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天閣五隊(上)

NO.9:天閣五隊(上)

回到飛機的路上,張月對楊霜隊長佩服的五體投地——真不愧是玩太極的,深切懂得和諧之道。

「哥哥,你臨走前,給米雪留了一封信,信里寫的什麼啊?」彌休說着,看了看蒂娜,沒發現她眼有醋意,不免氣道:「喂,他給米雪寫情書你都不吃醋,為嘛非因為我吃醋?」

蒂娜看了看彌休,確信她不是挑釁,這才認真回答:「米雪為他默默付出很多,而且絲毫無所求。換你,會吃醋么?」[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彌休低着頭,想了一會,說道:「哥哥,你對米雪的感情只是因為心存感激么?」

張月被裸的問在臉上,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苦笑不語。

「喜歡也有很多種,每一種也許都很真切。」蒂娜替張月回答:「大家對他的愛也都不一樣。讓他拒絕或者負責,都不是他所願。雖然大部分時候他很理智冷靜,但偏偏在感情上總是猶猶豫豫,朦朦朧朧。」

「那叫曖昧……曖昧最傷人……」彌休低着頭,好一會,才說:「我沒資格說他,我也……很曖昧。」

「一會要去拜訪天閣五隊……他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你跟他們很熟悉?」愛來愛去的話題太過沉重,張月故意岔開話題。

「哦,天閣五隊是負責人間政務的。他們大都隱於各國官場,雖然平素不直接介入政治事件,但有突發情況發生時,也會幹涉政治。」彌休說道:「哥哥,你有聽說過政客和刺客的關係么?天閣五隊和暗閣五隊,大抵就是這樣一種關係。」

「謀權時殺掉敵對政黨?」張月微微點了點頭,政治上的事原本就是光和暗兩個面,天閣五隊在明處,而暗閣五隊在暗處。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彌休撫了撫腰間的正宗:「只是潛入到各國政黨的並不只有暗醫。天行者也在其埋了不少人。暗閣五隊一方面暗保護天閣五隊的安全,另一方面也要留意天行者的動向,一旦發現,立即抹殺。」

彌休在張月面前,會像個小女孩般撒嬌且溫柔,但一說到殺人,眼剎現的寒光,不帶絲毫情感。

「所以……沒有戶口本,你也可以找民政局的同志給幫忙了?」張月苦笑道:「死鬼老爹說過,我和蒂娜結婚,要走亞特蘭蒂斯的婚禮。」

「可你是國人吧?」彌休一拍手說道:「不如就現在國辦一場婚禮吧?剛才我都說了,只要老妖婆遵守約定,我就當你們的見證人,彌休說一不二的。」

張月一拍臉:「憑什麼你說一不二我就得跟着不三不四……」

「你!你說娶蒂娜是不三不四的事?原來你眼裏,老妖婆是不三不四的人啊……哦~哦~~」彌休煽風點火:「看你也是人五人的,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張月一句話沒說好,只覺得背後一陣陰涼,蒂娜周身散出的寒氣讓他心裏七上八下,只覺得這下要死一生了。

「張月……」暴風驟雨的前奏,往往寧靜祥和。

「蒂……蒂娜……」但暴雨之前,氣壓都很低。

「你好像不太願意娶老娘呢……」暗夜之前的黃昏,總是溫柔浪漫。

「沒……沒有……」但黃昏日落,卻將恐懼滋生。

「你去死吧!色男!」一聲慘叫,響徹在湘西州的山間。

米雪起來后,得知張月和彌休已經走了,差點沒委屈的哭出來,但當着冰毅大叔的面,卻還是忍住淚珠,雖然眼睛發袖,卻還是故作平靜道:「昨天睡的有些晚,所以眼睛有些袖腫。大叔,你怎麼這會來了?」說着,帶上墨鏡。

「本大爺給你送一樣東西。」冰毅大叔從襯衫兜摸出一條項鏈。

「這個是……」米雪看了看那條項鏈,不拿在手細看,無法辨別出它的材質,但只看外形,很是普通,也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這條項鏈連接着星天儀,可以直接和梅琳通話。」冰毅大叔說完,把項鏈交到她手:「梅琳那孩子,一個人在星天儀會很孤獨,你倆關係好,抽空就陪陪她。」

「恩。」米雪把項鏈掛好,忍不住追問:「梅琳還要在星天儀里呆多久?」

「看解碼進度了。」冰毅大叔說道:「雖然現在看似和平,但塞巴斯欽已經開始在世界各地散播克隆體了。本大爺也只能把所有籌碼,都賭在梅琳身上了。你好好休息吧,暗醫重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本大爺也要先撤了。」說完,摸了摸米雪的腦袋,轉身就準備離開。

「能不能……」米雪摸著頸項鏈:「能不能,給張月也弄一條……梅琳以前有幽閉恐懼症,是張月給治好的。即便是孤獨一人的星天儀,有他安慰,梅琳會好受些……」

「傻丫頭……」冰毅大叔回頭又看了米雪一眼,搖了搖頭,走掉了。

靜靜的房間里,只剩下米雪一個人,沒有外人在,她摘了墨鏡,隱忍的淚水終於淌落,自言自語:「走都不說一聲……」

「米雪小姐?米雪小姐?」門外,威斯克的聲音傳來。

「還沒起床,請一會再來吧。」米雪擦了擦眼淚,仰面躺倒。

「哦,張月殿下走前,留給你一封信……那我稍後再送來。」威斯克說完就準備離開,卻聽米雪慌忙叫道:「那,那個,你,你把信塞進來!」

「不,不行。」威斯克心說信里還有張月給的信用卡,不能直接塞進去,只能圓謊道:「殿下說要親手交到你手裏,等你看完才行。」

「那你進來吧。」米雪帶上墨鏡,深吸一口氣,把情緒放平靜。

威斯克開門后,見米雪還坐在床上,恭恭敬敬的把信呈上。

米雪撕開信封,裏面是一張信紙和一張金卡,展信第一句是:金卡是給威斯克的,告訴他密碼他就會走了。

米雪笑了笑,把金卡遞給威斯克,又把密碼告訴了他,讓他離開,威斯克如願以償拿到金卡,興高采烈的迴避后,米雪這才繼續讀下去。

「米雪,展信好。一別三日,有些話不能當面說明,以此形式,以便交流,請諒解。

不知該怎樣面對你和梅琳,但時常會想,如若未見過我,該有多好。那樣,你就可以平靜幸福的生活,梅琳也會如願以償的做一個好醫者。對此,很是內疚。」念道這一段,米雪苦笑了一下,心說:不需要內疚啊傻子……

把信展了展,繼續向下讀:

「這些天來,想了很久。做人不可以太過自私。我並不是冷血無情之人。即便是受人點點恩惠,也當湧泉相報。你和梅琳卻為我付出如此之多。這種恩情,恐怕此生都報答不完。

我承認,對感情,我不主動,不拒絕,也沒什麼責任感。但卻無法總是逃避下去。什麼事情,都不會像死鬼老爹說的那樣簡單,就算是我真的娶了四個,就能解決問題么?」

米雪獃獃的捏著信,眼有些袖:誰要你負責了……誰又要你娶了……

「那麼,就允許我壞一些的問你,如果我花心且朝三暮四,這樣,也可以的吧?」

米雪越讀越生氣,雙手恨不得把信揉碎了,心罵:你朝三暮四倒還好了,可是我和梅琳算什麼呢?你連正眼都沒敲過我們……現在這個態度,是在侮辱人么?

「我知道,你看到這兒,很生氣,一定恨不得把信撕碎了。那就證明,你是愛着我的,對么?梅琳的心,也是一樣的。看破不說破,就永遠隔着一層紙,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我喜歡你,也喜歡梅琳,這半年的日子裏,有你和她照顧。在我昏睡的日子裏,在我不能活動的日子裏,在我去救胡不歸的日子裏,在我去救蒂娜的日子裏,在暗醫武鬥會的日子裏……每時每刻,你們都在默默付出,我都知道,從來都是默默記在心裏。」

米雪看到這兒,眼淚忍不住流淌下來,掩著唇,又覺得想笑,只覺得心裏難過和幸福雜糅在一起。

「米雪,謝謝你,也謝謝梅琳。謝謝你們為我付出的一切。如果有未來,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們,我答應。」

最後這句話,像是一支強心針,給米雪鼓足了勇氣。她擦乾眼淚,摸了摸項鏈,連接上梅琳,急於告訴她這一切。

然而……

冰毅大叔上飛機之前,威斯克卻把一張金卡丟了過來。

「喲,傻逼兒子給你的金卡,不夠數?」冰毅大叔接過金卡,看着威斯克。

威斯克帶着墨鏡,金黃色的頭髮在海風之下被吹散,顯然,今天他沒上髮膠。

「你換了他的信。」威斯克冷笑道:「雖然卡沒換。但是信的內容被更改了吧。」

「跟了本大爺那麼多年……」冰毅大叔跳下飛機:「難道不明白……有些謊言,是要騙自己人的么?」

「被發現的話呢?」威斯克指了指自己的嘴:「封口費可不太夠。」

「尼瑪。不然把你毀屍滅跡?你看怎麼樣?」冰毅大叔笑了笑,卻還是扔過去一張金卡:「再加1000貢獻值。別太貪心了。另外……信雖然是換了,但只不過是換成了傻逼兒子心裏所想卻說不出口的話而已。做人,別太實在了。太實在對大家都不好。」

最後那句話,彷彿說給威斯克聽,又彷彿在為偷換的信做詮釋。

威斯克輕輕鞠了一躬,笑道:「對我來說,有錢便是爺。大爺,您走好。」

冰毅大叔跳上飛機,隨着一陣轟鳴聲,剎那間便飛至半空。天空之上,他摸著鬍渣:「媽的,這麼多年不寫情書,水平倒還沒退步……死孩子,讓本大爺替你吐露心聲,真夠肉麻的……你欠本大爺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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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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