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番外之顧惜
第301章番外之顧惜
我是顧惜，我的一生很短暫也很灰暗，我一直是那個被人拋棄被人厭惡的存在不是嗎？
這是我在遇見師姐前的想法。
只有師姐告訴我，原來我並不是那個被拋棄的人，我也是可以被人寵著被人愛着的。
師姐大抵永遠也不知道她對我而言有多麼的重要，如果沒有她，我想我也不會是一個完整的我。
所以，從滅神陣跳下去，把師姐換出來我是心甘情願的。即使她已經變了模樣，但是我知道，這個身體裏面的靈魂是師姐，雖然我不太明白期間發生了什麼，師姐為什麼突然成了神。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是想竭盡我的所能去守護師姐，只要師姐開心，我就開心。
只可惜，師姐，惜兒再也不能陪着你，再也不能守着你了。
那個洛玖應該會對世界好的吧？如果不對師姐好的話，她就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只是……只是……
師姐，下輩子，我希望我能早點遇見你，能夠是個男兒身……
再見了師姐……
*
聚仙門要招人？去了能修仙？
只是……什麼是修仙？
直到我被帶到那石階下我也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應該要做什麼。
「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點爬上去？！」顧華瞪了我一眼，眼中的厭惡是一層不變。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她雖然是嫡女又怎麼樣？也不是不受寵嗎？她的母親無非就是佔了個嫡妻的名頭，但是那個男人可不是個定心的主。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眼中女人不過是個附屬品，他泄憤的工具，在他心裏最重要的是顧家在帝國的權勢，為了這個其餘的他都可以捨去。
大概只有我那個傻傻的娘親才會信了他的花言巧語，被他哄騙到了床上，為他生下我，結果還是被他毫不留情的送給另一個強權當做禮物。
真是……
可悲呢。
即使是我的母親，我也不同情她。
「惜兒，惜兒，母親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強權玩夠了，自然就把她丟回來，但是她這會兒早就被採補的不成人形，美貌失去了，自然沒有人會在意她，於是她只能每天扯着我說着一些痴言痴語，她眼中閃動的是瘋狂的神色。
我知道，她也未必愛我，但是我還是留戀於她偶爾清醒時看着我想時候那充滿憐惜的目光。
因為沒有人會憐惜我，在這偌大的府上，我就是一個被人欺辱的存在，彷彿只要欺負我，就能平息他們心中的扭曲，就能讓他們產生快感。
當然，起初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為此吃了不少苦頭，後來我學會了附小坐低，學會了沉默，不去反抗不去掙扎，因為反抗和掙扎更會激起他們心中屬於暴虐的種子。
劣根性啦，誰不清楚呢？
「知道了。」我點頭，但是望着那遙遠不知道盡頭的階梯我卻有些顫抖，我不知道聚仙門是個什麼地方，但是我知道修仙。
「你不會在想着自己能成為仙人吧？哈哈哈哈！」顧華笑的很囂張，眼中充滿著不屑。
我抿唇，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是還是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你就是個biao子生的雜種，你也配？」顧華見我的木頭樣子，大概是覺得無趣，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然後我落在了後邊。
「小姑娘，你莫要放棄，爬上去就能見到仙人，說不准你就能成為他們的弟子呢？若是成了弟子，那你日後也是仙人，仙人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一個在石階邊上的賣著茶水的老婆婆拿了塊糕點遞給我，然後眼中帶着點同情的對我說。
「可以救人嗎？」我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一塊糕點，我小心翼翼的接着，不敢浪費。因為，顧華可不會好心給我準備吃食。
「當然！仙人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仙人無所不能……么？
我望着遙遙石階，一時間竟然特別想要去試試。
興許……興許我就可以呢？
而後，我真的爬了上去。
我想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情了，因為正是因為我的堅持，我見到了師姐。
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師姐。
「會的，你可以修鍊的。」她非常肯定的回答我，雖然後來我知道，只要能登上石階的人都可以修鍊。
但是，我還是很感動，因為師姐的肯定，給我了莫大的自信，也正是因為她那麼的堅定，才讓我那麼的相信她，才讓我知道，原來我可以被人視若珍寶的護著。
但是，當我看到上面三成的靈根純度的時候，我彷彿世界都灰暗了，好不容易我的世界裏出現了一點點的光，但是下一瞬這光就灰飛煙滅了。
我獃獃的看着那三成的純度，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我下意識的看向師姐。
師姐一點兒也不在意的對我笑，然後她又牽住我的手對我說：「走吧，師姐帶你回去。」
那個時候我的眼前再也看不見其他人，眼中只剩下她溫柔的目光，溫柔的語氣，還有她牽住我的溫熱的手。
師姐……
我眼眶有些發熱，有點想哭，這是我第一次明白，原來被人這麼堅定的護著會是這種感覺。
我要修鍊！再怎麼差勁我也要修鍊！我還小，我可以慢慢來！我總能一點點長大一點點變強，一點點的……保護師姐！
我想，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保護世界的念頭就在我心底種下，至此之後再也無法拔出。
後來師姐很忙，師姐的修鍊很快。
我也聽到了很多關於師姐的事情，比如她喜歡百里浩辰，比如師姐是個惡毒至極的人。
前面那個我無法考證，因為師姐對於大師兄的態度簡直不要太冷，我雖然不明白什麼算是喜歡，但我也清楚，師姐這樣的，絕對不是喜歡就是了。
而第二個，每次聽到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簡直是一派胡言！師姐分明是個溫柔至極，直來直往的人！哪裏來的惡毒？哪裏來的善妒？
不過後來我到明白為什麼師姐的名聲會是這個樣子的了。
多虧了那個蕭妍華。
其實我知道她，她就是帝國的郡主殿下，而我的大師兄，百里浩辰就是帝國的太子。
不過這和我沒有關係，在我心底，顧家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待過的地方，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什麼了，所以，報復回蕭妍華的時候我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她會知道是我乾的然後遷怒於顧家。
當然，這是后話了。
我一直都覺得有一點很奇怪，師姐身上似乎有着數也數不清的秘密，師姐是疼愛我的，我知道，因為我從師姐看向我的眼神中讀出來的只有關心和愛護，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我不在意這些。也不在意師姐包括對我也有所隱瞞，但是我知道，師姐不會害我。
我只是痛恨自己，自己為什麼可以修為這麼差勁，修鍊這麼緩慢，這麼的給師姐拖後腿……如果我可以在強一些，師姐大概就不會受人欺負，大概就可以從心所欲了吧？
於是，每每想到這些，我變強、努力修鍊是心都會更加堅定。
我一直痛恨自己幫不上師姐什麼忙，所以當我被九麋認主，拿到靈泉的時候，我簡直要高興瘋了！
我立刻把靈泉全部拿給師姐，直接無視了九麋在我耳中的咆哮，隨便他怎麼吼！我就是要給師姐！
只要師姐有用，只要我有，那我的東西，就全部都是師姐的。
我很開心，師姐收下了，但是師姐也沒有全部收下！唉！師姐總是這樣，總是會考慮一下我～
咳咳，不好意思，想想都忍不住開心。
但是，後來，師姐的修為就跟坐了火箭一樣蹭蹭蹭的往上漲！
我再次見到時候，又是師姐如天神般降臨在我身邊，救我於水火。
師姐總是這樣，給足了我想要的溫柔，永遠都會不顧一切的護我於羽翼之下。
師姐……大概是全世界最好的師姐了吧？
我如是的想着。
宗門大比，我起初以為我可以展露一下自己，讓師姐知道，即使她不在，我也有好好修鍊。
但是誰知道，那個匹配到的人，竟然是蕭妍華的人！
當那人的鞭子一鞭一鞭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她不讓我認輸，當然，我也沒想過。我絕對不會認輸，我認輸了，不就是相當於師姐認輸了？
我絕對不會讓師姐因我而別人偷偷笑着的。
雖然，師姐已經因為我被人非議……
咬咬牙，已經放棄掙扎了。我打不過她。九糜在我的御獸牌里叫囂著要出來，我死死的壓抑着它！不能出來，它出來的話，會有麻煩的……
被打也沒關係，等到我待會兒昏過去的時候，就會默認我輸了的。
那時候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我竟然看到了師姐在觀眾台上揪住蕭妍華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心裏突然湧上來一股子甜，莫名覺得很開心，師姐肯定是在維護我的。
我就算聽不到師姐在講什麼，但是我想想，師姐也肯定是在講這些的啦～
師姐呀師姐，你還真是讓我……
而下一瞬，我昏過去了。我模糊的感覺是師姐用了什麼秘法將我擊暈又護住了我的脈搏和身體。
為什麼會這麼確定呢？因為師姐的靈氣，或許她自己沒感覺到，但是我能很清晰辨認出來，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師姐的靈氣似乎格外精純一些，而且親和感很強，就是它的靈氣進入身體，我卻不會有反感的心思。
描述不上來那種奇怪的現象，大概就是這樣形容的吧。
之後師姐出現了，師姐將我抱住，我看見師姐微紅的眼眶和顫抖的手，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裏來的力氣，總歸我看着師姐這幅模樣，比我挨了那麼多鞭子還要難受，心裏是頓頓的痛。
我伸手想要擦去師姐臉上滾落的淚珠子，師姐啊師姐，你可知道，你這一滴眼淚落的不是你臉上，更像是一把把刀子落在我的心窩上。
「師、師姐……別哭。」我心疼。
我實在是太虛弱了，我身上的傷口癒合不了，因為我沒有精神凝聚靈氣，一直被抽打的話，鈍痛反而麻木了，但是這會兒停了下來，反而讓我感覺那股子疼痛感就像是排山倒海一般都像我湧來，總之，我是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的。
我實在是太虛弱了，我身上的傷口癒合不了，因為我沒有精神凝聚靈氣，一直被抽打的話，鈍痛反而麻木了，但是這會兒停了下來，反而讓我感覺那股子疼痛感就像是排山倒海一般都像我湧來，總之，我是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的。
何其的卑微何其的凄慘啊！
我說下這一句話就到下了。
之後，我知道，師姐是用了秘寶救了我，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沒見到師姐，我只看見她給我準備的丹藥還有一枚刻着當我好好休息的字眼的玉簡。
我心頭一甜……
但是很快，這種甜蜜迅速被愧疚取而代之。
師姐居然為了給我報仇和人上了生死台！如若不然，師姐賭上的就是她的仙級長劍風魅，而那人則是蕭妍華，她就算認輸，也只是需要接受問心石的三個考驗！
我驚呆了！
但是，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因為我匆匆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開打了。
我不知道師姐現在的實力是多少，但是我卻知道蕭妍華的實力可不差，她雖然是音修，修為似乎也靠了丹藥，但怎麼她也是比師姐有經驗，而且她似乎對於音律方面極為精通！
果然，當她拿出那把琴的時候，師姐似乎有點撐不住了。
我的心跟着師姐的動作七上八下的，我很擔心，很擔心！
我怕師姐會輸，怕師姐輸了被人嘲笑，那我更怕的是師姐受傷！
除此之外，我也擔心師姐贏了會被更多的流言蜚語針對，流言蜚語不是利箭但是卻比利箭更加傷人！
蕭妍華雖然是個虛偽的女人，但是她在籠絡人心方面還是非常有一套值得學習一下的。
至少，師姐需要學習一下……呸！不對！師姐就是完美的！那些人就是帶着不好的眼神兒才能將師姐認作蛇蠍把蕭妍華這個虛偽至極的女人認作仙子啊！
當我看到師姐一劍擊碎了蕭妍華的琴台，我懸著的一口氣這才松下了，真的，比起其他的我更害怕師姐失敗。
但是，看着師姐略微有些蒼白的臉，我也跟着緊張起來，我連忙上前扶著師姐。
師姐很驚訝於我的到來。
不過，她還是溫柔的揉了揉我的腦袋，她關心的不是我為什麼來，而是我現在的傷勢可好些了……
師姐自然是殺到了最後。她問了蕭妍華三個問題，雖然成功讓蕭妍華女神的外殼撕裂了不少，但是我還是覺得不解氣！而且我深深覺得，這位帝國郡主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果然，當師姐從秘境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其實和師姐一樣，我也才從秘境出來。
我向掌門要了浮盈秘境的令牌，師姐在秘境一日，我就是在浮盈秘境呆了十日。
不得不說，這個法子很有效，我的修為精進的很快。
有的時候我也覺得奇怪，我的修為進步的這麼快，有點不太真實，也不太像是一個只有三成靈根純度的人能做到的。
不過我不在意，無所謂的就是了，只要能變強，只要能讓我成長起來，其餘的什麼，我都不在意。
——
當我修為突破至築基的時候，師姐已經到了金丹，而我已經許久未曾與師姐見面了。
師姐自把蕭妍華的修為廢了之後自請下山歷練留在也沒有回來過！我實在是想她的很，但是也不敢太打擾，只能隔一段時間給師姐穿個傳音符詢問一下師姐的近況。
傳音符只能有寥寥幾語，但是我卻有數不勝數的話想要對師姐說。所以，師姐肯定不知道，我每次給她發的一段話，是要經過我多少次的修改多少次的取捨才敢發過去給她看的。
師姐自把蕭妍華的修為廢了之後自請下山歷練留在也沒有回來過！我實在是想她的很，但是也不敢太打擾，只能隔一段時間給師姐穿個傳音符詢問一下師姐的近況。
傳音符只能有寥寥幾語，但是我卻有數不勝數的話想要對師姐說。所以，師姐肯定不知道，我每次給她發的一段話，是要經過我多少次的修改多少次的取捨才敢發過去給她看的。
不過，師姐不知道沒關係，我無所謂的。我只要能陪着師姐，努力變強護著師姐就是了。
我決定，下山。待在宗門裏終究只能去浮盈秘境修鍊，但是如果去山下歷練一下的話，修為提升的可比在山裏快得多。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修仙修仙，修的是修為但修的更多的是心境，一個成日裏待在屋子裏不出門一門心思打坐修鍊的人，他的心境能有多高的？
而往往修鍊到了最後比拼的就是心境二字罷了，別的都是虛無的，只有心境強大的人，才能在修真界走的更遠更長久的不是么？
而且……我現在築基了，我也有能力去顧家，去和我的父親談點條件了。
不得不說！如我所想，知道我進了聚仙門成了掌門內門弟子之後，顧家對我的態度簡直就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從哪裏看出來？我笑了。
「惜兒，惜兒！你回來了？！」我的母親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衣服很精緻細膩，顯然做工是上佳的，但是她太瘦了，彷彿一陣風能把她吹到了似得。
她的面容很憔悴，一張臉蒼老的不像話，即使是她現在用了脂粉掩蓋也於事無補，這簡直比我離開之前看到的還要虛弱，就像是一具裹着人皮的老樹似得，但是她的一雙眼睛卻亮的驚人。
而她已經分叉泛黃的長發這會兒被精心修理了，盤成了一個精緻漂亮的髮髻。
她看着我，痴痴的伸手，想要拉住我，但我躲開了。
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開心，看到了激動，甚至看到了驕傲，但是我知道，她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我這般的優秀，我在宗門越好，我的父親對她也會越好，因為他只能夠指望着靠我的母親拴住我這顆在他眼中突然從歪脖子樹長成了大樹的人。
我太懂他的心思了，也太懂我的母親。
但還是心一痛，不過我又釋懷了。沒關係，無論她怎麼樣，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帶走她，帶她去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給她頤養天年，讓她這漂泊凄苦的一聲能夠在老了有所定居的不是？
而我自然也知道為什麼她會站姿這裏迎接我。
我解開了顧家的家族令牌，直接無視了令牌上顯現的顧家之前聯繫我回家族之類的各種事情，直接傳了訊說我要過去。
大概是我的身份顧家早就知道了，那便信息會的很快，不過我沒看，因為我知道他們肯定會來迎接我的。
見到我父親，那個一直用着渾濁而又不屑的眼神看着我男人，他長得很俊逸是典型的翩翩公子的形象，如若不然我娘興許也不至於被騙的這麼慘了。
不過這對我來說沒什麼關係，我靜默的看着他，我等待着他的下文。
果然，如我所料是拉攏的話，就是他想要做出一副慈父的樣子卻發現自己跟我根本就不熟悉，甚至我都未曾與他有過幾面的相識。
「我要帶走她。」我說出了我的目的。
我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的母親的時日怕是不多了。不過我不在意，因為我只想要侍奉她直至他的死亡。一個普通的凡人能活多久，撐死了不過百年的光陰。但是這對於修仙人來說，不過是彈指光陰一個閉關的事情。
果然，如我所料是拉攏的話，就是他想要做出一副慈父的樣子卻發現自己跟我根本就不熟悉，甚至我都未曾與他有過幾面的相識。
「我要帶走她。」我說出了我的目的。
我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的母親的時日怕是不多了。不過我不在意，因為我只想要侍奉她直至他的死亡。一個普通的凡人能活多久，撐死了不過百年的光陰。但是這對於修仙人來說，不過是彈指光陰一個閉關的事情。
我知道她或許不見得有多麼的愛我，但我卻很清楚，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血親了，當然，我的父親只是血緣上的血親，其餘的什麼也不是！這個男人！他！不！配！
但是我要求遭到了拒絕。
之後發生的事情我直接蒙了！
他們說我是什麼純陰之體，要把我幫了送給帝國的一個元嬰修為的世家的老祖宗助他突破延年益壽，以此換來顧家五百年的繁華！
我笑了，莫名覺得自己有些悲涼，一直知道在那個男人心裏我是個工具，但我沒想到他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元嬰派過來的人是金丹修為的修士，我就是插翅也難飛啊！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引入靈氣到丹田想要自爆同歸於盡的時候，我詭異的猶豫了，腦海中陡然浮現出師姐每次救我於水火之中的身影……
師姐這次也回來么？
應該是不會了，師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歷練呢。
再見了師姐，真的……來生……希望我還能有幸做你的師妹，不，下一次我要做師姐，這樣我就能像你保護我一樣保護你……
但是，奇迹出現了！
師姐擋在了我身前接下了那個金丹修士的一擊，而後將我護住。
那一瞬間，師姐彷彿就是踏月而來的仙子，不為他人只為我。
——
我想或許有人覺得我傻，為什麼要以身祭陣，畢竟師姐是神，不會死的不是么？而我只是個凡人，我會死的啊。
但是我不敢賭，我捨不得師姐有一點點的危險存在的可能。
雖然師姐的樣貌完全變了，氣息也變了，身份也變了，但是，當我看見她的第一眼，第一眼與她對視上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就是我的師姐！我絕對絕對不會認錯的，因為，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師姐一個人，會有那種心疼又擔憂，溫柔又充滿著期望的眼神看着我，也看着其餘的人。
聽起來我似乎沒什麼特別的，不過不重要，都不重要。我知道她是師姐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有義務要去為了師姐做點什麼。
師姐別哭，惜兒只是受了個傷，有一點點犯困想睡一覺了，等時下次惜兒醒了的時候，惜兒再給師姐講個笑話逗師姐開心。
師姐，沒事的，我應該這麼做的。你當在了我前邊那麼多次，這一回終於輪到我擋在你前面護你一次了。
師姐，下一輩子我一定要早一點遇見你。
師姐，下輩子，換我來保護你。
師姐，對不起，惜兒不能再保護你啦。
師姐，你要開心，要好好的活着，快樂的活着。
還有，不要忘記我呀。
不要忘記，曾經你有一個師妹，不太厲害還總是拖你後腿，但是非常非常愛你的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