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婉兒,似是故人來[VIP]

第一百零一章婉兒,似是故人來[VIP]

[]大殿之內,熏香裊裊,帳簾層疊,一片奢華大氣。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書案前,一清瘦的背影側立,正凝目看着手中的宗卷.

凌翹忐忑不安地隨着洛寒走進殿來,目光落在那人的背影上,只隱隱看到那人身材清瘦,年紀已經不輕,帶着幾分老態。

他就是金凌皇?一直令永安皇心驚膽顫之人?凌翹很難將這尋常不過的老者與傳說中心狠手辣的金凌皇帝相比,看來,傳言終究是距離事實太遠。

「兒臣見過父皇。」洛寒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金凌皇,然後拽住凌翹一起行禮。

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卷,金陵皇轉過身來,蒼老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問道,「你回來了?聽說你前些日子去了又永安,可是有要事?累」

洛寒淡淡一笑,牽過凌翹略微冰冷的縴手,抬頭直視金陵皇「回父皇,兒臣此去,只為她,她是兒臣心愛之人,凌翹。」

聽了洛寒的話,金陵皇微微一怔,片刻目光落在凌翹的臉上,細細掃視了片刻,卻忽然臉色突變,目光在瞬間變得鋒銳無比,直直盯住凌翹。

只見他老邁的身軀忽然劇烈顫抖,渾濁的雙眸閃過一絲激動與不敢置信,「是你朕的婉兒,你終於回來了檬」

金陵皇忽然扔開手中的書卷,顫顫巍巍地向凌翹走過來,口中吶吶地,反覆地念著一個陌生的名字——婉兒。

凌翹錯愕不解,看着金陵皇靠近,只覺得一股寒意自內心深處湧起,直透四肢百骸。

婉兒?婉兒是誰?是母親婉雪么?金陵皇竟然認識母親,並將她錯認為母親!忽然花微藍誤會她的那一幕自腦海中閃過,凌翹在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金陵皇那莫名其妙的舉動,凌翹猜不透他的意思,只得無助地看向洛寒。

洛寒神色陰霾,心中顯然對金陵皇這突如其來的奇怪舉動有所不滿,略微提高聲音道「父皇,她是兒臣的愛人,凌翹」

然而金陵皇卻似並沒有聽到洛寒的話,只是獃獃地看着凌翹出神,過了半響,他忽然一步上前,雙膝蹲下,陡然圈臂將凌翹緊緊摟進懷中,激動自語「三年了,三年了啊,婉兒,你可知在這三年裏,朕一直對你不曾忘懷,你你終於肯原諒朕,回朕的身邊了么」

「你」被他突然摟住,凌翹心中震驚,更多的卻是不滿,一股屈辱的感覺自內心湧起,她下意識地掙扎想將他推開,卻無奈他力氣大得出奇,她竟然推不動他分毫。

見金陵皇舉止失禮離譜,洛寒臉色越發陰沉,不悅地拽住金陵皇的手臂,冷聲道「父皇,她不是」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卻見一旁伺立着的白髮老太監上前,輕聲勸道「太子爺,你別介意皇上他只是在思念故人」

故人?誰是故人?凌翹不解,洛寒亦不解,只是迷惑地看着那白髮老太監。

「小德子,你看到了么?」緩緩鬆開圈緊的雙臂,金陵皇轉頭看向白髮老太監,滿臉欣喜若狂地道「你看,朕的婉兒回來了!她終於回來了朕想了她三年,等了她三年你你快告訴她,朕的心裏一直只有她,沒有任何人,朕愛的是她小德子,你快說,快呀」

「皇上,你冷靜一下,她她不是婉娘娘,她是」老太監嘆息出聲,神色之間有一絲憐憫與不忍。

「不,她是婉兒,她就是朕的婉兒!在這三年裏,朕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朕怎會認錯?你看,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那裏不像婉兒?天下間除了朕的婉兒,還有誰有如此出塵若仙子般的容貌氣質」

婉兒,她是母親么?當初花微藍在第一次見到她時,曾說她極像一個人,第二次卻將她直接錯認為母親,如今,金陵皇亦是如此固執地認為她就是『婉兒』她真的有那麼像母親么?若他口中的婉兒不是母親,那麼,又會是誰?這世間難道還真有相似得令人分不出真假之人?

凌翹心中那抹不安,越來越劇烈。在她的心裏,有着太多太多的疑問與不解,她很想知道,金陵皇口中的婉兒到底是不是母親,當年母親是否在金陵宮中自盡。可是,她卻又恐懼,怕一切真相大白之時,有她無法承受的殘酷

「皇上。」白髮老太監無奈輕嘆,上前躬身攙扶起金陵皇,委婉勸道「你心裏對婉娘娘的情意老奴都明白,只是她婉娘娘剛剛回宮,一路周車勞頓,甚是疲憊,是不是先讓婉娘娘下去歇息?」

「是啊,你說得對,朕怎麼忘了婉兒身子不好,不能讓她累。,快,小德子,快去妥善安排寢處,就安排在梅殿,婉兒最喜歡那兒」說到這裏,金陵皇又回頭溫柔看向凌翹「婉兒,你先去好好歇息,朕晚點再去看你,陪你用膳」

見金陵皇肯放人,白髮老太監忙向洛寒使了個眼色,三人退了出去。在出了華明宮后,凌翹才鬆了一口氣,她轉頭看向洛寒,卻見他一臉的失魂落魄,仿似有無限的心事。他這副模樣,讓她的心猛地一沉。

轉過迴廊,來到人少之處,凌翹再也顧不得白髮太監還在身後跟着,一把拽住洛寒,滿腹疑惑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婉兒是誰?為何你父皇」

然而不等凌翹說完,卻聽那白髮老太監嘆息一聲,輕聲道「姑娘,老奴雖然不知道你是何人,與婉娘娘又有什麼淵源,但是這裏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有些話,你就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亦沒有好處」說到這裏,老太監又轉頭對洛寒道「太子爺,趁現在皇上還沒有反應過來,您還是帶她走罷,快走,現在就走,走得越遠越好!」

「我」洛寒看了看凌翹,又看了看那白髮老太監,一咬牙「現在父皇已經被鬼迷了心竅,若是我們走了,他斷然不會放過你,那你到時如何對父皇交代?」「太子爺,老奴知道你宅心仁厚,不忍看老奴被皇上降罪,可是,你別忘了,對於皇上與婉娘娘的事情,老奴當年親身經歷,最清楚不過。到時老奴自有脫身之計老奴當年答應過晴後娘娘,會照看好你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你還是快快帶這位姑娘上路罷,免得遲了又生變故」.

來不及多加考慮,在老太監的指引下,洛寒與凌翹上了一輛宮中馬車,直奔宮門而去。

看着車外不住閃過的宮廷閣樓,凌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誰是晴后?誰是婉兒?」

洛寒身軀一顫,過了許久,才緩緩抬眸,雙眸中充滿痛苦哀傷,卻並沒有完全回答她的話,只道「晴后是我母后,沒有婉兒,你,是凌翹,是我愛的女人。今生,不管是誰都休想從我身邊將你奪走,除非除非我已不在這人世」

洛寒,你想對我說什麼?你話中的意有所指又是在說誰?是你父親,金陵皇么?可是,鋪天之下皆皇土,你我能到那兒去?永安去不得,金陵留不住,原來我竟是這般不祥之人

心中有太多疑問,可是凌翹卻突然不願再提,亦不想再問。她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哀求之意,既然他不願她知道,那麼,她便不問。她要的很簡單,也很卑微,她只是不想看到他傷心,難過

本以為她不提,他便不會再說。卻不想見她沉默,他卻輕輕將她擁進懷中,沙啞著聲音緩緩道「我母後為人溫柔純善,是父皇未登基前愛上的第一個女人,父皇開始極愛母后,他們之間對對方都懷有情意,我本以為母后與父皇會一直如此相愛下去,可是,就在三年前,當另一個女子出現,這一切都變了」洛寒的聲音微微顫抖,彷彿在極力隱忍住內心的傷痛。

「三年前,父皇前往歧山祭祖,卻在途中遇上一個女子,父皇頓時驚為天人,只是當時迫於祭祖事關重大,他並沒有派人去詢問那女子的身份。後來待他祭祖完畢,心中對那女子仍然念念不忘,便派人去查探,可是那女子卻飄渺無蹤。」說到這裏,洛寒的語氣忽然一轉,帶着無限的憤怒「這件事情本可就此告一段落,可是,那姬妃不知從何處得知父皇喜愛一人間女子,為了討好父皇,當下便向父皇請旨,並承諾會為父皇將那女子帶回。父皇本就對那女子念念不忘,聞言自是大喜,然他卻不知,那女子卻早已經是有夫之婦,雖然未在丈夫身邊,卻堅決不願進宮。後來不知那姬妃用了什麼手段,被逼隨她進宮,父皇在得知她名字中有一婉字,便封她為婉妃,並稱她為婉兒。只是那女人性格極烈,寧死亦不願侍君,當夜便在寢殿中自盡身亡。只可恨那姬妃向父皇讒言,說婉妃是被母後生生逼死,父皇一怒之下,竟不念多年夫妻之情,將母后賜死」w-w-w.f-y-x-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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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情:七王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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