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身陷三論門·小罵原是大幫忙

韓少身陷三論門·小罵原是大幫忙

歲末年終,冬春之交,小熊本以為自半月前蝙蝠俠拜望盲俠途中,被維尼的四川表叔功夫熊貓半路暴菜后,本年度的文藝圈不會再發生什麼大事件了,不成想日前韓少三論門橫空出世,再度為年末的大陸藝能界,投下一枚震撼彈,一時間引得各路豪俠紛紛跳出來各自站隊,好不熱鬧。

說實話,一直以來小熊都是更欣賞四姑娘多一些,因為四姑娘雖說時常裝嫩扮公子,但起碼從來不扮公知,裝所謂意見領袖的13樣。而且小四扮嫩,也主要是為了回應自己90后NC粉絲讀者群的重口味需要而已。從這一點上來說,文字不行插畫湊,身高不足鞋墊夠的小四,其實是愛崗敬業的模範。反觀韓少,一會是飈車競速的追風少年,一會又是引領潮流的意見領袖,看似特立獨行,自由牌坊高樹,可又老喜歡拿自己不屑主流文壇說事。這就讓人感覺有點不對味了,好比一個標榜貞潔的烈女,卻老喜歡站在青樓門口,逢人就拉住,向人吹噓自己的節操,頗有點此地無銀那什麼的了。等到日前韓少三論門一出,印證了旁觀者一直以來的猜測,這正是,秋雨含淚司馬狂,孔聖聚焦對斜陽。韓少三論安天下,小罵原是大幫忙。

在三論主體思想的核心價值觀里,韓少的論點很清楚,無非就是群氓無知無識,不配行憲參選的等等說辭。這套老調調,韓少也不是第一個彈的,從當年的晚清,到後來的北洋,迄至於蔣記等等,各類當朝者雖說本尊千差萬別,但在這一點上卻眾口一辭,重複過無數遍了。可這在邏輯上首先就不通,試想隨便在一個基因好,發育早的家族,百十年繁衍下來,少說也已是五世同堂了。有誰敢說這個大家族裏,全是先天性的缺心眼?總不至於千百個子孫都是吃蛋炒飯長大的吧。

其次,行憲組選本身,實質上就是全體股東定期選舉常務董事,執行經理,選的是賢與能,但投票的股東自己,是不需要所謂高素質打底的。因為股東拿出的是真金白銀的股本,選民繳納的是花花綠綠的稅金,出錢的是大爺,選的只不過是替主人打理事務的管家而已。管家幹得好,接着干,干不好炒魷魚就是。而老闆永遠是對的。說什麼選民要先具備公民素養,才能參與選舉,那就本末倒置了。

遠的不說,說兩個近例,一個是本土的,當年陝甘寧邊區選舉,陝北老鄉們,大字都不識幾個,可一樣能選,不認字,那就用黃豆來投票,認準一個理,要選那些種田做活是個好把式,村裏口碑是個公道人,能帶領鄉親奔好日子的出來當民意代表。同樣在新大陸,長途卡車司機最早的地區行業工會組建,那時跑長途貨運的第一代移民們,鳥語還沒小熊好,26個字母基本認不全,遠光燈更是從來沒關過,怎麼辦,哥幾個湊在酒吧里,就地取材用啤酒瓶蓋來投票,選出的是什麼人,幫着搞保險的律師,修車的老機師等等,都是些和司機們切身利益有關的人。要說文化素質,陝北的老鄉,美國的司機准沒看過諸如三重門,獨唱團這樣的高端文化產品,可這一點不妨礙中美勞動人民在為自身謀福祉爭利益的博弈中發揮主觀能動性,時空交錯,遙向呼應,無師自通的創造了黃豆選舉,瓶蓋投票這樣的完美行憲模式。

再次,三論主體思想里還模擬了一幅仿行憲政后,劣質選舉的可怕圖景。這又是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好比說吃飯也有噎死的可能,那難道就寧可餓死也不進食?所謂要先提高公民素養,然後才能開始憲政的預設前提,實際也是個偽命題。例如在大學寢室里理論務虛,看AV四年,都不如去學校邊上按摩店實習一晚來的收穫大,效果好。所以老人家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硬是要得嘛。至於劣質選舉,也是憲政進程中常見現象,需知羅馬不是一日建成,蒼井老濕也不是一夜成名的。這裏有個在實踐中磨合,實戰中提升的過程。

例如當初的台灣,從威權時代的畫票圈選,到解嚴后的買票賄選,再到後來的監票直選,就是再逐漸自我完善。憲政推行的越深入,社會的參與面就越大,利益階層的劃分就越細密,各自參與互動的帶入感就越強,最後當一張票由最初的一碗豬腳麵線就能買到,到一票萬金難求,於是任何利益集團想包攬選舉此時都成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當所有人都卷進來為自身利益選擇代理人參與博弈之後,劣質選舉,暗箱操作的空間在多方博弈下就不得不要向更透明的社會契約政治方向發展。這不是一個道德素養提高的問題,而是一個利益成本計算,和多方力量技術制衡的簡單數論原理。

韓少還在三論主體思想里,嚇唬膽小的所謂小資和草民,說什麼追求幸福的路上會有動蕩,會失去現有穩定生活,而自由的功臣,很有可能就是新的壞國王云云。這又是一個似是而非的空泛問題。且不說到底有沒有所謂穩定的中產階層,還是實際泡沫化的卡奴,房奴,車奴。退一步,說個當年俄國的勵志故事,90年代的新貴里,排在前七位的,除了一個是二代過渡以外,其餘六個,都是十年前所謂的小資,有賣電影票奔小康的黃牛黨,有機關里坐領定薪的小科員,還有在學校里旱澇保收的教書匠等等,行憲之後,他們不但沒被淹在血海里,人家還發了。因為公正透明的新環境能讓有能力者更快的脫穎而出,至於更廣泛的的中底層群體,本來就沒什麼家底,無所謂失去,怎麼變其實都意味着凈賺。就和國際歌里唱的一樣,失掉的鎖鏈,得到的將是更好的世界。

至於什麼功臣變質之類的假想推論,當然如果要以盧卡申科,普京這些為例,那屬於前朝舊人的遺留問題,歸於二次清黨的範疇,壓根沒有討論的必要。作為功臣主流部分,剛升仙的天鵝絨之父哈維爾的生平,就已經證明一切。先行者們大都是沿着,中正堂前罵過娘,綠島上頭蹲過倉,台北街頭戰旗舞,立法院裏做文章,這條路走過來的。先不說什麼前半生的理想,信念,即便是後半生最後階段為個人名利考量,眼看着功成名就,要蓋國旗完美收官的當口,此時此刻名譽榮耀,歷史評價對他們比什麼都更重要,即便是不成氣如水哥,鉉哥一般,也至多不過是為子女多吃多佔一點,如此而已。比之前朝,那也純潔得像個天使,羞澀得像個孩子,而且最後在法制框架下,不是也被揪出來了,說的雅點是憲政帶來的社會進步,說白了在各階層多方利益制衡,選票博弈主導下,政客想不裝完人都不行,想伸手,邊上自會有其他利益團體跳出來抓現行,憲政的核心,某種意義上就是要在狼群里定期選出頭狼來,而頭狼不是那麼好做的。

最後韓少還在三論里提出了一個所謂3億8千萬的統計學數字,也不知這個數據是怎麼推論出來的,即便賬上有這個數,那也是分母的概率居多。下層分母出現的機會,一般是在交會費,或是發揮優先帶頭模範作用,吃大苦,出大力,救災築壩,艱困工程的施工會戰現場,以至於帶頭分流下崗,移民動遷的時刻。至於平日裏排排坐,分果果,那是上頭分子們的事,和分母們無關。一條線分割了分母和分子,這是最基本的數學原理,現在倒是有點能理解當年韓少放棄高考的真實原因,連基礎的分子分母概念都未能釐清,當年棄考是明智的。與其進場孵個鴨蛋,還不如在崇明島上靠大閘蟹致富來的自在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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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的朝日光鮮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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