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1章何意

第1511章何意

「如果換個人這樣和你在一起,你還會緊張還會害怕嗎?」冬兒將我的身體摟地更緊,問我。

我不知冬兒說這話是何意,也不知她說的換個人是換誰。

此時,我只能無語。

「我顯然不會說是海珠。」冬兒說。

我的心一跳,冬兒這話到底是何意,不是說海珠,她到底想說誰?

「如果換了是秋桐這樣摟着你抱着你,你還會有如此的緊張和害怕嗎?」冬兒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一聽她提到秋桐,我的身體不由一顫。

「你的身體在發抖。你為什麼身體會發抖?」冬兒說。

我摸索到冬兒在我腰間的手,輕輕拿開,然後轉身看着她。

我努力讓自己的目光變得沉靜淡定。

冬兒目光明亮地看着我,直視着我。

「你為什麼會說到這個,為什麼會提到她。」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

冬兒淡淡地說:「不為什麼,我願意。」

我看着冬兒的眼睛,似乎,她隱隱約約已經覺察到了我和秋桐的什麼,似乎,她不知不覺已經將秋桐列為自己的潛在對手,似乎,在她的內心裏,她正在悄悄萌生出對秋桐的戒備和敵意。

我嘆了口氣,看看床頭,開始轉移話題:「你這幾天一直在這裏住的。」

「是的,我這幾天一直獨自住在你的床上,睡在你睡過的枕頭上,呼吸着你留下的氣息,感受着你消失的餘溫,感受着你在這個房間里的所有味道。」冬兒說。

我說:「那你繼續睡在這裏吧,我到客房去睡。」

冬兒說:「是我佔據了你的房間,為何你要走?」

我說:「你是客人,既然你喜歡住在這裏,那我就讓你好了。」

冬兒說:「為何不能同住這裏呢?」

我看着冬兒:「為何你說出這話?」

冬兒說:「我知道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形勢下我說這話可能不合適。或許我是在說以後的話,以後,我們一起住在這裏。擠在這張單人床上,雖然擁擠,但卻會很溫馨。」

我說:「為何現在要說以後的話?以後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以後,永遠是個未知數。」

我不想直接打擊冬兒,給她留了一些面子。

冬兒說:「是的,以後誰也不知道會怎樣,以後永遠是個未知數,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會對以後帶有期望和指望,帶有憧憬和規劃。我相信我的以後,我們的以後,一定會很好的。」

我無言以對。

「怎麼?你沒有信心嗎?你對現實感到悲觀是嗎?」冬兒說。

我點燃一支煙,默默吸了兩口。

「如果你對現在的現實感到悲觀,那就對了,目前你的現實的確是讓人感到悲觀,但同時,另一方面,你還有一個現實會很樂觀,在那個現實悲觀的同時,你的另一個現實正在變得越來越樂觀。那就是我和你的現實。」冬兒說。

我的心情有些煩躁。

「你是不是認為我來你家裏伺候你媽媽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冬兒問我。

我看着冬兒:「我不願意這樣認為。但是——」

「你不願意這樣認為,但是現實卻又讓你不得不這樣認為,是不是?」冬兒微微一笑打斷我的話:「不必諱言,不必繞圈子,不必逃避,你不想直接說出來,那我告訴你,我來你家裏,的確是帶有這樣的目的,當然這不是全部的目的,和照顧你媽媽相比,可以說是一半對一半。

你可以不用感謝我,你可以說我卑鄙無恥,你可以說我工於心計,你可以說我做事齷齪,你可以鄙視我唾棄我,但我都不會在意,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應該做的,照顧你媽媽是我應該做的,即使我沒有名分也是我應該做的,即使我們是普通朋友關係也是我應該做的。

讓我們的現實變得越來越樂觀同樣也是我應該做的,在我們的關係中,你可以不去有任何主動的作為,但我不能,我必須要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時機來推動我們的現實往前進。

我相信一句話,世事我皆努力,成敗不必在我,做過了,付出了,用心了,即使失敗也不會留下任何遺憾,何況我從來就不會相信自己會失敗。」

冬兒的話讓我哭笑不得。

「你可知道我這樣做,做到這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氣,需要承受怎麼樣的精神壓力,」冬兒說:「我必須要放下面子放下架子,必須要說服自己不要去理會別人的說三到四,或者說,我必須要讓自己的臉皮厚起來,即使你的父母,雖然口頭沒說,但其實心裏也說不定會這樣看我,認為我的臉皮是夠厚的,分手了還死皮賴臉來你家主動往門上送。

難道我真的就那麼沒有廉恥沒有尊嚴沒有自知之明嗎?難到我真的就那麼下賤那麼卑賤那麼不知好歹嗎?顯然不是,我這麼做,我甘願付出這些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為了我不甘失去的愛情,為了我們尋找回來的愛,為了這些,我甘願付出更多,甘願付出一切。我堅信,光明一定就在前方。」

我說:「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這麼做,你完全沒有必要委屈自己。」

「我願意,我樂意,我心甘情願,不用你多操心。」冬兒說:「沒有任何人逼我這麼做,如果非說有的話,那也是我自己,我必須要逼自己這麼做,必須的。我其實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在目前的形勢下,在你家裏這個地方,你不會和我住在一起,我也不奢望你真的能和我住在一起。

所以,今晚,包括明晚,我都不會勉強你,既然你願意睡客房,那我也就成全你,我還是喜歡住你的床,蓋你的被子,聞你的味道,在你的氣息里入眠,那會讓我睡得格外踏實。」

「好吧,那你就在這裏休息吧。」我點點頭,準備出去。

「站住——」冬兒說。

「還有什麼事?」我說。

「白天那個電話,是誰給你打來的?」冬兒說。

「這個和你有關係嗎?」我說。

「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我相信不會是海珠打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想,應該是秋桐打來的吧。」冬兒用狡黠的目光看着我。

冬兒越來越聰明了,我的心裏不由有些畏懼和發虛,說:「你為什麼對這些感興趣,這些和你有關係嗎?」

冬兒說:「凡是我關心的都是和我有關係的。」

「你關心地太多了,沒必要的,早休息吧,晚安。」說完,我不再看冬兒一眼,匆匆出了房間,直接去了隔壁的客房。

躺在客房的床上,聽不到隔壁冬兒有什麼動靜,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裏,我又見到了秦璐,秦璐還是那天和我分手時披頭散髮遮住一半面孔的樣子,不同的是這次眼睛在發出綠綠的幽幽的光,看起來形象有些可怖。

我和秦璐開始對話。

「秦璐,你知道是誰殺了你嗎?」我說。

秦璐發出幽幽的聲音:「知道,是一個蒙面殺手,從天而降的蒙面殺手。他將我從床上抓起推出了窗口。」

「你知道那個蒙面殺手是什麼人嗎?或者說你知道那個蒙面殺手是受誰指使嗎?」我繼續問她。

「不知道。」秦璐回答。

「你能大致估摸猜測到嗎?」我說。

「能。」秦璐說。

「是誰呢?」我說。

「是他們。」秦璐說。

「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呢?」我說。

「不知道。」秦璐說:「易克,如果你查到了兇手,你會為我報仇嗎?」

我點點頭:「會的,我一定會的。」

秦璐說:「我不是個好女人,我死的活該,你當初也並不贊同我的選擇方式和生活模式,那你為什麼還要替我報仇?」

我說:「因為我們是朋友,因為你即使生活道路選擇上有差錯也不該死。」

「這就是你要為我報仇的全部原因嗎?」秦璐說。

「基本是。」我說。

「你自認為你有能力替我報得了仇嗎?」秦璐說。

我說:「只要我找到確鑿的證據,只要我查清事情的始末,我想,我應該有這個能力替你報仇的。」

「你能找到確鑿的證據嗎?你能查清事情的始末嗎?」秦璐說。

我說:「早晚會的,一定會的。」

秦璐說:「在你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你會怎麼和你認為有嫌疑的人打交道?」

我說:「戴着面具打交道,把真實的自己全部或者部分偽裝起來,把需要遮掩的偽裝起來。」

秦璐說:「不但要把需要遮掩的偽裝起來,而且要裝地一無所知,要讓對方對你不起任何疑心,甚至要讓對方對你深信不疑,達到這樣的境界,達到這樣的程度,你才能真正會獲得你想得到的東西,才能實現你真正的目的,也只有這樣,你才能會成為一個真正適合在官場生存的人。」

「我記住你的話了!」我說。

「唉。可惜,我是如此熱愛官場,我是如此想實現自己的理想,但現在,我卻只能在另一個世界看着你去奮鬥了。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秦璐嘆息著,身影飄忽著,一會兒不見了。

我倏地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

靠在床頭,點燃一支煙,慢慢地吸著,在靜謐的夜色里,看着窗外繁星閃爍的夜空,回味着剛才夢裏和秦璐的對話,細細地琢磨著。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聽到院子裏有動靜,趴到窗口一看,冬兒正在打掃院子衛生。她已經起床了。

打掃完院子,冬兒接着進了廚房。

我忙起床穿衣服。

剛穿好衣服,冬兒推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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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上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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