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虛偽的內心

第547章:虛偽的內心

風和日麗,雨過天晴,周全從醫院裏,把幾個受傷的人接回了別墅內,也請了張老大一家人來做客,其實周全怕的是尷尬,靜芬跟自己的事情被戳破以後,她們兩姐妹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周全不知道靜怡心裏在顧忌什麼,好像非常介意自己跟靜芬的事一樣。

屋子裏的氣氛有些嚴重,小茵跟菁華這對從未蒙面的表姐妹在同一天失去了張老大,雖然她們沒有哭哭啼啼的,但是臉上寫滿了憂傷,而靜芬與靜怡更是一個在廚房裏忙碌,一個在客廳里滿臉的自責。

靜怡,我來幫你,艾雅走進廚房裏說道。

你不是很擔心靜芬么,靜芬沒回來之前,你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怎麼現在反而不跟她說話了呢?艾雅故意很大聲的說道。讓坐在客廳里的靜芬聽在耳朵里。

我~靜怡有些尷尬的看着艾雅,不知道該說什麼。

靜芬,快去幫你姐做飯。周全對着靜芬說道。

什麼,我~我不會啊~靜芬尷尬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笨啊,算了小丫頭,我們一起去,韶華將靜芬拉了起來,走進廚房內,頓時四個女人四目相接,顯得有些尷尬。

哎呀,有什麼好尷尬的啊,你們是親姐妹,我們是情同姐妹,難道你還在乎這個嗎?在澳門的時候我就知道周全跟你妹妹的事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男人嘛,小姨子在身邊都是很危險的。康韶華笑着說道。

姐~對不起,我真的很喜歡姐夫~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跟姐夫沒關係,也是我勾引姐夫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姐夫。靜芬低着頭說道。

你~哎,靜怡無話可說不過卻伸手把靜芬抱在懷裏,有些心疼的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你沒事就好了。

姐姐~對不起~我靜芬頓時哭了起來,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傻孩子,我是姐姐啊。靜怡大方的說道。說完眼淚就往下掉。

屋外劉公子豎起大拇指對着周全笑了起來,有些羨慕的說道:周師父啊,你真的是不能比啊,同樣是泡妞,你看你,一家子這麼多女人都能和睦相處,而我呢,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媒體就寫個不停,家裏的黃臉婆就吵鬧不休,非得搞的我頭疼才安息,真是羨慕你啊。

張老大一對眼睛則瞪着周全,應該是責怪周全的感情生活,一塌糊塗。

欣顏則是坐在一邊,她真的是個千金大小姐什麼都不會做,即便現在她已經融入了周全後宮姐妹團,但是她依然還是個什麼都不做的大小姐。

欣顏,這次回來,可能你就要接手自己的家族生意了,畢竟韶華真的很忙,她不但要應付自己父親的生意還要看管陳老闆的生意實在是~周全無奈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月的學習,但是基本的知識與觀念我都懂,我沒問題的,你的女人都那麼強,我當然不能落後了。欣顏認真的說道。

這個時候朱老闆看了一眼周全,隨即說道:有些話,不知道我該不該說。

朱老闆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你直說無妨。周全說道。

這次的事有些蹊蹺,當時大霧我們都昏迷了過去,只有可研一個人沒事,這讓我很好奇。朱老闆有些疑惑的看着可研說道。

什麼?我,朱老闆你懷疑我,我不是壞人啊,當時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沒昏迷的,大概是我抹了香灰吧~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可研急忙解釋道。

「可研,別這樣說~我們沒怪你~」張老大說。

你這麼說不就是懷疑我嗎?可研站起來有些委屈的說道。

「可研別這樣~別妨礙他們談大事,」欣顏扶著可研要去廚房裏。

周全看着可研腰上別着一塊玉佩,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是雙魚玉佩~應該是這塊玉讓可研不受迷惑,我說我的書房怎麼沒有霧氣呢,在書房裏的保險箱裏有寶玉骷髏,所以能抵抗夢魘的侵擾,原來是這麼回事。周全說道。

朱老闆聽着周全的話,便覺得自己誤會了可研,隨即走來走去,情緒好像很煩躁~「可研,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朱老闆突然大喊一聲。

周全,劉公子和張老大還有屋子裏的所有人,聽見朱老闆的道歉,不禁望了他一眼。

「看什麼嘛!有錯就要承認嘛~」朱老闆死死氣的坐回沙發上。

「大家換過杯熱茶,很快可以吃飯了。」靜怡端了些茶出來說。

「謝謝~」朱老闆說。

「朱老闆,可研很開心得到你的諒解~」靜怡小聲的說,表情大有深意。

「是嗎?好!」朱老闆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這一幕周全看在眼裏,內心有所感觸,世上沒有解不開的結,很多時候說一句對不起,便可以解決諸般無謂的煩惱。

「大家過來吃頓便飯~」靜怡邀請眾人。

「好呀!第一次嘗到大師婦人的~」朱老闆說到一半,偷偷望了韶華一眼,馬上快步走到桌前。

「你不高興~」周全偷偷問了韶華一聲。

「我怎會那麼小氣呢?再說靜怡小姐有資格成為大師夫人哦……」韶華扮起鬼臉說。

周全走到桌前看了上面的菜,不禁佩服靜怡的分身術,她可以一邊煮菜,一邊到廳外和大家聊天說話,真是不簡單!

張老大很高興的坐下,他竟然叫靜怡和可研坐在他身邊,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對待,讓周全感受到了父親對女兒的疼惜。

而小茵跟菁華兩人則是有些麻木的坐在一邊,即便是張老大想給她們一些父愛也很難。

張老大這個人在江湖上也是血雨腥風的狠角色,但是此刻他真的只是像一個慈父一樣,對每個女孩都是體現出父親的疼愛,或許人到老了,所有的野心與志氣都被磨滅了,享受天倫之樂才是他們最大的追求。

「狠手得天下,巧手得人心,不錯!不錯!」張老大不停的稱讚靜怡,同時也向周全要了杯酒。

「我開始懷疑靜怡懂得分身術,要不然怎可以廚房大廳兩邊跑。」我說。

「哈哈!師父,你是不是籍機會,稱讚靜怡入得廚房,出得廳堂呢?」朱老闆說。

「哈哈!你們都被我騙了,我們是輪流煮的呀!」靜怡笑着說。

「原來如此!那我們可要猜猜~哪道菜是誰燒的哦」張老大笑着說。

這頓便飯大家吃得很開心,尤其是張老大還喝了不少酒,也許他很高興吃到兒媳婦做的飯,不過,她們的廚藝也算不錯的。

酒喝到興頭的時候,劉公子突然站了起來,對着大家說道:周師父這次除掉魔頭,是一件喜事,你們姐妹了得到一個好老公也是喜事,張老大的兒媳婦將要臨盆也是喜事,不過這喜事總是要成雙才美好的,不知道朱老闆願意不願意吧這好事湊成對呢?

眾人聽到此處,便看着朱老闆,只是朱老闆有些害羞的看向了陳太太,而陳太太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看着懷裏的孩子,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生冷了。

但是劉公子卻不以為意,笑着說道:朱老闆,男子漢大丈夫你都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要等人家開口嗎?

朱老闆聽到劉公子的話,便一臉的尷尬的笑了起來,說道:我要說什麼~

哈哈,朱老闆,別裝蒜了,你那上億買來的玉鐲都打破了,這是緣分到了,我給你算過,說你有二道父子緣,你的真命天女會被玉鐲給你帶來,現在一切都驗證了,這緣分就是你跟陳太太啊。周全認真的說道。

這個~我是很中意陳太太的,也願意照顧她,只是她~朱老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朱老闆是一方富豪權貴,但是對於感情的事他真的是白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也不懂得怎麼籠絡芳心。

周全看着朱老闆就覺得難謂,看來要是身邊的人不幫他,估計這個鑽石王老五真的要單身一輩子了。

陳太太,朱老闆的身份不用我多說,你可想而知,以他這麼尊貴的身份,能不顧生命去救你的兒子,你說這份恩情以及他的為人,是不是值得你託付終身呢?周全問道。

陳太太聽了周全的話,便抬起頭來,看着朱老闆,臉色緋紅,隨即便點了點頭~

哈哈,這不就結了,郎有情妾有意,我幫你們選個日子到時候你們回澳門結婚,嗯我算算,後天不錯,你們後天就結婚吧,我全家老小到時候一定去參加。周全認真的說道。

什麼?後天?會不會太急了?朱老闆有些驚訝的說道。

急?你看我兄弟張俊偉他連婚都沒結,不是一樣要做爹了,朱老闆,你年紀真不小了~周全調侃的說道。

沒個正經,我哥哥跟婉君姐情況不一樣。張艾雅生氣的說道。

我看都一樣,周全嘟囔著說道。不過自然不敢讓張艾雅聽見。

陳太太~你看~怎麼樣~朱老闆有些害臊的說道。

還叫陳太太,叫夫人拉~喝酒,這事就這麼定拉,好事成雙,好事成雙~劉公子不容兩人商議便急着要喝酒。

陳太太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頭,朱老闆看到這裏,便高興的舉起酒杯站了起來跟所有人乾杯,非常高興。

朱老闆想要女人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但是他相信緣分,而且也不是一個縱慾的人,是以這份緣分直到今天才來,讓他激動不已。

大家喝了這杯喜酒紛紛開心的笑了起來,隨即便開始恭喜朱老闆與陳太太。

哎呀,真是羨慕啊,周師父,你真是厲害,家有家樣,事業有成,我等這些豪強雖然有錢,但是有些事卻不如你周師父,這運氣還有福運都是比不得你周師父啊。劉公子酒喝的有些多,便開始說一些胡話了。

「我叫周全,更是號稱要周全天下,但是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周全天下,自然是身邊這麼多女人在幫我咯,熟話說女從男得榮華,男憑女富貴,這就是男女搭配,榮華富貴,自從我有了可研和靜怡后,事業開始有成,女人不停走近我身旁,事業一步一步前進,雖然有劫數出現,但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一點小劫不礙事~」周全解釋說。

「周師父,你的意思是越多女人就越好?」劉公子說道。

「對!但是也不全對,一切還是要看風水的,這間屋子的風水格,你看整個大院猶如出頭鳥,兩邊闊綽猶如翅膀,此乃

出頭屋,一排住戶唯有一家上前,謂之「出頭屋」,又叫孤雁出頭,該住戶不僅自家出事,特別左邊的錯后一戶受妨礙極大,因有白虎上前之嫌。周全說道。

「不會吧?這是個不好的局咯?」朱老闆笑着問。

「沒錯!如果頭向內、腳向外,那就是破財格,這類型的屋宅,主要是財位的所在,財有流出才會有流入,所謂通財之道。然而,最重要的看怎麼流入,和流出哪個方位,這間屋子流出的財位,正好有個大大的泳池裝着,而且還裝得很滿滿的,形成肥水不流外人田之格,外淺里闊,如同宰相的肚子可以撐船。」

「所以住的人脾氣好,氣度容量大?」朱老闆說。

「韶華的脾氣一向很火爆,她搬進來之後,你覺得她性情有變嗎?」周全問他說。

「好像比以前好很多,起碼沒了那份傲慢。」劉公子同意的說。

「我們現在坐這個位,就是大雁的胃部,這個位置到廚房也是一樣。大雁最大的福氣,就是有得吃,因為她們勤勞,所謂能吃就有福,你們只會覺得越來越好吃,越吃越想吃,無意中,添加你們福氣中的福,這間屋子既能聚福又可聚財,加上大家氣度容量大,和睦共處,怎會沒有好的將來呢?」周全說道。

而大雁呢有什麼特性呢?當然是成群結隊的了,就像我現在三妻四妾一樣,成群結隊的,而大雁又有一個很獨特的特點就是她們需要一個領頭的頭雁,帶領她們飛往更好的地方,而這個頭雁就是我咯,周全笑着說道。

真是厚臉皮。幾個女人紛紛笑着說道。不過卻是沒有反駁,因為周全說的是事實。

「哈哈,如果我沒有三妻四妾的話,情形又不一樣了。我獨自一個人,吃不下坐不安,終日只會吃了睡,睡醒吃,而且睡的時間,長過吃的時間,因為它沒有了意義,變成了大懶豬。所謂無氣則無聲,無聲則無息,一切都會變成死氣沉沉,試問一個沒有志向的大雁怎麼可能帶領他的雁群飛往更好的地方呢,而沒有我的帶領,想必你們依然還在盲目的在紅塵中打滾呢,一切都是相輔相成。」周全笑着說道。

「原來住這類型的別墅,就要大方讓老公三妻四妾,才可以維持生生不息的風水格,要不然可別住大間的別墅了。」劉公子點頭的說。

「哎呀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啊~真不要臉!」晉元翻白眼的罵道。

「哈哈,這不是我說的,你怎麼罵我,你應該罵劉公子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其實,不一定要三妻四妾的,請多幾個工人留在家裏辦家務,也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如果請回來的工人,終日都要往外跑的話,又無濟於事了。」周全說道。

好的壞的都讓你給說了,所以好人壞人你也一起做了吧。混蛋。晉元羨慕的說道。

晉元叔,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了,我覺得我們公司的保潔阿姨不錯,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張艾雅認真的說道。

得了把,我還是自己一個人的好。晉元急忙打住說道。

對了,茹雪,這一次你去泰國,遇到了啊拉普旺大師,有什麼想法呢?我看你終日不說一句話,該不會是想出家吧,那可就太浪費了。周全看着一直沉默的茹雪說道。周全覺得她變了,風塵味與野心都被磨滅了。

一切都是過眼雲煙,追求到了也最終也是一場空~茹雪平淡的說道。

哎呀呀,這不是好事啊~周全頭疼的說道。

放心,要出家也是下輩子的事,這輩子我欠你的,會還你的。茹雪說道。

哈哈,別說我禽獸不如,就收下你的欠款了,到時候我一併把你給娶了~周全笑着說道。

那我呢~邵菁華急忙說道。

額~你,周全突然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你以前對周全什麼樣子你不記得了啊?周全這輩子唯一一次為女人流的眼淚,是你啊~可研不高興的說道。她可記得那次在酒店門口周全為邵菁華哭泣的事,一個男人會為一個女人哭,那絕對是傷了心。

我~對不起~師兄,對不起~邵菁華急忙道歉說道。

可研,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們不要在意,原諒菁華吧,畢竟那時候我也有錯。周全說道。

呵呵,邵氏三傑的英明讓人敬佩,他的女兒刁蠻一點也可以原諒,只要你以後能夠乖一點,我相信我女兒以及這些心地善良的孩子們會原諒你的,我這個人古板了一點,知道先來後到,你給幾位姐姐敬茶吧,這件事就過去了,以後你們大家都和睦相處。張老大說道。

嗯,邵菁華聽了張老大話,便急忙站起來,端起了茶一一給幾位大的敬上。

靜怡,艾雅,韶華,都喝了茶,只有可研有些不喜歡,不過張老大也發話了,可研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威脅了幾句,讓她乖點,然後也喝了茶。

我以後一定會乖的。菁華說道。

我是不是也要敬茶呢?小茵站起來說道。

你不用,你那麼乖,風水鋪都靠你打理,我們都還要謝謝你才好呢。靜怡開心的說道。隨即便端起茶几個女人一同給她敬茶起來。

哈哈,那我就喝咯~小茵開玩笑的說道。頓時引來一陣歡笑。

羨慕啊,羨慕~劉公子羨慕的說道。

有什麼好羨慕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周全搖頭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大門被人一陣猛敲,周全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誰,靜怡去開門,突然看到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周全,周全~你救救我們周家,你救救你父親,你救救大哥~這個時候衝進來一個人一進屋就撲到周全的面前,跪在周全身邊抱着周全的大腿哭喊道。

眾人看着這個人,居然是周德全,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周家三少爺,此刻居然落魄的跪在周全的滿前,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看的所有人面面相覷。

哼,救他,我沒這個本事,就算有我也不會救,這是你們周家罪有應得。周全狠狠的說道,說完便要把周德全踢開。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當初我是不應該得罪你,我給你磕頭,給你賠罪。周德全鬆開周全的腿,在地上一陣猛磕自己的頭,把地板撞的咚咚咚響,不一會地面上便印下了血跡。

你幹什麼,不要髒了我的地板,滾~周全無情的罵道。

你消消氣,一切都是我的錯,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得罪了你,求你把大哥撈出來,把二哥撈出去,讓我進去,我一個人頂罪,求求你~周德全哭喊著求道。整個臉上都是鮮血。

眾人看着他凄慘的模樣紛紛不忍,但是沒人說話,因為這是周全的家事,也是私事。

我說了我沒這個本事,就算有也不會做的,你走吧,再不走我報警了。周全無情的說道。對於周家的報復是周全鐵了心要做的,所以此刻周德全即便是死在他面前他也無動於衷。

周全,就算你救我大哥,二哥,你也救救我們周家的產業,大哥的公司將來的繼承人是你啊,只要你把大哥的產業救下,就當是為你自己,求求你,不要讓我們周家人奮鬥了二十年的心血被那個女人白白搶走了,求求你,為了你自己,你做點什麼吧。周德全哭喪著說道。

你們周家二十年奮鬥的鮮血是建立在對我母親對我的殘害之上的,你們都該死,你們怎麼可以為了那些虛榮而拋棄親情,那個女人是為她生孩子的女人,而我是他的親兒子,直到一個月前他還想除掉我,這種禽獸就應該被他的商業帝國所埋葬,他如今正在經受着報應,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你給我滾~滾~周全怒吼道。

如果我死了,能解你的恨,那就拿我的命吧。周德全麻木的說道。

別拿死來嚇唬我,就算你死一千次一百次我都不會看一眼,但是別死在我家裏,髒了我的地板。周全無情的說道。

好~你果然夠狠~我們周家出了你這樣的人,也算是後繼有人了,明天你會看到我的屍體,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諾。周德全麻木的說道。

我沒有承諾你什麼,你不要在幻想了。給我滾。周全指著大門說道。

周德全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停留了一會,想要在說什麼,但是最終沒有再說而是消失在了周全的別墅里。

周全,你~沒事吧。眾人看着盛怒之中的周全紛紛說道。

沒事,不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壞了我們的心情~周全說道。

砰~一聲槍響,打破了所有人的寧靜,周全皺着眉頭看着門外,心中愕然,腦袋轟鳴。

難道~難道他~周全看着門外久久難以釋懷。

眾人看着門外也是難以置信,許久之後,一陣警笛聲響起,打破了寧靜的夜晚,不多會一名警察來到了別墅里,正是人們熟悉的白馥梅。

周先生,我們在你別墅門口發現一具屍體,初步鑒定是自殺,不過有些細節我們希望你能配合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白馥梅說道。

若是白馥梅以前說這樣的話,幾個女人一定會上來挖苦,諷刺甚至是阻止她,但是這個時候沒人說話,也沒人敢說話。

周全久久的看着門外,突然醒過神來,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他就這樣死了,自己曾經痛恨甚至用卑鄙的手段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就這樣死了,被自己逼死的,我的三叔,我的叔叔~周全心裏不想接受這點,但是這是事實。

你有收查令,逮捕令嗎?如果請出示,沒有的話,我的當事人可以不配合你,這是他的權利。康韶華走了出來說道。

不~韶華,你別說了,我們走。周全阻止了韶華,然後對着白馥梅說道。說完便帶頭走出了別墅。

白馥梅看着周全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她也沒說什麼,難得周全願意配合自己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一屋子人先前的高興被這突來的事件弄的有些無奈,紛紛搖頭。

兩位,事出突然,我想還是讓周全處理事情吧,招呼不周日後周全定會補上。張老大說道。

哎,都是自己人沒事的,我們就先回了,這邊有什麼麻煩,儘管說,我們一定會幫忙的。劉公子說道。說完便跟朱老闆帶着即將成為朱太太的女人離開了周全的別墅。

警察局停屍房裏,周全看着被白布包裹的屍體,是周德全肥厚的身體,眉心處的彈孔要了他的命,那眼神沒有不甘,也沒有悔恨,只有空洞,周全看着這屍體覺得有些傷心,他應該恨才是,怎麼會傷心?周全真的不了解自己了。

這一切值得嗎?現在周家的人一個個都被自己整的如此凄慘,自己應該快樂,應該享受報仇的快感,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看着這具屍體會有種傷心,心疼,麻木的感覺呢。

周全蹲在地上,感覺心口好疼,跟之前自己母親離開自己時那種揪心的痛如初一則,這就是失去親人的感覺嗎?為什麼這麼強烈。

周全,你沒事吧?白馥梅看着周全痛苦的模樣急忙蹲下來扶着他。

周全癱坐在地上,一頭扎進白馥梅的懷裏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白馥梅不懂周全做什麼?但是卻緊緊的將周全抱在懷裏,撫摸他的後背,平淡的說道:無論對錯,你已經做了,後悔是沒有用的,你只能把路走下去。

周全閉上眼睛,大口呼吸,這幾天他失去了太多身邊的人,母親,師父,邵天鵬,賴鴻羽,還有這個看似不重要卻讓自己胸口發痛的人,失去了太多,死了太多人。

不要解刨他,讓他的屍體完整,我會安排人把他下葬的。周全說道。說完便站了起來,身體歪歪斜斜的走出了停屍房。

白馥梅沒有攔周全,也沒讓他做筆錄,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周全,覺得他變了,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他看到了周全軟弱的一面,對於親情的脆弱。

周全坐在審訊室里,不安,惶恐,心痛,最終變成焦慮。

我沒有答應過他任何事,我不會為他做任何事,我不會為周家做任何事,周家人所有人的死都跟自己沒關係,這是他們應得的。周全內心不停的警告自己。

白馥梅看着不安,焦慮的周全,隨即便關了監視器,然後將他摟在懷裏,臉頰貼着他的額頭,輕輕撫摸著周全的後背,讓他減少那份不安的焦慮。

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周全嗎?你心裏掙扎啊,說出來吧,我能幫你的。白馥梅說道。

周全感受着白馥梅傳來的體溫,傳來的關心,傳來的愛意,那種由心的母愛,讓周全很感動,但是周全最終會讓白馥梅失望。

我要見劉天龍。周全說道。

白馥梅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周全現在會提這個要求,她知道周全要見劉天龍絕對沒好事,或許會讓整個風暴的方向偏離軌道。

但是白馥梅依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周全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是她人生之中第一次主動親吻男人,她做了,於是。

周全跟白馥梅來到看守所的探監室里,很快劉天龍被兩個看守帶了出來。

周全看着劉天龍,面無表情,隨即給白馥梅使了一個眼色。

白馥梅雖然很不情願讓周全跟劉天龍單獨談話,但是她還是走了出去,順便吧獄警也支開了,此刻整個探監室里只有周全一個人。

你贏了,現在是來看我狼狽的模樣嗎?你看到了,心滿意足了嗎?劉天龍狠狠的說道。他一個土皇帝被周全整成階下囚自然是有滿心的不甘與抱怨。

你一個人抗吧。周全說道。

什麼?我一個人抗?怎麼抗?死嗎?憑什麼?我死也會拉墊背的,我為你父親做了那麼多,這個時候不可能讓我一個人死的。劉天龍不甘的說道。

不管你願意不願你都只能一個人抗,你死還是你弟弟死,你自己選一個~周全說道。

我們都得死。劉天龍說道。

只要你抗,我盡量保住你弟弟。周全說道。

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你以為上面的人會聽你的嗎?之所以你這個雜碎還能在外面逍遙是因為你這條狗還有用,當你不能咬人的時候,你看着吧,你比我們慘。劉天龍狠狠的說道。

我知道,所以在我還有用的時候把這件事辦妥,扛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與希望。周全說道。說完便不在跟劉天龍多說離開了探監室。

你們談了什麼?白馥梅不想問,但是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我想讓他一個人扛。周全如實的說道。

為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錯誤的?白馥梅不解的說道。

知道,但是他死了,而那個畜生又是我爹,我不想死更多的人,帶我去見周德天。周全說道。

你休想。白馥梅決絕的說道。

求你~了。我很難受。周全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你在做錯事,我不能看着你犯錯,他們都是罪有應得。白馥梅認真的說道。

可是那個混蛋是我爹,我身上流着他的血,你要我親手殺了他嗎?是不是?周全怒吼的說道。他積累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整個人變得有些殘暴。

你~你變了,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白馥梅說道。說完便繼續做着她不情願做的事。

周德天手腳帶着鐵鏈,來到了探監室,突然看到了周全,情緒頓時激動起來,他坐在椅子上,雖然激動,但是卻不失自己大佬的風範。

是他讓周德全去找周全的,之前三弟來探監過,是他說現在只有周全能救周家,他讓周德全去找自己的兒子,而如今周全坐在自己的面前,說明三弟辦到了只要周全來,一切都有轉機。

白馥梅沒有等周全的眼色,便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她離開了順便支走獄警。

三弟去找你了?周德天問道。

是~周全冷漠的回答著,如今看着這個狼狽的臉,他依舊覺得厭惡。

喔,那就好,只要我出去,就可以,美國那邊只要我出面公司還是我的,只要我能活動,周家就好過的多,我知道你對我們周家做的任何事我都不能指責,是我錯了,但是現在你也夠了,該撒的氣也撒了,該使的小性子也使了,應該做點正事了。周德天像溫柔的羔羊在訓斥孩子一樣訓斥着周全。

他死了~周全說道。

誰?周德天不解的問道。

你弟弟,周德全,所以我才來見你~周全說道。說完心裏有些不安。

周德天低下頭,極力的表現出悲哀的神色,許久之後他扶了扶眼睛說道:如果三弟的死能讓周家走出困境,是值得的,只要周家不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真的很好奇,在你心裏,什麼犧牲才是不值得的,周家,周家~我看是你不想自己失敗而已,不要冠上周家的名頭來掩蓋你虛偽的內心。周全想要爆發卻又極力壓制的說道。

周德天扶了扶眼睛,無奈的說道:犧牲是鬥爭的必需品,你不應該怪我,而是應該怪你自己沒有鬥爭足夠的力量,所以你要傷心。

周全聽着周德全的話,頓時火冒三丈,身體一下子站了起來,想要指責周德天,但是憋了半天他卻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對,是我沒有足夠的力量,是我的錯,我應該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想要出去,就做污點證人吧,狗咬狗,把你跟那些貪官污吏的事都說出來,咬的人越多咬的官越大越好。周全說道。

可是,哪樣會死很多人。周德天有些害怕的說道。

你從來不是關心別人的人,不想死就說吧,我能為你爭取的只有這一點,污點證人相對現在的你來說有足夠多的自由,我能做的真的只有這些而已,其他的,你這個大人物自己去辦吧,還有,他的死是你造成不是我。周全指著周德天冷漠的說道。說完便離開了看守所。

周德天看着周全的背影,狼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還沒有失敗,最終也會得到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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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茅山道士風水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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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虛偽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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