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39章 禁果很酸

第2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39章 禁果很酸

表白完畢,發泄乾淨,委實為自己的才華傾倒,喘著粗氣怒視這惡棍,用正義的目光殺死他。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用捕快審訊小賊一樣的口氣。

他仰著頭,凄然道:「我們已然糾纏百年,這是真實可信的。」

「……」

「小鳳凰,我們的緣分到頭了嗎?」他頓了頓,突然背過身:「你對我很失望,因為你曾對高璟失望,如今發生這種事,只會更加怨恨我。我發過那麼多誓,如今在你看來,都是狗屁。」

你看你看,這人就是擅長倒打一耙,往人心窩狠狠踹一腳,搶在人家前頭喊疼,好的壞的都是他最受傷。人和人的差別咋就這麼大呢?我咋會和這種人一混就是幾百年呢?月老實在老眼昏花,太不敬業!

他依舊背着身,慘淡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拖得長而細,像要隨時攔腰折斷:「你打定主意不聽我解釋,是不是?」

大家千萬不要誤會,以為他背着身是為了不當着我的面流淚,任由淚水自行乾涸——他是不敢面對我,不敢直視我的眼睛!這做賊心虛的。

「我也無從解釋……鳳凰,我是愛你的,無論如何,我是愛你的。」他的聲音很斷腸,一字一句,彷彿融在這微弱的月的寒光里。

「如果你和我生活這麼多年,卻沒有一點愛,我會活劈了你。」想起一個畫面,我用寒光閃閃的斧頭剁着他的頭,已經是餃子餡狀態,血不斷地飛濺,噴到我的臉上身上,而我的口中,始終念叨著,我是愛你的,親愛的,請相信我是愛你的。

我就是這麼愛你的,用你曾經自以為是的方式。

「小鳳凰……」趁我出神,他靠過來,恢復了沒臉沒皮式,輕輕將我攬入胸口,用搭在身上的長衣圍攏我,拿着我的手,為我哈氣:「冷了吧?看凍得這樣,小嘴都凍青了。」說着突然吻上來。

是氣青的好不好,使勁推他:「不要臉,親過別的女人的嘴不許碰我。」推啊推,這傢伙鐵鑄似的,就是不移半步,只聽他獰笑:「你掙不過的,別再躲了,知道你其實早就想原諒我了。」聞言險些氣個倒仰,卻又被他鉗制住,氣惱間狠命掙動,樣子有多失態早顧不得,使出吃奶的勁頭,終於被我掙脫魔爪,心中正喜,剛一站起突然失去重心,腳一軟向後倒去,一聲巨響,腦袋裏猛地炸出無數小星星,煞是燦爛。

天旋地轉,時空倒轉,最要緊的是,好痛啊……心中頓時把秦域從頭到腳又恨了一遍。

「不聽話,又不聽話!」他扶我起來,揉着我的腦袋,又氣又痛:「撞出一個大包,笨鳳凰,拿頭跟柜子比硬。」

好像我多喜歡沒事兒撞著玩似的,又是一樁典型的推卸責任案件,不禁咬牙切齒,自己做了錯事,倒像個最大的旁觀者,料定我最後不得不原諒他?一股腦站起來跑出去,老娘不陪你玩了。

去玳玳那屋,把熟睡中的她喊起來為我開門,門一開就衝進她被窩,裹着被子做毛毛蟲狀,聽着她詫異的詢問,心裏別提多不是滋味兒,忍了忍,眼眶還是濕了,將滾落下的東西抹在被頭上,最後整個臉也埋進去。

「這麼說,真偷腥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酸澀啊,倒寧願他死不承認,騙我,最好騙到老死。

玳玳呆立,滿臉不可思議:「連他都偷人,我對這世上的男人越發絕望了。唉,你不如不告訴我這些,想到男人的時候多少保留一點憧憬。」

女人一旦付出真心,最後受傷總是自己,不止女人,世上的事,往往如此,在乎了,就放不開,必為之所縛,越是在乎越輸不起,一顆心難免痛苦煎熬。我抽泣:「再也不回去,再也不想看到他,這個騙子,做不到就別保證啊,說的比唱的好聽,我也笨死,偏偏愛信這些,真是活該。」

「也許……他是有苦衷的?」

「有人拿刀逼着他偷女人?」我尖叫:「明天就拿刀逼人別的男人和我親熱,我說我也是有苦衷的,看他什麼反應。」

玳玳抖一下:「後果絕對毀滅。」

「明明都是人,偷情的後果天差地別。」老天生人如此不公,偏要有差別,男人和女人力氣均等該多好,我頭上的包也不至於隱隱作痛。

人累了還真能忘卻傷心事,一沾到床自己都不曉得何時睡熟,睜開眼睛四周明亮,那混亂不堪的一夜啊,終於過去。

秦域也沒再來找我,可見其心不誠,委委屈屈地梳洗,用罷早飯,總不能今後就呆在宮女的屋裏啊,皇后還是要回到該呆的地方,皇后是要和皇帝在一起的。

可是我的皇帝偷吃他不該吃的東西,讓我寒心。

「賭氣固然重要,好叫他嘗嘗你的厲害,不過該抓的東西還是要抓緊,讓那女人爬到你的頭上來,可謂大大失策。」玳玳很旁觀者清地指點我:「想想後半生,還得一天天的過不是?」

「對着那個人,一點胃口都沒有啦。」

玳玳雙肩一聳,眼也不眨地往外轟我:「咱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呀,女人風範可不能丟。千不好萬不好,他總是愛你的,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身邊有個可以恨的人,總比從此不理他落得形單影隻好,真的,一個人的日子,那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的確不打算一個人,哪能習慣一個人啊,從少女到少婦,都是有人疼有人愛,不被愛的生活那可怎麼承受?想都不敢想。可也不能因此原諒那個偷嘴的男人!錯了就是錯了,不能放縱他的無恥,顯得我好欺負的。是我的還是要攥緊,拱手讓人就太愚蠢,順便滿足下好奇心,秦域看上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喂,能查到嗎?」

「你是說——」玳玳試探地:「那女人?」

「你人脈廣嘛,侍衛哥哥肯定樂於拿這個討好你,我也不會讓秦域知道,看一眼那女人就行了。」牙咬得咯吱咯吱:「總得知道死在誰手裏。」

又說了一車話,發泄心中鬱憤,秦域還是沒來接我,該死的,老娘是準備回去,但絕不是自己灰溜溜地回去,難道昨晚出走寒了他的心?是他先動手的嘛!不動手我怎麼會撞個大包,他得負全責。

去探聽虛實的玳玳回來:「嗤,白等了,人家一大早就去兵營,為出征將士壯行。」

嚇,討厭,出去了也通知人家,害得人家在這兒縮一早上,耗子似的。收拾行狀,挺胸抬頭回到中宮,那人渣果然不在,哼,眼不見心不煩。

洗個熱水澡,換去昨晚打架的臟衣裳,修修指甲做做護膚,盤了個最華麗的高髻,從頭到腳收拾一新。鏡子不會騙人,搔首弄姿地自照一番,年逾三十,艷光照人,絲毫不減當年,心中着實得意,也存心憋了口氣,不能輸給那破壞我的美滿婚姻的女人,事無巨細,哪方面都不能!

爭風吃醋最是悲哀,偏偏女人生性如此,比不過人家,就是鬱悶。

「咦?」玳玳拿胭脂盒子的手忽然停在半空,盯着梳妝台上的一張紙箋,自言自語:「此情此景,多麼眼熟。」

短暫地回憶一下,呵,可不就是從前玩的那套把戲,把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話寫在上面,製造肉麻效果,秦域興緻不錯啊,故技重演,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感動嗎?

玳玳展開印花箋,清了清嗓子,拿腔作勢地念道:「老婆,你怎麼處置我都行,就是別——不愛我。」

「哈哈。」我擔保,這是本人一生中最輕蔑的時刻。

「你要怎麼處置他?」玳玳笑抽在梳妝台上,爬不起來。

唔,讓我想想,想想……經他提醒,好像一般的冷戰達不到懲罰的效果,要怎樣才夠刻骨銘心,化成灰都能留下個記號呢?秦域哇,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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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你,溫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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