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保安

199。保安

()某間出租房內。

白玉從劉玉的懷抱中起來,有些驚魂未定的旋視四周,這是非常簡陋的房間,幾百塊錢就可以租賃一月之久,這種房子白玉別說住,就是見都沒有見過。按道理她非嫌棄不可,但她現在沒工夫嫌棄,因為她看到了劉玉面具后的臉,她先是被嘴角上那兩道黑色的紋身,起初他有些詫異,可是細看之下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那哪是什麼紋身,那就是被刀生生割開的兩道口子。白玉縱然是個嬌小姐,但也是名醫生,他很清楚這樣的傷口是什麼概念,尤其是在這種部位。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這是刀傷。你怎麼會。。。。你不是在執行訓練任務嗎。」

聽到訓練任務這幾個字劉玉由衷的想笑出聲來,訓練任務。。自己居然是個訓練任務。。。。。除了苦笑他不知道還該有什麼表示:「我執行的不是訓練任務,是秘密任務。在國外。」

「國外?!你剛剛殺了人,你去自首吧。。。去找警察。。。。」

劉玉再次想笑,自首!!自己殺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別說是自首,就是自責他都沒有過,他收緊雙臂牢牢地握住愛人的雙手開口道:「這不是自首的問題,我殺到不是普通人,他們是國安局的探員。。。」

「探員!!!你殺了個警察,這怎辦,我叔叔認識警察局。。。。。」

「他們不是警察。。。。。。。我沒辦法給你說明白,你只管放心聽我安排,我已經聯繫好人了,送你出國,只要你出國,那我就無牽無掛了,只有無牽無掛有些事我才能放開手腳,你是我的一切。。。。。」

「。。。出國,什麼出國,我什麼證件都沒帶怎麼出國,還有,我的工作怎麼辦,朋友怎麼辦,韓瞳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我們還是好好想想,國安局有人聯繫過我,說如果你回來了聯繫他,他會幫你,他是韓瞳的朋友,他會幫我們的。。。。」

劉玉第一次覺得白玉的腦子不好使,他知道這個女人很難接受這一切,說句難聽話劉玉和她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他開口道:「玉兒我跟你說的這些都不是玩笑,國安局的人根本不可相信,你不用去考慮的太多,我會安排好的。。。。」

「你怎麼安排好,我根本就沒想過出國,我的生活,工作,一切都在這裏。。。我。。。。你犯了罪應該伏法,我會想辦法救你的。你不用怕。。。。。」

「哎,玉兒,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殺了人,但是。。。。。總之很多事情不能單純的用法律來衡量,我。。。。」

「這是在共和國,什麼事情不能用共和國法律衡量?你不要拍。。。。」

「怕!!!怕什麼?我從來就沒有怕過!!。。。。玉兒,我現在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先到國外,我處理完事情就去找你。到時候在慢慢跟你說,」

「。。。。。。。。我去個洗手間。」

「恩。」

白玉離開之後劉玉整個人一下子躺在了那廉價的床上,他對剛剛的對話感到煩躁,這煩躁一是因為劉玉的無知,二則是因為他對給白玉帶來這種變動感到羞愧,他本來應該不來找白玉,但他是在斬不斷這絲情愫,所以才想送白玉出國。他知道這樣做有點專斷,但是想要保護白玉照顧白玉,這是唯一的辦法。

片刻之後白玉從洗手間出來,坐在劉玉身邊,劉玉伸手攔住愛人腰肢,低聲說道:「玉兒,我知道這一切很突然,但是我也很無奈,我才是被人背叛的那個,我的忠誠,我的信仰,我的一切都被擊碎,我現在最想的就是保證住你的安全,然後處理完這些事情,和你雙宿雙棲,你想到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

「任何一個國家?共和國就不行。自己家都不能回,還談什麼別國。」

白玉這一句話出來,劉玉心中當下是一震。他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到了卻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國家的忠誠劉玉沒有一秒鐘動搖過,可如今居然落個有家不能回的下場,這到底是什麼道理。心中的苦楚折磨的劉玉是欲哭無淚,好在愛人在懷,是莫大的安慰。

不管身處何等亂世,懷中愛人在抱都能明白幸福二字。

十數分鐘之後。

劉玉正想要拿出電話崔問接應的人為什麼還沒到。突然碰的一劇響,一人多高的木門一下子就爆裂開了,木板都直飛到對面的牆壁上。

劉玉廝殺了這麼多年,遇到如此突然的情況還真沒有幾次,這裏是他悉心選擇的地方,是個城中村,有過在外打工經驗的人都知道,城中村是打工者租賃房子的首選,這外來人口一多難免就龍蛇混雜,所以這裏從來也都是罪犯的溫床,相對的也是警察和治安力量最薄弱的地方。也正是因為這樣劉玉才選擇了這裏暫棲。

可沒想到這裏一個小時還沒到門就被炸開了。

劉玉拉起白玉就像旁邊的窗戶奔去,可是人還沒到那裏,窗戶就被從外捅開了,無比熟悉的衝鋒槍槍口出現在眼前,,這時候大量身穿黑色作戰服恆,身上鼓鼓囔囔的特警從門口狂衝進來。

如此的情況要是常人遇上除了俯首認栽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但是劉玉可不是常人,他雙手變戲法似的從腰中一劃,右手克洛格左手正式龍巨槍,雙槍一出,當下就要對着當先衝來的特警開火,可是還沒等扣動扳機,劉玉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當在了槍口前面,按道理人影出現在槍口前,那就等於是肥肉放到嘴巴前,不咬下去那是傻子。

可是這次這塊肉劉玉真的不敢吃,因為擋在槍口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玉。

「別開槍,我報的警,你不相信國安局,警察總可以信吧,你不要拍,我會。。。。」

白玉後面說的話劉玉根本就沒有再聽見,說這的,劉玉現在就想把槍掉轉過來,一槍崩了自己,他寧願死都不願相信剛剛還在懷中的人,居然會出賣他。

白玉對劉玉的所有解釋都沒相信,甚至沒有細聽,她很早就被國安局的人聯繫過,那衣冠楚楚的人告訴白玉,劉玉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失蹤了,然後誤會是國家出賣了他,所以可能會回來瘋狂報復。

這些話白玉本來不信,可是一個就活生生的在她車窗邊被劉玉轟成了兩截,不,應該說是轟成了碎片。那一刻她就相信了,在她心中殺人的都是殺人犯,殺人犯就該進監獄,遇到了殺人犯就該報警。所以她洗手間的時候就報了警。

劉玉的心如同刀割一般,他想后扣扳機,把自己深愛的人和那些警察全都撕成碎片,可是那手指卻像是失去了直覺一般,不管怎麼用力就是扣動不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劉玉在雙目血紅的情況下,沒有殺人,而是。。。。。。。。流淚。

劉玉愣在了當場,可是特警卻是完全不同,他們快速的繞過白玉,衝過去風馳電掣的就奪下了劉玉手下的槍,不僅卸了槍還被整個按在了地上,一個白色的塑料束帶牢牢的捆在了劉玉的手腕上。

這整個過程白玉的聲音都沒有停止過來,但是劉玉一句都沒有聽見,他被特警從地上拽了起來,正好跟白玉來了個視線交會,他看到的是一張,充滿焦急,充滿擔心,充滿悲傷的臉,這個女人不是真心要害劉玉的,她說不定還認為這是在幫助劉玉。

可事實上這是多麼荒唐可笑的事情,劉玉不是個愚蠢的人,可是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麼樣,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愛人,還是叛徒。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她。

劉玉只是死死的盯住白玉,沒有聲音,沒有表示,只是不管被怎麼拉扯,那雙血紅的眸子都一點不離白玉。直到被拉出去徹底失去了視界。

押送劉玉的車子非常普通,儘管國安局的人三令五申,一定要嚴加看管,他們的人會最快速度趕過去接管犯人,其實都怪白玉直接報的警。沒有通知國安局,開始抓捕的時候,警察還以為劉玉是殺人犯,抓到之後,白玉說明了情況,國安局才得到了消息。這才再趕過來。要不然抓劉玉的就不會是幾個特警,估計來的說不好就是飛飛龍的人或者是別營的特種兵。

劉玉帶着頭套,坐在兩個全副武裝的特警身邊,他的手上腳上都扣著鐐銬,這種手銬改造的鐐銬雖然看上去光鮮,但不論堅固程度還是分量都不如,監獄中那種專門的鐐銬。不過就這也足夠束縛劉玉了。

儘管雙目不能視物,可劉玉對車中的情況可以說是一清二楚,因為他的可以清楚的聽到旁邊人的呼吸聲,甚至是心跳聲。憑這些他就可以斷定敵人的位置,不過知道敵人的位置並沒有任何用處,因為身上的手銬和腳上的鐐銬極大的限制住了他身體的靈活性,劉玉就是空手能裂虎豹,現在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就那麼沉靜的坐着,他知道自己其實是幸運的,白玉如果直接報告的是國安局,那可能就沒有什麼抓捕了,他說不定直接就會死在那潮濕老舊的房屋裏。不過,撿回性命絲毫不能讓他開心,他早就習慣了悲傷和痛苦,但現在他是欲哭無淚。心中有火卻是無出可發,被自己的女人出賣,還有什麼可說的。

說出來也許沒人相信,劉玉現在甚至希望能快點被國安局接管,好一顆子彈入腦,一了百了。

這時候是凌晨時分,天剛剛有些發亮,按道理來說,這時候路面上應該還很清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路過一個菜市場的時候,那些本來在道路內側的的菜販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全都把自己的菜攤擺放到了道路外面,足足有好多菜車,一下子就把路堵住了。

這是非常少有的情況,這些特警也許不懂這裏的情況,可是後車的那些警察們都是這裏的地油子,這菜市場有早市是很久之前就有的事情,可是什麼時候也沒出過菜販子上街把路堵住這種事情。畢竟天朝的城管戰鬥力是非常強的。

不過這堵路的菜販子們也很是奇怪,他們的菜都成拖拉機成拖拉機的扔在路中央,但人卻是一個都不見了。生意人扔下自己的貨物全不要了,這是什麼詭異的場面。

押送的車隊看到這種情況,就是老百姓都知道有蹊蹺,何況是這些警察,再說那麼多拖拉機小貨車擠在路中央,車輛也過不去。

可是這條路是通往附近公安局做快的道路,如果不走這條路,就必須折返回去,穿過整個城中村,這條路因為路程遠,而且平時異常難走,所以基本上沒人選擇這條路線,但是現在,沒有辦法只能調頭,好在此時還沒到上班的時間,城中村的路還算是清閑。

警察們當下也不含糊,留下一部分人前去查看這離奇的早市,剩下的一部分就地調轉車頭,重開回城中村。

三輛車開過城中村的大門,就順着主幹道向前開去,本來一切順風順水,可是在路過一個早餐攤的時候,突然意外發生了,這意外嚴格意義上不是突然發生的,這個攤子上的幾個人吃了早餐之後,突然大肆嘔吐起來,這情況嚇壞了攤主,他正張羅著送人去醫院,就看見了緩緩開來的警車,攤主一下就像是見到了親人,當下就整個人站在警車前面,死死的攔住了車輛。

這警車正是押送劉玉的警車,警察也都被這情況弄懵了,那些人吐得膽汁都出來了,這大早上的被說找車了就是計程車都沒有,警車不送,難道讓這些人死啊。

當下,一輛車就空了出來生用來送人,剩下的兩輛車則繼續前進。很快城中村就跑完了,只要出了這些大門,就進入了正規的公路。

沒有任何徵兆的,城中村的電動大門緩緩的合攏了,這門合的非常合適,最後一點縫隙合攏的時候正好警車頭到了大門前。

看門的關門攔警察,這不是野狗開牙咬真狼嗎,當下幾個警察就下車想門房走去。

而那看門的也絲毫不含糊,一腳踹開門,帶着那黑色的大檐帽就走了出來,不過出來是出來了只不過不是空着手出來,而且不僅沒空手,還端著一支突擊步槍,使用彈鼓帶着握把的正派突擊步槍,一款sacr。這種槍這種掛件就是在電影上也不常見到,卻是突然出現在了一個城中村的保安手上,不止如此,這保安像是完全不當警察是會事,手中長槍一震,向著那幾個下來的警察就掃射了過去,那些警察做夢都想不到會遇到這種事,別看身上穿着防護服,可是這種距離下,sacr射出的子彈你就是站在幾堵牆後面都沒用,還說什麼防護衣。這幾個警察連槍都沒來及掏就躺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放到幾個警察之後保安又來了一手漂亮的,他單手舉槍保持射擊不間斷,眨眼功夫就把頭一輛警車打的滿身窟窿,裏面的司機和後排的人根本沒地跑,當場就是打得滿身鮮血,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下。

而保安單手開槍射擊,另一隻手卻是從懷中掏出兩個手雷,抖手一摔就扔到了第二輛警車下面,這兩手類轟然爆開,這並不是手雷,這是煙霧彈,大團煙霧從車下升起頓時就把整個車裹住了。

煙霧遮擋了所有視線,車中的人本能的的想要帶着劉玉下車,可車門剛開人還沒下去刺鼻的煙霧就沖了進來,這些特警在強也受不了這些煙霧的味道,要是這樣衝出去,估計人還沒下去就已經滿臉眼淚鼻涕,嗓子眼裏冒火焰了。

正在特警們還沒適應鑽進來的煙霧時,保安出現在了車窗外,他帶着一個異常複雜的面具,這是面具是多功能作戰面具,防毒,防煙,而且帶有熱能夜市多種視物功能。這一個面具的造價夠弄個百平房子住住的。

保安單手拿着突擊步槍,但他舉起的卻是另一手上的手槍,那手槍的款式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卻成了所有警察的噩夢,這手槍射擊速度極快,先是鐺鐺兩槍打爆了駕駛,副駕駛的腦袋,然後槍口橫移就對準了後面劉玉左右的兩個特警。這時候開槍絕對是絕對沒有問題,但問題是這麼近距離進行射擊,子彈穿過特警頭顱之後很有可能會再打傷劉玉。

不過保安並不擔心這個問題,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打算開槍打死後面兩個特警,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不用他處理。

在駕駛副駕駛的腦袋被打爆炸的同時,劉玉就像是重新被啟動的機械人,他腰身轉動,然後雙臂回鎖,十指相扣,接着在兩臂猛的前伸,雙手扣起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特警的頭盔和脖頸之間,這樣的力度本來足以使人致死,但是有了頭盔的的阻擋,卻沒有殺死這名特警只是讓他陷入了昏厥,然後他沒有任何停歇,身體再扭。手臂收縮突出來的肘部,接着腰肢扭動力量,手肘從原來的后肩位置猛的向後伸出,不偏不倚重重的就砸在了身後第二個特警的脖子上。

這些動作車外的保安從熱能顯示屏上看到是一清二楚,他面具后的臉露出笑容,手腳不停人就衝到了車旁,一手開車門,一手拽住劉玉將其來拉出了車外。

劉玉剛剛在車外站定,口鼻胸口還在經受煙霧的折磨,這時他猛的聽見兩聲槍響,接着震動從腳踝處傳來,顯然是腳鐐被打斷了。他一把扯下自己頭套,看向那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神勇保安。

這時候保鏢也取下來頭上的面具,他的臉讓劉玉驚的嘴巴都合不攏:「唐亮!!!」

「。。。。。。。。那兩個你為什麼不打死,他們活着很麻煩。」

「。。。。。你怎麼會在這,你。。。這到底怎麼回事。。。你。。。。那兩人是警察。。。自己人。。。。」

「真難得,你還會認為他們是自己人。。。。。。我來?」

「跑啊,你大街上發瘋,別告訴沒有後路。」

「車在後面。。。。。。。。。「

飛龍營地。

張龍臉色像是生鐵那麼青,他剛剛執行外一次任務,本來應該立刻回學校,可是突然的事件卻是拖住了他,這突然的事件就是一張影碟,一張莫名其妙突然出現在唐亮床鋪上的影碟,這張影碟的內容絕大部分都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眼神渙散的士官,這個士官很多人都認識,叫何昆是疤龍小組的擲彈兵,吳嚴手下的愛將。

影碟上何昆像是喝醉了酒,說話前言不搭后語,但是說出的內容卻是異常的震撼,他合盤說出了和吳嚴在巴黎遇見劉玉的事情,而且還說道,吳嚴之所以到現在沒回來,是因為不同意國安局在巴黎暗算劉玉的行為,所以當場被探員們扣下,官方給的消息是幫助鳥巢執行秘密任務,其實就是被軟禁。

何昆則是由於答應了隱瞞劉玉事件,所以才被放回來。

而在影碟的最後,則是唐亮木然的臉,他的聲音很平淡:「這個何昆被我注射了強力的催真劑,我可以保證他剛剛說每句話都是真的,也就說,劉玉沒有死,不僅沒有死,還被背叛了,不僅被背叛,還被追殺。。。。。。。我去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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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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