚子裏的孩子,那是為了爭取王位。

他父王已經七十高齡,膝下三子,崔如一排行老二,其他兩位都有子嗣,只有崔如一,別說兒子了,連半個女兒也沒有。

其實女真王爺本來最是喜歡崔如一這個兒子,怎奈他沒有子嗣,心中不放心,所以大統一直遲遲未交。

如今他出來這麼久,忽然帶個有身孕的女人回去,不知道父王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最重要的是歐陽容容已經失去記憶了,任他說什麼,那便是什麼了。

這一路上,遊山玩水,歐陽容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不像崔如一剛見到她的時候,一副誰欠了她大把銀子的樣子,人也活潑了不少,時而還會說個冷笑話。

加之她懷了身孕,氣色也漸漸好起來,人更顯得漂亮。

崔如一的眼光也越來越不能離開她了。

慢慢的接近了女真,歐陽容容也開始緊張了。

因為她一路得知,崔如一的家裏還有另外兩位王妃,雖然以崔如一的身份兩位王妃已經不算多,已經算很正經的了,可是畢竟作為一個現代人來說,自己實在不便去爭鬥。

不過好的是自己懷孕了,有了這個肚子,她可是老大啊。

而且因為有了身孕,崔如一也不會跟她同房。

而且她還打算到了女真之後開個店什麼的,因為她記得《穿到古代嫁個小丈夫》裏的蘇素開了一個酒店,還在古代搞了什麼公交馬車的,雖然她當時覺得那是無稽之談,不過如今看來,真的可以借鑒一下。

不過問題就是,她沒那麼大的能力開個酒店,人家蘇素有那麼多人支持,所以她……到時候在看看弄什麼店子好了。

最重要的是,她沒有那麼多資金,她可沒人支持。

不過等到跟崔如一熟悉之後,看看能不能借點錢使使什麼的。

「雅雅,你在想什麼呢?」崔如一笑看着一個人在偷笑的歐陽容容擔憂的問道,以為她有犯病了。

歐陽容容忙從自己的幻想中回到現實,笑看着崔如一,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在想,到了女真之後,我會不會很無聊呢?」

「怎麼會無聊呢?另外兩位王妃會跟你撫琴念詩,我們女真的女子如今也很注視培養才女,你不會無聊的。」崔如一說道。

「撫琴念詩?」歐陽容容猛搖頭,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琴倒是扶的少,可是每天都是捧著書本來啃,希望有好成績引人注目的,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古代還叫她看書,那她真的會撞死的。

「我看你還是讓她們帶我去逛街比較好。」歐陽容容無限嚮往的說道,她記得以前自己一年加起來逛街的時候都不會超過三次的。

現在一來可以好好玩玩對身心健康,二來可以看看有什麼生意好做不是嗎?

「你喜歡逛街?」崔如一疑惑的看着歐陽容容。

歐陽容容一看着他皺起的眉頭,更覺得他跟林木相像了,於是笑道:「怎麼,我以前不喜歡嗎?」

她看着崔如一的樣子有些心虛,因為她擔心這個身體的主人以前不喜歡逛街,其實她不知道,這身體本來就是她自己的。

「不是不是。」崔如一忙否認,別過頭去笑了起來,心道,我哪裏知道你以前是個什麼樣子?

不過第一見歐陽容容的時候她就知道,必定是個大家閨秀的,中原女子最注重德育,她肯定不會隨意出門的。

怎知落水一次,性情大變,看來……還是現在這樣的歐陽容容更可愛不是嗎?

「對了王爺,我的娘家在哪裏啊?」歐陽容容無聊的看着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無聊的問崔如一。

崔如一一愣,心道,我這可怎麼說啊?

說的太離譜了她不信,要是說的太真了,萬一她一時興起了要去娘家可怎麼辦?

他思索著,腦子裏組織著回答道:「我第一次跟你相見的時候你是被家裏逼親,你不肯成親跑出來遇到我,我們一見鍾情,於是花前月下就……就那個啥了,我其實也不知道你的娘家在哪裏。」

「原來如此!」歐陽容容點頭,心說不知道也好,免得見到父母露餡了,畢竟自己的性格不可能跟以前那個女子一樣不是嗎?

可是歐陽容容奇的是,為什麼自己每每照鏡子時,會覺得這張連如此熟悉。

有時候她看着崔如一那絕美妖冶的俊臉,甚至恍惚的感覺自己回到了當初跟林木在一起的日子了……

「你不必擔心,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以後不要回去了,明白嗎?」崔如一忽然拉住歐陽容容的手,溫柔的笑說道。

他笑的時候,先抽動一下嘴角。再接着,那寬寬的快樂的笑意就在嘴角,臉頰,眉眼慢慢的蕩漾開來。

看見他的笑容,你會有一種如沐春光的感覺,彷彿覺得世界上實在沒有什麼值得你憂傷的事情了。

他不是林木,他絕對不是林木。

歐陽容容在崔如一的笑容里醒過來,林木笑的沒那麼好看,沒那麼甜美,他不是林木。

歐陽容容忽然覺得心裏鬱悶極了,轉過頭預備假寐一下,怎知馬車忽然一顛簸,她一個重心不穩,一顛簸就掉進了崔如一的懷抱。

崔如一立刻本能的抱住她的身子,一時四目相接,兩人鼻息相觸……

歐陽容容看着崔如一那俊朗的美目和灼熱的眼神,忽然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忙笑道:「那個,你可以放我起來了。」

崔如一也一時回過神來,兩人一時間覺得尷尬無比,各自整理衣裳,坐好,都假裝看車窗外的景色。

車窗褐色的帷幕在飄蕩著,外面的秋風飄飛着落葉,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那麼美妙浪漫。

歐陽容容心裏想,這是不是就是我以後一輩子要過的日子了?自己以後是不是就是這樣了?

她的手不自覺的摩挲上那還未隆起的腹部,這就是她以後的孩子了嗎?

她看了一眼崔如一,就是以後她跟崔如一的孩子了嗎?

以後她就要跟另外兩個女人共同擁有一個丈夫了嗎?

「翠兒……宜慧……」歐陽容容的腦子忽然嗡嗡兩聲,出現一個女人悲戚的呼喚。

她只覺得全身難受,耳朵也在嗡嗡作響。

她忽然捂住胸口咻咻吸了幾口冷氣,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起孩子,忽然覺得心好痛,彷彿失去什麼似的。

「你怎麼了?」崔如一駭了一跳,忙扶起歐陽容容。

「我沒事。」歐陽容容搖頭,手一摸,自己居然滿臉濕潤了。

自己腦子裏為什麼忽然會出現一個女人悲戚的呼喚聲,那聲音實在太過悲傷,彷彿失去了至愛一樣的悲慘呼喚……

歐陽容容縱然不知道那人是誰,縱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悲戚的呼喚,可是她為什麼那麼傷心?

她為什麼哭泣?為什麼心那麼痛,彷彿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似的……

還有,翠兒是誰?宜慧是誰?

「你怎麼了?」崔如一看着歐陽容容忽然蒼白下來的顏色,問道。

「我……我沒事,只是腦子裏有些奇怪的東西而已。」歐陽容容心裏隱約有些害怕,不敢在亂想,不敢想起那個聲音和那個什麼什麼翠兒,宜慧之類的人。

莫非是這個身體以前的親人,莫非是這個身體的本能反應嗎?

崔如一把歐陽容容扶了起來。

此刻,歐陽容容再也開心不起來,手只是不停的摩挲著腹部,總是覺得缺少了點兒什麼,總是覺得自己很難受似的。

「要不,停下來歇息一下吧?」崔如一見歐陽容容這個樣子,怕她舊病複發,或者是落水之後的後遺症之類的。

「不必了。」歐陽容容勉強的苦笑一聲,接道:「我沒什麼事,只是腦子裏忽然有些奇怪的東西罷了,並不礙事。」

崔如一看了歐陽容容半晌,一再確認她的卻沒事後才道:「那我讓馬車行慢些吧。」

「好。」歐陽容容點頭,崔如一即刻就告喊了一聲,馬車的速度立刻放慢了下來。

「王爺,既然你說你以前不認識我,我們是一見鍾情的,會不會我以前的身份……有很多秘密呢?」

歐陽容容沉默了一會問崔如一,她總覺得,自己剛才腦子裏的思想,必定跟自己的身世有關。

崔如一見歐陽容容這個樣子,不忍拂逆她的意思,也是笑道:「好吧,回到女真后,我就派人去追查一下你的身世,必定給你一個交代,可好?」

「好!」歐陽容容點頭,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實在難受的很,雖然她本來就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總覺得心裏沒底。

而崔如一則另作他想,他覺得反正要去查歐陽容容的身份的,他不可能這樣迷糊的完全相信歐陽全的片面之詞不是嗎?

到時候查出來之後再決定由沒有必要告訴歐陽容容真相,或者再決定要告訴歐陽容容哪部分。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情況下,馬車平穩前行。

而歐陽容容也一直摩挲著肚子,總覺得自己隱約間似乎丟失了許多東西,這一路來凝聚的好心情,又漸漸的消失了,變的不怎麼開心。

這樣行走了大約十天有餘,終於到了女真的王室。

歐陽容容拚命的告訴自己,這裏就是自己以後要生活的地方了,以後也許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了。

除非她還能穿越回到二十一世紀,要不,以後就得一直在這裏生活了。

「雅雅,我們到了。」崔如一句話打斷了歐陽容容的遐想,他笑看着容容這樣的神情,道:「隨我一道進去吧。」

容容點了點頭,不作他想,就走了進去。

迎接他們的,有崔如一的貼身宮女,還有他的兩位妃子。

一個叫秋月,一個叫曼秀。

兩個人都是清麗動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據崔如一說,秋月是正式,曼秀是側的,那麼歐陽容容,無疑也是側的了。

「王爺,這位是……」秋月聽到崔如一用中原話跟歐陽容容交談,也試探的問道,她的中原話倒是極標準。

「這位是我在外頭納的王妃,叫雅雅。」崔如一介紹,指了指秋月告訴雅雅:「她以前也是大理邊界人士,中原話很標準。」

原來如此,歐陽容容微微福身行禮,友好的看着秋月和曼秀。

曼秀不說話,美麗的眼睛只是探索的看着歐陽容容,看來不是個多嘴的人。

見過之後,崔如一就讓秋月把歐陽容容帶去行宮歇息,說是自己要去見女真王爺了。

歐陽容容不想離開崔如一,可是也沒法子,不想讓人看出什麼,也不想讓人覺得自己虛驕之氣,只好一同根了去。

「二王子平日裏脾氣不怎麼好,這段時間讓妹妹擔待了吧?」秋月便走邊親昵的拉着歐陽容容的手,笑吟吟說道。

她笑的很和煦,她其實算不得極美吧,可是笑的時候讓人感覺很親切,而那個一直不說話的曼秀,則有一種冷淡的高貴。

大約是不會說中原話的緣故,所以一直未插嘴。

「姐姐哪裏的話,這是我應該做的,倒是我途中出了點事故,還勞煩二王子照顧我了。」歐陽容容臉上謙虛的假笑着,心說,穿越來應付男主的各位老婆們是穿越女的首要職責,沒關係,我忍。

「看妹妹說話行為都大方得度,家中應該也是大戶吧?是做官還是從商?」秋月繼續問道,卻沒有探索的意思,全然一副好客女主人的樣子。

「我……我在大理的時候落水了,以前的事情並不記得,還得問二王子才知道。」歐陽容容思索了一下,如實回答道。

「原來如此。」秋月滿是惋惜的看着歐陽容容,道:「妹妹受苦了。」

歐陽容容笑着點點頭,也不再多話。

以為她還不知道秋月的為人,自然不能隨意就跟人家交心了不是嗎?

「落水?為何會落水?二王子的武功可是極高明的。」一直未說話的曼秀忽然開口問道,駭了容容一跳,原本以為她不會說中原話,原來只是說的不夠標準而已。

「聽二王爺說……我彷彿是不小心落水的,具體是什麼,我也記不大清楚了。」歐陽容容試圖努力的回想,可是腦袋卻疼的很,她揉和額頭,心裏忽然煩悶起來。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你怎麼記得跟二王子的事?」曼秀上前一步,看着歐陽容容,笑的有些冷淡。

「我說了不記得便是不記得,姐姐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問二王子。」歐陽容容有些生氣了,因為她說的都是實話,她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是嗎?

曼秀和秋月一直見歐陽容容文文靜靜的,忽然這樣的話語,倒是駭了一跳,秋月忙打和:「曼秀,雅雅剛來,你就別問那麼多了,日後相處的日子還多的是呢。」

曼秀想說話,可是卻被秋月眼神制止了。

容容心裏暗暗想,看來這個秋月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曼秀那麼直接的人都懼怕她,自然是有幾分道理的不是嗎?

這樣想着,就被告知說二王子的行宮到了。

秋月親自帶歐陽容容去了一個別院,別院的廂房也是靜雅大氣,很有三十年代歐洲風格的味道,只是很奢華,並沒有容容喜歡的清麗。

「妹妹,前兩天才收到二王子的信給你準備廂房,時間倉促準備的不夠好,你若有什麼不滿意,儘管跟我提,要什麼,也儘管開口。」

秋月笑看着歐陽容容,說道。

歐陽容容只是笑笑,道:「不必了,我很滿意,勞姐姐操心了。」

她有福了福,笑道:「妹妹有點累了,想歇息一下。」

秋月和曼秀即刻明白,就各自告辭了。

等眾人都走了后,歐陽容容的腦子才稍微清醒一些。

看來,這兩個女人她以後都要小心了。

那個秋月看似很賢惠,但卻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好像把歐陽容容當客人似的。

好吧,反正她也不打算跟她們去爭,她要自己開店做生意不是嗎?

就讓她們去搶好了,說不定,崔如一併不是自己穿越過來后要做的男主呢。

心裏這樣想着,寬心了不少,看着那柔軟的床鋪,心說奢華也好,起碼它舒服。

她抓了抓枕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躺了下去,不多會兒,就進入夢鄉。

朦朧中,歐陽容容走進了一片黑暗裏,這次的黑暗跟她上次跳海后自殺的景象不怎麼像,這裏要恐怖的多了,四周似乎還發出怵人的聲音。

「你救救翠兒,你救救宜慧,我求求你……」又是那個女子的聲音,那個悲戚絕望的聲音。

「容兒,你別這樣。」這次有個聲音在安慰那個女子,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怎麼又多了一個人,一個翠兒,一個宜慧,一個容兒,她們都是誰?那個男子是誰?

歐陽容容在心裏這樣想着,覺得害怕極了。

但是她有忍不住好奇往哪個聲音來源的地方望去,卻什麼都看不到。

她鎮定了一下心神,乾咽了兩口唾沫,想往前去尋找,卻什麼都找不到。

「容兒,你可知道我的心意?」忽然在歐陽容容相反的方向,有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問道。

「我知道,卻不能知道。」又是那個女子的聲音,這次的不是絕望,而是無奈和蒼涼。

歐陽容容奇怪極了,難道是落水後遺症嗎?

還是真的是這個身體原本保留的記憶呢?

為什麼會出現這些?這些人到底是誰啊?

歐陽容容只覺得頭痛極了,她已經快忍受不住了,她好想大喊一聲。

她的這個想法剛剛在腦子裏成型,她就立刻付諸行動,大吼了一聲。

「雅雅,你沒事嗎?」有一個溫暖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她彷彿被什麼神奇的魔力給安撫了,躁動的心,奇迹般的安定下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熟悉的人,曾經愛了三年的人,林木的臉,崔如一的身份。

「崔如一,你回來了?」歐陽容容掙扎著起身,卻聽到兩聲倒抽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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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孕龍種:病妃不愁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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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王子?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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