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八章民國尋求30

第三百十八章民國尋求30

很快,那個離開的士兵就回來了,在他身後,跟着王三少。

王三少看到安西,神色驚疑不定,昨天他才說了四弟的情況,晚上四弟就出事了。

醫生說,只差一點點,四弟就救不回來了。

唯一的好處是,他也徹底洗脫了嫌疑,不用被關在76號了。

對着王三少面無表情的臉,安西微微一笑,「我懂一點中醫,聽說四少出事了,就過來看看,希望能幫得上忙。」

三少點點頭,和守門的士兵打了招呼,「是我的朋友,讓他進來吧!」

士兵們對視一眼,「只能待一個小時,不準亂跑,也不準去其他地方。」

安西點頭,「我會注意的。」

跟在三少的身後,他明顯感受到,三少對自己的排斥,這是之前沒有的。

安西也不多做解釋,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只會越描越黑。

走到四少的病房,裏面有兩個人,是一對年輕的男女,三少介紹到,「這是我大哥大嫂。」

說着,又給自家大哥介紹,「這是我和四弟新認識的朋友安西,是北平大學的老師。」

王大少是一個很有威嚴的人,神色嚴肅,對着安西點頭,有禮有節,卻也帶着上位者的審視。

王少夫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笑容和煦中還帶着一絲憂愁,「謝謝你來看四弟。四弟醒了一定會很高興,他最喜歡交朋友了。」

安西笑着點頭,「不客氣,四少也是我朋友,知道了於情於理都該來看看的。何況我還懂一點醫術,如果能幫得上忙就最好不過了。」

王少夫人驚訝,「安先生還懂醫術?那還請先生為四弟看看。」

安西見其他兩人沒有異議,走到病床邊坐下,手伸到被窩,拿出四少的一隻手,細細的診脈。

半響,他放下手,「四少沒事,手術做的及時,只好休養的好,不會影響身體。我這裏有一些養身的藥丸,溫和無副作用,能助四少早點養好。」

說着,他取出一個精緻的瓷瓶,交到王三少的手裏,微笑安撫道,「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我有分寸的,可以和西藥一起用。」

三少微微垂下視線,看了一眼手中的葯。

他聽明白了,這話不僅是說葯沒問題,就是四弟身上那道致命傷也是沒問題的,是有分寸的動手。

那這是不是說,這動手的人,就是眼前人?

三少張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問,這裏是日本人的醫院,到處都是眼線,說什麼都不合適。

他收下藥,「謝謝。」

「不客氣,應該做的。」安西微笑。

幾人又聊了幾句,之後安西就告辭離開,前後不到半小時。

看他這麼老實的離開,醫院裏監視的視線終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76號的人又出現了。

之後的日子,安西不再去書店了,而是四處逛街購物。

現在已經是臘月二十七了,再過幾天就是新年。新年過後,他就要離開上海回北平去了。

在回去之前,他多買點東西,畢竟上海是經濟中心,在這裏能買到的東西,在北平不一定能買到。

身後的尾巴又跟了幾日,發現他是真的沒有任何異常,就撤掉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之前76號的犯人全逃了,上面大怒,讓他們立刻把人重新捉回來。

76號的人手已經撒出去了,可在人口密集的上海,找人哪是這麼容易的事?

他們沒日沒夜忙了幾天,硬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有人猜,那些人會不會已經離開了上海?

這也不是沒可能,可是上面的人不管,只一個勁的施壓。

沒辦法,76號只好調集了所有的人手,把上海一寸寸翻過去。

至於安西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已經不值得他們關注了。

新年,安西是方家人一起過的,知道他年後就要走了,兩孩子萬分捨不得,天天粘着他。

經過這些日子,他們已經適應了上海的生活,和親人也相處的很好,但和安西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安西拍拍兩人的頭,權當安慰,最後這幾天,就好好陪陪他們吧!

年後

方文山動用了一點關係,幫安西弄到了一張一等座的包廂票,巧合的是,居然又是王家的火車。

在離開上海之前,方文山已經官復原職了,甚至還往上走了一步。

不,應該說,其實年前,就已經有人主動過來請他了,還是主管經濟的日本官員。

方文山找了一堆借口,和那人打太極,無論怎麼勸說,就是不答應。

說自己當初是多麼辛苦,說自己被冤枉又是多麼的憤怒與不甘。最後又說自己年紀到了,不如回家鄉養老好了。

那個日本人聽出方文山是要好處,憤怒的離開了。

可大年三十那天,德國人那邊出了事,一項原本談好的糧食生意黃了,這對於日本人來說,可是重大的打擊。

他們要養軍隊,怎麼能沒有糧食呢。可偏偏日本本土,生產出來的糧食,不足以供給這麼多士兵。

而在上海當地,糧食購買也是受到限制的,其大部分都被青幫截留,剩下的,還有許多許多人分。

青幫的糧食,都是供給上海老百姓的,如果日本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強要,必定會引起眾怒,在過年這樣的大好日子裏,如果老百姓怒了,那真的就徹底壓不住火氣了。

畢竟對於華夏人而言,平時再苦再累也能忍,可大過年的,居然吃不到糧食,還要餓肚子?那怎麼都忍不了。

所以,和德國商人那份糧食買賣,就至關重要。

可一個日本浪人,喝多了一點酒,打傷了商人的朋友,導致兩方的關係惡化。

原本這樣的事,是由方文山出面調停的,他為人八面玲瓏,一向做的很好。

可自從方文山被休息之後,接手的是一個日本人。

這人有點剛愎自用,偏心日本自己人,對着來討公道的德國商人,再三推諉,徹底惹怒了他。

日本官員沒辦法,就想找人居中調停,最好的人選無疑就是方文山了。

於是就找到了方家。

可方文山獅子大開口,不僅自己要錢要官位,還給德國人要了一大堆的好處。

日本人不答應,就此耽擱下來。

安西走之前,日本人堅持不住了,再不買糧食,日本軍隊就要缺糧了。

於是方文山的目的達到了,官復原職不說,還往上升了。

藉著這股東風,方文海的廠子也飛速籌辦起來,不過短短几天,就已經有了眉目。

安西在站台上,和方家人告別,一一抱過兩個孩子,就提着自己的行禮上了火車。

身後,是兩個孩子不舍的哭聲。

去到自己的包廂,他放下東西,坐了一會兒,有人過來敲門。

安西疑惑,「誰啊?」

打開門一看,居然是王四少!

他穿着保暖的棉衣,面上還有點蒼白,但打扮精緻得體。

安西驚訝,「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麼不在家裏修養?」

王四少虛弱的笑笑,「請我進去坐坐唄,有點支撐不住了。」

安西一聽,連忙扶着他回了包廂,讓他坐在沙發上,想了想,又把床上的被子拿過來,蓋在他身上。

「哎,我大哥怕我再惹禍,這不,一過完年就趕我回北平了。」

王家的老家雖然在南方,但幾代人都已經在北平定居,所以王四少要回家,也是回的北平。

「可也不用這麼趕吧?你身體還沒養好呢。」安西不解的道。

「是啊,我也納悶呢,可我大哥說,這些天一直有人在醫院監視我,就連王家也不例外,甚至有人偷偷進我大哥的書房。為了安全,還是送我回去嚴加管教吧,免得牽連了他。大哥的書房雖然不是什麼軍事要地,但也關係到王家不少產業,真不能讓一些外人知道了。你說說,我只是去看個賽馬,怎麼就惹上這樣的麻煩呢。」王四少無可奈何的搖頭。

安西失笑,「現在沒事了就好,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四少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希望吧。說起來我們也是有緣,一起來上海,又一起回北平。正好我現在身子虛,不能出去交際,不如你和我做做伴,陪我說說話唄。」王四少說道。

「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安西不知道四少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兩人說話間,火車緩緩發動,漸漸離開了上海火車站。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王四少有點支持不住了,請安西送他回去。

四少的包廂,就在安西的隔壁,很快就到了。

扶着他躺下,安西拿起手邊的熱水瓶,給他到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王四少阻止,示意安西湊過去。

安西看他這樣子,把耳朵湊過去,只聽四少聲音輕的幾乎不可聞,「謝謝你來救我。」

安西挑眉,「你是怎麼知道的?」

「三哥告訴我的。」四少輕笑。

安西定定的看着他,「不,你那天就發現了吧?」

這下換成四少挑眉了,「何以見得?」

安西沒回答,這裏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他站起身,「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王四少看着他離開的身影,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把被子拉了拉,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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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房子穿了,可我黑戶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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