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心驚的真相
聖物光芒黯淡，碎裂，只說明一件事——道宗死了，死在了龍虎山。
再加上剛才溝一元所說的天師下山，是誰動的手不用想也知道。
龍虎山老天師一直閉關，從不下山，但青城派全聽他的命令，黑袍會的灰衣長老也跟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位已經開始漸漸腐朽的強者——終於下山了。
溝一元收回了目光，看了看我和王五，這一刻，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該腐朽的，終究會腐朽，還年輕著的，不應該隨之而去。」
說完，他朝我們吹了一口氣，我手臂上的和王五胸口處的腐朽灰氣，就這樣散去了，好像從未出現，傷口也迅速癒合了。
溝一元又走過去，拍了拍麻衣人隊長的肩膀，說道：
「勞煩看顧，這些年來辛苦了，當年之事你們也是受人欺騙，我不怨你們了。」
說完，溝一元身形閃爍了幾下，很快就沒了蹤影，而他離開的方向正是龍虎山的方向。
「他去找老天師了！」我驚呼道。
不知為何，在見過溝一元之後，我就從清凈狀態中退了出來，清凈境界雖然還在我身上，但卻已經不能影響到我的性格了，只是自由之道好像還被限制着，不能解脫。
「走，去找老村長！」
禁地外面，老村長坐在窩棚里，一臉悵然，空氣中殘留着一點清凈之氣，看來溝一元走前曾經來過。
「村長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天師怎麼下山了，溝一元又是怎麼了？」
老村長苦笑一聲，嘆道：
「你把他喚醒了，他也確實該被喚醒，不該讓這個無辜的人替我們承擔過錯，就算沒有你，龍虎山那位也會想盡辦法喚醒他的。」
一聲長嘆之後，老村長似乎精神了一些，講述起了當年的往事。
溝一元在上龍虎山和老天師「論道」后就受了傷，當時他已經得罪遍了神州修行界，於是他回到了風門村，這個他出生的地方。
那時溝一元已經遁入清凈境界，提出願意幫助村裏人祛除三屍蟲，並且還用一個孩子做了實驗，那個孩子也就是我了。
實驗不能說是成功，三屍蟲確實被祛除了，但清凈境界裏卻還有着溝一元的意志，誰也不想被他奪舍重生，所以老村長果斷拒絕了，而得之溝一元回了風門村，道門、佛門……整個神州修行界的壓力都給到了這個小村子。
而當時溝一元表現出的清凈境界玄妙，已經讓盛年的老村長十分忌憚，他不是不相信溝一元，但也很溝一元把整個村子都變成他的傀儡分身，以對抗強大的道門，這時有一個灰衣道人出現了。
「老天師？」
「算是吧。」
灰衣道人開出了讓人無法拒絕的價碼，不光能幫忙除掉溝一元，還保證整個道門都不會再找風門村的麻煩，而灰衣道人要的也很簡單，那就是溝一元的屍體。
當時的老村長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就這麼同意了，不過在發現了灰衣道人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反悔了，偷偷將灰衣道人想要針對溝一元的事情告訴了他本人，這才有了溝一元主動把自己封入石棺陷入沉睡，這樣灰衣道人也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那個灰衣道人就是老天師？」我挑了下眉。
老村長搖了搖頭：
「那具身體確實由龍虎山上那一位操控，但卻並不是他本尊，只承載了他一部分的力量，後來我多方調查才知道，那應該是一門厲害的分身手段，當然傀儡術也有可能。」
我突然想到了黑袍會的灰衣長老，這麼說來，那位灰衣長老很可能也是老天師的分身了，這天師還真是個老陰比，雖然不下山，但什麼事都做了。
「所以村長前輩，老天師究竟想做什麼？」
老村長繼續搖頭：
「沒人知道，溝一元他可能知道，但他不肯說，只說龍虎山的那一位對清凈境界非常覬覦……可清凈境界充滿了溝一元的個人意志，他又怎麼可能完全奪取呢，這一點老夫也想不通。」
覬覦……清凈境界嘛？
身體和元神盡皆腐朽，纏繞着灰氣……捉來一大堆被滅了門的高手……長生道的九個皮囊，真正的長生之法……道門極境的化道……
如此多的信息充斥在我的腦海，我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差了點靈感。
「我們得趕緊追上溝一元才行，要出大事兒，老天師很可能要干出一件震動神州的大事兒！」
老神棍已經虛了，說什麼也不肯再跟我們走，執意要留在風門村，而且溝一元好像不止吸走了他的法力，還吸走了他體內三屍蟲製造法力的能力，他體內的蟲子好像休眠了，他的問題也算是解決了。
王五也暫時收起了悲傷，準備跟我一起去找溝一元，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幫道宗報仇，可溝一元來無影去無蹤，想要追上何其難也。
不過我們才出風門村，就接到了庄師叔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邊庄師叔的聲音也充滿了悲意。
「溝浩、小五，師兄……師兄他已經仙去了，是老天師下的手，他現在正在龍虎山腳下，溝一元正堵着他呢。」
竟然這麼快，我有些驚訝於溝一元的速度，不過不吃不喝二十年都還沒有死，這溝一元可能早就不是血肉之軀了。
「趕快趕過去，這一趟只有你們一塊趕過去才行，這是扶乩人的徒弟來傳的話，他說他不欠你們什麼了。」
扶乩人答應幫忙占卜一次，不過這茬我早就忘了，想不到扶乩人這個時候做了占卜，他既然強調讓我們兩個一起去，說明這一趟一定會有個結果。
「找輛車，趕緊走！」
我本以為溝一元和老天師這會兒可能連狗腦子都打出來了，得趕快趕過去才行，可等我們不眠不休好幾天，趕到龍虎山腳下的時候，這兩位還對峙著呢，根本還沒開始動手。
溝一元還是我們之前見到的樣子，一襲白衣，表情超然且出塵，好似謫仙一般，可老天師的樣子讓我們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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