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混亂
如果這其中有信號丟失，或是信息不完整。大腦還能進行自我彌補。
太師叔祖的做法是，直接將射入我們眼睛的光做了改變。
我認為我們眼前的光團，是將『鬼面瘡』反射的光進行了攔截，而後替換為其它物品反射的光，再將這些光送入我們眼睛中。
於是原本『鬼面瘡』的形態在我們大腦中便被改變了。」
陳風恍然道：「竟然還能這樣？真是神奇啊。」
鄭盼盼卻不以為然道：「就像你看電影，看手機一樣，電影、手機將背後的事物遮擋，你自然只能看到電影、手機了。」
陳風搖搖頭道：「你說得也不對。」
陳風再次晃動頭反覆看去，接着道：「你看，只有『鬼面瘡』改變了形狀，其他的並未改變，這你做何解釋？」
鄭盼盼微一沉吟道：「我猜，這法術對光的控制非常的精妙，專門將『鬼面瘡』的光攔截，而對其他事物反射的光予以放行。
所以，我們看去，其他事物未曾改變，就『鬼面瘡』變得不同了。」
陳風顯得很是不信，莫說陳風，蕭毅聞言也覺鄭盼盼所言誇大，還能區分不同事物的反射光進行攔截？
陳風道：「你別胡說了，趙紅塵是這樣嗎？」
趙紅塵想了想道：「鄭盼盼說得沒錯。你覺得很神奇不可思議，其實就是現世科技也能做到。只不過遠不如這法術來得精細而已。
就如現代的雷達系統，也是接收反射的電磁波，而光本身也是電磁波，所以這沒有什麼差別。
在雷達上，可以對接收到的電磁波進行識別，通過編程系統，可以將部分電磁波過濾掉，不在屏幕上進行顯示。或者將其在屏幕上轉變成另外形式。
這個原理兩者是相同的。」
陳風聞言顯得吃驚，道：「是嗎？雷達也能做到啊？我還以為只有這仙法才能做到呢？
現在科技都這麼厲害了嗎？」
趙紅塵緩緩道：「其實這其中的原理人們很早就發現了。
就如玻璃、水晶等，那些可以讓光穿過的事物。
很早之前，科學家就發現想玻璃、水晶這些物質，光雖然可以通過，但也並非是全部。
有部分光會被吸收，還有部分光會被反射。
光被吸收，當然是跟玻璃、水晶中含有的雜質有關，但光的反射率卻讓科學家很是撓頭。」
陳風很識趣的追問道：「為何撓頭呢？」
趙紅塵接着道：「那些科學家對玻璃等進行改進，提高純度，減少雜質，結果驚奇發現，光的折射率並未因工藝提升，純度提高而減少。
光的折射率始終維持在一個百分率上下波動。」
陳風聽聞是滿腦袋問號，不明趙紅塵所言何意。
於是陳風忙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你說得這些跟我們剛才說的有關係嗎？」
趙紅塵道：「這是關於光接收反射等原理方面的內容。自然有些艱深枯燥，不好理解。
我之所以提及於此，是想讓你們明白，雖然現代科技看似能夠做到法術所做之事，但兩者卻是天差地遠。
因為在我想來，那些能夠透光的材質，無論怎樣做，都極難將光全部攔截，這是被我剛才所講玻璃反射光的無數次實驗所證實了的。
也就是說……」趙紅塵指着眼前的光團繼續道：「這個光團看起來是透明的，或者說透明度非常高。
如果按照科學發現一理推之，光線不可能全部被攔截、反射，理應有部分光線會穿透射入我們眼帘。
但是我們根本沒有看到，那或許說明，『鬼面瘡』反射的光線全部被攔截了。這樣的法術是遠超我們現世科技的。」
陳風、蕭毅仍舊聽得半懂不懂，不過對於結論還是聽得明白。
於是陳風道：「那是自然，畢竟神仙存在千百年了，自然要比現世科技來得發達。」
陳風有些得意，暗自想道，他現今身處神仙世界，這些本事想來也能學得，等迴轉現世，他便會成為現世之人口中的神仙了。
陳風想到此處更加有些飄飄然。
蕭毅在此點上卻比陳風想得更深一些。蕭毅所關注點不在於此處法術遠比科技來得高明，而在於師叔祖最後言辭，大腦也可以被迷惑。
蕭毅於是道：「趙紅塵。」
趙紅塵聞聲看向蕭毅「怎麼？你有什麼問題？」
蕭毅在內心中安排著辭彙，想將自己所思所想如何表達清楚，而後緩緩道：「如果大腦可以被欺騙，就如我們透過光團，『鬼面瘡』完全改變了形貌。
如果我們雙眼完全被像這樣的光團所包裹，那豈非我們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那這樣話，我們將如何去分辨真假？
或者說，我們有什麼辦法分辨真與假呢？」
其他人聞言都不由看向蕭毅。
鄭盼盼言道：「對啊，這也正是我想問的問題。如果大腦這麼好欺騙的話，那我們如何分辨真與假呢？」
趙紅塵略一沉思道：「先容我想一想，我腦中的信息比較混亂。」
眾人於是靜待趙紅塵，只不過蕭毅等人覺得此問題理應太師叔祖給與眾人解答，但偷觀太師叔祖，卻見後者神態安詳，其聲音也未出現在腦海當中。
蕭毅內心猜想『或許太師叔祖單獨與趙紅塵交流，而後通過趙紅塵解釋給我們也說不定。』
趙紅塵沉思片刻，忽然左右看去，似在找尋什麼事物。
鄭盼盼問道：「你找什麼呢？」
趙紅塵未見言語，卻見從腳下花叢中，幾個方頭小人忽然現身。
趙紅塵甚是驚喜，忙道：「你們來得正好。」於是將手伸出，那幾個方頭小人跳上掌心。
鄭盼盼看着趙紅塵面露欣喜神色，忽道：「你離開他們難道就不會思考了嗎？」
趙紅塵淡淡一笑道：「那倒不是，可是他們是人工智能體，不僅可以向我提供大量有用的信息，同時我發現，他們也可以幫我整理我腦中的信息，讓他們變得有序，更有利於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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