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拒不承認
陸窈跌下擂台後，利落的站起身，一邊拍打身上的灰塵，一邊看擂台上的柳彩雲。
只見對方兩眼圓瞪，一臉的不可置信和后怕。
完了，她沒輸，她贏了。
陸窈勾了勾唇角，隨後立刻換上一臉頹敗轉身向上方行禮。
「皇上恕罪，民女慚愧，民女不敵柳家小姐。」
君無欽原本是想看看兩家的笑話，沒想到最後自己成了一個笑話。
興師動眾的叫來這麼多人看比試，結果人就來舞了舞劍。
酒水點心這麼貴。
笑話沒看到，銀子惹馬的也白花了。
想要問罪二人未盡全力，可人家只是十三四歲的少女，劍術武得也算行雲流水。
或許，真就這麼個水平呢。
君無欽不發話，郭正也不敢上前宣佈比試結果，站在其身側，悄悄打量著君無欽的神色。
君無欽僵在嘴角的微笑還未收回，似笑非笑的看向柳如山，意有所指的道：「柳愛卿，不是說你家丫頭見着陸家丫頭就抖若篩糠，我見着怎麼好得很呢？」
柳彩雲聞言，雙腿一軟，雙膝跪地，瑟瑟發抖的看了柳如山一眼，最後求助的看向柳如煙。
柳如煙以眼神示意她別着急，隨後悄悄推了一把柳如山。
柳如山見君無欽看過來，立刻收起眼中的陰沉，卑微的站起身。
「回稟皇上，大庭廣眾，天威當前，小女自然不若平日那般畏懼，況且此番贏得並不輕鬆，若不是陸家姑娘意外失足跌落擂台，小女未必能贏。」
君無欽無一丁點皺紋的麵皮抖了抖，緩緩收起了一直掛在唇角的笑。
「既然比不出結果，那就繼續審案吧。」
說着視線突然轉向上四族末尾席位上的榮族家主榮勛，語氣一轉：「案情涉及衛柳兩家，衛司刑不便出面，此案便交由榮司學來主審吧。」
此話一出，四下一片寂然。
尤其是身份地位一向尷尬的榮族家主榮勛。
他一個太初學院挂名院長，何時處理過刑司案件？
皇上這不是將他往刀口上送嗎？
榮勛冷汗連連，一臉卑微的站起身。
「皇上，老臣從未審過案，恐無能力……」
君無欽擺擺手，打斷道：「不必多言，凡事必有第一次，多審幾次不就有經驗了，不懂的就多問問衛司刑。」
榮勛只得諾諾應「是」。
柳家姑娘被刑司抓了的事，早在比擂前的那一點時間裏就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所以，柳家姑娘犯的事跟衛家有關？
那柳家姑娘為什麼要怕陸家姑娘？
君無欽卻無意滿足百官的求知慾，站起身，擺了擺手，意興闌珊的道：「散了吧。」
眾人對着君無欽漸漸離去的背影山呼「萬歲」。
君無欽走後，宮侍和宮女便上前將人往宮外領。
衛家幾人立刻簇擁到陸窈面前，詢問她可有摔到。
被宮人領着離開的百官邊走邊回首打量無人問津的衛家和柳家，還有幾人幸災樂禍的瞥了幾眼榮家。
榮勛看了看衛崇禮，又看了看柳如山，一臉尷尬。
正要厚起臉皮上前向衛崇禮詢問詢問案情，忽覺眼前一暗，抬眼便見一身黑衣的暮王爺站在自己的面前。
君暮雖然只有十七歲，但卻很高，比榮勛高了半個頭。
一身修身黑衣綉著暗紋，身姿筆挺，氣勢渾然天成。
榮勛緩了緩神，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仰頭問道：「暮王爺，可是有事？」
君暮微微頷首，清冷開口：「本王未來王妃遇襲一案，勞煩榮司學費心。」
此話一出，榮勛神色一頓，暗暗一串連，就將案情串出了個大概。
柳家姑娘被刑司抓了，陸家姑娘遇襲，那豈不是……柳家姑娘害陸家姑娘遇襲，亦或是說陸家姑娘遇襲乃柳家姑娘所為？
榮勛抬袖擦了擦頭上將出未出的冷汗，躬身又是一禮。
「暮王爺請放心，老臣定竭盡所能。」
陸窈沒想到君暮表面工作做得還挺到位，正想上前道聲謝，沒想到君暮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嘖……她還不想謝了。
榮族位於上四族之末，實則地位跟下四族差不了多少。
因此姿態放的很低。
榮勛走到衛崇禮面前，客客氣氣以徵求意見的態度道：「衛司刑，你看，我們是去刑司談，還是？」
衛崇禮點了點頭道：「那就去刑司吧。」
天色已見昏暗，榮勛和衛崇禮以及柳如山三人去了刑司，其餘人各自回府。
晚間衛崇禮回府，衛府眾人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知道竹山遇襲一事，果然是柳彩雲做的。
第二日一早，衛柳兩家人馬同聚刑司堂。
榮勛坐在堂上，衛崇禮個柳如山分坐兩側。
衛柳兩家家眷皆有座位，整個刑司堂和諧得不像在審理案情。
見人都落座后，榮勛輕咳了一聲后緩緩開口。
「陸家女……咳，衛司刑，要不還是你來問吧。」
衛崇禮也不推脫，看向陸窈。
「陸窈，今年的正月三十，午時一刻，你可有在應先學院附近的小巷以匕首刺傷柳彩雲？」
前日夜裏衛崇禮回府時，已經問過這個問題，陸窈很堅決的矢口否認了。
沒有人證物證，她才不會承認。
就像柳家造她的謠，沒有證據，柳家也不會認。
陸窈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當時，南青道者來府上為我看診，雲莫醫修和藍顏公子全都在場，皆可為我作證。」
柳彩雲見她否認，立刻叫嚷起來：「你撒謊，是你叫人假扮藍顏公子引我到無人的小巷……」
「肅靜。」榮勛無奈的敲了敲桌案，語氣少了幾分威嚴。
柳彩雲完全不為所動，繼續嚷道：「明明就是你把匕首架在我脖子上……」
柳如山喝道：「你閉嘴！」
「爹，就是她，我脖子上還有傷……」
衛崇禮見狀，將案上的醒木狠狠一敲，嚇得柳彩雲立刻噤聲。
榮勛尷尬又感激的看了一眼衛崇禮，轉而問柳彩雲。
「柳姑娘，你說是陸姑娘傷了你，你可有人證或是物證？」
「沒有。」柳彩雲一愣，隨即又道，「真的是她，她拉下面巾給我看她的臉了……」
「拿不出證據來，你就是誣衊。」衛心悅忍了半天沒忍住，憤怒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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