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大結局

第218章 大結局

安丘光復后的當天。

鼎香樓就把一面藏了8年之久的國旗給重新掛了上去。

喜氣洋洋的孫有福,一個人站在鼎香樓門口,看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忽的發現人們臉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笑意,隨即提起十二分精神的打量著鼎香樓。

「刀子,不對,不對,再往東面偏點。」

張世豪將國旗往東面歪了歪。

「不對,不對,又朝東了,再往西弄弄。」

張世豪依言把國旗朝着西面傾斜了傾斜。

「算了,就這樣吧。」孫有福認同了國旗安插的位置,但是不認同鼎香樓的那塊招牌。

看似清潔無雜物的招牌上面,卻包裹了一層不該有的東西。

「刀子,別下來,還有點活沒有弄完,你把鼎香樓這塊招牌給我取下來。」

「掌柜子,這招牌沒壞。」

「你這個傻孩子,我讓你把招牌取下來,又不是說這塊招牌壞了,我是說這塊招牌上面髒了,要清洗清洗。」

「掌柜的,挺乾淨的呀,我昨天才用抹布將它擦過一遍,不臟。」張世豪將自己的右手在招牌上面使勁一摸,隨即把摸過招牌的手心面向了孫有福,證明招牌的乾淨。

「你這個孩子,是沒有聽明白我話語中的那個意思,這塊招牌可不是上面蓋了一層灰塵這麼簡單,而是它包裹了一層亡國的晦氣,現在小鬼子被打跑了,安丘重新回到了咱們中國人的手中,招牌上面的那層晦氣也得給它洗掉。」

「掌柜的,您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什麼意思那,您等一下,我這就將招牌給您取下來。」張世豪小心翼翼的將鼎香樓的招牌取下,在遞給孫有福的時候,他發現大街上很多鋪子都在做着自己類似的事情,都在用一種喜悅的心情清洗著過往。

不長時間。

清洗過的鼎香樓招牌被重新掛上。

源於心情的緣故,這塊看似普普通通的招牌,卻有了不一樣的含義在其中,反正孫有福看着挺高興的。

「刀子,響炮,咱們鼎香樓今天重新開張。」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在驅趕着過去,也在迎接着新生。

「孫掌柜,恭喜恭喜。」

「顧掌柜,同喜同喜。」

「一套驢肉火燒,一碗驢雜湯,再來半瓶二鍋頭。」

「顧掌柜,你不是不喝酒嘛。」

「孫掌柜,我顧友成是不喝酒,但是我今天必須要喝,小鬼子打跑了,咱們可以挺著腰桿的當人,這是好事情,是我顧友成的新生,所以我要喝酒。」

「我在送你一套驢肉火燒。」孫有福道:「安丘光復了,小鬼子打跑了,高興,真是高興。」

「那我謝謝孫掌柜了。」

顧友成邁步進了鼎香樓,他不是第一個在今天進入鼎香樓的客人,也不是最後一個進入鼎香樓消費的客商。

鼎香樓裏面,那間用來專門供小鬼子吃飯的雅間,已經被拆除,它又恢復成了之前的那種原樣。

想必就連這間普普通通的屋子,也會為今天的事情感到高興吧。

「我說老幾位,咱們一起喝一個怎麼樣?」

「來來來,一起乾杯,慶祝小鬼子被打跑。」

「我有個疑問,這小鬼子都被打跑了,咱們安丘那幾位狗漢奸該怎麼辦?」

「這個你們不知道,我知道,我剛從城南回來,好像黃金標、賈貴他們都被抓了起來,說要按漢奸罪名公開槍斃。」

「你們說說,說說咱們安丘,什麼時候壞了風水,生出這麼兩個混蛋,個頂個的不是人,仗着小鬼子撐腰,在小鬼子佔領安丘期間,那真是耀武揚威,尤其那個賈貴,仗着自己手裏有槍,還是偵緝隊隊長,愣是從大街上搶了一個姑娘當媳婦。」

「哎。可惜了。」

「有什麼可惜的,狗漢奸惡事情做絕,就得被槍斃。」

「我是可惜那個姑娘,挺好的一個姑娘,就因為被賈貴強娶當了媳婦,現在聽說被弄了一個漢奸婆的帽子,你說這不是可惜是什麼?」

「不能吧,怎麼能把漢奸婆的帽子扣在人家葛大妮頭上呀。」孫有福插嘴道:「不是我替葛大妮說話,葛大妮真是一個好姑娘,前面那段日子,但凡賈貴的欠賬,都是人家葛大妮來付的。」

「這叫好人不長命。」

「我不明白,黃金標的媳婦被定為漢奸婆,這個咱們安丘的老百姓都認,可是把賈貴的媳婦定為漢奸婆,我不認。」

「咱們要不一起幫着說說情?」

「我覺得應該說情,都有了身孕了。」

「賈貴的?」

「可不。」

「賈貴還真是缺德。」

「賈隊長。」

「什麼賈隊長,小鬼子在安丘,賈貴是賈隊長,現在小鬼子不在了安丘,被打回他們老家了,賈貴還是賈隊長嘛,要是不怕死的話,還真是賈隊長。」

「顧掌柜,別瞎說。」

「誰瞎說了,賈貴就算在我當面,我也敢這麼說他,什麼玩意,純粹一個混蛋加狗屎,看着他都噁心。」孫有福都用手捂住了顧友成,顧友成的話還從捂住他嘴巴的孫有福的手指縫隙裏面往出蹦躂,全都是罵賈貴的各種辭彙。

後來實在沒招了。

孫有福把顧友成的臉扭向了左側。

吧嗒。

看着門口的身影,顧友成嘴巴裏面的驢肉火燒徑直掉在了地上。

賈貴。

站在鼎香樓門口的人赫然是賈貴,安丘老百姓熟悉的賈貴。

賈貴出現在鼎香樓,沒有被抓,這是大家驚訝的一點。真正使得人們感到恐慌的事情,是賈貴身上的衣服,可不是小鬼子佔領安丘時期的那種綢布大褂的黑狗子服飾,而是一身不怎麼合體的國字頭軍官服飾,看軍銜,還是中校軍銜。

從偵緝隊隊長一步跨到國字頭安丘行動隊隊長,賈貴這是上演了人生絕地大反擊呀。

「幹嘛,都愣著幹嘛,今天是什麼日子?我知道,你們也都清楚,今天是咱們國家喜慶的日子,都看我幹嘛,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別看我就行。」

人家愈發的驚訝。

是驚訝賈貴說話的那種口氣。

這還是安丘有名的超級文盲賈貴嘛。

妥妥的一副先生模樣,無非相貌有點丑。

「你是賈隊長?」

「孫掌柜,我換了一身衣服,你這個鼎香樓的大掌柜就不認識了?我就是賈貴,賈貴就是我。」

孫有福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好一番打量賈貴。

綢布大褂換成了軍裝,平頭布鞋換成了高筒軍靴,尤其賈貴的頭髮,漢奸中分髮型變成了精幹的短髮。

「賈隊長,我,我真是想不到。」莫說孫有福想不到,就是安丘的那些老百姓也都想不到,現場中,唯一想到這點的估計只有張世豪了。

「別叫我賈隊長了,賈隊長是我在安丘從事敵後潛伏工作的身份,現在小鬼子被打跑了,安丘被收服了,是清算小鬼子和狗漢奸的時期,你孫掌柜要是在喊我賈隊長,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叫我名字吧,賈貴。」有理有據且極具邏輯的話語聲音,使得鼎香樓裏面的那些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一個沒有文化之人說出的話語嘛。

不是。

之前的賈貴,他們也接觸過,那真是話里不離臟口,左一句他M的,有一句你姥姥,再看看現在的賈貴,分明就是兩個人,要不是長了一張同樣的醜臉,沒有人相信眼前人就是那個惡事情做絕的狗漢奸賈貴。

「賈隊長。」

「算了,肯定你叫順了口,不過依着我現在的身份來說,你叫我賈隊長也沒錯,我現在是安丘特別行動隊隊長,叫我賈隊長也是可以的。」

「那我還是叫你賈隊長吧。」

「行行行,隨你吧。」賈貴忽的朝着鼎香樓裏面的那些人一一抱拳,「諸位安丘的父老鄉親,我賈貴在這裏向你們道歉,為了工作,為了打跑小鬼子,我做了一些你們不能原諒的惡事情,在這裏,我賈貴向你們道歉。」

「賈隊長,這。」

「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先走了,再次向你們說聲對不起。」

話罷。

賈貴扭身而去。

在他與張世豪擦身而過的時候,賈貴手中的東西到了張世豪的手中,張世豪手中的東西也到了賈貴的手中。

看着藍天和白雲,賈貴的心情莫名的愉悅了很多。

首先是賈貴成功的活到了現在,他坐實了自己老馬戶的身份,在小鬼子被打跑后,通過自己的努力和組織的幫襯,從偵緝隊隊長變成了安丘特別行動隊隊長。

別看還是隊長,但是這個身份內涵不一樣,前面是狗漢奸的身份,後面是抗日英雄的身份。

從狗漢奸到抗日英雄,這是一個質的飛躍。

其次。

賈貴的媳婦。

也就是葛大妮,她懷有了身孕。

換言之。

賈貴有后了。

一絲笑意在賈貴嘴角浮現,他將看過的小紙條吞在了自己的肚子裏面,邁步朝着前面走去。

。。。。。。

一處被嚴防死守的院落中。

昔日安丘警備隊隊長黃金標,已經沒有了當時的風光,整個人看上去落魄了很多。

「黃隊長。」

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了喊話的夏學禮的臉上。

「你怎麼打人?」

「老子打的就是你,夏學禮啊夏學禮,你當初仗着自己是野尻太君,呸呸呸,是野尻正川老鬼子的翻譯官,那真是沒少坑我黃金標,現在小鬼子被打跑了,你也沒有了用處,怎麼,還想跟老子擺這個翻譯官的架子?也就是白守業那個混蛋跑得快,否則老子連他一塊燴。」

「黃金標,我惹不起你,我不搭理你。」

「那可不行,我還的指望你跟野尻老鬼子說話那。」黃金標又抽了夏學禮一個大巴掌,「你現在就告示野尻正川老鬼子,你告訴他,讓他管我黃金標叫爺爺,不然我黃金標大巴掌抽死他。」

「黃金標,你幹嘛?」

「還能幹嘛?當然是報仇呀,他當一把手那會,見天的抽我黃金標大嘴巴子,把我抽的眼冒金星,現在小鬼子玩完了,我黃金標也要倒霉,可我就是倒霉,也得先把這個大嘴巴子找補回來,你告訴野尻正川老鬼子,我一會兒抽他的時候,他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挺著,就像我當初挨他大嘴巴子那樣,大巴掌落在臉上,我他M的還的喊好。」

黃金標可不是說說。

是真抽。

兩個大巴掌,扇在了野尻正川那胖乎乎的臉頰上面。

「我還想抽黑騰歸三大巴掌,可是黑騰歸三被賈貴那個王八蛋給氣的回到了他們國家,我沒法抽,我只能抽你夏學禮,我抽。」

「賈貴也是混蛋,我也想抽他。」

「賈隊長,救救我,我夏學禮。」夏學禮瘋了一般的朝着一個人影狂吼,彷彿那個人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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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下交通站里當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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