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同人不同命

第211章 同人不同命

「哎呦喂,稀客,稀客。」孫有福快步的迎向了賈貴。

「什麼稀客,我一天來三趟,一點都不稀。」賈貴回答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瞅到了修桌子的張世豪和楊寶祿。

不由得鬆懈了一口氣。

楊寶祿在就好。

有些話是要衝着楊寶祿說的。

只不過還要尋個合理的借口。

孫有福貌似不錯。

就他了。

「賈隊長,我可是聽說了,聽說偵緝隊第一次抓到了8鹿,依著黑騰太君的意思,這個賞錢肯定少不了。」

「賞錢?牙根沒有。」

「怎麼能沒有那?告示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抓一個8鹿,賞大洋十塊,這要是重要的8鹿,那就是一百現大洋,要是抓住燕雙鷹或者石青山,那就是一千現大洋。」

賈貴將目光望向了孫有福,給孫有福一種懵逼震驚的表情。

「賈隊長,您別不信,這可是告示上面寫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外面大街上看看。」

「廢話,我不認識字。」

「着急還忘記您這個茬了。」孫有福圓了一下場,口風一轉道:「不過就算抓個小小的8鹿,那也是十塊現大洋的賞,您欠小店好幾天的飯錢,算來算去,差不多兩塊現大洋,這樣您賈隊長自己還剩下八塊現大洋。」

孫有福要錢的邏輯也是神一般的邏輯。

你直接要錢多好。

他偏不。

非得來這麼大一個圈子。

也證明了孫有福的膽小怕事。

「你繞來繞去,就是朝我要飯錢呀。」

「賈隊長,您真是聰明,一猜一個準,您覺得欠小店這個飯錢啥時候給合適,是現在給,還是現在給,還是現在就給。」

「沒錢。」

「怎麼會沒錢啊?您剛剛不是從我們鼎香樓抓走一個8鹿嘛,就算是再小的8鹿,那也是8鹿,十塊現大洋總的值吧。」孫有福兩根手指頭比劃了一個十字。

「還賞錢,差點挨了太君的大嘴巴子。」賈貴藉著大吐苦水的機會,把某些話明著告訴了孫有福,但是暗地裏卻在點醒著楊寶祿,「那個人他不是8鹿。」

鼎香樓裏面的幾個人,都把目光給落在了賈貴的身上,尤其以楊寶祿最為急切。

就剛才的工夫。

楊寶祿這個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認為不是人就是8鹿,是真的遇到了難處,想要尋求自己的幫助,結果自己還把人家當做了壞人,左一拳頭,右一巴掌,揍得那叫一個舒服。

現在聽聞賈貴這麼一說。

整個人立馬開始懷疑人生,主要是懷疑自己的這個智商,到底在不在這個線上。

孫有福為什麼故意引著賈貴往出說某些事情。

是因為孫有福想要藉著賈貴的嘴巴,好好的刺激刺激楊寶祿,免得楊寶祿在腦子抽抽的犯這個糊塗,然後將自己及鼎香樓折進去。

在提醒、警告楊寶祿這個話題上。

賈貴算是和孫有福兩個人想到了一塊。

都在為楊寶祿着想。

「賈隊長,我不明白,他怎麼不是8鹿呀,當時的情況,我也在場,那個人親口承認他就是8鹿。莫不是黑騰太君不想給賈隊長賞錢,或者說賈隊長不想給我們鼎香樓飯錢,所以編了這麼一個瞎話出來?」後面那幾句話,等於是孫有福替楊寶祿說的。

不愧是師兄弟。

楊寶祿肚子裏面怎麼想,孫有福還真的猜了一個大概。

「不瞞你孫掌柜,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後來黑騰太君到了大牢,才曉得那個人他的的確確就不是8鹿,是保定來得跟我們一樣的狗漢奸。」

眼角餘光掃到了楊寶祿臉上表情的孫有福,心中微微的長嘆了一口氣,他這個師弟真不讓人省心。

賈貴這樣說也好,省的楊寶祿在胡思亂想瞎琢磨。

不行。

還的在給楊寶祿來一副狠葯。

「賈隊長,我不明白,安丘不是有您賈隊長在嗎?保定的狗漢奸怎麼跑安丘來了,他到安丘,那把您賈隊長這樣的狗漢奸置於何地?」孫有福討了一個巧,藉著替賈貴打抱不平的機會,當面罵了賈貴幾句。

「就這個問題,我一開始沒想明白,可是後來才曉得,原來是黑騰太君懷疑鼎香樓裏面有8鹿,我們這些人試探不出你們的底線,擔心我們把這件事告訴給你們。所以從保定調了一個狗漢奸過來,讓他冒充8鹿,來鼎香樓試探試探。如果你們是8鹿,那麼你們就得去我們偵緝隊大牢。要是你們不是8鹿,我們也拿你們沒招。事實證明,你們不是8鹿,要不然你孫有福也不會帶着人去找太君,張世豪和全福也不會拿着信找我們,更值得表揚的是人楊寶祿,竟然打了那個冒充8鹿的狗漢奸。」

「這麼說我們鼎香樓沒事了?」

「什麼沒事了,事情更大了,本來你們是沒有事情的,可是從保定來了一個女太君,這個女太君的官比黑騰太君還有野尻太君都大,女太君說了,只因為你們表現的這麼完美,所以才要懷疑你們。」

孫有福的心,當時咯噔了一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賈隊長,我們良民,大大的良民,我們要是8鹿,您賈隊長,還有黃隊長,及野尻太君他們還能來我們鼎香樓吃飯嘛。」

「說得對,你們要是8鹿,隨便在菜裏面放點東西,野尻太君就的死,我賈貴也得掛,可是我說了不管事啊,現在是哪個女太君做主,孫有福,我就是想問問,你們誰是8鹿,是8鹿就告訴我,我好領點賞錢呀。」

「賈隊長,我們真不是8鹿。」

「別跟我說話,晚上四套驢肉火燒,給我送隊部。」

「行行行。」目送賈貴離去身影的孫有福,忽的泄氣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面前的張世豪,看着面前的楊寶祿,「寶祿,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楊寶祿心情也不怎麼好受,賈貴的那些話語聲音,好似一根根針刺,直直的刺扎在了楊寶祿的身上。

合著是自己多心,替狗漢奸難過。

「聽明白了就好,記着,小鬼子還不放心咱們鼎香樓,我估摸著還的派人來試探,寶祿,記住,不要瞎說話,我、師娘、全福、刀子、翠芬這些人的命跟你聯繫在一起。」

「掌柜的,我出去一下。」張世豪尋了一個借口,出了鼎香樓,賈貴的話,他也聽明白了。

美城花子就在安丘,還要對鼎香樓發起第二輪試探。

此為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關於賈貴的身份,雖然賈貴一直不肯承認他就是那個與組織斷卻多年聯繫的老馬戶,可種種跡象表明,賈貴就是老馬戶,尤其剛才那番話,如果賈貴不是老馬戶,也不會這麼暗中點醒著自己。

「小石頭。」大街上,張世豪朝着小石頭揮了揮手。

「刀子哥,你不在鼎香樓忙活,在大街上忙活什麼?」

「你忘記了,上一次我幫賈隊長買煙,不是少給了你一包煙錢嘛,你要是不要,我可走了。」

張世豪作勢前面跑,小石頭故作在後面追。

一打一鬧中。

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剛才老馬戶發來情報,說燕隊長一直關注的那個叫做美城花子的女鬼子就在安丘,好像還主持着安丘的大局,黑騰歸三和野尻正川名義上還是安丘的一二把手,但是據老馬戶同志交代,某些事情他們兩個人已經沒有了決策權力。」

「刀子哥,你找到了老馬戶同志,他誰呀?」

「規矩。」張世豪瞪了小石頭一眼。

小屁孩。

還想知道老馬戶是誰?

這麼重要的機密,沒有上級首長的許可,能告訴你嗎。

打死你小石頭也不會想到,你小石頭念念不忘的老馬戶,居然就是安丘偵緝隊隊長賈貴,兩個人還時時刻刻鬥法。

「老馬戶同志還提供了一個新的情報,美城花子懷疑鼎香樓,已經對鼎香樓發起了一輪試探。」

「我聽說了,那個人假冒8鹿,然後被賈貴抓了,挨了賈貴一頓打,又在剛才被黃金標給帶人擊斃了。」

張世豪皺眉。

小石頭話語中貌似有個他不知道的情報。

不是人被黃金標擊斃了。

怎麼安丘的狗漢奸專門朝着狗漢奸下死手啊。

賈貴抓狗漢奸,黃金標滅狗漢奸,兩個人這是做了武工隊想做但卻不能做的事情。

「怎麼回事?」

「那個傢伙從偵緝隊大牢出來后,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黃金標給碰上了,黃金標手下的副官何熏雞見過賈貴帶人從鼎香樓將不是人抓出來的那一幕,以為不是人從偵緝隊大牢裏面跑了出來,所以抬手就是一槍,現在抬着不是人的屍體去找野尻正川領賞去了。」

「我估摸著怎麼也得領很多的賞錢。」

「那是,最起碼十個大耳光。」

事實上。

兩個人猜錯了。

黃金標可因為這件事,挨了十二個大耳光。

大巴掌抽在臉上,黃金標臉疼的同時,心裏也有些懵逼,我尼瑪擊斃了一個在逃的8鹿,為什麼這個獎賞是十二個大巴掌?更加可氣的事情,是賈貴還在事發現場,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抽了十二個大巴掌,自己挨抽的時候,賈貴還無恥的數着自己挨大巴掌的數量。

也怨黃金標嘚瑟,為了顯擺自己的功績,顯示偵緝隊的無能和警備隊的有實力,黃金標特意拉着賈貴進了野尻正川的辦公室。

剛好黑騰歸三還在。

還有一個黃金標不認識的女鬼子,身上穿着軍服,軍銜雖然沒有黑騰歸三和野尻正川大,但是觀那個態勢,卻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女鬼子坐在了主位上面,黑騰歸三和野尻正川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女鬼子兩側。

這尼瑪可是露臉的事情。

怎麼得的不是賞錢,而是大巴掌。

「白翻譯,怎麼回事?」黃金標把自己挨了野尻正川大巴掌這個根結歸納到了白翻譯的瞎翻譯上面,認為白翻譯肯定給自己瞎翻譯了,要不然擊斃在逃8鹿的功績不可能是被抽十二個大巴掌,怎麼也得一百現大洋。

「什麼怎麼回事?」

「我帶人擊斃了在逃的8鹿,這可是功績,大大的功績,為什麼野尻太君在你幫我翻譯完話題后,就給我了十二個大巴掌?這個人是8鹿,還是從偵緝隊大牢裏面跑出來的8鹿,我抓住了他,說明我們警備隊厲害,怎麼沒有賞錢,反而給了我大巴掌,天底下有這麼的道理嘛。」

「什麼我們偵緝隊無能,明明是你們警備隊是飯桶。」

「我們警備隊飯桶?我們警備隊飯桶,為什麼抓住了從你們偵緝隊大牢跑出來的8鹿?」

「誰說那是8鹿?」賈貴斜眼瞅著黃金標。

「不是8鹿,你怎麼帶人從鼎香樓給抓到偵緝隊大牢啊。」

「我們抓錯了還不行嘛。黃金標,我告示你,你擊斃的這個人他不是8鹿,他是保定特高科的漢奸,叫做不是人,你說說你,你沒事的時候將保定來安丘的漢奸給一槍打死了,你這是按得什麼心?是不是投降了8鹿?」賈貴給黃金標扣著大帽子。

黃金標可不會要這個大帽子。

這大帽子能夠壓死人。

「我什麼時候投降8鹿了?賈貴,別給我瞎說。」

「你沒有投降8鹿,為什麼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槍打死了來安丘執行任務的狗漢奸?這不是8鹿的行為是什麼?」

「我我我。」一連說了好幾個我字的黃金標,看着賈貴那張落井下石的臉頰,忽的怒了,他真想給賈貴一巴掌。

不不不。

是連抽十二下。

怎麼也得把野尻正川抽自己的大巴掌給找補回來呀。

「沒話說了吧。」

「什麼沒話說了,我有話說,我問你,不是人既然是保定來得狗漢奸,為什麼你們偵緝隊將他抓到了大牢?是不是你們偵緝隊投降了8鹿?」黃金標用賈貴指責自己的罪名反過來指責賈貴。

「我剛才說了,說我們接到線報去抓人,說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自稱8鹿,抓到偵緝隊大牢審訊了一番,發現自己抓錯了,在黑騰太君的教育下,我們將不是人放了。」

黃金標突然想哭。

真的想哭。

都是狗漢奸,都是做錯了事情,為什麼代價卻不一樣?

賈貴屁事沒有,沒有被小鬼子打,而自己卻連續挨野尻正川十二個大巴掌。

臉到現在還疼。

說話都費盡,甚至都影響到了走路。

我的命好苦。

更加可氣的事情,是黃金標被小鬼子趕出了會議室。

剛剛把一口吐沫唾在門板上面的黃金標,看到了被趕出來的賈貴、白翻譯,抬手朝着賈貴打去,他的找補找補這個大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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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下交通站里當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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