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作為皇后的樣子

第443章 作為皇后的樣子

眾人謝了恩,衛王還是醉醺醺的,而管家身份卑微,是不能接聖旨的,正在場面尷尬的時候,獨孤般若站起身,道:「謝主隆恩。」

裴蘊立即如獲救星一般將聖旨放到獨孤般若手中,道:「那奴才告退。」說完後退數步,轉身離去。

管家見裴蘊離去,自己也迅速離開,其他人包括那幾個侍女,見管家離開了,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也趕緊離開,不一會兒,院子裏就只剩下衛王三人了。

楊爽拉着獨孤般若的手,道:「王妃,你也太心軟了。」「他也只是一個傳話的,何苦為難他呢。」

楊爽輕輕嘆了口氣,面上卻是帶着笑容,虞世基卻在這時開口道:「你們兩個,到真的是很合適。」說完就靠在矮几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李昞的馬車停在了城門口,守城軍士查看了文書,開城放行,李昞便帶着自己的衛隊大搖大擺進了了大隋國都。蘇威翟漂泊受命成為此次邦交的使者,便也就是他,親自引著李昞,走到了使館。

華貴的馬車儘管風塵僕僕一路奔波,但不顯半分頹勢,蘇威在馬車外躬身作揖道:「今日天色已晚,且陛下風塵僕僕而來,舟車勞頓,還請陛下先在大使館歇息,我朝天子明日擺宴玉嘉園,為陛下接風洗塵。」

李昞端坐在馬車裏,依舊氣定神閑,也依舊是一派淡然,道:「有勞貴國國君,也多謝蘇威。」「不敢,此乃臣之應為。」「一路相隨,蘇威想必也勞累了,朕也就不佔用蘇威時間了。」

「謝陛下體恤,臣告退。」對待這位外國君主,翟飄渺也是十分尊敬的,一言一行,禮儀周到,更何況現在自己是接引這位君王的使者,一言一行,更是代表一國之形象,所以務求盡善盡美。

待到翟飄渺走後,大唐侍衛才拿過凳子放在馬車旁,這個時候,李昞在從容不迫的從馬車上下來,一眼掃去,這大使館雖算不上豪華,但建築佈置自然優雅,倒是十分合李昞的意。

沿着前廳繞過花園,最後再經過抄手游廊,在使館總管的引導下,整個大唐隊伍都安排好了住宿,李昞洗靜,不喜歡喧囂,進了使館最好的房間之後,待到人全部走光,李昞這才走到窗邊,大隋國的氣候和大唐差不多的,窗口帶着涼意的風灌進了屋子,李昞並不走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象。

站了不久,整個人便感覺有些累,也不去搭理外面的人,兀自走到床邊,脫下鞋襪,躺在床上便休息了。

伽羅本想趁著楊堅忙碌的這幾天偷偷溜出宮去玩,不想卻早被防範,宮門口根本出不去,氣的伽羅只得呆在寢宮。

第二天,大隋國君擺宴玉嘉園,為大唐國君接風洗塵,宮裏的馬車已經到了大使館門口,李昞交代衛隊們靜守在此,自己則只帶着親衛隊,進了皇宮。

一路的鋪設很容易便看出這裏的用心,此次除了天子,還有王公重臣,隨着太監的指引,很快便來到玉嘉園,皇帝設宴,一旁有一同樣裝置的木桌,

隨着太監的腳步,李昞便在這兩張桌子剩下的那張前坐下,下面則是兩旁排開,第一位坐的便是衛王與蘇威,蘇威昨日已經見過,衛王,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卻是今日才見面。

側身像身側的楊堅微笑點頭,道:「此次前來,對閣下多有打擾了。」楊堅揚起溫柔的微笑,道:「那裏,此次商議,是為了兩國邊境的長久,是兩國人民求之不得的結果,在下身為一國君主,必定竭全力而往。」

「當然,否則在下也不會千里迢迢來到貴國,與君一談。」楊堅的笑容更加溫柔,站起身端起酒杯,對場上人朗聲道:「大唐國君不辭辛勞,千里奔波,這一杯,吾等替本朝一心求得太平盛世的百姓臣民,敬大唐國君。」

李昞也站起身來,端著酒杯道:「千里做客,得此盛情款待,可見大唐與大隋兩國期盼和平之心,今日,吾滿載大唐國民一心平和之意,來到貴國,感受到貴國盛情與誠心,此酒,吾代大唐上下臣民,滿飲此杯。」

說完與楊堅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飲下了美酒。

可就在這時,一聲太監的高聲打破了場面,「定安長公主到。」除了楊堅,基本上在場的人沒有多大反應,此次國宴擺在皇宮內院,是為大唐國君接風洗塵,並不是十分嚴格的算是國事,定安長公主是皇上的妹妹。

出席這次場合,沒有什麼問題,只有楊堅自己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真的是被自己給寵壞了,完全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完全由著性子來,想一出是一出。

伽羅走到楊堅身側,先是向兄長請安問好,隨後是向李昞施禮,道:「定安長公主見過國君。」「公主多禮了。」抬手做了一個免禮的姿勢,楊爽心下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楊堅是不可能讓伽羅參加這場宴會的,就算真是,也不可能遲到,看來還有個無心攪局的。

楊堅心裏當然明白,守宮門的侍衛將事情都回報給了自己,伽羅想趁著自己忙碌跑出宮,結果自己早就料到了,她竟然為了報復,耍了這麼一招,楊堅心下,現在真的是想好好教訓她。

轉頭看向李昞,道:「此次為閣下接風洗塵,定安是吾伽羅,也就一同出席了,只是姑娘家,可能害羞,來的有點遲了,還請大唐國君多海涵。」「那裏那裏,公主能來,吾之榮幸啊。」說着又是端起酒杯,敬了楊堅一杯。太監則早已搬來椅子放在楊堅身側,使的伽羅挨着楊堅坐下。

翟飄渺端著酒杯,看着杯子裏的酒激起的一圈圈漣漪,心中暗暗叫奇,莫不是皇上對此次事情並無十分把握,想以結親?

想着別的事情,這酒自然也就喝的無味,一場盛宴下來,兩位君王面對臣子們的不斷敬酒,也是來者不拒,這樣一場酒宴下來,兩位君王也喝的有些飄飄然了,臣子們見這兩位是灌不到了,公主是女流不能隨意敬酒,於是就改而敬衛王與蘇威,可憐了兩人實在是推不掉,只得接下酒。

見眾大臣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衛王和蘇威身上,李昞尋了空隙悄悄走到一邊的樹下,這裏緊挨着宴會主場,又無人在此,李昞背靠着身後的樹,右手死死的按著胸口,面上的汗水不斷的低落,在這春天的夜裏,顯得十分突然。

「你怎麼了?」第一反應隨着聲音扭頭看去,卻見定安公主站在身側,疑惑的看着自己,見自己並沒有說話,繼續道:「國君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啊?」

李昞聞言明白她以為自己是喝多了酒身體不適,於是強制性的笑了笑,道:「是啊,這酒入口醇美,卻是後勁頗大,吾喝的有些多了,來這裏吹吹風,醒醒酒。」

「是哦,你和我哥哥都喝了好多,現在那些臣子見灌不到你們就該去灌衛王和蘇威了。」「呵,是嗎?」「嗯。」「那我歇一會兒好回去繼續頂着,四個人怎麼經得起他們的車輪戰啊。」

「可不是,啊,你出了好多汗,哈,你一定很能喝。」「哦,公主是這樣認為的?」「當然了,一邊喝一邊把酒化作汗水蒸發了,這樣的人才能喝呢。」

說話間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李昞,道:「你擦擦,這個樣子可不能讓那些大臣看見,要不然又要引經據典這樣那樣啰啰嗦嗦一大推了。」

李昞一聲輕笑結果手帕,拂過面頰都能感覺到手帕已濕,手裏握着手帕,道:「抱歉公主,手帕弄髒了。」

「多大事,不就一塊手帕嘛。」李昞面上笑的溫柔,實則心間疼痛劇烈,握着手帕的手不禁攥緊,伽羅不明所以,轉頭看見宴中已有人在找李昞,便回過頭看着李昞道:「已經有人在找你了,你的酒醒了嗎?」

「沒事,我現在就過去。」

李昞強行離開依靠,可身子一離開樹榦,頓覺得頭暈腦脹,眼看就要倒下去,伽羅下意識的扶住他,道:「國君,你」「公主莫慌,只是多飲了幾杯而已,多謝公主。」

說完話咬咬牙重新站好,道:「公主離開宴席也有一會兒了,吾先回去,公主一會兒再來。」伽羅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點點頭,看着李昞堅挺偉岸的身影,他卻覺得與自己的哥哥好相似,只是她不知道,現在的李昞,每走一步都是咬牙硬撐。

側過剛才的樹木,停在宴會與樹木之間,趁著空隙,將剛剛拿出來還沒來得及服下的葯趕緊服下一粒,握着裝藥丸的小瓷瓶,腦海里一瞬間便想起獨孤伽羅,眼光卻掃過握在另一隻手的手帕,心裏也是歡喜,在這個時候,自己身上連塊可以拭汗的手帕都忘了帶。

將小瓷瓶與手帕都統統揣進懷裏,呼吸吐納了幾口氣,感覺身體大概緩過來了,才緩步步入宴會。

剛進入宴席就被蘇威抓住,訴苦道:「哎呦國君呀,您去哪兒了,想敬您酒的都來灌臣了。」李昞一笑,道:「走了兩步散散酒氣,既然回來,那就繼續喝。」一旁楊堅見此,也正好喝不完的酒,順便搭上李昞。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昞身上,伽羅趁著這個空隙悄悄坐會了位子。

李昞是被送上馬車的,今晚上誰都喝了不少,坐上馬車之後馬車就駕着往大使館而去,李昞自懷中掏出小瓷瓶和手帕,握在手裏,身上還是出了汗,拭去汗水,手帕上面還帶着香氣,剛剛攙扶時的香味自腦海中一閃而過,李昞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心中道:「好有趣的公主。」

衛王回到王府,獨孤般若正等着他而一晚沒睡,楊爽微笑着一把抱過獨孤般若,道:「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獨孤般若聞得他一身酒味就知道他喝多了,也不和他多計較,道:

「我擔心你,這種場合肯定少不了喝酒,我給你備了醒酒湯,我去給你端。」「不用了,還沒醉到需要醒酒湯。」「可王爺。」話還沒說完,楊爽已經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帶着酒氣的吻撲面而來。

回到大使館,一身的汗漬使的人身上十分不舒服,但身體帶來的疼痛卻都已蓋過,李昞再次拿出小瓷瓶,又倒出一粒藥丸,苦笑道:「要是讓獨孤伽羅知道我又喝酒,而且還喝了那麼多,她一定又要皺眉了。」

伽羅回到寢宮,就一個人獃獃的躺在榻上,為什麼會覺得那人的背影那樣像皇上,哎,皇上是今天太累了懶得理我,估計等明天休息好了就來收拾我了,算了不想了,我也要睡了。剛好這時宮女前來,柔聲道:「公主,浴池已經準備好了。」伽羅嗯了一聲,也就前去沐浴了。

快中午了,李昞才從床上爬起來,好好休息了一個晚上后感覺身體恢復的不錯,這才叫侍女們進來為自己準備梳洗,一會兒還要進宮,商談必要事情,未免節外生枝,事情越早處理完越好。

整理好身上后突然看見放在枕頭旁邊的手帕,已經弄髒了,人家姑娘家肯定也不會要了,想到就覺得有些愧疚,旁邊有侍女,便開口道:「將枕頭旁的手帕洗乾淨。」侍女恭敬的應了下來,整理妥當,也就出門上了馬車。

楊堅已經在御花園等待了,李昞看見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道:「來晚了。」「沒有,離約定的時間還早,今日花園百花盛開,十分美艷,只是出來觀花罷了。」

兩人隨即坐下,李昞開口道:「今早收到國相的書信,國內民眾十分關心此事,畢竟嘛,事關自身,而且,蘇威翟飄渺似乎也很關心?」「呵,蘇威嘛,一心為國,他也是站在百姓的立場,今日未時,便可簽下國書。」

「如此,那真是難為蘇威了,如此奔波。」「是啊,這」楊堅話未說完,眼光飄向另一端,李昞道:「花兒開的好,十分好看。」說完站起身走在小道上賞花。

楊堅也則沉聲道:「我還沒去找你,你先自己來了。」話音甫落,伽羅從花叢里走了出來,道:「我看皇上今天沒去找我,還好奇呢所以就過來看看。」

楊堅盯着自己的妹妹,真是難服管教,伽羅也知道皇上在瞪着自己,轉身朝着李昞所在方位道:「大唐國君也在?」李昞聞言轉過身,緩步走了過來,道:「原來是公主。」

「國君在與兄長談論國家大事嗎?那就不打擾了。」說完立即轉身逃離,礙於李昞在場又不好發作,楊堅只得颯颯笑了笑,道:「女孩子家小,不懂事,見笑了。」

跑出了好遠的伽羅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我真是的居然送上門去,嚇死我了。」說完一邊撫著胸口一邊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李昞見只有楊堅一人,好奇問道:「怎的不見衛王?」「昨晚高興多喝了幾杯,今早便叫人傳訊過來,說是飲了酒,回去的路上不小心吹了點風,今日有些感染風寒,故而是來不了了。」

「原是如此,那下午去衛王府看看衛王。」「這一趟就不必了,國書下午就能把程序走完。」

「哦,下午走完,那明日就要啟程回國了。」

「啊?這樣急,難道我大隋就沒有什麼值得國君多看兩眼的?」「說笑說笑,實在是百姓太過關注此事,加之此行一來一往也浪費不少時間,國內實在是還有許多國務需要處理,無暇分身啊。」

「原是如此,也罷,那今晚為國君準備踐行酒,也是大隋的一份心意。」「哦,這樣,有的勞煩了。」「那裏,此是我大隋對盟友的誠意。」兩人相視而笑,對於同樣的目的達成,對彼此,都是利益。

有了上次的教訓,楊堅這次有了準備,直接將伽羅禁足在寢宮,免得晚上的餞行宴她有來胡鬧。

李昞安靜的坐在使館內,手上拿着的正是兩份國書之一,面前的都是此次所帶侍衛中最精銳的親衛隊,李昞遞過國書,道:「你們拿着國書,化妝成老百姓馬上趕回大唐。」

隊長接過國書,疑惑的道:「你陛下您?」「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而不是提問。」「是。」「馬上走,記住,一定要將國書帶回交給國相。」「是」。響亮的回答使的李昞心裏更加沉重,這份江山,到底要用多少人的血才能保住啊。

門重新掩上,屋子裏只剩自己一人,周圍只剩下安靜,靜的李昞好似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抬起手放在心口,這裏裝了太多,以至於到現在,自己都不清楚它的跳動是為了那些人?那些事?

李昞一個下午都安然的坐在屋子裏,直到黃昏,屋子已經開始暗了下來,皇宮派來的馬車來到使館前,侍女進來稟告,李昞站起身,坦然的向外走去,這些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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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獨孤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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