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男女程序
於是,王銳微微一笑道:「史大美女,能夠把《可惜不是你》這首歌唱的如此傳神,必定要經歷一次感情上的挫折,我猜測,你以前的男朋友對你肯定不錯吧。」
話一問完,王銳的目光向李恆示意一下,李恆立即抓起酒瓶,堆著笑臉遞給史冬倩。
好像是戳中史冬倩的傷處,史冬倩沒有回答,只是問道:「給我根煙。」
王銳心中有些歉意,但看看李恆迫切的目光和那上下翻滾的喉結,還是忍住了,隨手遞過去一根蘇煙。
史冬倩從點煙,到吸,然後一個小回籠,很是熟練。
然後道:「從小喜歡唱歌,練過,能唱成這樣,只是功力問題,沒什麼感情挫折!」說着,又深深的吸了口眼,狠狠的灌了一口!
王逸嘴角微揚,基本知道史冬倩是在隱瞞真相。
可是,此刻智商呈直線下降的李恆卻嘿嘿的直笑,道:「就是就是,都什麼年代了,愛情愛情,只z,A,無感情。」
王逸狠狠的鄙視了一眼。也猜想李恆聽到史冬倩沒談過,就意味着還是處。所以更加的急不可耐。
三人說說笑笑,慢慢的喝着酒。
史冬倩的到來的確舒緩了王銳揮之不去的鬱悶,加上酒精的麻痹,王銳漸漸的開始有些迷糊。
當晚,李恆的目的是跟和王銳配合,將史冬倩灌醉,然後,乘着酒意完成男女間的一些看似特殊卻很正常的程序。
孰料,喝到最後,史冬倩壓根兒就沒醉,反而李恆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王銳苦笑着和史冬倩合力把他扶到車裏,開着他的車送他回家。
王銳將死豬般的李恆拖上沙發,然後離去,剛到門口,史冬倩也跟了出來。
「嗯?你怎麼又出來了?」王銳醉眼朦朧的看着史冬倩問道。
「睡不着,想出去吹吹風!」史冬倩側靠在門邊,雙手抱在懷裏,有意無意的擠出讓人噴血的溝溝!
「這不好吧!一恆他醉了,你就好好照顧他!」
「切,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就此喝了一頓酒,難道我就得住這兒陪他?」史冬倩撇撇嘴冷冷道。
看着冷冷的美女,王銳一時語塞,「這……」
「我們走!」史冬倩提起包,順手將門帶上,動作是如此的嫻熟自然。
車上,兩頰緋紅的史冬倩,秀眉微蹙,不時撩撥著長發輕輕搖頭,漂亮的耳墜輕輕搖晃着,讓頎長白皙的頸項愈發的誘人。
「怎麼了?」王銳餘光看到史冬倩的動作,問道。
「有些難受,想吐……」美女難受時說的話都如此好聽。
王銳鼻端只聞一股中人慾醉的幽香,晃晃腦袋說:「送你回去……」
史冬倩以單位宿舍關門為由一口拒絕。
王銳不是傻子,猶豫了很長時間,過了五個紅綠燈,最後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提出去開,房,但王銳警告自己,史冬倩很可能是未來的弟媳,別動歪腦筋。
從兩人走進錦江之星套房那一刻起,王銳心裏隱隱的感到不安。
前番那張蓄謀已久的網,已經開始慢慢收攏……
聽着浴室里稀里嘩啦的水聲,醉醺醺王銳腦袋愈發的腫脹,搖晃了很多次,想從床上起身離去,可是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力氣。
另外一邊,醉的跟死豬似的李恆,收到一條數字短訊,猛的站了起來,眯著雙眼,面露邪笑,隨即撥通了報警電話,之後下樓,鑽進等候已久的A4,一行人直奔錦江之星!
全身上下只裹着著一根浴巾的史冬倩從浴室出來,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光着腳走到床邊,慢慢的解開了已經昏迷著的王銳的皮帶……
當警察和李恆一群朋友衝進房間的時候,史冬倩的腦袋軟綿綿地靠在王銳胸前!
閃光燈嘩嘩直響,王銳被李恆一杯水潑醒,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彷彿在夢裏一般。
咆哮的李恆,嚶嚶哭泣的史冬倩,半醉半醒的王銳在凌晨五點的時候上了警車,之後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王銳在局裏接受了很長時間的問話,同時又有幾通電話進來,直到傍晚,事情總算解決,臉色蒼白的王銳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回到家。
鑰匙剛塞進去,門已經從裏面開了,劈頭蓋臉一記大耳光!王銳眼冒金星,差點摔倒。
砰的一聲巨響,緊接着便是:「滾!給勞資滾!我卓立武,沒你這種兒子!」又夾雜一記爆響的耳光!
這一聲仿若野獸般的怒號,從三山街小區一棟裝飾樸素的樓戶內傳出,響徹夜空,自這怒吼聲響起,「啪……」「啪……」這棟房子四周,原本還是燈火通明的房屋內,瞬間就滅掉了半數的燈光,一戶戶的鄰居凝神屏息,傾聽屋外聲響。
「老王,別這樣,他是你兒子!」四樓,防盜門外,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此時卻佈滿了極度的緊張,於此同時張開雙臂,把王銳死死護在身後,這是王銳的母親,韓曉雪。
雖然此時韓曉雪身子因為緊張,在瑟瑟發抖,面部也在不停的抽搐,但卻像是保護狼崽的母狼一般,死死盯着門內那位身材魁梧,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寸步不讓!
這中年男子齜目欲裂,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讓開!他不是我兒子,我要扒他的皮!」中年男子破口大罵!
「老王,幹什麼啊!有話好好說!」女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勸阻著。
被女人擋着的青年人,喉結上下翻滾,目光直視中年男子,幾息之後,冷冷道:「真不是我乾的,爸,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幹嘛要保我出來?!」
「你……你……你再說一遍,勞資不撕爛你的嘴!」那中年男子聽到剛才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頓時發狂的咆哮起來,舉手就要抓那青年。
「我真是被冤枉的!」面對中年男子的猙獰的面孔,王銳有些畏懼了,聲音也在顫抖。
「冤枉?!李恆已經把事情都給我說過了,你再狡辯!」那中年人齜目欲裂,那一對銅鈴般眼珠子,極度的充血,極度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